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说道:“你住哪,要不我送送你,以后我找你单挑也好能找到你。”
胖子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他不是犹豫其他,而是今天坐进了这辆车,那这朋友就交定了,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胖子王阿蒙现在就知道他的发小李夸父来南京就是要对付眼前这位,他没有说出来不是觉得对不起朋友乱七八糟的,只是想看看两个同样优秀男人的对决到底会怎么样落下帷幕。
胖子说了地址后陈浮生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然后就自然想到了陈象爻好像开了家书店跟花店,而且名字还是蒹葭,只是他从来没有去过罢了,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但心里已经决定回去后要问问象爻花店里是不是有这么个胖子。
将胖子送到后,胖子也没有矫情的邀请陈浮生去他花钱租来的那套现在还乱哄哄的公寓坐坐,陈浮生开车回到了他们现在住的窝,也就是陈浮生掘到第一桶金以后买下的地方,现在被陈象爻打理的真像个世外桃源,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空着的房间弄了一个古色生香的书房。
陈浮生蹑手蹑脚的要回原来蒹葭现在是他的房间,可到二楼的时候就被还在书房看书的陈象爻察觉了,因为从小眼睛失明的原因使她的听力和洞察人心的能力比一般人好的多,陈浮生尴尬的看着陈象爻,就像一个刚要潜入别人家里偷东西的小偷一样,陈象爻莞尔一笑,这就是她心目中的陈浮生,什么时候都小心翼翼,并且能很周到的想到别人已经睡着怕影响别人。
看着几天没见和闻着一身酒气的陈浮生,陈象爻是打心眼里心疼,然后对着陈浮生道:“哥,我给你还热着两碗小米粥,你去喝了它吧,一晚上喝酒胃肯定难受。”陈浮生心里暖暖的,看着象爻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点了点头,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现在赶快去睡吧。”
陈象爻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喝完小米粥我就睡觉。”陈浮生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两碗小米粥,然后说道:“象爻,你以后不用这么晚等哥,你照顾一天的店就够累的了,晚上还要做饭等我们回来,让庆之知道了得生吞了我,还有就是你多找几个帮你看店的,不要累着。”
陈象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花店里还有个胖子帮忙,以前书店的那个眼镜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长时间没有露面了,我准备近期再找一个,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有时间给你们做饭了。”
陈浮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象爻你快去睡觉吧,等明天哥给你物色一个人选。”
陈象爻点了点了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陈浮生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回到房间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你个死胖子,居然泡我妹妹。”
而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了陈象爻那张精致的脸和让人安静的神态,那是一个让他不想使用任何下三滥招数追求的女孩子,因为那样太俗,只想安静的呆在她身边就好,不管她有没有心上人,但是要有其他企图通过不正当手段玩弄陈象爻的男人,比如那个开丰田的眼镜男,他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他不反对正当追求陈象爻,但他痛恨像眼镜男似的那类对店主只是想玩弄一下的男人,对于这种男人,从小在北京那块红色子弟遍地的地方长大,而且12岁的时候就当街敢捣毁一辆军车,车上还坐着某侦察连的好手,18岁的时候就砸过天上人间,更不用说在国防大学的时候跟那群死党下套子阴人整人是出了名的狠的他自然要狠狠的将他踩下去。
所以那天跟陈象爻在花店吃饭说完那句要开坦克碾那辆丰田的豪言壮语后,他就真的去南京军区找一个算他叔叔的正好是管军需物资这一类的官借了一辆坦克,然后就找贺健查到了那个车牌,直接开着坦克从那辆丰田车上碾了过去,当然做着一切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陈象爻眼中那只不过是他一句小人物发的牢骚罢了,可惜的是胖子永远不会告诉陈象爻真相,而眼镜男第二天早晨要开他的丰田车的时候突然发现丰田车被什么东西压扁了,然后又从路口窜出了几辆他好想买可是有点小钱的父母给他买不起的车,从车上下来的都是在南京很有名气的大纨绔,还有几个特种兵出身类似保镖的角色,眼镜男自然而然被毒打一顿,还被警告再不许踏入那家书店。
而那几个特种兵下手是专门打疼的地方,还又从外边看不出来有任何伤口,一身伤痕几乎都是内伤,住院至少得半年,所以就是不警告他他也暂时去不了,何况他心里早就打算一辈子再也不去了,有点小钱的他自然惹不起那群公子哥,所以陈象爻的花店就失踪了一个让那个女店员不停抛媚眼的眼镜男。
第二十三章 这个世界属于有心人
马克思曾入木好几分的剖析过资本,他说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在这个钞票横行,有钱能使磨推鬼的时代,巨大的利润总会让人铤而走险,此刻的陈浮生和王虎剩大将军一伙正在讨论着一个暴利的行业,不管在哪个国家,地下见不得人的生意中,毒品和军火总是包含着可以让一个人践踏任何法律和道德的利润,而且它们不论在多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中都不会被彻底消灭,就是因为其中的利润。
在陈浮生和王虎剩大将军这伙人中,王虎剩兄弟两和陈庆之是见识最多的,不管他们挖坟掘墓有多么阴损,也不管他们是走南闯北还是流窜于各个省份也好,在他们心中毒品是万万碰不得的,黄赌毒中,前两者还可以改,沾上最后一样的就彻底没治了。
跟他们打交道的有富甲一方的,也有达官显贵,也有自诩是正统学者的,还有不少是亡命之徒。他们见过因为在澳门赌场欠下赌债被逼死的人,也见过不少输的破产后重新起家的,但是他们没遇见过因为沾上毒品还没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管有多少资产。
陈浮生兄弟两没有见识过大世面,但他们知道一定要为自己的子女积阴德,他们的爷爷将一辈子的荣辱沉浮只付于一堆黄土和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一个是因为他们的爷爷境界太高和确实不简单,不简单到什么地步,现在的陈浮生还揣测不到,只有见到那个忘恩负义糟蹋了他们娘的畜生才能知道,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老人知道他放那儿对自己的孙子好。
所以陈浮生对那种让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玩意也是深恶痛绝的,太损阴德,他怕自己去了地下没有脸面对爷爷、娘和蒹葭,还怕对不起自己在乎的所有人,更不用说他怕自己造的孽还到孩子们身上,将心比心,便是佛心。
他们讨论的正是昨天晚上刘硕透露的那条军火生意的线,以陈浮生的心思,对于越赚钱的行业他越感兴趣,昨天晚上之所以面无表情一个是为自己的谈判掌握更多的筹码,还有一个对此也确实是将信将疑,他就不相信以刘硕的能量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王虎剩大将军说道:“以刘硕的能量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现在的三教九流中不乏扮猪吃老虎的n多牛人,就一份资料不可以说明说什么,但这条线浮生你不管怎么样也能不沾就不沾,毕竟这些东西一旦沾上你就彻底混黑了,没有办法漂白。我们尽可以等等,等以后你走的再高点,再远点你自然会接触比这还暴利的生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住刘硕的动向,以便好把握方家具体的计划,等等你去趟钟山高尔夫,看看方婕的态度,至于李夸父,只要他不动用家族力量全部打压你和钱老爷子,单凭他一个人,钱老爷子暂时可以应付,剩下就是要抓紧把蒹葭的葬礼办了。”
陈浮生对于王虎剩大将军的话向来认为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只是一直点头,接着就问道:“庆之,你怎么看?”陈庆之说道:“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彻底解决南京残留的问题,稳固根基,李夸父那边静观其变,现在南京的巡视组好像也还没有什么突破口,借这个机会先办蒹葭的葬礼。”
陈浮生不愿意富贵沾手自己的这些事,他希望富贵在部队出人头地,绝对不愿意他走自己的这条路,所以没有问陈富贵,而只是问了一下王解放,但从王解放口中他注定掏不出什么好主意,王解放就是能把小爷和陈哥吩咐的事情做到极致,这就是王解放的本事,他懒得用脑子考虑这些事。有小爷和陈庆之在,不用他操心。
金陵饭店内,苏青婷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她住的是那种有家的感觉的房间,不会太大也不会很小,她蜷着腿坐在床上,阳光从窗户里打进来,显得温暖而干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美好的瞬间,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姚峰的声音调侃道:“大嫂,是不是打断了你和陈哥啊,这一晚上加一早上,能做的都做了吧,哈哈,我们今天回杭州,您是准备留在南京不走了还是解决掉陈哥后再寻新欢呢?”
苏青婷说道:“你等回了杭州再好好修理你,你们先回,我在南京还得逗留一段时间,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战略方向需要重新调整。”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片恍然大悟后欠抽的声音,原来如此啊,陈哥就是牛叉。
陈浮生也接到了姚峰一伙的电话,然后赶来希尔顿大酒店将这群狐朋狗友送走,站在希尔顿大酒店的喃喃自语道:“蒹葭,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个男人要怎样才算做的恰如其份,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苏青婷给不出答案,那就等时间解决这个问题。陈浮生开车来到金陵饭店的时候,苏青婷也洗漱完毕,苏青婷今天要去拜访一位他爷爷的战友,让陈浮生陪同前往,陈浮生正要拒绝的时候苏青婷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那个老人住在军区大院。
听完这一句,陈浮生立刻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然后心甘情愿的为这位美女服务,苏青婷爷爷的战友在南京军区,那官自然不小,而陈富贵恰巧也在南京军区任职,为了富贵,陈浮生巴不得多认识几位这样的人,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南京军区跟江苏省政fu可不是一个概念。
这个世界不属于有钱人,也不属于有权人,只属于有心人。
第二十四章 咄咄逼人
当陈浮生跟苏青婷赶往南京军区大院拜访某位大佬的时候,一个女人也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南京。 在南京省委大院喝茶的李夸父接到了一个电话后脸色突变,对着那位如今在江苏省委说话依然很有分量的老人说道:“刘叔,我有点事得去解决一下,改天再来拜访您。”那位老人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这年头找个愿意陪我喝一上午茶的年轻人不容易了,也就难为你了,你有事就去忙吧。”说完后老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
就在南京甘熙宅第内,一个打扮精致到咄咄逼人的女人喝着注定不会在市场流通的茶,不到1分钟的时间,一辆宾利停在了门口,然后从车上火急火燎的跑下一个年轻人不顾门口保安的阻拦直接就冲向了女人所在的包间,就在要冲进包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定了定神,问道:“傅姨,我可以进来吗?”
里边的女人说道:“小李子吧,进来吧,跟傅姨还这么客气。”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不管在家里还是商场都习惯了颐指气使的她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唏嘘感慨,李夸父坐到了女人对面,然后就问道:“傅姨,你怎么也来南京了?”
女人自然是曹家傅颖,也就只有她才能够生出曹蒹葭跟曹野狐那样的儿女,也只有她才能让李夸父火急火燎。
傅颖回答道:“我是专门来看我外孙和外孙女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老太爷要在临死之前亲眼看看他最喜爱的小孙女蒹葭的孩子,蒹葭一记回马枪耍了所有人,可谁曾想到这记回马枪是这么重,重到让所有人都无法承受,不过死者已矣,蒹葭的尸体我来带回去,如果可以,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不要让孩子一出生没有了娘再没有爹,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好自为之。”
李夸父苦笑了一声道:“傅姨,当初跑来南京是一时冲动,我是真有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的冲动,蒹葭选择他我不怪她,可是他却让她死了,见到那个男人的那一刻,我几乎忍不住的想把他留下,不过看着他身上蒹葭的影子,我不想她苦,再让孩子们也苦,最终我没有下手,之后其实我只是想留在南京看看蒹葭心中的男人到底有多优秀,还有就是蒹葭死了,不能委屈孩子,怎么着我也得让她的孩子们喊我声干爹,我这当干爹的总得给孩子们一份像样的礼物吧,练练他也是件好事,至少能保护得了孩子。”至于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傅颖并没有去细究。
傅颖听着李夸父的这番话,笑了笑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去管了,我还得去见见那个陈浮生,把老太爷的意思转达。”
陈浮生从南京军区出来后就接到了让他去省委大院的电话,然后他就开着那辆a4赶过去。然后就见到了他一辈子最怕碰到的人,不是怕她的咄咄逼人,只是一份深怀于心从来说不出口的愧疚,他也知道山西那边的成功是曹家给孩子们的礼物,这就让他越发的内疚。
看着傅颖,陈浮生第一句就是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能说的该做的,曹家好不容易培养出那么一位天之骄女,可是被陈浮生这么个无名小卒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便宜占也就占了,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夭折了。
如果按这个道理讲,曹家杀他一千次都不过分,可是他的苦又有谁能够知道?
傅颖听完一句对不起也没有任何表情,一个没有任何根基就独自一人在3个月内将神华集团班底都变为自己人的女人是不会哭着骂还算自己女婿的男人什么是你害死她之类的,如果有什么怨恨,那也只是在以后给他制造麻烦穿小鞋,现在不可能。
傅颖对着陈浮生说道:“我来一个是想看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