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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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撩衣-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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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不是第一个进入山洞的人,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电筒从那些白骨上扫过去时,郑书豪看到地上有一个手电筒,手电筒是黄铜制成的,电筒的亮光照上去时,那黄铜的颜色,还清晰可辨。

郑书豪数了数,看到地上能数出来的白骨有近十具之多,有很多的白骨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数出来。

在那哗哗的流水后面,是一堵灰白色的大墙,自然是几天之前阻止郑书豪和千慧子进入山洞的那一堵土墙了,两人这一拐弯,算是进入山洞里来了。

郑书豪和千慧子一起向山洞的深处走去。

让郑书豪没有想到的是,向山洞里走了半个钟头之后,山洞的最深处到了,他和千慧子,怎么也没有看到?

没有办法,郑书豪只得和千慧子向洞外退出来,退出来时,郑书豪又把整个山洞重新查看了一遍,果还是怎么也没有发现。

郑书豪只得把目光投向堵住山洞的土墙。

走到了哗哗向下的水柱边上,郑书豪看到那水柱流到一个大水坑里,水柱的出口,是一个盘子一样大的石洞离地面有一丈高左右,从石洞里奔涌出来的水,清凉透澈。

郑书豪和千慧子在土墙的周围整整找了两天两夜,怎么也没有发现。

虽然怎么也没有发现,但郑书豪敢肯定,想要走出去,必须把这个土墙的机关找到,如果找不到这个土墙的机关,那自己也只能和这些死在山洞里的人一样,把白骨留在山洞里了。

扩大了搜索范围,郑书豪和千慧子又找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

带在身上的食物,只能最后维持四天了,郑书豪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若是再不能找出口,那自己和千慧子的小命有些危险了。

人睡在山洞里的一块大石头上,郑书豪想着这几天来自己一直在不断的扩大搜索的范围,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对:古人做的机关,大多数以水流为动力,现在自己所搜索的范围,已经离水有点远了,按理说不可能再远,再远要把水悄悄的引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水?想到这里时,一个念头忽然在郑书豪的脑海里闪过:难道机关在那奔涌而下的那条水注上?

想到这里时,郑书豪跑到了水注下,把手伸到那水注的水口处,发现很容易的能把一只拳头伸到水柱的出水口里。

想了想,郑书豪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放到水下淋湿,再拧成一团,把那出水口堵住。

让郑书豪感觉意外的是,那出水口竟然能很容易的堵住了。

在水注边上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任何的异样出现,郑书豪感觉自己的这个方法不对头了,便把衣服从水口住拉了出来,

拧成团的衣服一拿开,那水注的出水口里,立即又有水涌了出来,看到那股水向下飞流,郑书豪很快发现,这水比先前大出了很多了。

难道是自己堵住这水口的时间不够长才没有动静?想到这里时,郑书豪又把手里的湿衣服重新把水口堵上。

山洞里不冷也不热,郑书豪决定不再把那衣服从水口上取下来了,算那不是开启土墙的机关,也不再把那衣服取下来,反正这山洞里又不冷,自己的身上有一件衬衣也足够了。

从石壁前下来,郑书豪又和千慧子一起继续在山洞里找出山洞去的机关,没有了那一股水注,山洞里变得安静了很多。

又是一天过去,两人还是一无所获。

人已经很累了,郑书豪只得拉住千慧子在地上躺下来休息。

心里虽然着急,但再着急也要休息,不然人累倒下了更加的麻烦。

“奇怪,那里怎么会有水?”千慧子在地上紧靠着郑书豪躺下时,眼睛看到了土墙的顶部,发现那地方,有水在向下,流动,嘴里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郑书豪顺着千慧子的目光向土墙上看去时,也看到了从土墙上流下的水。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接着脸上立即全都兴奋了起来:看来郑书豪把那水注的出水口堵上堵对了!那出水口应该是打开堵住山洞的土墙机关!

又两个时辰过去,两人的想法终于得到了证实:那土墙上开始有声响传出来,下一刻,土墙开始慢慢的向下滑动。

两人又听到了一股水流的声音,也看到了一股向下涌动的水柱,只是那水柱,在土墙的中间!

土墙还在向下滑动,没多久,郑书豪和千慧子终于看清了:这土墙做得很巧妙,像一只船一样的浮在一段四五丈长的水面上,那向从石壁上流下来的水,刚好流到土墙的中间,水一多,土墙变重了,慢慢的向下沉……

又过了两个时辰,土墙彻底的沉到一个水潭的底部去了,封着山洞出入口的土墙,再也没有了。

土墙一沉到水底,旁边的一个小山洞露出来了。

郑书豪和千慧子从水里游了过去,进入了那不大的小山洞里。

在小山洞里走了一个多钟头之后,郑书豪和千慧子的面前立即亮了起来了:两人的面前,是一个圆圆的石洞,石洞的中间,一字的排列着七个大缸。

那是七个大陶缸,五个大的,比郑书豪还高出许多,两个小的,只有郑书豪一样高。

郑书豪走到放在最后面的一个陶缸前面,看到那陶缸的盖子有些特别,不是用陶土做成的,而是用石头凿成的,像一个大帽子,扣在陶缸上。

郑书豪刚想把盖在陶缸上的石帽一样的石头打开,千慧子立即把他拉住了:“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没有别的弯道道,我们先把鹂鹂五姐妹叫出来问问。”

郑书豪一听有些道理,便把身上的红灯笼拿了出来,和千慧子一起进入了红灯笼里。

两人一进入红灯笼,看到鹂鹂五姐妹已经走到了红灯笼的出口处了,她们的后面,还跟着祝春秀、何月姝、师小棋和璧君众鬼。

“谢谢哥哥姐姐帮我们找到被禁的冤魂!”鹂鹂五姐妹全都跪到了地上,对着郑书豪和千慧子弯腰便拜。

“你们五个怎么也玩起这套来了?”郑书豪一边说着,一边和千慧子把五个女鬼从地上扶了起来。

众女鬼全都从红灯笼里出来了,大家全都看着那七个陶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鹂鹂五姐妹,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冤魂在这些陶缸里,却也不知道怎样让自己的冤魂从陶缸里出来才好。

有了先前千慧子的提醒,郑书豪也不敢动手去把那些陶缸的盖子打开:万一方法不对,那鹂鹂五姐妹会更加痛苦万分。

站在七个陶缸的面前许久之后,郑书豪抱起了一块大石头,走到最后面的一个小陶缸前,猛的砸了下去!

随着一声巨响,陶缸被砸碎了,那个像帽子一样的石头,滚落到了一边,紫色的东西,像一团火一样的闪过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两分钟之后,郑书豪、千慧子和众鬼魂,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那破碎的陶缸上缓缓的升了起来。

大家很快看出来了,那是一个四十来岁左右的美妇。

美妇身上没有任何的衣物,从那破裂的陶缸上升起来时,好像并没有看到郑书豪一行,自顾缓缓的向山洞外面掠去了。

“妈妈!”鹂鹂和自己的四个妹妹,全都跪到了地上,对着远去的美妇拜了又拜,直到那美妇消失在山洞里。

再回头来看那破碎的陶缸时,郑书豪的眼睛立即睁得比牛眼还大:那陶缸被砸烂之后,一股散发着檀香味的黑水从陶缸里流了出来,和黑水一起流出来的,是无数的珠宝,这些珠宝,被泡在黑黑的水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但还在发着光亮……

“哗,我发财了……”郑书豪的嘴里,忍不住喊叫了一声……

终于成功的救出了鹂鹂五姐妹的母亲,郑书豪知道自己所用的方法对了,又抱起了大石头,接着砸后面的另一个小陶缸。

情况大同小异,但这次从陶缸里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鬼魂,高大的男子鬼魂一出现,也向洞外飞掠而去了。

“爸爸!”鹂鹂和四个妹妹又跪到了地上,嘴里一边叫喊着,一边目送着男子远去。

再看从那被砸烂的陶缸,郑书豪又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珠宝。

“哗,我发财了……”郑书豪的嘴里,又忍不住喊叫了一声……

“哥,你来句新的好不好?”鹂鹂从地上跳起来,抱着郑书豪的一只胳膊,嘴里笑说道。

“甭管新的旧的,能说出心里话好。”郑书豪咧着嘴笑说,好像看到这些珠宝有多高兴似的,惹得身边的几个女鬼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郑书豪说着,又抱起大石头,向一个大陶缸砸了过去,大陶缸应声碎裂了,圆圆的盖子,滚落到了一边,同样有一团紫色的火焰从盖子下冒了出来,还发出“呼”的一声响,响声过去之后,那团紫色的火焰也随之熄灭了。

第314章 油尽灯枯

半晌之后,一个鬼魂的影子从那破裂的陶缸里飘了出来,那女子,一身的金黄色,身上到处都有凸起的东西,身上光溜溜的。

这女子这个样子,郑书豪已经看到过了,知道她正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纪宛莺的鬼魂,也就是莺莺的鬼魂。

莺莺的鬼魂一从陶缸里出来,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但郑书豪看到自己身边的莺莺全身颤动了一下,知道那冤魂已经和她的魂魄合到了一起了,心里不由的好一阵高兴:以后,自己再也不用为莺莺的身体担心了……

再把眼睛看向那破碎的陶缸时,郑书豪的双眼又是一阵发亮:那陶缸里,不但流出了一股金黄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还有很多的金元宝一起流了出来,大大小小的散落了一地。

“哗,我发财了……”郑书豪又叫喊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加的夸张了,这次,众女鬼再也忍不住了,全都笑了起来,她们都知道郑书豪不怎么在意这些财富,不过这些财富还的确是一笔天大的数字,只是郑书豪这么夸张的声音,有些太过了一些。

接下来,没有怎么悬念了,这些陶缸,全都被郑书豪一一击破,而鹂鹂五姐妹的冤魂,全都从这些陶缸里飞出来,和站在一旁的鹂鹂五姐妹全都合身在一起。

之后,璧君众姐妹和鹂鹂五姐妹,加上祝春秀、何月姝、师小棋全都一起动手,把那些珠宝和金元宝全都搬到了红灯笼里。

待到那些珠宝和金元宝全都搬到红灯笼里去之后,郑书豪才知道鹂鹂五姐妹为怎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冤魂被禁锢住了:鹂鹂五姐妹和她们的父母,每一人都被装到一个用铜线编成的一个袋子里,压到这些宝物的上面,而据鹂鹂说,她们被放到陶缸里之前,全都被砍了头,全身的鲜血全都流到了陶缸里,和那些檀香水混到了一起……

五天之后,郑书豪终于选到了一块采光好的向阳之地,亲手挖了七个坟穴,把鹂鹂五姐妹和她们的父母安葬好。

……

李春旗从小在五王村长大,长大后,又嫁给了村里的章平为妻,可以说她这个曾被公认为五王村最漂亮的女子,基本上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五王村。

让李春旗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嫁给章平之后虽然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但身体却莫明其妙的起了变化,虽然从在外人看来,她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变,但只有他的丈夫和她知道她的身体变坏了,每次一下地干活,不到十分钟人就会晕倒过去,轻的一两个钟头就会醒来,重的要一整天才能醒来。

更让夫妻两人难过的是,丈夫若和李春旗行夫妻之礼,李春旗就会晕过去,有时还会在床上躺上两三天才有力下床。

夫妻两人也不知道李春旗得的这个是怎么病,两人几乎走遍了全省的所有医院,也检查不出李春旗得了的是怎么病,更让夫妻两无可奈何的是,医生们几乎全都说李春旗身上没有病。

没有病?没有病怎么会晕倒?夫妻两人只能在心里骂娘了。

为了李春旗的这个病,章家几乎花尽了家里所有的钱,两三年之后,李春旗对自己的病也失望了,无论丈夫说怎么她也不愿意再把钱花到自己的身上。

丈夫正值壮年,家里虽然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却不敢再碰一下,有时他就算在妻子的嘴上亲一口,妻子都会想晕过去,这让李春旗的丈夫章平很难过。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章平就和镇上的一个寡妇好上了。

章平到镇上去做木工活去了,一年到头,也就在过年的时候回家来住上一两天,不过这章平也算是个男人,做木工得来的钱,分出一大半,寄回家里来,让李春旗母子过着没有忧虑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多年,李春旗的儿子,也长成了一个大人,到城里去读大学去了。

李春旗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这些年,她虽然除了做点家务之外,怎么也不做,但还是感觉像是被别人把心割去了一样的没有半点力气。

过年的时候,丈夫章平回来了,一头长发,乱得像鸡窝一样,一脸的焦碎不安,李春旗一再追问之下,章平才说出了原由:和章平住在一起的那个寡妇得了重病,看来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丈夫章平和镇上的寡妇住在一起,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不但全村的人都知道,就连李春旗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她怎么也不敢说,丈夫能保证她和儿子平静的生活不缺吃穿,她已经很感激了。

李春旗把家里的所有积蓄全都拿了出来,交给了丈夫章平,那是平时丈夫给李春旗和儿子寄来的生活费省下来了。

章平双眼通红,却怎么话也不说。

李春旗养有二十只鸡,她平时虽然没能劳动,但每天出去慢慢的摘半篮子野菜来喂鸡,还是可以的,这些年来,她坚持养二十只鸡,这些鸡全都是母鸡,每天可以可以下十个蛋左右,这十个鸡蛋,也勉强够李春旗一个人吃喝了。

把家里养着的二十只鸡也卖掉了,卖鸡得到的钱,李春旗也是一分不剩的交给了章平……

过年的日子,也就十来天左右,过完年,儿子又上学去了,丈夫章平,也回到镇上去了,家里又回到了平时的寂静。

李春旗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行了,她虽然挣着每天在村子里走上一圈,但一到了二月,她就走不动了。

自从自己病了之后,李春旗就很少和别人说话,家里还养着那二十只鸡时,她每天还能和那些鸡说上一两句话,现在连鸡也没有了,她一天到晚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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