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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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回到过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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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了手,心意再度彷徨起来,她到底要说什么?

只听得她继续说道:“我的确想过要与他共同生活一辈子,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开始慢慢地喜欢他了,他才华横溢,对我专心不二,况且,某些时候,又那么地象你。如果你不来,我想我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这么说,是他的到来打破了她的美好生活,他妒火中烧,呵呵冷笑,手握成拳头,重重地击在了条桌上。

她的泪干了,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她觉得畅快,可是他的样子让她心碎,她苦笑着,道:“你还是介意地,不是吗?我就说,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你说我人尽可夫也好,你说我放荡也好,他在我心里有了印记。莫说我,你心里难道没有阴影吗?”

他抬头望着她,她凄然笑着的样子太过残忍,何必这么透彻地把一条条伤疤再抓一遍,他太想要她,不愿再去想。

“你们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你此刻,是想要我的身子,你可以欺骗你自己。可是,日子总要往下过,你难道没想过,我和你这样,总有一天还要面对他,届时,那痛苦来的更猛烈,我。。。。”她激动地无法自持,声音尖锐着,道:“我无法再去承受!”

伤口包扎住,上了麻药,他不知道痛楚,以为结了疤,可是撩开纱布,那伤口还在汩汩地流血。谁都无法承受!可是,就这样撒手放了她?他舍不得。当日钟粹宫他曾经慧剑斩情丝,可是他错了,男人钟情于一个女人,千万个其他也替代不了,那痛心疾首的思念使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颓然地坐下来,面沉似土。

他看着如此地疲倦,六尺之躯萧索如同落叶一般。她心痛似绞,走到他身边,跪了下来,把头枕在他膝盖上,道:“我爱你,那是毋庸置疑的!即使豆蔻年华的初恋也比不上你带给我的刻骨铭心。你那么睿智,你给我一个妥善的安置,我可以在你身旁伺候你,也可以剃度去当姑子,就是你让我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只要没有男女之私,大家都坦然地,我所求的,不过是一颗平静的心。”

平静的心,是啊,除了男女之爱,还有别的很多事情要处理。收拾了一身的力气,他扶着她站了起来,用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道:“你的心意朕明白了!我们的事。。。”

说不下去,推开了她,他叹了口气,道:“乏了!真的乏了”

  



第56章 撒手
自那夜之后,他对她再也没有亲昵地举动。每日她值日班,嬷嬷值夜班,一些体己的事与她无关。

斟茶磨墨的时候,难免有眼神的接触,大多数时候他不是在想事就是在做事,总是一眼带过恍若视若无睹,偶尔也有微微一笑,算是致意。

关于她提出的妥善处置,他没有给她答复。或许没有答复就是答复,她随侍一角,看他鹤立在将士中间,从容地侃侃而谈。这样远远地伴着他,就是一种幸福。

可是他过得并不安生。葛尔丹狡兔三窟,清军多次围剿,端了葛尔丹老巢,俘虏葛尔丹家属老小作为人质,日夜拷问,还是捉不住葛尔丹本人。

葛尔丹在野,战事不算最后胜利。怎奈清军三十万人马熬不起时间陪葛尔丹这么耗,每日粮草药物供给就是上百万两银子的花费。三月漠北的春天还没有来,风雪铺天盖地而下,后勤交通受滞,军中物资开始稀缺。伤员得不到药物治疗,死亡率大增,虽然在御帐附近看不到一具具的尸体,隔三岔五地远处一处熊熊火堆燃起,烟雾弥漫中带着尸臭味,就连洛英,也知道又有一些人被焚烧着送上了天堂。

对于皇帝来说,爱民如子不是空话,何况这些用性命来博江山的将士们。日日上报的伤亡数让他胆战心惊。终于他放松了口气要考虑撤军,可就是那晚上,细作发现了葛尔丹踪迹,这厢他刚与费扬古明珠等人商讨派发精兵再次围剿事宜,那厢福全喜孜孜地传达了葛尔丹要求和谈的倡议,并一厢情愿地以为皇帝同意撤军,和谈是最好不过的解决方案,所以先遣返了二十个俘虏表示和谈诚意。 康熙闻言大怒,停了福全的职,自然,第二日的围剿也就不了了之。

战事如此胶着,坐镇京师的高士奇张廷玉等人的密折又让他寝不安席。二十几岁的胤礽太子当的不耐烦,以为自己羽翼已丰,张牙舞爪地布置开来。尽管他胸有成竹,以胤礽之力,撼动他犹如螳螂挡臂,只是父子阋墙来的如此之快,让他对所有感情再次失去了希望。 索额图是太子一派无疑,乌兰布通视察差点遇险有他的功劳,自发小起就追随着他,经历过除鳌拜、平三番,情同兄弟一般的近臣竟然也为了更大的权力,中途变节!他一边冷笑着,一边属意明珠监视索额图,可是明珠也摘不干净,到回朝之时,御史郭琇已经准备好了九大罪状等着捕他入狱。

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此次西征,一方面空出京师以考验太子,另一方面,除去葛尔丹,腾空索额图、明珠尾大不掉之势力,必要时清除这两个大毒瘤,现在看来是势在必行。

即使所有人都让他失望,他笑一笑就捱过去了。三十二年来,他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动用权谋已至化境,背叛他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只有一个她,他下不了手,尽管她冲撞他,忤逆他,在他面前诉说与别人的情愫。他心里知道,若没有她,他可能再也体会不到人与人之间那种不计功利纯粹的爱。

终于三月十五那天,风雪停了,押送粮草的队伍也到达了,好消息接踵而来,葛尔丹藏身之处再次被锁定,皇帝龙颜大悦,令设酒宴,一方面犒劳粮草队伍,另一方面为明日之决战壮行,届时他要亲赴前线,擒拿葛尔丹。

设了酒宴,女人不方便出头露面,嬷嬷和洛英呆在小帐篷里,喝茶闲聊,等着宴散再去伺候皇帝。

帐门有人轻叩,嬷嬷掀起帐帘,身穿黑貂皮大氅的胤祥竟然低了头走了进来。

有一年没见到他了,他不仅长成了个大高个,而且举止落拓,颇具侠气。

不论是谁,他们的血液中带着矜贵的种子,往那儿一站,气氛便凝重起来。

送粮草的队伍中有胤祥,在早会时洛英就见着了,只是料不到他来,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张罗着让嬷嬷给他倒茶。

他摆了摆手,对嬷嬷道:“不忙,劳烦你回避一下,我有事要与姑娘说。”

那声气自然是不容回绝的,嬷嬷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洛英松弛已久的心又抽紧了,胤祥找她,必然是胤禛的事。

果不其然,他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张口就说:“四哥让我来看看你!”

看着她脸色变化,他咧嘴一笑,道:“不妨,我来看你,阿玛是知道的。”

她的心咚咚地跳了一阵,半晌,才哑声说道:“他还好吗?”

好?以前就话少,现在更沉默,有时与他说着说着,发现他只是人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在听。为一个女人折腾成这样,年少的胤祥不能够理解。但是胤稹交待他的话不能不传到,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说道:“我来,一是看看你,四哥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他顿了一下,看她脸上一丝笑影也没,形容惨淡,看来也受了不少罪。据他日间观察,洛英与皇帝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之处,哪怕她在皇帝面前斟茶,皇帝也只是一副淡然地表情,料想着这两人之间估计也难以旧情复燃。或许,他挑了一下眉,道:“二来,想问你个心意。”

还是没死心么!胤稹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偏执的人让别人痛苦,自己也不好受。 她站了起来,拿起茶壶,帮胤祥倒了一杯酥油茶,理了理思绪,道:“你回去,替我谢谢他!”

胤祥接过茶,握在手里暖手,瞅着她,等着她再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不说,坐在他对面,瘦了,眼睛显得很大,黑白分明清澈无波地看着他。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阿玛和四哥都为她着迷的原因,她美丽的外表下存在着一个毫无杂质纯洁的灵魂,那是他们的世界最稀罕的东西。

“谢谢是什么个意思!”他替四哥不甘心。

“我辜负他的心意了!”她思忖了一下,决绝地说。

见十三意欲再说,摇了摇头,道:“我宁可当日没有遇着他!”

再明白也没有了,四哥其实也早预料到了吧!按着他的话,如果没有情,就放了她。他伸手从衣襟中取出一个紫色锦囊,递给了洛英,道:“四哥的原话,这对你来说,是至宝贵的东西,如今完璧归赵!”

锦囊到她手上,她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没有扔,他总算没把事情做绝,还给她留了一条活路。照相机失而复得,她原本暗淡的人生又有了希望。胤稹的意图至明显不过,既然他得不到她,也不希望她和皇帝在一起,放她走,大家都没有想头,显然是目下最相宜的安排。她摸着囊中的相机,尽管腹中百味杂陈,就是没有喜悦的意思。

胤祥看她不断地手抚锦囊,垂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事已至此,虽然四哥得不到他想得到的答案,从胤祥的角度,他倒愿意他们之间彼此断了干净。

摸了摸头,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自己也算完成了使命,站起来,道:“走了!”

她抬起头,烛火映照下,他发现她眼里有晶莹的泪,心生怜意,道:“四哥近来潜心佛法,心境平静很多,临行前,他说,只要你能时时笑着,他就是这辈子不见你,也不打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重头戏。 

不过明天未必能更,最慢后天更。

  



第57章 自由
酒阑人散,喧闹归于平静,嬷嬷动身去御帐守夜了。洛英盥洗过后,梳理着头发,面对铜镜发怔。

照相机在手,可以回2015年了,而她的心妨似缺了一块,空落落地觉着慌。

走吧,按理说没什么好留恋的。与胤稹有了个了断,与他也都说清楚了,这样的结局,对他们三人来说是,都是解脱。

可是刚才嬷嬷走的时候,她很想跟着她一块过去,明日是决战,他要上前线,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她想去陪陪他,再说,很快就要离开他了。

帐帘掀起,漆黑黑的夜,闪进一个黑乎乎的人,嬷嬷竟然回来了。

不等嬷嬷开口,她心有灵犀,站起来,套上黑色士兵棉袍,道:“我马上过去!”

他穿着月白色的丝绵绸袍,逐字逐句地检阅手上的文字,巨烛和炭火营造的橙色光线使他凌厉的面部轮廓看着柔和,万人从中一眼便能看到的就是他那样的人,若他转身向你一瞥,可能你终身也不会忘记。

与往常一样,她站在暗处,与往常不一样的,她无所顾忌地细细地打量着他,就要走了,一定要把他的样子烙在脑海里,这一辈子让他在心里与她作伴。

他撂了笔,封了匣,她自动地走上前去,给他奉上热度正好的奶茶。

他端坐着,呷了口茶,默不作声,看着她;神色平和。

被他看着,没有一次不心慌地,这次例外,她也抬头回看着他。

眉似远山,目如近黛,这样的一个人儿,会离他远去吗?他心里充斥着不确定,定了定思绪,道:“东西你拿到了?”

她点了点头。胤祥跟他汇报过了?还是他派人监视着她?亦或原本就是他向胤稹施加压力的结果?哪种方式,都不重要了。

“这是不是你要的安置?”

她看到他眼睛深处暗了起来,觉得难受,道:“这是唯一的路,不是吗?”

扪心自问,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疼惜她,与她一起的时间总觉得不够。

“如果朕不让你走呢?”

如果他们的关系可以单纯到只是他们两个,她绝对不走,伴着他,不算辱没她一辈子。遗憾的是他们的关系向来都不能简单到那个地步。

“若真不让我走,你总是有办法的!只是。。。。,这次。。。。!”她咬了咬唇,道:“你是决定放手了 ,是吗?”

他看了看她,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麒麟镇纸,毫无目的的在手中把玩,思索了一阵,道:“实话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她的眼睛又开始蒙上了水雾,不敢再看他,她背过身去,他不用任何手段,只是几句话,就能让她缴枪投械。

他想从背后抱住她,想到她之前的抗拒,忍住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能只顾自己,得想想你的感受,不是吗?”

把镇纸放在书案上,向着她的方向,踱了几步。

“从你降临的那一刻起,你就想着走,是我不让你走,一厢情愿地把我的世界强加给你,你说得对,限制着你的自由,你是被迫的。”

他的声音平缓,目光爱怜地看着她,这些话一直想说,也许今天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尽管如此,你也有言不由衷的地方。我自信,能感受到你的情意,否则我也不会越陷越深!到如此无法自拔的地步!”

背对着他的洛英头发全都挽在帽子里,黑色衣领之上莹白的脖颈,以及黑色碎发后那两滴白玉一般的耳垂,在澹宁居他的目视下曾红的娇艳欲滴,那是一切情意的开始。

“男女之间,两情相悦,原来是这样的!”他顿了一顿,目光看着荧荧跳动的烛火,扯起嘴角一笑,道:“说起来讽刺,我虽富有四海,妻妾成群,却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一个女人!”

竹影书香间,那一低眉一回头,俱是风情,防似无形的线牵扯着他的心。情意缠绵的良宵,她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目光似水的看着他,他愿意以他的生命与她缱绻。

“这脑子不能得空,得了空全都是你的一颦一笑,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原来嘲笑吴三桂,及其他一切为了女子欲生欲死的男人,原来自己犯起病来,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失去理智地大发雷霆,蒙住了眼遮住了耳,封闭地象个一个不折不扣地傻瓜,他蹙着眉,继续道:“可惜,我这大半辈子,唯一不懂地就是个”爱”字。我的字典里,都是“要”,要天下太平,要江山永固,要人人臣服于我。所以对你,我只顾着自己的情感,没有想过你是怎么想的。若一直珍惜着你,也不会让他有了可趁之机,这几乎是我拱手相让。”

血又开始热起来,打定了主意不动心伤腑地,可是情字面前,人人都是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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