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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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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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上前,他并没有像那些江东官员那样把腰弯驼,脸上充满喜悦之色道:“将军特意前来贺喜,下官感到十分容幸。”

张浪平静道:“那是应该的,本将军还希望你的儿子将来也能成为将军这样绝世虎将呢。”

吕布笑的更欢道:“属下为将军带路。”

张浪点点头,吕布便引着他入府。典韦紧紧贴在张浪左侧,韩莒子立在右侧。身后才是众官员,而两百黑鹰卫则尾随后面,踏步而入。他们绝不会让张浪消失在自己面前。那怕一秒钟也不行。甄宓也混在其中,大摇大摆的进去。

张浪与吕布踏进府门没半分钟,韩山忽然朝几个鹰卫使个眼色。那几个鹰卫同时轻轻点了一下头,一千护卫军马上散开来,表面上无非是来回的巡逻,实际上,却是把整个吕府都监控在眼里。

很快在吕布的带领之下,便来到了宴会大堂。

田丰、张昭等重臣也都已经云集在一起。

张浪随便扫视一眼,心里却咋舌,好大的排场,足足有两百多个席位,数十个面容身材娇好的侍女不停穿梭其中。堂上酒肉香气四溢,各种山品野味摆在其中,显然吕面也是下足了资本。

众官一番礼节客套之手,张浪便给请上大座。

下面的官员显然有些拘谨,不像刚才那样放得开了。

吕布由于是主人,位置便在张浪下面点席位,他示意问张浪道:“将军,可以宣布开始吗?”

张浪点点头,对吕布道:“那开始吧。”

吕布面朝着众官大声道:“宴会开始。”

又一阵乐声飘扬。

吕布红光满面,率先端起一樽酒朝张浪道:“属下先敬将军一杯。”

张浪笑呵呵道:“奉先,你可开了一个好头啊,你如果让每个官员都敬本将军一杯,那晚上本将军不是要爬着回去?”

众官见张浪谈笑风生,心情为之一松,不由起哄。

吕布显然没有料到张浪有些一说,一时间有些尴尬道:“那属下先干为敬,将军轻尝便可。”

张浪哈哈大笑,豪气顿生道:“都说北方汉子豪爽,今日本将军也学学痛钦的滋味。”说完便仰头一干而净。

不知情的众官员见张浪豪气云天,不由齐声大赞,不停起哄。

只有田丰、张昭数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张浪。

随着张浪豪迈的行为,每个官员也渐渐放开,你一杯我一盏敬酒起来,气氛越来越热烈。

酒过三巡,不知有谁开了头道:“吕将军,怎么还不见令郎出来啊?”

吕布一拍额头,如梦如醒道:“只顾着与大家喝酒言欢,倒把这事情忘了。”他大叫一声道:“侍卫,快请夫人与公子出来。”

一个侍从很快步入内院而去。

张浪精神马上变的集中起来,双眼带起一丝警戒,该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一会,一个风姿卓越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孩,在几个侍同的陪同下,姗姗而来。

张浪脸色一变,因为那个女的不是郭环。

张浪把眼神飘向吕布,哪知后者在一脸阴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冰冷的光芒。

张浪心里一紧,暗呼坏了。

 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二)

难道郭环遭到不测了?张浪心里充满愤怒,他并没有马上撕下脸皮,而是质问道:“怎么不见吕夫人呢?她是否身体不适?”

吕布阴阴笑道:“正如将军所言,贱内今日忽感身体不适,现卧病在床。 ”

张浪冷漠道:“夫人既然身体不适,那应该早日医治,本将军手下有个朗中,医术十分高手,我马上宣他进来,给吕夫人看看,很快就能药到病除。”

吕布吓了一跳,急忙推辞道:“不用有劳将军,已有大夫给贱内看过。大夫说只是受了少许风寒,休息几日便没有事情。多谢将军关心。”

吕布越是推辞,张浪越感觉怀疑,不过也不好在大堂之下质问郭环的情况。只是脸色有些黑青的看了几眼妇人怀里的婴孩,便不再理人。

在吕布的带领下,那个少妇抱着孩子在大堂里转了一圈,走走场面,这才退下。

这时候吕布笑着道:“将军,单单饮酒,少了一些乐趣。不如唤侍卫前来舞剑助兴如何?”

张浪冷冷看了吕布一眼,要开始了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吕布你也要学这一手吗?

吕布虽然勇猛过人,但此时也给张浪凌厉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张浪忽然哈哈放声大笑,豪情满怀道:“好好好,奉先既然已有安排,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吕布脸上闪过惊喜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哪里跳的出张浪法眼?张浪虽然在笑,但却是从骨里透出来的冷笑,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他,哪里会把吕布放在眼里?

典韦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但韩莒子平常习惯的右手,早已紧紧握住刀柄,全身进入戒备状态。让整个神经高度集中起来,肌肉紧绷,随时做好出手准备。典韦显然也有所觉悟,对吕布的动静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来。

吕布拍了两下手掌,很快走来了两个剑客。

这两人分别穿着黑与白的武士服,一个长相高大,满脸憨厚,太阳穴高高隆起,有着浓密乌黑的剑眉,行路间,龙行虎步,气势逼人。另一个身材中等,面颊清瘦,手足灵活,但让张浪印象最深的是那阴骜孤傲的眼神。

舞剑?张浪暗里冷哼一声,单看两个神态,还有那微息的呼吸,便知无一不是高手。只吕布是想借舞剑之名来杀自己还差不多。

宴席上的官员。虽然感觉有些忽兀,但张浪既然允许,也就不再多嘴。

中间两人互行一礼,摆开架式,开始舞剑。

张浪一边看,一边摇头,吕布怎么这么笨,看场中两人的架式,显然是真刀真枪习惯了,动作显的十分别扭生硬,全无舞剑的那种美感与花哨,一点也体会不出剑舞的飘逸与潇洒。张浪估计这两人也是赶鸭子上架,还真为难这两人了。张浪又看了看下面众官人。见个个也是看的昏昏欲睡,不由机灵一动,对场中大叫道:“男人别像娘儿那样,舞什么剑不知道,要来就来真刀真枪,谁赢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此事正中吕布下怀,他的笑意更浓。

张浪的话果然起来了激励做用,场中两人马上放开手脚,开始真才实干的打上。

席上的各位秣陵高官也被刺激起精神来,看的兴致勃勃。

高大的剑客走的是刚猛之路,长剑大开大阖,攻势如潮。每剑挥过,剑风呼啸,排山倒海,把靠中间最近席位上的官员惊出一身冷汗。

清瘦的剑客剑法却十分诡异,剑走偏锋,时有神来之笔,常能化被动为主动。

一场龙争龙斗,打的热火朝天。

这时吕布又端了一杯酒上来,媚笑道:“将军感觉如何?”

张浪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场中两人都是高手啊,比我身边那些鹰卫的身手只高不低,只是有些不懂奉先怎么会让他们来舞剑呢?”

吕布没有直接回答张浪的问题,而介绍道:“场中那个身材高大的乃是魏续,清瘦则是郝萌。此二人随布南北征战数年,战功赫赫,吾十分喜爱。”

张浪轻“哦”一声,显然不知吕布用意如何。

吕布接着道:“假如将军不嫌弃,布愿意将此二人推荐于将军。”

“什么?”张浪有些惊讶道。魏续与吕布有亲威关系,郝萌因叛变被杀,此二人皆是烫山芋,吕布竟然想把他甩给自己,明显是想在自己身边插两根针啊。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酒端给张浪。

张浪随手接过,一手掩杯,举头饮尽。

吕布见张浪没有一丝戒心把酒喝下,脸上带起阴险的笑容。

这时大堂上传来一阵金戈铁马的兵器交响声,接着一阵杂乱的惊呼。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张浪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却见一把长剑风驰电掣朝自己这里飞来。张浪心里一沉,勃然大怒,刚想闪身,便听到身后的韩莒子大声厉喝道:“主公小心。”同一时间,韩莒子飞速的拔出配刀,只见光芒一闪,发出“当”一声,那把长剑被韩莒子击中,偏离方向飞去。

大堂惊呼声彼此起落,还好见张浪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张浪目视插在柱梁上的长剑,又看了看站在下面两个有持无恐,马上明白吕布只想让自己分神,好让他们发动这至命一击。张浪不由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尽显霸主之威,大怒道:“好胆,既敢行刺本将军,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捉下,拉下去砍了。”

“是。”几个卫兵从门口冲了进来,拉住郝萌与魏续。

吕布忽然伸手大声阻挡道:“慢着。”

张浪猛的一转脸,冷冷盯着吕布道:“难道本将军杀人还要你同意不成?”

吕布已没有刚才那掩藏的神色,而是得意非凡道:“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了。”

张浪哪里看不出他的转变,冷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吕布嚣张道:“张浪你不是很聪明,很事情都能想到吗,你就再想想啊?”

张浪盯着吕布,嘴角带起一丝丝冷嘲,一个字一个咬道:“你想造反?”

吕布不顾场会地仰天大笑,野心迢然若知。

大堂先是一片鸦雀无声。在沉默半分钟之后,忽然爆响起震耳欲聋的骂声道:“反贼吕布,你好大的胆子。”各种诅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响起。几个心急的武将更是推桌掀案,拔出兵器,冲上来想杀吕布。

吕布洋洋得意,眼睛鄙视看着冲动的文武官,冷哼道:“现在骂,等会要你们求饶。”

大堂里已经乱成一团。

几个武将刚刚冲上几步,忽然集体脚软,每个控制不住身体,“哗哗”倒在地上。

而没有离开席位的文官,也开始东倒西歪,弄的酒杯四溅。

张浪两眼似要喷火,青筋暴涨,愤怒无比指责吕布道:“你竟然下毒了?”

吕布得意非凡道:“说实话本将军是十分不屑这种行为,但为了江东王座,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你放心,本将军还要人手打理这么大的地方,所以只是下了软骨散,没有几个时辰。药力是不会回复的。而趁着这个时间,本将军先把这些自命不凡的官员关起来在说。而不降于我的,将一起与你下黄泉见鬼去。”

张浪忽然抱着头,表情痛苦欲裂。

韩莒子惊叫道:“主公你怎么了?”典韦两目早已充满血光,他拔出配刀,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道:“天杀地,看本大爷怎么废了你这个狗杂种。”

在整个大堂里面,没有进酒水的就是韩莒子与典韦了。

张浪伸出微颤的手,阻止典韦,声音有些颤栗问吕布道:“难道以为这样你就能控制秣陵吗?别忘了城里还有一万守兵。城外还驻扎着数千人马。这里一出事故,他们便马上就能支援过来。”

吕布阴笑道:“将军,是不是药力开始发做了啊?你别强忍着了,要倒下去就倒下去吧。现在已经没有你威风的时刻了。你手里有兵马,本将军现在也有人马。”

张浪不可置信道:“你说谎。”

吕布哈哈大笑道:“张浪啊张浪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啊。你还记的两年前在鄱阳湖的那一万水贼吗?告诉你,其实那并不是刘表人马,而是曹操潜伏进来的士兵。说来也有意思,起先曹操的用意只想在江东境内搞些破坏罢来。后来见有机可趁,便利用这两年时间。转化各种行业,慢慢潜伏至秣陵四周,前一些日子,已经开始在秦淮河集合了。今日下午,他们已经到达秣陵城西外五十里,也许现在差不多就要到了吧。只要你一死,我又手握重兵,你说秣陵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吗?”

张浪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算漏了这一步,自己一时的大意,没有把全琮的话放在心里,给吕布有机可趁。张浪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但他不死心道:“吕布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完全控制江东,徐晃、张辽、程昱他们会帮我报仇的。”

吕布以为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对张浪也不想保留什么,只想炫耀自己的本事道:“他们应该为如何应付着曹仁与夏侯渊的进攻感到焦头烂耳了。”

张浪声音虽然虚弱,但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算我输了,说吧,是谁在你背后为你想出这么阴谋的诡计来?”

吕布得意笑道:“如果我不说,你永远猜不出来。”

“是我。”一声清脆而又带着阴冷的声音在张浪耳边响起。

张浪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

郭环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本来灵气十足的双眼,变的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张浪心遭巨撞,有如刀割,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炫,失声道:“郭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郭环残酷无情道:“因为我恨你。”

张浪心里涌起巨大的苦涩滋味,喃喃道:“恨我把你嫁给吕布吗?”

郭环平静道:“这一点上,郭环恨你,也感谢你。”

张浪难过至极道:“为什么?”

郭环轻轻走到吕布身边,温柔的依在他怀里:“这就是理由。”

张浪心里头一次泛起被女人出卖痛苦的感觉,那绝对是刻骨铭心。因爱成恨,这个力量是如何的恐怖。张浪道:“吕布之所以要反,也是因为你在后面推波助澜?”

郭环道:“那是因为我家夫君寄人篱下实在屈材。”

张浪痛苦道:“前几天你来见我,也是演戏,为了更好的将我骗入你的计划之中?”

郭环淡淡道:“不错。”

张浪惨笑一声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郭环道:“那就要问问将军你了。”

张浪做最后挣扎道:“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郭环忽然笑道:“也许等你喝的那杯酒毒性发做之后,本夫人会后悔,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你地那杯酒与他们的不用,他们只是软骨散,而你酒里下的却是砒霜。”

张浪怒极生笑道:“亏本将军还那么关心你。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张浪说完这话,忽然挣开韩莒子的扶持,整个屹立如山,不可攀登,一股威严之势从全身上下透出。这哪里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只是张浪痛苦大声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个了断吧。”张浪的手忽然指着吕布,冷冷道:“你们想造反,还是嫩了点。”

吕布心里“咯噔”一声惊讶无比道:“你没有喝下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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