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抱住我这家伙,连一丝丝温柔都感受不到,有的只是凶恶而己。
(难不成是强、强盗?!)
尽管在强大的腕力下,身体被束缚得一动也不能动,但我还是拼命挣扎,努力转身想看清后面男人的脸。
“不要反抗得这么厉害,市加。我是小松崎,你母亲的情人啦~”
“情、情人……?!”
有人会这样自我介绍的吗?
不过至少己经知道对方不是强盗,所以我停止了挣扎。
同时,紧抱住我的小松崎也放松手腕的力量。
当我不经意地回头时,小松崎的脸竟然又死命地贴了过来。
在我措手不及的瞬间,我们两人……接吻了……为、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请你住手……”
我努力避开他的双唇大叫,而且还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他却一动也不动的。
下一秒钟,我己经被压制在墙上,嘴唇再次被吻住。
在我想尽办法抗拒时,小松崎的舌尖侵入了我的口腔。
--不要!好恶心~~~~~~~~~~
虽然悠介也做过同样的事,可是我却不觉得恶心。
小松崎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颈子,但我只觉得他的手指油油的……好讨厌……他的吻黏黏滑滑的让我很不舒服,呕吐感一阵阵翻涌而上。
我不断用拳头敲打小松崎的胸口,但体格壮硕的他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对了,踢他!)
灵机一动,我猛力踢小松崎的脚。
可是,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惹恼了他。
他把我拖离墙壁,碰的声将我用力压倒在吃饭用的桌子上。
“住、住手。”
“可以吧?吃个小点心,打发时间,我也会让你很快乐的~~”
说著,小松崎露出猥亵的笑容。
“不要,放手!”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不过,对方还是不动如山,甚至还游刃有余地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我的手脚。
“真可爱啊~~第一次吗?”
听到这种会气死人的台词,我反抗得更激烈了。
看准小松崎有点手忙脚乱的瞬间,我努力地坐起身来。
不过,却还是来不及逃跑。
小松崎大手一伸,抓住我的V领衬衫,将我给拉了回来。
衣服被死命地拉著,撕的一声裂了开来,钮扣飞散四射。
惊厄之下忘了动作的我,又被小松崎给抓了回来。
“……放开我。”
“真不愧是淫乱女人的儿子,原来不是第一次啊!”
小松崎说著,把手指爬上我敞开的胸口。
(咦?什么?)
我慌张地看著小松崎手指落下的地方。
瞬间,鲜明的痕迹映入眼帘……我惊慌地用两手遮掩。
“我还以为你这小鬼是第一次呢!不管怎样,你也还是个高中生。我会对你温柔一点,给我乖乖听话。”
“不要!谁要乖乖听话啊~~~~~~~!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啰唆,给我闭嘴。”
伴随著大喝声,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
像闪电般的尖锐疼痛,让我眼前一片扭曲,好像有点轻微脑震荡的样子。
我站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摆著。
结果,我又被压回桌子上,这次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逃不掉了……十七年以来,面临最大的危机……小松崎把我破掉的衬衫粗鲁地扯掉,这让我想起粗鲁的悠介其实好像没么粗鲁。
不,悠介是有点粗鲁,但没有小松崎这样凶恶。
“粗鲁”和“凶恶”……听起来好像有点像,但其实完全不同!
虽然无法解释得很清楚,但悠介对我的行为果然还是有“爱”的。
为什么我会把悠介和这个男人放在一起比较呢?
完全不对!
悠介对我说的“一样”,其实是错的。
这怎么会一样呢?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像~~~~~~~!
或许是因为我不再反抗了,小松崎碰触我的动作比刚才和缓了一些,亲吻也奇妙得温柔了起来。接著,他喘著气反覆用手梳弄我前额的头发。
对了!悠介也对我做过同样的事。
但是,接吻、碰触与抚摸的方式,这两个人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悠介做这些事时,我的感觉就像蜂蜜般甜美,但换小松崎时,我却只感到恶心而己。
“就这样乖乖的不要动!放松身体就不会痛了,你知道吧?”
他在我耳朵旁低声说话的瞬间,我觉得胃里的东西好像要翻出来了一样。
让人不舒服的呕吐感挥之不去,加上强烈的晕眩……让我想动也不能动。
(我会被侵犯吗……?)
小松崎把手放到我长裤前面的拉炼,双脚被打开,做出接受男人侵入的姿势。
--这或许是报应吧!
--我不好好相信悠介的报应。
尽管感受到悠介的本质,却还是被表面的言语所迷惑。
悠介和我的SEX明明一点都不肮脏,不是放荡的行为啊!
泪水忍不住奔流而下,我的脸一定己经哭得又脏又难看了吧!
虽然心里也想过再努力挣扎逃走,可是,另一方面却觉得己经无所谓了……不过,最后有件事我还是想弄清楚,于是我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对小松崎大叫:
“你刚才说要把我当点心吃,你对母亲是认真的吗?你喜欢我母亲吗?”
“干嘛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意义?)
什么?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和母亲真的只有因为欲望而沉溺于性爱?
不伦的关系,如果有爱还可以容忍,但是如果连爱都没有的话……如果他对母亲有爱的话,这种激烈的恶心感或许还可以消除--我不要!绝对不要!
在小松崎扒下我的内裤和长裤,把手伸向我大腿内侧的瞬间,我再度挣扎。
然而,连续几个猛烈的巴掌,让我昏头转向,连最后的力量也消失了。
(悠介……)
在意识逐渐远去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悠介可爱的笑脸。
下一瞬间--
快要消失的意识,被凄厉的尖叫声给拉了回来。
“啊--!你们在干什么~~~~~~?”
啊?咦?
母亲的声音。
我撑开沉重的眼睑,压在身上的小松崎被母亲用力推开。
“不、不是的,是他引诱我。”
小松崎用手指著我,惊慌失措的声音一听就是在说谎。
对我使用暴力,把衬衫撕裂了还敢说!
然而,母亲好像相信了他的话。
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我由桌子上爬起身捡起四散的衣服。
母亲却一直用歇斯底里的眼神瞪著我。
不管怎样,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
我也没有脸把这么凄惨的样子一直展示在他们面前。
当我正想离开厨房时,母亲抓住了我的手腕。
“市加,是你引诱他的吗?”
这句话让我在激烈的冲击之余,还感到无比羞耻。
作为一个母亲,应让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吧!
但现在的母亲,己经不是我的母亲了,她只是这个差劲男人的“女人”而己。
这种事,我应让早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知道,在这个家没有任何人爱我,所以我才从这里逃出去的。
现在只是让我再次看清楚这一点。
“怎么回事?不要静静地不回答,市加。”
“……妈妈,你比较喜欢那个男人吧!”
“突然说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在问你这个。”
“因为你比较喜欢他,所以你才会怀疑我,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
“你勾引了我的情人,还敢说得这么大声。”
“情人?这个男人,是你的情人吗?”
“没错,是情人啊!是最重要的人,甚至不愿意让你这个儿子抢走!况且,你不是个男孩子吗?竟然还诱惑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不像话的到底是谁啊?明明就己经有爸爸了,为了向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卖弄风情,连家都不顾,还想装年轻!”
“你给我住嘴,市加!”
“你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不像话吗?”
“我是你母亲,你竟然敢这么说话?”
“如果你还自认为是我母亲的话,就应该更像个母亲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去听个淫荡、下贱的母亲说的话?!”
“市加!”
母亲的表情像女鬼一样恐怖,抓起手边的盘子,向我丢过来。
幸好在惊吓之余我还能勉强避开,只听见身后盘子撞击墙壁的刺耳声音。
“快道歉,市加!对小松崎道歉,对我道歉!”
“为什么我非得道歉不可?我可没有做出任何要对妈妈道歉的事啊!”
我愤怒地吼回去,母亲又拿了一个盘子在手上。
尽管小松崎也作势想要阻止,但母亲挥开他的手,再度把盘子丢向我。
我又躲开了。
这次盘子不幸地打中茶几的玻璃部位,不仅是盘子的碎片,茶几玻璃的碎片也飞得到处都是。厨房的地板散满了玻璃的碎片,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
“市加,道歉!”
“不要!”
我死都不道歉!
因为,我根本没有道歉的理由。
“市加!”
母亲好像己经完全抓狂了,这次拿起玻璃制的大盘子,高举过头。
如果不小心被那种东西打到,我一定会头破血流的。
而且,现在要闪躲己经没那么方便了。
因为脚趾被地板上的碎片刺到,让我的行动因疼痛而变得迟缓。
(来不及了!会被打到的!)
我两手抱头缩起身体,只能摆出准备接受冲击的防御性姿势。
然而,母亲的大盘子并没有落下来。
因为有一只强壮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开。
下一瞬间,只听见大盘子掉落地板的巨大声响。
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开的是……悠介!
为什么?为什么悠介会在这里?这是梦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眼前的悠介可能会随时消失也说不定!
心里充满不安的我拼命死抱住悠介。
不过,再仔细想想,我现在的状态还真是狼狈得惨不忍赌啊……几乎是全裸的状态。
母亲他们又站在旁边,这种情况简直不是一句“难为情”可以形容的。
虽然如此,但是我没有理由放开他,所以我紧抓住悠介宽大的胸口,他轻拍我的背低语著:“回家吧,市加。”
“……家?”我惊讶地屏息抬头望著悠介,重复著他的话。
悠介脸上不是平时可爱的笑容,而是坚定可靠的微笑。
他把身上穿的亚麻夹克脱下,披到我身上。
“我说的家,当然是我的说啰!”
我又惊又喜地用力点头,连声说好。
“等一下,你到底是谁啊?想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
母亲有点惊慌地叫喊阻止。
“不好意思!我是个小说家,叫做椎名幽。我想先前学校应该己经跟您联络过了,市加暑假期间的课外研究活动,就是帮我做取材之类的事情。您应该不会介意我现在把他带回去吧?”
悠介以我从来没听过的正经口吻说著客套话,母亲却一副冷冷的模样。
现场的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悠介却对这样诡谲的局势毫无感觉,揽著我的肩转身就准备走人。
他想要保护我……可以回到那个家……光想就觉得安心,好像是回到自己真正的家一样。
自己真正的家明明是这里的啊……然而,这里却只是散落了满地伤人的玻璃碎片,是个充满杀伐之气的地方。
下一瞬间,母亲几近狂乱的声音响遍屋内。
“我不许你这么随便,市加!不管学校的功课怎样,先改改你对母亲的态度,学校的功课还是其次!再怎么说,帮你付学费的还是父母啊!”
的确这样没错!
我上的圣南学院是私立学校,虽然比公立学校贵,但他们还是愿意花钱,这的确该感谢……虽然如此,但在这种时候,啰啰嗦嗦地讲这种事还真是奇怪。
根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嘛~~!
我厌烦得一点也不想回嘴。
“悠介,走吧!”我拉拉悠介的手腕。
这时悠介给了我一个“稍等一下”的眼神,回头对母亲说道:
“用大型玻璃食器丢他的虐待行为,还有把十七岁少年衣服剥掉的性虐待……我们是不是该向相关单位投诉一下?”
母亲脸色瞬时刷白,小松崎插嘴说道:
“我们才想说呢!我们应该可以控告你奸淫罪吧?”
这男人到在底说什么啊?
难道他是指我胸前的痕迹?
他大概己经发现那是悠介留下的。
怎么办?我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悠介却异常冷静地开口说:
“请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咦?)
难道悠介打算装傻到底……?
话说回来,要是我坚持“不是悠介做的”,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啊!
因为并没有当场被他们抓到嘛!
反应如此机智的悠介,真是让人感到莫测高深啊!
而且,还真是可靠呢!
小松崎接不上话,只能不甘心地咬著嘴唇。
不过,悠介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再次郑重请求。因为市加是个相当优秀的学生,所以暑假结束后,我很希望他可以继续担任我的助理。而且我家离学校比较近,所以请你们让市加寄住到我那里去。当然,学费方面我也会帮忙负担。”
第九章
“幸福”的味道像蜂蜜…….和悠介一起走出玄关,就看到家门前停了一辆高级宾士。
那是悠介的车。
我父亲的车是量产的大众车?Corolla,所以要我坐宾士还真有点紧张……而且我下半身还是赤裸的……为了不让附近的人发现,还是赶快上车好了。
坐在皮椅上,下半身怪异的清凉感,让我有点不适应。
看到我像虫一样扭来扭去,悠介离开驾驶座再度走出车外,到后车厢拿了毛毯,盖在我的膝盖上。
“是厨房那家伙把你的衣服撕破的吗?”
“嗯……”
“你应该没有被他得逞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