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算了。。。。。”
韩由美发飙之前。秦江退了出来,忧郁的瘫回沙发中,一个劲唉声叹气。
“秦江,接下来呢?”萧晋从二楼走了下来。
秦江确定他没走正门,不过心知他是高来高去的人,翻墙上梁小意思。“拉上窗帘吧,对方有狙击手。”
“不是吧?你咋知道?!”萧晋心底有些冒寒,功夫深了讲究惟快不破,可没见谁快过子弹地。
秦江还是那个既玄乎又欠揍的答案:“直觉。”
萧晋看他一副悠哉悠哉的吊皮样,委实很没说服力,但犹豫一会儿,仍是那句老话,宁可信其有,便急急忙忙去关窗拉帘。“那什么,大哥,您再直觉一下,对头啥时候来?”
“约摸凌晨一点。”
“你怎么知。。。。。。得,直觉。”萧晋倒也光棍。“那现在呢?咱们就干等着他们杀上门?”
“唉,没辙啊,刀子一直跟屁虫似的吊在后头,咱能躲哪去?哪都一个样。”秦江揉揉额头说:“警方不信我,不愿提供保护,我只能求助道上的人,既然求助道上的人,韩由美这鱼饵,就不方便在闹市呆了,左山刚好,荒郊野岭的,适合杀人放火,刀子和颜老板对仗起来,才能无所顾忌。”
“太深奥,甭分析了,从现在起,一直到十二点你守着,我去睡觉养精神,吃饭喊我,如果条件许可,顺便连夜宵也给弄弄。”说完,萧晋往二楼卧室去了。
室内,只闻滴嗒滴嗒钟表声,看得出来,主人很怀旧,堂皇别墅里,居然挂有一台摆钟。此时天色尚早,秦江知道刀子等人还不会出现,无所事事,就这么发呆坐着,听着催人入睡的滴嗒声,没半晌便哈欠连天,人已是蔫怏怏的了。
“秦江西~。”浴室内,韩由美怯怯的叫喊。
秦江懒洋洋应道:“又咋了?”
“屋打。”
“缺少手机你就不会说人话了?尽整些我不明白地词儿!”秦江走至浴室门口,却见浴室门留了道缝,没有关实,精神不由一振,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由美,需要什么?我给你拿进去!毛巾?头巾?纸巾?卫生巾?”
“电。。。。话。”
“。。。。。。”秦江顿觉意兴阑珊,掉头就走:“洗澡打什么电话,掉马桶我拿啥赔人老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猥琐家伙!一瞧没戏,非常干脆。“秦江!!”
142、难得感性
当韩由美要表达的意思过于复杂,超过三个字以上,机,否则说不出个子卯寅酉,就算说出来,秦江也搞不明白。韩由美叫唤不带‘西’字,秦江就知道她恼了,于是识相的回头给她手机。
不一会儿,雪白的藕臂,升腾着薄薄水雾,将手机送出来。
(我没有换洗衣服,浴室里什么也没有。)
秦江深深呼吸,思维顺着门缝拓展进去,描绘出背后那具光洁溜溜,充满诱惑的柔嫩胴体,为此晕眩两秒钟,同时不老实地扯起了帐篷。“你等等。。。。。”
别墅貌似很少有人留宿,日用平几乎没有,但屋里又收拾得干干净净,想来是主人长期雇佣了钟点工打扫,保持清洁,只为某天心血来潮,舒适、舒心的住个一、两天。
也不知清洁工是否拿浴巾去换洗了,还是贮藏在某个地方了,秦江满屋子寻半天,愣没找着,于是恶趣想:要不,让由美光着。。。。。。
“秦江西~。”韩由美越等越没安全感,仿佛感应到秦江心中的邪恶。
“来了来了。”
惟一的布料,便是窗帘和桌布,两者之间挣扎了一番,秦江决定用桌布,立论是桌布透气度和透明度不错,裹手里透光一瞧,嗨!能隐约看见自己肉色肌肤。
一阵久候,浴室门终于大开。
桌布简单地围系至韩由美的胸脯。宛如一件露肩丝裙,透过轻薄的布料,若隐若现展现着她的玲珑曲线,让原本青涩的她,多添了一份妩媚,出水芙蓉似的,精巧而性感。果然,漂亮的女孩怎么捣腾都是美。
秦江看得目不转睛,有些恍神。
韩由美不客气地抬手勾上秦江脖子,还是那副要抱出去的姿势。
秦江熏陶陶将人抱回大厅。正要放到沙发上,不料韩由美却不乐意下来,紧捁着秦江脖子,敢情,是喜欢腻在他怀里了。
或许这是病人心理,想找个撒娇对象吧。秦江不置可否,将她搁在自己大腿上,轻轻环搂着,一边状作镇定,捞起遥控器。摁亮电视机。
小丫头装扮太露,桌布过于透明,且她个性迷糊,动作大开大合,总是无意间乍泄春光,塌陷的腰身盈盈一握,桌布堪堪包裹住小巧浑圆的翘臀,胸前两点尖突地颗粒,看一眼就让人浑身燥热。
硬挺的下身被压逼得很不舒服,秦江尴尬扭扭屁股。韩由美没觉得哪里不对。调个舒坦姿势。自顾自察看绑带有没有泡水。
她的腿脚纤秀,皎洁水嫩,许是刚刚沐浴的缘故,趾甲盖豆蔻似的,泛着淡淡肉色,很是柔美。
要不要将这幼雏的小妞推倒呢?秦江口干舌燥想。
与头号色狼张小亚狼狈为奸多年。秦江不可能还保留纯情。说起处男身。早在大四某夜体验生活时,本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三大原则。就贡献给了酒吧女郎,完事人家还赏一红包,眼瞅毕业找工作艰难,秦江差点立志以此为业,后来经张小亚告知,那是一次性的活儿,方才作罢。
虽然,那位酒吧女郎除性别是对的以外,其余的一无可取,不过个中滋味,却依然紧记。自从老爸离家出走后,性福也跟着走了,如今连一夜情的时间也挪不出来,憋得虚火上升。
秦江自问不是道貌岸然地伪君子,有机会也懂得半推半就,但换到由美身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和酒吧女郎可以银货两,各取所需,无须前戏调情,不用后戏抚慰,这韩由美,可是要负责的。。。。。
想起责任,脑海瞬间泛出倪彩的倩影,柔柔弱弱的,娇娇怯怯的,一直以来,倪彩都是他的梦中情人,不得不说,秦江的爱情观,趋于理想化,这有别于萧妈妈那种破罐破摔的理念(能生孩子就成)。
再看由美一路来,黛眉还未舒展过,隐含丝丝痛楚,想来她刚刚手术不久,便是好一阵子折腾,不断牵扯着新开的伤口,那可不是一般的遭罪,难为她能强忍着,秦江心起怜意,暗骂自己色心起得不是时候,小腹热火也慢慢消减下去了。
秦江色,但有原则,有原则地色狼,基本上已不能称之为色狼。
理性地人,很难无所顾忌地行使色狼义务,说白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傻瓜。
看来自己的心不够狠啊,秦江吐口浊气,轻轻抚弄她细窄的腰身,叹道:“什么游戏人间、驰骋商场,都不是我想要的,只想每天安安分分上班,回家愉快的吃顿晚饭。搂着自己地女人聊聊闲话,看看电视,话说回来,我不爱看电视,特别是肥皂剧,但我蛮喜欢这种温馨。。。。。。”这种软玉温香地感觉,地确叫人迷恋。
韩由美身子被他摸得有些发软。(你在向我示爱么?)
“咳。。。。。。”秦江讪讪干笑:“不是,我是说,这段时间我特操劳,为情为义奔波,为一纸合约玩命,累啊,后天送你回国,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有时想想还真不放心你独自一人回国,不过好在老章会为你安排一切,往后,就靠自己了。”
韩由美往他怀里缩缩,柔柔地说:“哦巴,苦摸哦~。”
“。。。。。。”
秦江一时沉醉于两人邂逅的点滴、经历地种种,感慨无语。实话说,对由美真有些说不清到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彷徨,隐约便是不舍的黯然、抉择的苦恼,结束的遗憾。
两人就这么默默依偎着。
颇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宁和。。。。。。
143、不好意思
晋醒了,饿醒的,时值晚十二点半。
太不负责任了!吃晚饭也没人叫我一声。萧晋气哼哼走下楼,遽然看见秦江、韩由美俩,象被捉奸一般,腾地分坐老远,摆出一副探讨人生的嘴脸。
好啊!你俩温饱思淫欲,可怜老子还空着肚子!萧晋大为不满:“秦江,都几点了,好歹给顿宵夜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上回云南人生地不熟就罢了,若身在本地还要挨饿,实在说不过去。
秦江抬头看看挂钟,一拍脑袋:“哟,忘了,我也没吃晚饭。”忙起身去弄夜宵。
既然大家一样,萧晋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点哭笑不得,这俩人谈情说爱,已经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好在来别墅之前,老章知道秦江等人赶得匆忙,什么也没带,顺便帮讨了几桶方便面,大伙总算勉强能对付肚子。
“秦江,他们该来了吧?”萧晋吹吹滚烫的面。
“早来了,就在外面,别墅离养老院太近了,他们得等院里熄灯睡觉,月黑风高。”秦江泰然说。
“老虎哥的人怎么还不到?”萧晋心里一直纳闷,自己这算艺高人胆大,遇事无所畏惧,秦江又凭什么也如此镇定?
“估计也来了,不知道藏在哪个旮旯,嘿,大家都是高手,懂得潜伏和反潜伏。”
韩由美斜眼瞄瞄秦江,瞧瞧萧晋,不吭一声,安安分分低头吸她的面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祸害临门。秦江、萧晋神色如常,对话平平淡淡,不知道还以为三人是来度假的,而不是来避难的。
韩由美切身领教过秦江地‘直觉’,不管外头怎样波谲云诡,她反而是屋里最安心的一个。
秦江呢?表面轻松,并不代表底下没压力,只是觉得惊慌失色很不男人,特别是在由美面前。所以,不得不努力抑制面部肌肉。
嗞~!
这时,室内所有灯管闪了闪,徒然全部熄灭。
屋里三人猛然醒觉,心里都咯噔一跳:来了!
“靠!老子一碗面都没吃完!”萧晋咬牙切齿谩骂,敏捷翻跨沙发,一个纵窜来到窗帘边上,悄然掀起一角察看屋外。“咋办?”
“停电了?!睡觉睡觉!”秦江大声嚷嚷,人却不敢怠慢,跑到厨区。顺手抽出一把切菜尖刀,匆匆低声说:“大厅右边落地窗台进来一个,二楼第三个房间进来一个,你挑哪个?”
这回萧晋很有觉悟,不再问秦江‘你怎么知道’,只是听他轻描淡写的安排事儿,就特想笑,这是无畏,还是无知?“你别勉强。。。。。。”
秦江耸耸肩:“你啃得下?”
“大厅吧。”萧晋试探过刀子,情知自己没办法同时对付俩个杀手。“你拖延片刻。我回头救你。”
真瞧不起人!秦江瘪瘪嘴,不置可否。“由美,跟我上楼。”
韩由美爽脆地跳到秦江背上。
萧晋想阻止。但潜意识中,又怕坏秦江事情,没一会儿,眼看俩人消失在楼梯口,无奈摇头作罢,找作战位置去了。
秦江很紧张。更多的还有刺激。紧张是因为输不起一个好端端、活色生香的韩由美。半个梦精准归精准。但世事还是有着太多无可掌握的因素,谁能担保一切如意?刺激是因为云南只身闯赌窟那幕。又再现脑海,骨子里的狂暴因子,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进入二楼第一个房间,秦江放下韩由美:“嘘,别出声,别出门。”
韩由美眨巴着大眼睛,点头答应。
安排妥当,秦江探头探脑看看走廊,竖耳听听没有动静,犹如夜猫似的摸了出去。
。。。。。。
别墅外。
小七悄然无声来到廊落地窗前,机警望望四周,便掏出工具捣鼓窗锁。
一分钟不到,窗锁咔的弹开。
小七很满意自己地手艺,尘封半年,一点也没有生疏,正要推窗潜入,忽然月光底下,一道狭长黑影漫入眼帘,小七心怵抬头,眼前,一名壮汉手持五七消声枪,指着他的脑袋。
小七镇静地慢慢举起双手。
壮汉默然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七无奈,亦步亦趋移动。
咻!
苍白月辉下,壮汉的头,遽然噗一声,西瓜似的洞穿,溅射出一飘液体,残酷而眩眼。
此时树林子中响起低吼:“妈的对方有狙击手。”
小七心头一寒,这句话,足以昭示目标方,也来了帮手,而且不止一个,哪敢继续在旷野中亮标靶,疾步蛇行规避,跑回树林。
。。。。。。
猴子贴着墙壁,宛如一条壁虎,两三下便爬至二楼窗台侧面,两手紧紧扣住墙砖,停滞下来。别墅就这点不好,艺术墙砖菱角斜插的,太容易攀登了,赶明儿自家起房子,弄一溜的滑砖,不定时上油,看哪个孙子还爬得上?!
屋里没有一丝动静,多年经验告诉自己,这间不是卧室,猴子轻灵且潇洒地将身体甩入室。
人尚未站定,突然,一把雪锐森寒的条状东西,从侧身急速刺来。
猴子亡魂丧胆,本能地抬手抵挡,经验告诉自己,宁可让对方刺伤,也要护住小命。猴子手速很快,但偏偏对方的刺刀线路很古怪,硬生生的七弯八拐,闯过了防御。。。。。。
猴子心口一凉,不可致信地低头看看,胸膛处,已镶有一把菜刀。
“别这样看我,怪不好意思的。”黑暗里的家伙,很不好意思的说。
144、各显神通
子轻敌,后果非常致命。
秦江定定望着眼前慢慢冷却的尸身,隐伏体内的黑暗面被激发,嗜血念头不断滋长着,是快意恩仇,抑或是放纵沉沦?已经分不清界限了,只觉得这一刻很疯狂,往常看人杀鸡都会哆嗦一下,如今活生生捅死一个人,竟然能潇洒的轻松嬉戏。
这是平日那个小里小气、瞻前顾后,但还算循规蹈矩的自己吗?德行、善举、淳良都到哪里去了?
秦江清楚,虽然厌恶这种行为,但又不能束手等死,如果事情再来一次,结果仍是一样的。唉,杀人真不是滋味。
惟一可安慰的说法,就只有‘正当防卫’了。
是的,我为民除害,他死有余辜!
秦江说服自己,才寻着死角退出房间。秦江一直很小心谨慎,身影尽量不映在外面那伙人的视线之内,没法子,顾忌太多,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家有老妈小妹,外有亲戚朋友,背着一堆牵挂,和这帮亡命之徒玩不起。
。。。。。。
猴子的身手,刀子很放心,毕竟他们四人都在伯仲之间,任凭哪个都与萧晋有一拼一力,萧晋是别墅内惟一战力,秦江和那女孩基本上可以直接忽略,如今萧晋被小七拖住,结局原本一直往好的方面行进着。
但此刻刀子从红外望远镜里,观察到猴子很不对劲,怎么说呢,自从他跳入房间后,身体便靠在窗台边,长时间姿势保持不动,或许该用僵直来形容,这一般是属于三长两短的姿势。恐怕他是凶多吉少了。
刀子暗暗心惊,难道猴子窝囊成这样,不明不白就被人宰掉了?!
这悬念,死去的猴子想不明白,刀子更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