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淡然一笑,开始与夏侯渊商讨庞统所说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庞统与程昱的约期只剩下不到十日。
偶尔荀攸会来看看庞统,然后又匆匆离去。谁谈不上被冷落,当不受重用也是事情。而庞统似乎一点也无所谓,依然潇洒自在,每日美女佳肴,乐不思蜀,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一日,庞统放纵酒色,大醉而眠。而历下城府里,夏侯渊与荀攸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荀攸表情十分凝重道:“探子已经证实了,江东军现约有三千人马左右的军队,押运着一批物资往泰安而去。照着探子的观查,这并不是粮草,而是一批十分奇怪的弓车,车如巨床,如弓满弧,而且是由大将丁奉亲自押送,可见这批物资非同小可。假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庞统所说的强弩车了。假如让高顺得到这批弩车支援,只怕会大大增加我军难度。”
夏侯渊满脸怀疑道:“就算真的是强弩车,威力是否如庞统所说,也值的商榷。”
荀攸认真道:“到了这个份上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好万全准备,事情总不会有差错。假如真的如庞统所说,那我军不是彻底被打乱阵脚?”
夏侯渊有些傲恼道:“曹大人已经开赴济北。先锋张合也已领兵过水,不出二日便可与我军会合,本来是开始进攻地大好时机,如今被庞统这么一说,试不出强弩车的深浅,我怎么敢贸然出击?”
荀攸沉思道:“不若请庞统来,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夏侯渊一口回绝,断然道:“不必多此一举。”
荀攸笑呵呵道:“将军不必如此,权当参考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夏侯渊这才同意。
少时。兵卫带着迷迷糊糊的庞统进入城府。
庞统头发糟糟。两眼红丝,一身酒气,形象邋遢。
夏侯渊见的眉头直皱。一脸不爽,只不过强忍怒火,两眼冷冷看着庞统。
荀攸见他不修边幅,也暗里摇摇头,庞统是有材华,但为人就是太过自我。荀攸强装笑意道:“庞先生住的可满意否?”
庞统两眼浑浊,一脸茫然道:“如此逍遥,当然满意。”
荀攸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道:“庞先生,你还记的上次你所说的强弩车否?”
庞统迷惑不解道:“什么强弩车。我有说过吗?”
此语一出,两人同时一呆,互望一眼后,荀攸急说道:“就是江东军所究制的强弩车啊。”
庞统继续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荀攸算是有耐性地人,但夏侯渊却气的暴躁如雷道:“好个庞统村夫,你别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砍了你。”
庞统听了这话,忽然直起腰板。表情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哪里有晕晕糊糊的样子,两眼精光闪闪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统来此不过半旬,每日空闲无事,只能借酒消愁,空有满腔大志而不得舒,如此下去,早晚郁郁而终,还不如夏侯渊一刀给的爽快。”
荀攸这才明白庞统如此火在的由来,原来是怪夏侯渊冷落不重用他,心里的石头不由落下,笑眯眯道:“庞先生不用气,此番请你来,就是想与你共商大事。”
庞统冷笑一声道:“是不是用完了又一腿踢开的那种?”
晓是荀攸心机如府,闻语也是一脸不悦道:“庞先生说的是什么话。”
庞统摇头晃脑,淡然道:“早知还是去投张浪,好歹人家也给个地方父母官当当。”
荀攸无语,夏侯渊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杀机。
庞统忽然抬头,一脸傲然道:“你们此次叫我来,应该是想知道破解强弩车的办法吧。”
夏侯渊见他也算识趣,不由冷哼一声,脸色有些缓和下来。
庞统还是冷笑道:“其实简单,这种火硝唯一弱点就是粘不地水,如果在雨天中,火硝地威力将会大大减小,十有**哑火。但就算如此,你们也没有一点办法,估计老天也不会天天下雨,或者他们傻的拿几桶说把这些全浇湿了。”
荀攸一起一落,喜的是知道火硝弱点,忧地就算知道这个弱点,也一时间没什么好办法。
庞统接着道:“实话说,这个东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庞统说完话,便转头离开。
荀攸追声道:“庞先生去哪?”
庞统头也不回道:“今日酒喝多了,头有些昏,准备回去休息。”
看着庞统离去,荀攸苦笑,而夏侯渊则心中怒火难息。
荀攸见状,安慰道:“将军你也不用生气了,此人倒也不是一无事处,最起码也不是让我们知道强弩车的弱点了吗?”
夏侯渊火气还不少道:“还不是等于没说。这个庞统成何体统,如果能灭了高顺。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荀攸也不想与夏侯渊争,沉思道:“将军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既然这个强弩车唯一的弱点也不能被我们控制,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趁着他们还没运入泰安城时,半路把它拦截下来,拘强弩车为已有。”
夏侯渊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不错。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要行施起来只一点也不容易。此物资如此尊重,高顺必然会派重兵前去接应,想得手谈何容易。”荀攸担心道。
这个时候夏侯渊身为一员将帅的能力开始表现出来,他自信道:“我们只要选择好一个切入点,勘察好的地形环境,再派枚人马预先埋伏,只要丁奉押运队一出现,便马上伏击。为了防止高顺得到消息增援过来,一方面我会派大军攻打泰安,以期牵高顺主力。再派一员上将领兵掐断援兵路线。让丁奉陷入孤军作战局势,到时候就算丁奉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强弩车还不是手到擒来。”
荀攸提醒道:“不要忘了钜平县太史慈的一万军队。”
夏侯渊大笑道:“荀大人自管放心。我心中早已有定计,可让张合领一万人马,入侵钜平,此人自诩武力过人,万夫之勇,今日可让他试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荀攸微微一笑,感叹道:“假如一旬以前,将军还没有这般魄力。”
夏侯渊愉快笑道:“的确。曹大人兵临济北,张合的两万先锋部队地入屯历下,给我更大地本钱与底气。现在终于是我军开始反击的时刻了。***的,最近一段时间打的真够郁闷。”说到最后,身为大将的夏侯忍不住爆出粗口,以示心中不满。
荀攸微策一笑,对于这方面他从来不担心夏侯渊的才能。
三日后,夏侯渊开始秘密调兵遣将,先锋张合自知钜平守将太史慈是江中名将。得到命令后兴奋异常,急不可耐的领一万人马开赴钜平,准备大战太史慈;而夏侯渊更是亲领二万人马,压进泰安,与高顺主力一决死战;同时还令小将乐琳带兵一万,整装待发,准备伏点打援;最后才派心腹大将夏侯尚领另一万人马,秘密潜入,伏击丁奉部队。只留下荀攸与一万人马守城。准备好一切之后,除了夏侯渊部队大摇大罢外,另几路都开始秘密出发。
庞统放下窗帘,夏侯渊大军消失在眼里,高深莫测地脸上带起一丝冷笑,他自言自语道:“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庞统自从到达夏侯渊阵营后,每日放纵色酒,花天酒地,这当然只不过是做给夏侯渊看,要他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志大才疏、酒色之徒,加上对军事的漠不关心,无形中便降低夏侯渊地怀疑,这让他计划实计带有很大的好处。
庞统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门口,四个极为膘形大汉正一丝不芶看着站在那里。
庞统眼里闪过不屑的表情,暗思道:如今不是时机不成熟,就凭你们这个还想挡住我?庞统想了想,从里屋拿出一个鸟笼,趁着他们外面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信鸽放飞在天。
鸽子自由之后,展翅高飞,赫然是泰安的方向。
庞统看着起飞的鸽子,嘴里再一次露得意之色。鸽子上其实没有什么内容,只不过是书写一个“三”它的意思就是执行第三套方案。
庞统不是神,但也有他神出鬼没之处,夏侯渊的军机大秘他是不可能知道,但调动几只部队他还是清楚地,对于他来说,把夏侯渊地部队调离出动就是朝胜利踏出一大步,特别是在曹彬的部队还停留在济北之时。夏侯渊的部队虽然秘密行动,但大致干什么,他心里非常有数,而在于所谓地第三套方案,只不过是事先假设出来的,这种运筹全局,了如指掌的本领,的确有着别人所不能掌握的本领。
泰安城。
城府里,一个个大将精神焕发的排成两排。
大战前奏,安静异常,每个将士都感觉到山风欲来,静静等着高顺的发号施令。
高顺扫视一眼后,沉声道:“历下的探子已经来了消息,曹军开始分批出动,目标正是丁奉所押压的物资。这批物资关系重大,是主公最近所研制出的新型武器,夏侯渊此番出动,志在必得,你们可做好恶战地准备?”
“做好了。”所有将士高声呼应,气势镑礴。
高顺满意道:“夏侯渊大军已开赴泰安,离城不过五十里,先锋夏侯威已领五千人马杀至。夏侯威乃夏侯渊之子,此人身高八尺,臂力过人,武艺非凡,谁可前去走一遭?”
“末将愿往。”高顺声音刚落下,便有虎将踏出一步,高声应喝道。
高顺急视,乃张虎,他表情幸慰道:“好,你即刻点起三千人马前去交战,如若首战便弱了我军威风,我唯你是问。”说到后面高顺一脸严厉道。
张虎接过令旗,赤着脖筋吼道:“末将定不辱将军使命。”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点兵。
高顺喝声道:“丁奉所押运军械不容有失,谁愿前去接应?”
“属下愿往。”太史享见张虎拔了头筹,急忙抢声道。
高顺深深看了太史享一眼,淡然道:“你领三千人马前去,假如被曹兵所困,千万不可慌张,也不可恋战,只可往泰山方向奔去,我自有妙计前来助你。”
太史亨冷静道:“将军胸有成竹,属下自当力竭一战。”
高顺满意的点点头头道:“那你去吧,一却自当小心。”
太史亨昂首阔步,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待太史亨离去之后,高顺快速收回目光,大声道:“谭雄。”
“末将在。”伴随着一身应喝,一位身材瘦长,却又精神抖擞的副将踏步而出。
高顺冷声道:“你可领三千人马,伏于泰山之间,假如发现有太史亨败军往你方向而去,你只许如此……如此这般。”
谭雄一脸兴奋的应喏下来,转身离去。
随后高顺又点延平、张津等部将,一一吩咐行动。
第七章 张郃VS太史慈(上、下)
第七章张郃VS太史慈(上)
夏侯威领五千先锋部队已达泰安城下,勒令将士一字排开,旌旗飘扬,兵甲鲜明,精神抖擞,而夏侯威则一马当先,押住阵角。/ 随后紧随的是几员战将。
此时张虎已率兵而出,两军开始激烈交战,杀的难解难分,一时不分高下。高顺恐张虎有所闪失,便鸣金收兵,两军罢战,各自回城休息不表。
话说丁奉所领的三千押压军械的军队,一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
军行至泰安与钜平交接点时,探子带高顺的消息而来,言太史亨已带人马前来接应。
丁奉正奇怪一路所过,风平浪静,没有敌军伏击之时,转角便见一地形形要之处,两侧都有芦草,中间只有一条宽不过三尺的小道,四周丘陵不断起伏,草木万物皆安静异常。
丁奉有所警惕的伸手,示意众将停下脚步,这时忽然一声炮响,起伏的丘陵地涌出一批曹兵,漫山遍野杀来,四面八方全有敌军人马,正是夏侯尚的军队。
丁奉处惊不变,高呼命令道:“大家不要慌,准备应战。”
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江东军很快响应丁奉的命令,一百张强弩车看似毫无规则的四处散落,却把所有道路堵实,而且后排的弩车在特殊士兵的操作下,已开调起弩身上架,十来几巨大的矛箭升空架上。此时大约有千来左右的刀盾兵,冲上前排,保护弩车的发射。
丁奉见准备完毕,厉声喝道:“给我射。”
操作强弩车的士兵利索的解开板扣,一排排矛箭同一时间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呈半弧飞行的轨道落向曹兵密集的地方。
“啊。”大批无差别的盲射,落在曹兵密集地方后,响起惊心动魄地惨叫声。一旦被矛箭命中,便是贯穿身躯的结果。而且由于矛箭强而有力的冲击,射穿一人后,带着强大的惯性飞向另一人,虽然此时已威力大减,但如果没有防备的士兵,再被弄伤也是完全有可能。
夏侯尚脸色巨变,心里震惊无比,也许一开始夏侯渊与他或许还持有怀疑态度。但此时见到强弩车的威力之后,心中的怎么也不敢相信,张浪会弄出这样一批的威力强大地兵器来。强弩车的射程如此之远,已经远远超出计算之内,一车十发,百车千发,所照成的密集箭网几乎含盖自己整个中军,所有的士兵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夏侯尚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更大的震憾再一次降临到他身上,第一波矛箭余波未过。第二波箭矢又已经带着凌厉的呼啸天破空而来。虽然这一次有所准备。但大部份士兵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射死,射伤比比皆是。
今天注定是夏候尚终身难忘的日子,他难堪的避过第二波之后。
第三波,第四波矛箭几乎以间缝的时间,再一次冲击而来。
“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两军善未真正交锋,夏侯尚的部队已经倒下一大片。更甚地是有所准备的曹兵,高举刀盾,不但整个盾牌被射穿破体而入,而且还被强大冲击力带出数丈之处。挣扎数下后,含恨而亡。
所有曹兵震惊了,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泛起死亡的阴影。
而那强弩车在连继疯发射十波之后。终于有停止地迹象。
而此时曹兵已经伤痕累累,近千以上士兵死亡,半数以上丧失战斗力。
夏侯尚心里忽然浮起一种念头,并且疯狂的开始上涨,一定要把这一批强弩车抢过来,如此威力惊人的车队,如果被敌军所掌握,并且开始大量生产,只自己已方将永无安宁之日。
趁着强弩车似乎有所收敛。夏侯渊鼓起勇气大声呐喊道:“兄弟们,他们没有箭了,要报仇雪恨的随我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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