想了片刻才说:“这一月劳烦母后了!”太后答道:“有何劳烦!喜得皇子,哀家可是十分高兴,这宫里多久没听见孩子的哭声了?如今听起来,也是格外好听。”接着一叹气,“只是可怜了孩子他娘!”
陈景然听了也随之心痛了一下,“母后,儿臣想着母后身体也不大好,还是放在别的妃嫔那里养着,母后也可随时看见臻远。儿臣想把臻远交给韫玉,看她待瑶敏极上心,教养的也好。只是两个孩子,怕韫玉精力有限照顾不周。”
太后品了一口老君眉,思量了片刻答道:“哀家觉得,可以将皇子交予陆清澄抚养!”如此答案出乎陈景然意料之外,略略不解的看着太后。
太后缓缓的说:“哀家看陆清澄也是个稳妥的,她父亲拜正二品御史台,平素行事十分谨慎,教养的女儿也是格外端庄大气。哀家有次召陆清澄过来抄写佛经,却是笔翰如流,字迹隽秀有力,将皇子交予她,应当不会错的!”
陈景然将孩子交给芳姑姑,芳姑姑十分知趣的抱着孩子一福便去了别的房内。陈景然方才开口轻声的说:“嫣然去世不久,与儿臣也是鹣鲽情深,按理不该那么早提这个事情,只是东宫虚位久了,怕宫里是非也多。”太后点头:“圣上言之有理,只是圣上有意将这东宫之位给谁呢?”
陈景然对这个问题早已成竹在胸,“儿臣对陆清澄亦有好感,如若韫玉若是不成,清澄亦是可选。实在不行,也可从二品以上官员家再选一位贤良!”
太后眉毛微微一挑:“韫玉如何不成?若是因为韫玉入宫前那些旧事,圣上应该自当反省召韫玉入宫是否有悖人情?武安侯久攻沙南扁只不下,哀家看必是有意拖延战况,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去,弄的国库吃紧。圣上,这个事情须速速查探清楚,以防有变!”
陈景然低眉顺眼的答:“此事儿臣已经派兵部刘侍郎前去查探,昨日收到密奏,因沙南扁只国内今年洪水泛滥,加之地势险峻,虽两国国力颓败,如此情形却是易守难攻,让我镜离战士受了不少困扰。”
太后叹息:“当年先皇立你弟弟而未立你为皇储,正是因为你行事过于狠辣,虽帝王之位菩萨心肠做不得,但是如今非那开国战乱之时,当以仁义治天下。你出兵一事,哀家心里也不是赞同,如今只盼战事速速完结,扩我镜离疆域,如此我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陈景然无意这个话题,便开口接着问到:“母后即使如此,为何将皇子交予陆清澄抚养?臻远当是太子。。。。。”
“谁说臻远是太子?”太后突然出言打断陈景然的话,“江韫玉年轻,日后若是产下皇子也未可知。皇家选太子,从来都是能者居之!臻远有无当太子的命,日后还得看他的悟性和造化!”
陈景然顿悟,“儿臣这就去下一道诏书,将臻远交予陆清澄抚养。只是儿臣不知,为何母后认定东宫之位非江韫玉不可呢?”
太后起身,走了几步,瘦弱的脊背格外挺拔,说出的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东宫之位只有江韫玉才能坐,是因为圣上要防外戚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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