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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十一天的晚上,我因为没有表演,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发呆,而一直伺候我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拉着我的袖子,气喘吁吁道:“公子,公子,白老板来了,白老板今晚过来了……”
“她来了,在哪里?”我心头一动,一把拉着小厮的袖子,然后急切的问道。
“在紫竹轩,跟另外三个老板在一起。”小厮喘着气,连忙道。
“嗯,我知道了。”我心跳的厉害,却强迫自己坐下来,开始用颤抖的手指,一点点用心为自己添上如同以往的魅惑妆容。
“公子,要换件衣服么?”小厮望着镜子里一点点变得魅惑的我,轻声问道。
“嗯,拿我那件新作的木槿花暗纹的红袍子来。”我画完了眼睛,然后想了想道。
“是。”小厮应声,然后转身为我张罗起衣服来。
当精心的画完妆容,然后换上我为了今晚新作的袍子,最后在镜子里审视了一下身上所有的细节,知道确保所有的东西都完美的没有差错的时候,才对着铜镜露出一个已经练习了千万次的魅惑笑容,才缓缓的向外走去。
我下了自己的阁楼,然后路过院子里的花园,准备去紫竹轩的路上,却远远的看到了白木槿一身纯白色的素裙,静静的站在花园里,微微的垂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心思一动,就换了脚步,然后带着如鼓的心跳,向着白木槿走去。
“白老板,怎么不在里面和众位老板谈事情,反而出来欣赏这夜色?”我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因为紧张而显得极为僵硬,开口道。
“原来是罂粟公子。”白木槿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我,然后淡淡一笑。“你也出来欣赏夜色么?”
“嗯,今晚无事,呆在房间里有些闷,就出来透透气。”我会以淡淡一笑,然后说道。“白老板,你呢?为什么出来?”因为紧张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气氛轻松起来的话题,而不知不觉又问了一次极为笨拙的话题。
“今天要谈的事情,刚刚已经谈完了,我喝了一点酒,有些头晕,所以就出来走走。”白木槿淡淡道。
“嗯。”我微微的垂着眸子,点头道。“白老板,青莲在你的府上还好么?”我咬着牙,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我作为这“香草美人”的花魁,自然与青莲过了气的妓子没有过多的交集,现在这突然问起青莲的近况,一定会显得极为矫情和突兀。
“青莲他还好。”白木槿一愣,继而回答道。
“恕罂粟冒昧,白老板讲青莲接了回去,可是喜欢青莲?”我懊恼完,随机问道。
“自然是喜欢的,怎么了?”白木槿自然想不到我有此一问,楞了一下,然后垂着眸子,眼眸里划过一丝亮光,淡淡道。
“那么,白老板觉得罂粟与青莲比如何?”我勾起唇,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盯着白木槿的眼睛,软了声音道。
“比。。。。。。如何。。。。。。?”白木槿疑惑的望着我,然后道。
“白老板,既然喜欢青莲,罂粟自问比青莲年轻,漂亮,也懂得风情,虽然身在在污秽之地,但是身子也还算干净。那么,白老板你可以也喜欢罂粟么?”我手心握紧,然后故作魅惑的说着。
白木槿一愣,继而认真的望着我,正色道:“我承认罂粟公子是比青莲年轻,漂亮,但是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只要对方年轻,漂亮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要看人的内心,所以,我喜欢青莲并不仅仅关注他的外表,而是喜欢他强大的内心。虽然被困在这里,却一眼保持着善良温柔的本心。”
“但是,我的内心也……”我想要找出反驳的话,却说着说着不知道该如何将剩下的话说完。
“我不了解罂粟公子的内心,所以不好做评断,但是我因为已经有了青莲,所以也不想要去了解罂粟公子的内心。而且,我觉得罂粟公子的内心应该留给已经可以全完懂你的人,去慢慢了解。”白木槿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先一步将所有的拒绝说出口。
“但是,我不想要别人,只想要你了解我。”我心头一阵难过,却不愿意示弱,咬着唇,放弃了所有的羞怯和矜持,大胆道。我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便永远的失败了。“白老板,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你,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傻,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喜欢你,每天都想要见到你,像个傻瓜一般,期盼着你的到来。。。。。。”说着说着,我只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哽咽。
“抱歉,我……”当我将已经语无伦次的话说完,我看到白木槿眼里的震撼,以及自白木槿嘴里说出来了一句“抱歉”之后,其余的话,便在我的耳边消失了踪影。
我放弃了所有,用尽了力气去表白的女子,竟然就这样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拒绝了我的心意,可笑吧?可悲吧?
那一天,我和白木槿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也开始慢慢的人能自己不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然后静静的等待我十六岁生辰的到来。
但是,当我十六岁生日来临的时候,我已经心如死灰的准备接受命运的时候,鸨父却意外的给了我,我自己的当年的卖身契,和一张便笺:“罂粟公子,你这样恣意张扬的男子,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对的女子,而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个女子一定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没有署名,我却一下子就猜出了便笺的主人是谁。
白木槿,你既然不要我,那么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让我连恨你也没有办法?
我站在那里,不觉,泪如雨下。
得到卖身契的我,并没有离开“香草美人”,而是选择留下来,做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真正肆意跳舞的花魁,只是为了在等待她说的那个良人的时候,隔上许多天,还可以在看那个温暖入春的女子一眼。
也许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如同青莲一般遇见白木槿这样的女子,但是,因为记忆里,有了白木槿这一抹亮色和温暖,我想也足够我回味许久。。。。。。
番外 母女争宠记
话说,打从举行了大婚,尹碧落和雪倾城又纷纷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白木槿和青莲他们的生活,越发过的风生水起,有滋有味。言蒲璩奀
随着白梦昙小姑娘一天一天的长大,眉眼越发的和白木槿相像,打眼看过去活脱脱是白木槿的小翻版,因为有了这个优势,白梦昙小姑娘不光在她家暗夜爹爹那里等到了顶级的疼爱,在其他爹爹那里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有求必应。
白梦昙小姑娘的魅力之大,就连一向清冷的尹碧落也不能幸免,每每在白梦昙小姑娘可爱的像极了白木槿的笑容下,败下阵来,疼爱到骨子里。
家里的各位夫郎对白梦昙小姑娘打从心底里的疼爱,白木槿这个做娘的,是喜在心里,但是有时候也不免有些吃味,尤其是看着白梦昙小姑娘嘚瑟的公然赖在暗夜的怀里,撒娇耍赖。白木槿更是恨得牙痒痒的,这可是她求了很久都没有的福利呢。
这一天,白梦昙小姑娘五岁的生辰。一大早白梦昙小姑娘就早早的起床,自己穿戴了白木槿亲手为她设计的兼具古典与公主范的小裙子,又让随身伺候的小厮帮她绑了一个漂亮的发型,最后满意的照了照镜子,一蹦一跳的走出自己的房间,然后直奔暗夜的房间枳。
“爹爹,爹爹,起床了,起床了。。。。。。”白梦昙小姑娘梳着羊角辫,一颗脑袋灵活的摆动,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敲着暗夜的房门。
“大早上的,吵什么。。。。。。”暗夜房间里传来白木槿带着睡意的模糊强调。
“娘,爹爹,起床啦,太阳都要晒屁股了。”白梦昙小姑娘一愣,然后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头,要知道她以前有很多次进爹爹的房间都是不敲门的,娘虽然觉得她没有礼貌,却也没说过什么,但是有一天她一大早的不敲门爹爹的房门,闯进爹爹的房间里,恰巧看到娘绯红着脸被爹爹压在身下,然后娘和爹爹两个人都发出很怪异的声音,她看了半天也不懂,于是靠近了身子,开口唤着两个人,想要引起注意,却吓了两个人一跳,然后她看见爹爹裹着被子缩在床里不敢看她,娘则一脸铁青的裹着衣服,将她拉出衣领丢出房间,然后警告她如果再不敲门就进去的话,就打断了她的腿知。
“等一会儿。”白木槿的声音清晰了一点,然后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嗯,不过娘要快一点啦,梦昙的腿站的好累啊。”白梦昙小姑娘小眼睛闪啊闪,嘟着小嘴巴,撒娇道。
“木槿,你快一点,不要让梦昙等急了。”屋子里暗夜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疼爱,静静的传来。
“好。”白木槿咕哝着,然后拖着步子,一把打开门。
“白梦昙小姑娘,你怎么起这么早?”白木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盯着打扮的极为漂亮的小姑娘。她家女儿不光模样随她,就连喜欢睡懒觉也随她,每次没有人三催四请,肯定不会起床的,今天却起的这么早,难道是有什么计划?
“娘,你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辰,爹爹他说好了,要帮我庆祝的。”白梦昙小姑娘嘟着嘴巴,有些不高兴的望着白木槿。娘心里爹爹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都不疼她。
“哦,但是也不用起的这么早吧。”白木槿揉了揉白梦昙小姑娘的发顶,然后逗弄她。她这个资深的娘亲,自然不会忘记自家小姑娘的生辰,但是,谁让她家小姑娘打扰了她宝贵的睡眠,逗弄逗弄,也不为过吧?
“我不跟娘说了,我进去找爹爹。”白梦昙小姑娘眼睛一闪,然后迅速的从白木槿旁边钻进房间里。
“爹爹,爹爹,你起来了吗?”白梦昙小姑娘一边跑进暗夜的房间,一边喊着。
“嗯,你进来吧。”暗夜在她们母女两个给刚刚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梳洗好了,一听见白梦昙小姑娘跑进来的声音,连忙迎了上去。
“爹爹,我们出去玩吧。”白梦昙小姑娘一进门就扑到暗夜怀里,然后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说道。
“嗯,不过要吃了饭才能出去。”暗夜爱怜的摸着白梦昙小姑娘的脸颊,然后柔声道。
“不要,我现在就要出去。”白梦昙小姑娘小嘴一嘟,不高兴道。
“听话。”暗夜拉着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的小姑娘,然后坚持道。
“不嘛。”小姑娘拉长了脸,不高兴的坚持。
“白梦昙你给我下来,这么大的人了,还坐在你爹爹身上,压坏了你爹爹,怎么办?”白木槿洗漱了之后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在暗夜怀里翻来翻去不断涌动的白梦昙小姑娘,冷了脸,说道。
“我。。。。。。。”白梦昙小姑娘看着白木槿一下子冷起来的脸,有些委屈的望着暗夜,寻求支持。
“木槿,梦昙她还是个孩子,那里会压到我。”暗夜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心头一软,连忙开口援助道。
“暗夜,你也太惯着她了。”白木槿轻叹了一声,然后有些无奈道。
“就是,就是,娘光知道说我压着爹爹,但是都不说自己,我上一次去书房,明明看到娘整个人都缩在爹爹怀里,坐在爹爹腿上,不停的亲爹爹,羞羞脸。”白梦昙小姑娘也是一个不吃亏的主,得到暗夜的支持后,整个人坐在暗夜怀里,得意洋洋的为自己反驳。
“我那是。。。。。。”白木槿老脸一红,偷窥着暗夜涨红的脸颊,有些底气不足的想要反驳。
“还有,还有,我前几天还看见娘在花园里摇着爹爹的袖子,让爹爹背着一路回来未央楼,娘那么大了,还要爹爹背,羞羞脸。”白梦昙小姑娘看着白木槿涨红的脸色,越发的得意。
“白梦昙你给我住口。”白木槿涨红了脸,压低了声音,训斥道。那天晚上,她喝了一些酒,心里高兴,自然拉着暗夜胡闹,死皮赖脸的要暗夜像那年他们一起掉落山崖的时候,背着她,暗夜被她缠的心软,好不容易才答应了下来,他们以为没人看到的事情,却想不到竟然被白梦昙小姑娘给装了个正着。而且随着白梦昙小姑娘越来越激动的语气,暗夜的脸色除了红,就是黑,惹得白木槿不由的联想到,怕是以后她再撒泼打滚,暗夜都不会心软的背她了吧?
她的福利啊!
“我不要,娘自己羞羞脸,还不让我说。”白梦昙小姑娘得意的笑,然后将整个身子缩进暗夜的怀里,生怕白木槿会扑上来掐死她。
“你这个死丫头。”白木槿有些讨好的看着暗夜,然后狠狠的瞪着不知死活的白梦昙小姑娘,语带威胁道。如果让白梦昙这个小丫头再这么不管不顾的说下去,白木槿可以保证,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暗夜一定都不肯让她碰一下,更遑论她最爱的暗夜的主动。
“爹爹,娘好凶啊,梦昙好怕啊。”白梦昙小姑娘眸子一转,然后故作瑟瑟发抖的躲在暗夜怀里,可怜巴巴的说道。
“不怕。”暗夜暗红了脸颊,明知道自家女儿是装的,仍然心软的拍着白梦昙小姑娘的后背,安抚道。
“嗯,爹爹亲亲梦昙,梦昙就不怕了。”白梦昙小姑娘眸子里的得意越发的明显,拉着暗夜的袖子,撒娇道。她虽然大人的世界,但是她知道,娘最郁闷的就是爹爹当着娘的面亲她的小脸了,而不肯同样亲娘的脸颊。今天娘让她不高兴,她也要让娘不高兴。
“暗夜,不要,不然的话,我也要。”白木槿看着白梦昙小姑娘嘚瑟的小脸,连忙扑到暗夜身边,拉着暗夜的手,争宠道。她明明记得,白梦昙小姑娘出生之前,暗夜曾经信誓旦旦的答应过,心里最喜欢的女子永远是她,但是随着白梦昙小姑娘的出生,她发现她在暗夜心里第一的位子变得岌岌可危,隐隐又被白梦昙小姑娘夺取的迹象,对此,她很是介意。
“木槿,你是大人,不要跟小孩子计较。”暗夜的脸色一僵,然后满是幸福的看着身边一下一大的两个女子。
“我没计较。”白木槿嘴硬的反驳,然后将侧脸移到暗夜面前,等待暗夜主动献吻。
“娘,羞羞脸。”白梦昙小姑娘轻声一笑,然后说道。
“闭嘴。”白木槿一把捂着白梦昙小姑娘的小嘴和眼睛,然后在暗夜呆愣下,在暗夜的唇上,印下一个响吻。
“木槿,你。。。。。。”暗夜脸色一红,看着不断在白木槿手里挣扎的白梦昙小姑娘。“怎么能在孩子面前?”
“呵呵。。。。。。。”心满意足的得到吻的白木槿腆着脸,呵呵一笑,然后放开捂着白梦昙小姑娘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