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回到过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清穿之回到过去-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画了一个多时辰,天又变起颜色,没多久,浓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开始一滴滴地落下来,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画具后紧赶着躲进春秋亭躲雨。

画了一半的画被雨冲的有些凌乱,她可惜地上下观察,考虑如何修补,忽听到有人扯着尖嗓子叫道::"十三爷,前面有座亭子!可以避雨!”

是老十三,那个老气横秋的小男孩,她会心一笑,自杭州后,就没有见过他,虽然同是皇室成员,除了一些正式场合,阿哥们也不能见到非自己生母或养母之外的其他嫔妃。

抬眼望去,小太监引着路,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尽管帽子衣服已经被雨打的稀湿,还是不徐不疾地跟在后面,皇室的教养,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仪态。

他正是长个子的年纪,半年多不见,已经和洛英差不多高,俨然是半大小伙子的模样。洛英笑面迎了上去,胤祥见了她,却愣住了,停了片刻,对着她施了一礼,也不进亭子,只在廊檐下站着。

胤祥的冷淡让她无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雨却越下越大,没有停的趋势,她看胤祥没有说话的意思,气氛冷地无所适从,自忖与胤祥相与较好,便搭讪道:"老十三,这一年不见,你都成大人了!"

胤祥侧着脸,倨傲的笑笑:"你的变化也不小啊!"

声气冷地几乎可以与胤稹媲美,是褒是贬都让人要斟酌一下,她霎那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雨还在猛烈的下,雷声轰轰的,她和如蝉在亭内,胤祥和小太监贴着廊檐,如蝉与小太监对视一眼,也不好说话。
总不能让个半大小子把自己咯住了,她讪讪地说:"是啊!大家都有变化!"

胤祥斜睨了一眼洛英,背转身去看磅礴的雨,她穿着白底蓝花的褂子,俏生生地仿佛清晨带露珠的白玫瑰,难怪阿玛和四哥都为她神魂颠倒,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差。他“哼”了一下,本不想再理她,可昨日收到的牒文让他心情沉重,敢情只有四哥一人要死要活,这祸害人的女人日子过的滋润地很。喉结动了一下,欲说还休,终于忍不住,恨声道:"四哥在宁夏生了一场大病,差点送了命!"

胤稹去宁夏是为了回避他们之间的尴尬关系,这是她和皇帝都心知肚明的。自那夜之后,老四就是他们俩之间的禁忌,谁也不提起。她倒还好,不提起就不会想起,而对于康熙,终究是儿子,她想起昨夜皇帝转辗反侧了半夜,难道是因为胤稹的病。

胤祥转过身来,看洛英的脸由红转到白,呐呐无言地坐在那里,轻蔑地一笑,雨势虽然不减,可他觉得躲在这亭内还不如淋雨畅快,对小太监说道:"走吧!横竖都淋湿了!"

哗啦啦又打了个雷,胆小的如蝉吓的浑身一凛,她于心不忍,道:"这么大雨,你再躲躲!"

胤祥头也不回地走,留下了一句话"放心吧!死不了!"

别人以参加皇家聚会为荣,对她而言,却苦不堪言。

一个月前,为了端午盛宴,女人们就在讨论要如何打扮,宫廷里就这么点事,寂寞芳心可想而知。在一次躲不过去的晨会上,为了穿衣打扮,娇声俏语地难得热络。

她一贯地保持沉默,坐在角落里,望着时钟掐着点准备散会。

她们都不待见她,虽然皇帝把她的身份编的天衣无缝,私下里谁都知道她是南巡路上捡回来的野女子,没有背景,不懂规矩,与她们坐在一起简直玷污她们大家闺秀的身份。

可恨的是这无根基的野女子长了张惊世骇俗的脸,勾引的皇帝为她废寝忘食,之前没有名分,都以为这股热乎劲迟早会过,原先还担心她怀孕,过了几月尽管皇帝盛宠有加,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也都放宽了心,这是个福薄的,再怎么折腾也上不了宗谱。

后来她被封贵人,皇帝好歹是个圣主,表面上还是一碗水端平,其实谁不知道他的心只属于这出身未名的女子。个别年轻地开始沉不住气,暗地里找四妃哭诉,四妃表面宽宏,看着她即使窝在角落也神采奕奕,映衬的一班妃嫔羸弱无神,其实也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女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前所未有的团结,但凡聚会,谁也不理她,所以沉默是她的常态。 

她一厢情愿地以为保持安静可以使别人忽略她的存在,其实谁也不曾忘了她,就在她再次去瞧自鸣钟时间的时候,一个年轻稚嫩的却极其怨恨的声音响起:“姐姐们这么热络,都是瞎操心,自打来了懿贵人,皇上的眼光那里还有空在咱们姐妹身上停留!”

说话的是年方十六的庆嫔王氏,十四进宫,十五晋贵人,正好是春风得意的好年华,娘家又显赫,按理说再宠个四五年不在话下,哪里知道南巡带回来个洛英,从此少见帝王面,就是见了,本来就淡薄的他更加公事公办,虽然年后新封了个嫔,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摆明了她就是为了转移大家对洛英的注意力而设的靶子。

庆嫔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她死了不知道千百回了。

她虽然想得开,处之也坦然,但这样的聚会自然是少一次好一次。 

端午节这次却是怎么也躲不过,向皇帝请假求情都没用,既然她已经答应与他长厢厮守,他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参加基本的皇室活动,保持存在率,为下半年升嫔妃打好基础。


  



第38章 迷乱
嫔妃什么的,她完全无感,他那么在意,况且如蝉她们的待遇也指着她水涨船高,她点头称是。

端午那天,下午就开始庆祝起来。

皇帝皇子在太和殿宴请群臣,御花园搭了戏棚子,女眷下午听戏赏曲。

洛英到了到场,听不懂,节奏又超级慢,坐了小半个时辰,简直要打瞌睡,看无人注意,留了如蝉在那儿,自己溜之大吉。

回房睡了一觉,看时辰不早,换一身素净的旗装,把子头上零星插了几朵粉色珠串海棠,垂着蓝色的流穗。去往坤宁宫赴晚宴。

晚宴设在坤宁宫外庭,天还没有黑透,月亮只是薄薄的一层,黄色宫灯却早就点起,密密麻麻,把个坤宁宫照得里面通亮。

如蝉着急地在迎宾道旁张望,看到洛英不紧不慢地过来,急忙迎上来,说道:“好主子,你总算来了,大家都入席了!"

上下打量着洛英,又道:"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

洛英是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对着如蝉眨眨眼,道:"来吃饭的,你以为干嘛来了!"

如蝉无奈摇头,这主儿真是实碜,今儿人人花枝招展,她那么素雅,混在人推里,别人都误以为是宫女。

座位是有讲究的,按照级别一批一批地坐,不知是谁安排的,洛英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细心找,很难发现她。

如蝉为座位的安排愤愤不平,洛英倒很庆幸,在这场合成为聚焦点一点好处都没有。

平日洛英倒也没有计算,今日一看,连上太妃们,后宫的嫔妃起码有四五十个,各种年龄段都有,她惊叹不已,怪不得他有时谓叹做皇帝是天下第一苦差,光对付这么些个女人,就让人够受的了。

下首坐着皇子们的女眷及亲属,也有五六十人。

只见满眼的衣香鬓影,女子们都铆足了劲,着力地打扮自己,力求艳压群芳。

李德全走在门口立定了,扯起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顿时钟鼓齐鸣,康熙器宇轩昂的走来,后面跟着一大群青少年,洛英是第一次参加皇室家宴,这下子开了眼,不仅老婆多,孩子也一大堆啊!

皇帝立定,接受大家的朝拜,三呼万岁后,平身入座。

作为一家之主,康熙首先讲话致辞,然后祝酒。祝酒后才开席。

刚开始大家都比较矜持,酒过三巡,皇帝情绪很好,发话说,今日敞开喝,绝不治罪,气氛松泛起来,皇子们都年轻,敬酒、讲笑话、行酒令,严谨的人们开始面露笑容,连女客们也活泼起来。

百多号人,与她熟稔的不多,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刚从宁夏回来的胤稹身上,看来胤祥所言不差,他瘦了不少,以前狭长的脸现在几乎可以用消瘦来形容,原本白皙的皮肤晒黑了,一如既往地沉着脸,偶尔一抬眼,那眉眼比以前更桀骜不逊。

皇帝自己喝的很少,坐定后,拿眼去搜寻洛英的身影,见洛英坐在角落里,慢慢吮着小酒,津津有味地观察别人,顺其视线,竟是垂头不语的胤稹,心中即刻乌云密布。

洛英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去看皇帝,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微笑伸起手,晃了晃手上康熙送给她的镯子,又做了个鬼脸,皇帝这才微笑起来。

边喝着酒,边有歌舞表演,时值俄罗斯使臣到访,带来了俄罗斯皇家舞蹈团,当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少女们穿着低胸蓬裙一出场,全场的气氛基本颠覆,男的眼热,女的低头不敢看,西方的舞蹈讲究互动,少女们跳着跳着,就邀请几位王爷皇子共舞,皇帝不干预,人们撒开来玩,宴席俨然到了高潮。

胤稹是个冷性人,与人互斟了几杯后,便停了酒,把玩着手里的杯盏,看着眼前的热闹,默不作声。

离开四个月,并不能磨灭她的印记,他清楚她在哪里,但在这个场合,他就是连目光都不能移到她所在的角落。

洛英觉得脑袋有些重,身体燥热起来,看来今天酒喝得有些多。

眼看场面正火热,走了她也不会引起人的注目,看看首座上的皇帝,正与俄罗斯使臣交谈着,便轻声跟如蝉耳语几句,携着如蝉的手,离开了宴会。

离了人群,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希望能感觉好一些。

她扶着如蝉慢慢走着,脚步越来越沉重,身子越来越疲乏,口中焦渴,她暗叫不好,别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

走到一片园林之处,她累极了,坐在石凳上,对如蝉说:"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去唤人,找付轿子,抬我回去!"

如蝉看她面色潮红,香汗淋漓,知道不妙,忙说:"主子你就坐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一路小跑而去。

她坐在石凳上,只觉的身体越来越热,看石凳后面是太湖石假山,走过去,把身体贴在太湖石上,用来降低体内不断提升的热度。

远远地走来两个人,她虽然乏力的很,但头脑还是清醒的,拖着身子,坐回石凳上,用手撑着,只觉的心仿佛被千百只虫子咬一样,说不出的烦躁难耐。

来的这两个人正是胤稹和胤祥,从筵席中出来透透空气,自从胤稹回来,哥俩儿还没有好好聚过。

他们边走边聊,夜色模糊看到前面一个女人坐在石凳上,当是哪个宫女,并不刻意去看,走过时胤祥顺眼带过,大为吃惊:"洛英!"

胤稹闻言转头去看,只见洛英半瘫在石凳之上,两颊绯红,汗湿浸透了衣服。

两人急趋步至洛英身边,蹲下身子,几乎同时问道:"你怎么了?"

洛英强打精神,气息微弱地说:"好热,难受,我要喝水!"

胤稹用手稳住洛英的头,翻看她的眼角,验了她的舌苔,他懂祁黄之道,也见识过些江湖之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胤祥说:"十三弟,你速去太医院找当值太医,要来欢宜散的解药!"

胤祥理会,拔脚就走,胤稹拉住胤祥,暗声道:"此事不可声张,遇到谁也不可说!我陪她在假山后等你,要快!"

胤祥点了点头,消失在夜色中。

假山群形成了一个幽深的小径,蜿蜒上升,通往假山顶上的小亭,小径四处被太湖石围绕,好似洞一般,藏在里面不会被人发现。

胤稹看胤祥走远,扶起软滩如泥的洛英,闪进"山洞"里面。

"山洞"一尺见方,宽度只能容纳两人,胤稹自己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把洛英安置在离自己二三步的石阶上,让她靠在太湖石上。

洛英身体难受,思维是明白的,她好似灵魂出窍,看着一具不能自控的身体。

好不容易,她挤出一句话:"你把我拖到这里做什么?"

胤稹眼睛看着洞外,漠然地说道:"你这付样子,有碍观瞻!"

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被汗湿透,贴在身上,的确不雅。

她想笑,笑不出来,只得无力地说:"好久不见你,就这样子。。。!"

胤稹回过头,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不要说话,省点力气!"

这么凶,她想,但身体内涌上一股暗潮,无数个爬虫又在心里蠕动,只觉得燥热难受,再也忍不住,虽然理智说不要乱动,但手不由自主地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

胤稹听到声音,转过头去,急制止住洛英:"你在干什么?"

洛英汗水一阵阵地往下滴,说:"我好热,我要把外衣脱了!"

胤稹急了,擎住洛英的手,说:"万万不可,若是肌肤外露,寒气入侵,就不好治了!"

洛英无奈地看着他,他避开眼,说:"你中了欢宜散的毒,只要治疗及时,没有大碍!"

"欢宜散,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想,手被擎住了,可身体又开始动起来。

她身体动的厉害,光擎着她手控制不住,他厉声道:"不要乱动!这毒最忌'散',一定要用‘收'治!"

洛英心里明白,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急的眼泪掉下来,说:"我管不了自己!"

胤稹犹豫了一下,横下心,一拉,把洛英拉进自己的怀里,揽紧,说:"你别怪我!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洛英被他用力搂住,动弹不得,心想,这要是被康熙看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他的怀里,被他的体温一热,仿佛舒服了些,想起小时候发热,妈妈帮她盖棉被,大概也是这个道理,本能地,她用手揽住了胤稹的腰。

两人互相拥抱着,他的心并不比她跳的慢些,这几乎象梦境一般,她是他的天然欢宜散,天可怜见,他要承受怎样的煎熬才能把持的住自己。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几个人过来了,听得有女声说:"刚才明明坐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呢!"

是如蝉的声音,洛英张嘴想喊,被胤稹捂住了嘴,他愤恨地压低了声音说:"你不想活了!"

洛英一想,也是,只得闭紧嘴,听得如蝉来回走动着,说:"也许主子已经自己回去了,我们赶紧再回去看看!"

几个人又急急地走了,人声越来越远,胤稹松了一口气,手松了一下,洛英又开始动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