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动手的瞬间,跟在他后面的人对着周围各自放出一招,形成十个罗汉虚影,挡住了法术对过路普通人的威压。
轰。
法术碰撞其实没有声音,一条大白蛇轰散佛手。紧留一点余力追着冲向小尼姑的大蛇后面,一起轰向了小尼姑。小尼姑连发八招镇级小法术。打散大白蛇,但事情还没完。
“我不喜欢打架,打架就想杀人。”
我连着又是两条大白蛇轰向小尼姑,小尼姑忙着抵挡,周围防止法术威压的罗汉虚影剧烈摇晃,小尼姑身后的人咬牙拼命加持,小尼姑连发着镇级小法术。淡然不变的脸色立刻大变:“陈三夜,你想招天谴?”
“天谴?”
在她对百合姑娘出手的瞬间,我就明白了她的策略。
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挡下她的袭击,这里处于闹市,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不会把事情闹大,我反击一招也就完事了,在谁也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进行谈判,那时候谈判,自然是掐着我方的脖子玩。然而我讨厌被威胁,骨子依然深埋着杀性,一般不动手,动手就惦记着杀人。“你们都不怕,难道我怕?”
小尼姑再次连发十二招小法术,总计动用的二十招,再加上对百合姑娘那一招,也就是说她消磨了三招根法术。
魂力能够发三招根法术的是顶级天才。不愧是天定主角。
消耗光魂力,小尼姑摇摇欲坠,以坚强的意志强撑着没有晕倒。我冷漠的呵呵一笑,大白蛇第五次凌空出现,直射小姑姑。
目的,杀主角。
三米多长的大蛇,带着无尽杀机席卷而上,小尼姑面临死亡,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接近道君境界的道心出现了裂痕,脸色煞白的呢喃:“不要……”
轰!
一道佛影突然罩住了小尼姑,大白蛇撞在佛影上,逐渐消散,佛影也开始龟裂,随后消散一空。听说学校生死试炼后,天帝会奖励前三名。可以抵挡府级法术一击的护身符,没想到佛尊所在势力有能抗住县级法术的护身符,底蕴还真厚。
“老子看你还有什么底牌?”
我暗想着,杀气腾腾的转头,说:“小宝,老子用光了根法术,没学过小法术,后面的魂力不足以发大招。你是主角与她气运对冲,现在杀了她。”
小尼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维护周围防护的人停止加持,头晕目眩的盯着我们,小尼姑双眼通红的说:“没有加持,你们放法术,余威都能震死普通人。”她有些疯癫的看着,过路的人,挑衅的说:“陈三夜,你动手啊?我先死,等着你招受天谴。”休讽冬号。
佛字教室的班长,佛尊势力的大劫主角,就这样入了魔障。
“大哥?”赖小宝凝神询问。我呵呵笑着说:“送她去见佛祖。”
施展法术只用动念就行,在周围人群看来,我们只是静静的站在广场角落,相互不爽的对视着。赖小宝咬牙点头,刚准备动手,车站两个执勤人员走过来,说:“你们聚在这做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我冰冷的扫过小尼姑清秀的小脸,张合着嘴巴,没发出声音。看唇形是:算你命大!暗想:主角这运气还真足。
“没事。”
给小宝打了个眼色,我拉着被场面吓到的王曼,见她和百合姑娘眼中尽是疑惑,并没有解释。伪法术这种东西,普通人摸不着看不到,王曼能看到,讲起来她也很难懂,要是她能一下就懂,我不担心她这颗定时炸弹了。
出了车站广场,我放出三转蜜蜂,控制它飞回去,准备先扎死小尼姑的肉身再说。
依旧得罪了,那就得罪狠一点,留着是个更大的麻烦。
“陈少爷。”
还没走到火车站旁的汽车站,之前跟着小尼姑的一个男子追上来,脸色非常难看的说:“放了慧静,条件任由你开。”
“呜!”
我停住脚步,说:“主角的命是什么价?”
“无价。”来人答,脸色更凄苦了。赖小宝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在我耳边说:“小尼姑修炼的是欢喜禅法,不知道是谁藏在佛尊势力中的卧底,这才是她要杀我灭口的原因。咱们坑佛尊势力一笔,再留小尼姑给佛尊制造麻烦……”
说完,赖小宝老实乖巧的站到一边,憨厚的一声不吭。
我正思考着得失,来人气势爆发,一招县级威力的法术劈下来,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抵抗。
老子真实是镇级,只是法术威力能媲美镇级。县级法术拍下来,必死无疑。
死亡临近,全身汗毛炸开,血液流速自然加快,心好似跳到了嗓子眼。一刹那仿佛过了好久,各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恐惧、不甘、不信、不舍……说不清道不明,最明确的一道情绪是,不服。
不服这命,自己这样努力为什么?对主角动杀手,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没有争赢自己的命,不怨天,不怨地,只恨自己的努力还不够。
“花和尚,老子的儿子也是你能杀的?五棺之外,只准陈老魔的儿子杀人,谁动他一根毛,灭九族!”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刮来一阵诡异冷风,阴气逼人,凶气冲霄,穿着寿衣,杵着普通竹子的府级野鬼,光天化日下飘过来,竹竿简单我往头上一挑,把我逼进死亡绝地法术消散了。
“陈老魔?”
来人穿西装打领带,头发乌黑发亮,哪里像个和尚?他惊恐的看着,普通之极的老人,吓的两脚发软。
陈老魔三个字,仿佛带着魔性,把险些致我于死地的凶人吓尿了,裆部湿了一片。
一个名字背后到底有怎么样的故事?让人如此恐惧,爸爸在我心中很神秘了。
“告诉佛尊准备好九十九条府级无主香火,过些日子我会去拿。”
背有些佝偻,面相和善的老人,对着小尼姑的方向瞅了一眼,说:“那丫头运气挺足,还死不了,滚吧。”
“老……老……爷爷,他要杀老大,你……这么就放他走了?”赖小宝冷的直哆嗦,战战兢兢的嘀咕。陈大胆大笑的说:“赖东青那小子搞自己大嫂生出来的种?不错,你小子不错。”
赖东青是小宝的叔叔,这话说的有点为老不尊了。爸爸携带的阴气实在太重,我们几个已经冷的牙齿打颤,我见过路的人屁事没有,不爽骂:“老不死的,你怎么还没死?蹦出来就冷你儿子?”
“混账。”
普通的竹竿抽向我的屁股,竹竿穿过我的身体,我冷的猛颤,知道这一棍子下来,老子屁股肯定带上被鬼打的青痕。
我没有抵挡阴气的入侵,感受着刺骨的冰寒,讨要的情绪在心里酝酿,眼眶好像有东西打转,强忍着记事起,连他死时都没有出现过的眼泪骂:“阎王爷真不开眼,让你这种鬼遗祸人间。”
“要不是老子专程来找你,你已经死了,亏你跟老子姓陈。”陈大胆抬头看了眼天色,说:“我有样东西不方便带着,今晚会有鬼送到你手上,你给我收好了,别被姓杜的婆娘找到了。”
不等我答应,我张嘴刚要喊爸,他直接消失,我呆呆的站了一会,他再次出现冷冰冰的说:“自己的爱恨情仇自己解决,如果你死了,我会给你报仇。”转而,瞪着浓眉大眼问:“老子儿媳妇呢?你是不是忘记了?给你三年时间,找不到媳妇,被怪老子学诸葛老头给你物色了。”
爸爸消失了,这次他真的走了。
我呆站了好久,好久,三转毒黄蜂飞回来,低头快步走向汽车站。
途中,那讨厌的玩意滴出来,只有自己知道,陈三夜被打屁股,打哭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死亡指标
沉默的坐车到南阳管辖的下属县,又从县里转车去镇上,再从镇上搭乘电三轮,这才找到撞鬼萱萱的村子附近。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老大,我可不是马,你要累死我们啊?”
走下村村通修建的水泥路,踏上进村的石子路,赖小宝再次变的活跃,已经忘记之前的事,不知道第几次抱怨肚子饿、屁股坐车疼、腿走的累了。
成熟妩媚的王曼,身穿小马甲和牛仔裤。踩着秀气的小跑鞋,成熟的身材在干净、清新的打扮下。又是另外一番诱惑。从在动车碰到肉团开始,一路上她都安静的可怕,此刻静静走在百合姑娘旁边,突然上前两步,说:“三夜,我有一个问题?”
“你们先等等。”
交代一声,跟着王曼走到远处。她纠结半天说:“我们没有同过床,你骗我的。”
本以为她会好奇业内的问题,没想到是这么,我愣愣的说:“什么?”王曼咬着下嘴唇,低着头说:“我还是处女。”
噗!
好大一口唾沫星子喷在她成熟的面孔上,我连忙说:“对不起。”伸手帮她擦拭,她退后两步,掏出纸巾自己擦着。“没事。”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气氛沉默好一会,我说:“睡一张床上,难道非要干那种事?”
“我没病,难道你有问题?”
“我很正常。”
这样的王曼太奇怪了,我脑子有点打结,说:“你背心有颗很小的痣,还有……”简单报出某个私密位置的情况,以及她睡觉的习惯,王曼猛的抬起头。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陈先生,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就因为睡一起没做那种事?”我满脑子浆糊。王曼低声说:“你能这样,我很感动。可……可……我见到漫天飞的大蛇和佛影,还有……还有……你说杀人杀的那么果断,我感觉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你也不是我认知中的陈庄守灵先生。”
封印记忆的后遗症又来了,当初认识王曼,那时没有进入伪法术时代,我用的术法她都能接受,就算不觉醒前世,一路正常走到现在,也会适应伪法术。
然而中间缺少了一个过渡,她还把自己当个普通小白领,看到这样一个世界,自然无法接受。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感觉自己是个凡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又沉默了好久,王曼颤抖的说出了心声。“站在你旁边,我感觉压力好大,应该是自卑和不自信吧!”
“操。”
暗骂着,终于弄明白她提出没上她这个问题的原因了,在她认知的超级沟壑面前,睡一张床上都不动她,她肯定没安全感,这才出现了这种坑爹的想法。
弄明白病症所在,我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直以来,送到嘴边的女人都不碰,就算女人问我是不是男人?我都懒得回答真实的原因,因为那群人不够格知道为什么。
松开王曼的脸,我走到旁边,捡起路边一根枯树枝,戳着泥巴,歪头看着天空,说:“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不动你吗?”
“嗯?”
“燕雀焉知鸿鹄志。”
潜藏在骨子深处的傲气直冲胸腔,我捏着木棍说:“不成业内第一人,不破处。诱惑再大,也挡不住这缥缈无边的志向。”
这种不合实际的志向,说出去都会让业内人笑掉大牙,而我却惦记着这个目标。
这个志向,就像两个一般上班族说,一个说,这辈子想赚五百万,五百万是志向。另一个说,我想当皇帝,当皇帝就是笑话。
但这人说的是真的,一直在向这方面努力。
有大目标的人,有时候与没有目标的人一样,所以我很没野心,默默努力着,直到某天登顶高峰。
再回首,天下莫敢不从!
“因为是你,才说出自己的心声。”
甩掉手上的棍子,我认真的说:“如果你等不了,我不强求。”
王者寂寞,陈三夜什么时候?不寂寞了!
王曼痴呆的站着,呼吸急促的胸脯上下起伏。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突然惊醒,两腿发软往旁边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发香顺着夜风吸进鼻腔,我温和的笑着说:“走吧。”
“我不舍得走了。”
比蚊子还细的声音响起,王曼抽出胳膊,小跑向百合姑娘。
女人心海底针,说的话变的这么快?我都做好了封印她的实力,让她当普通人的准备,突然给老子来个这,操之。
进入农村的石头路边有条十几米宽的河,沿着石头路走了大概两三里路,远远的看到一排靠河的村子,而在不远处却聚集着五六个人。
一位妇女哭着要跳河,几个人拉着她,她拼命的蹬地,不要命的挣扎着。
“等等。”
听着远处的哭喊,赖小宝停下脚步,掐着手指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我问:“怎么了?”
“遇事算前路,欲死测天机。”
二货的气质被神秘气息代替,赖小宝像变了个人似乎的,咬牙说:“这是赖家的规矩。欲死两字的意识是,见到别人寻短见,可以算轮回,借此查探天机,我现在用的是梅花易数,还没算到轮回,问题就出现了。”
“结果如何?”我问。赖小宝说:“前面的都不是人,是鬼。本来是鬼,那就没办法再算下去了。”
“鬼?”
我展开寻灵术,不远处六人生气活跃,气血充足,完全就是正常人。
“别拉我……那个畜生只晓得打麻将,两个娃掉水里淹死了,都不知道。”妇人挣扎的没了力气,等人慢慢松开,她跪在地上给人磕头,求着别阻拦她跳河。“今个拉住了我,难道还能守我一辈子?跳河不得死,上吊……喝农药……”
咚咚的磕头声,沙哑求死的恳请,顺着风吹过来,王曼和百合姑娘满脸不忍,同时也吓的挤到了一起。
“让她死……你们都别拦着……”
一位男子从远处村庄跑过来,眼睛猩红,拉着妇人就往河里拽。几个人连忙阻止,男子疯狂的说:“都别烂,老子刚死了儿,谁拦,别怪老子六亲不认,捏死谁家的崽。”
阻拦的人听到这疯狂的话,不知所措的任由男子抓着妇人,拽下了河堤。
“你这个杀千刀的……”
到了河边,妇人不肯走了,男子沿着木质小码头下到水中,硬把妇人呛了好几口,大吼:“大丫头十三了,仔子也有十岁了……”男子说着嚎嚎大哭,指着河面说:“村里谁家的娃儿这么大的还拴在裤腰带上?谁他妈的不打牌?老子四五岁就满村跑,也没见被水鬼讨债……”
哭天喊地的吼声,传了好远好远,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噗通。”
男子把妇人丢上码头,一头扎进水里。“老子要看看这水里是不是有阎王爷?”
妇人痴迷的坐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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