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了半天周末都只会说是代西雁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其他什么也问不出来,当周末是被代西雁刺激了,毕竟同性恋算是一个弱势群体。
根据三个人的笔录来看这是一个凄美又狗血的爱情故事:周末和代西雁是两个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下婚约。谁知在结婚前发现周末竟然是个同性恋,并且有一个半侣,就是秦川礼,而代西雁伤心又愤恨之下在酒吧认识了江原,在开房时,周末来阻止代西燕糟蹋自己,就这样出现在现场,最后报警把人送了医院。
最后出警局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秦川礼搂着周末,警察叔叔咳了两声悄悄说,做事前一定要带套,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三个人直接去了医院,现在什么都做了,最后一环就是江原了,要是口供对不上的话,三个人都完了,毕竟,他才是受害人。
“要是江原翻盘的话,最少也是故意伤人,我们嘛,造伪证,也可以一起进去陪末末了。”代西雁用手机跟农安发短信咨询这方面的事情。
“最好是让江原默认,秦川礼,你看着办吧。”
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问周末怎么回事,周末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们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周末很内疚。
“啧!我代西雁怕过什么!”
“他……要给我灌药,我当时很怕,真的不是有心的!”周末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可怕,那种药,会上瘾的。
秦川礼看了眼代西雁,代西雁愣了,警察搜过现场,如果有什么早就被发现了,既然没搜出来,那么被带离现场的就只有代西雁身上披着的江原的那件西装。
代西雁手往西装内袋里摸,是有一小包粉剂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份五颜六色的丸子,代西雁给秦川礼使眼色。
秦川礼也皱了眉,这家伙嗑药。
“收起来,天亮前警察应该还会来一次。”
这是谈判的筹码。
“妈的,老娘是带着这些违禁品在警察局溜了一圈儿?”
代西雁望天。
你是我最耀眼的太阳 8 我答应的
说你爱我,假的也行。
——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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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脑门儿缝了四五针,伤口不算大,还有点儿轻微得脑震荡,周末这一缸子拍过去也是够狠的。江原醒来时警察来过一次,被江原以头晕头痛挡了回去,警察一走江原就对着秦川礼眨眨眼,一点都没有病人孱弱感,秦川礼安抚了一下坐在急救室外面的猫儿,告诉他别乱跑,一会儿就回来带他回家。
代西雁去机场接人,秦川礼跟江原在说话,周末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伸长脖子看秦川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
怕什么也说不清。
“跟我宅一起,否折,我让他去捉牢。”江原学过秦川礼,目光直直的望着周末。
“只要我愿意,他就系故意杀人未遂。”江原得意得看看秦川礼,势在必得的样子。
“拜托啦,介里系香港,不系大陆啊。”
“那些啊sir还会来的,到时候我的头还晕不晕就难说了,说不定还能想起什么来。”
护士姑娘走前忘了把氧气罐用来拧螺母的扳手带走,秦川礼和江原说着说着突然拿起床旁桌上的扳手向江原砸过,却在差一公分的距离停下,江原的脸颊明显感觉到扳手迅速划过的凉气以及秦川礼眼眸里散发出来的厌恶。
“别介样,宅简单一点,就说你爱我,假的也行!”江原抓住秦川礼拿着凶器的手。
周末早就吓得从长椅上站起来,把水杯撒在了地板上,嗓子里有话想说,又开不了口。
秦川礼听到声响转过头看看猫儿,把手放下。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反胃。”
代西雁踩着高跟鞋过来拿走了秦川礼手上得扳手交给一个路过得护士,
“危险物品要放好喔,唔系又要抢救了。”后面跟着一个180左右得男人,长相很普通,但胜在整个人都让人感觉很温和,温文如玉,就是这种感觉,穿着正装,跟秦川礼和周末点了点头。
“你好江先生,我姓农,周先生的代表律师。”代西雁懒洋洋得趴在农安身上,一脸陶醉得望着他,冲淡了不少农安身上散发得严肃感。
“你好靓仔啊老公~”吧唧一口亲到农安的下巴,后者不为所动,下巴上的口红印倒显得有些道貌岸然了。
“律师啊,我都有啊,你地见下都好,可以商量下杀人未遂哩担case可以点打。”江原怂耸肩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无问题,不过我想问下江先生哩包丸仔同白色粉末系咩,唔知江先生可唔可以解释下?”说着把外套扔给他,不紧不慢得戴上手套,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包违禁品在江原面前晃了晃。
江原敛了敛笑容,抬头又笑得更好看了。
转头对秦川礼说了句“酸了,我不喜欢介麽出鲁得男人。”听的代西雁两个人莫名其妙。
下午江原跟警察又做了一次笔录,表示是自己太猴急摔倒了。
等警察走了农安就把两包东西还给了江原,“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原当着他的面吃了一颗丸子,嚼啊嚼像吃糖一样。农安懒得看他,毕竟非亲非故。
农安一走江原立马跑到洗手间开始漱口,抬起头照照镜子发呆,想的是秦川礼,江原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像秦川礼那样对周末好,为钱,为名利的江原见多了,爱情却是从周末和秦川礼之间感受到的,周末真的很幸福,如果可以江原希望被秦川礼爱着,照顾着得男人是自己。
秦川礼很守信用,从医院出来就定了当天回去的机票,两个人收拾收拾就坐上了回帝都的飞机,一路上猫咪都沉默的耷拉着脑袋,没想到,短短的七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差一点就坐牢了,最后还得秦川礼帮着擦屁股,本以为可以和秦川礼美美的度过一个浪漫的假期……
“下次就去马尔代夫。”秦川礼仿佛看穿了周末的心思,永远都那么了解猫儿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秦川礼揉揉它的脑袋,亲上了头顶的漩涡。
“那好,去马尔代夫,你答应我的。”周末抬头也亲了亲秦川礼的脸颊。
“嗯,我答应的。”
你是我最耀眼的太阳 8 日记是这么说的
2014年6月19号,天气晴朗,心情好热。
古老的苗寨有一个习俗,男孩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就会送给她一把精致的苗刀,若女孩收下,姻缘即成,若女孩不肯接受,男孩就会拔出刀逼女孩就范。跟杨叶村真像,下次一定要去,早就想对秦川礼拔刀子了,终于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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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平平淡淡到腻味,偶然有一天秦川礼在清理公寓邮箱的时候看见了一封周末在魔都消费的账单。秦川礼拿进房间靠在门口看看还在赖床的猫儿,难道周末有两个?一个在身边一个在魔都?可能吗?
秦川礼走进厨房,不紧不慢的套上上次烧烤剩下的一次性手套,打开抽油烟机旁的柜子,把周末放好备用的调味品拿开,翻出最里面的一个小本本,上面是周末自己画的Q版秦川礼和周末自己在抓蝴蝶,还在旁边备注上名字。
周末知道秦川礼怕脏,所以把日记本放在抽油烟机旁边,油烟抽的再干净难免也会沾点油渍,秦川礼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藏了东西,殊不知秦川礼也很了解周末。
秦川礼翻开小本本从上次做记号的地方开始看,皱着眉一页页翻阅,看到某一页的时候眉头疏开了,完了又把小本本原样放回去,然后优雅的把手套丢进垃圾桶,一点都没有偷窥他人隐私的羞耻心。
时间淌啊淌,又过了一段时间,已经七月中旬了。
今天周末接到秦川礼电话说卫楚信在家里,周末又绕回超市多买了点菜,回到家的时候秦川礼在翻杂志,卫楚信一个人在看电视,目光呆滞的盯着屏幕。
“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自己干自己的多无聊啊。”说着给卫楚信泡了杯苟纪红枣,最近周末都给秦川礼都泡这个,书上说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我先去做饭,你们继续……”没人理,周末就悠悠的进了厨房。
“赵蔷跟你联系过吗?”秦川礼挑眉,来了一下午终于开口了?
“没有。”秦川礼拿过遥控器转到财经新闻。
卫楚信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我找不到她。”
“找到了怎么样,没找到又怎么样。”
“结婚。”卫楚信认真的看着秦川礼回答,眼神坚定。
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他们认为秦川礼是个无所不能的怪物,知道的,不知道的,想做的,不能做的,所有困难都可以找他,他会帮你把乱成一团的毛线理顺给你开辟一条道路到达终点。
周末刚把米饭煮下去出来就看见两个男人在深情对望,气呼呼的走过去:“你们俩看什么看!”
秦川礼站起来,顺顺毛,摸摸猫咪的小脑袋,顺带说一句“我饿了”,然后上了书房,卫楚信想跟着去被周末狠狠瞪着说
“你不许去!”惹得秦川礼在前面笑出了声儿。
周末狠狠剜了卫楚信一眼,被卫楚信翻了一个白眼,外加嫌弃的眼神,猫咪嘟着嘴巴,咬牙切齿的进厨房煮菜。
秦川礼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白色信封,上面还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好不容易从地上捡起来的。
卫楚信嫌弃的打开看看,是周末在魔都的消费清单,买了尿不湿,婴儿车,奶粉,口水围,还有一些女装。卫楚信疑惑得看着秦川礼,想了一下,没什么头绪,周末关自己卵事儿啊!
秦川礼端过周末泡给卫楚信的茶,吹吹浮在上面的枸纪,嗯,温度刚刚好。
“周末从来没离开过这里。”
“这些东西……”
“我还没有养孩子的打算。”
“赵蔷……?”
“赵蔷借了周末十万块,还钱。”
“赵蔷怀孕了?”卫楚信抑制住脸上绷不住的笑容,一边掏钱,脸上的表情扭曲的不得了。
“嗯。”秦川礼点点头,日记上是这么说的。
卫楚信傻傻的笑了,拿着清单就走了。周末出来得时候人已经跑了。
“饭都煮好了,怎么人没了?浪费,秦川礼,你给我吃了!”叫你和他眉来眼去,哼!
隔天,周末拿着手机在秦川礼面前愰,“你看!我卡里多了十万块钱!”
“你说是不是别人打错账号了,可能那个人的账号跟我的只差一个字,要不去银行问问……”
“可能是别人还你钱呢。”
“对哦。”
周末突然想起赵蔷欠了自己五万,可是怎么还了十万?难道是为了报答我在危难时刻接济了她?肯定是的!周末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接受这十万块钱,一点儿都没想到秦川礼怎么会知道有人找自己借钱的事儿。
你是我最耀眼的太阳 8 十八弯的小巷
看你的眼睛就像看电影
——秦川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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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叫麻辣烫,北方人叫盆菜。
周末吃过最好吃的盆菜花了一百多块钱,回到读书时代用这一百多块钱吃那么一盆子辣菜也是蛮挥霍的,现在一百块钱能买到什么好玩意儿?
当你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时候,对你来说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小房子就是一种幸福。
那时学校的新宿舍还没装修好,周末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单间,离学校也不远,绕几个弯儿就能到,偏偏周末是个路痴,看哪条路都一样,每次上学和回去都能把自己走丢,连着一个星期迟到,学分也是扣得心在喷血。
终于,这一天周末注意到了一个每天都能一起回家的人,那个人就是秦川礼,周末每天掐着这个学长的出门时间,放学在小巷口等着,然后跟在屁股后面出门,回家。
大多数时候都能等到,偶尔也有等不到的时候,周末踢踢墙角,又拔拔花圃里的叶子,转头看看还是没人,只能硬着头皮穿小巷,这条小巷不对,那条小巷不对,总是要走到原点再重新出发,好运的时候30分钟就能被周末找对路,不好的时候要50多分钟。
终于,有一天,秦川礼也发现了一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走的人,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流光溢彩,像看电影一样。
初初以为只是偶然,后来想想其实他是掐着自己的时间凑成自己眼里的偶然。秦川礼以为周末是有目的的,过了一个月左右,周末一点动静都没有,每天都低着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慢吞吞的走。
秦川礼其实记得很清楚,记得所有所有的事情,周末记得的,忘记的秦川礼都记得。所以秦川礼也记得最开始周末跟着自己两个多月是因为不认路。
那时候刚好是冬天,灰蒙蒙的,然后开始下起雪来,一颗一颗的,周末在小巷路口等,无聊就抓雪玩儿,花圃里已经没叶子了,雪花融在手心凉了手,赶紧搓搓手掌转身看看那个学长来了没,他不知道,他等的人在旧书店的八楼窗口看着他。周末最后一次看了看表,下定决心不等了,秦川礼就这么看着周末穿街走巷,好几次再往前转个弯儿就能到家的时候周末又往回走到小巷口重新出发,秦川礼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路痴,跟着自己纯粹就是不认路。
八楼的旧书店是这片巷子最高的建筑物。
心情不好的时候秦川礼就躲在小巷口旧书店的六楼里,看周末走迷宫一样穿街走巷,等到周末准备放弃的时候就道貌岸然的出现在周末的视线里,然后周末就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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