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胤禛僵硬着动作,却坚定的揉着润福的肚子。
这时,杏儿把熬好的红糖水端了进来,“给王爷请安”杏儿见着这一幕,有些呆傻。
“还傻站着干什么”,胤禛见着杏儿呆呆的站在门口,有些不悦的呵斥。“行了,赶紧伺候着你家福晋吃下,不知道你们平日里都仗着福晋疼宠,竟这么照顾人的?”说说,胤禛心里生出了一股子的火气。
“行了,也别吼她,我自己的身子,自己都没注意好,她怎么知道”润福对着胤禛说了句,就接过杏儿抵过的红糖水,不停口地喝了一大碗。
胤禛闻言,眉头紧缩,脸色阴沉“唔,是你自己的身子。一向都好生将养的,这么一下子怎么这么严重?”胤禛拍了拍润福的后背,手上也没有停下来,只不过听了润福的话,更加生气,却看着润福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咽下了气,恨恨的说。
“杏儿,先下去帮我把小米粥拿红枣煮上,一会儿我吃些”,喝了一大碗的热乎乎的枣子水。润福倒是真的感觉肚子舒服多了,她也没搭理胤禛,把杏儿赶下去了,看着杏儿几乎是落跑的姿势,润福拽着胤禛的衣服就想笑。
“你还笑,周围的人就被你这么惯的”胤禛恨恨的对着润福说,倒是想不管她,却终究把她换个方向,依旧轻轻的摩挲着。
月黑风高夜,作奸犯科时。润福囧囧有神的望着胤禛捧着一本书,一只手还拽着她的肚子,拿大半个身子把她的手压在后背“睡觉”,胤禛转过来一看,润福还睁着眼睛看他,忍不住板起了脸来。
润福看着胤禛盯着她看,懊恼的把脑袋钻在了被子里,自己都多大了,还弄出这个小女孩模样。这么一折腾,加上肚子疼的清减了,润福倒是真的有点昏昏欲睡。
昏睡朦胧间,这时,院子里一阵吵闹,“春兰,主子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儿,明儿个再说吧”这是杏儿的声音。
“福晋,福晋要给我加主子做主,我家主子这用了那什么花露水的,现在起了一脸的红疙瘩,现在正在寻死觅活呢”这大声带着抽噎的,却是年氏的那个丫头,春兰。
润福从被子里把脑袋抬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这她都没去找事儿,事儿怎么偏偏非往上面赶呢。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就好”胤禛闻言倒是摁住了润福的动作,自己下了床榻。整理好衣服,出了院子。
随即,润福就听到“嚷嚷什么呢,这什么人都能乱跑到福晋院子折腾了?大小都没个规矩,杏儿不知道你家主子身子不舒服呢?”胤禛一连串的呵斥声,倒引得润福脸色浮起了淡淡的笑。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起了身子,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院子。
唔,还债一章。。。。。。还欠三章。。。。。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四十三章乱套中
第四十三章乱套中
外面凉风轻轻浮动,一进屋子里,冲鼻的花露水味儿。披着大红的外套,润福静静的站着,胤禛背着身子,润福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看着胤禛安抚着一言不语的年氏。
两个人相拥的姿势倒是挺美的,她心里暗暗忖度着,她不知道怎么觉得想起了一个久违的画面,她那不着调的老哥,抱着女朋友在她面前显摆,嘴里还叨咕着“女人当是如此”。在心里笑了笑,她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望着她们,突然有丝嘲讽。
年氏低着头,露出半截雪白的颈项,只是白皙的皮肤上点点玫瑰痕迹。屋子里不时的传出一阵如小猫一般的抽噎声,春兰在旁边也陪着眼泪儿。
润福皱着眉头,示意杏儿将窗户打开。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躺着休息么”胤禛本来在照看着年氏,突然间觉得屋子里原本冲鼻的香气淡了一些,抬头就看着润福站在后面,脸上还是苍白着,于是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
润福笑笑“我无碍的,倒是听这说年福晋用了那花露水,脸上起了疙瘩,左右是我送的东西,论公论私我都该过来瞅瞅”
“呀,春兰,你怎么把这窗户怎么开了,这起了疹子可是受不得风的,要是年福晋禁不住痒,挠坏了皮肤那不就毁坏了容颜?你担当的起?还不赶紧把窗户关上”去厨房照看药的雨蝶一进屋子,见窗户打开了,眸光流转,嘴巴噼里啪啦的说着话。
“闭嘴,这王爷和福晋都在此,哪容得你大声喧哗?”杏儿见润福皱起眉头,上前呵斥了一句。
雨蝶装作才看到一般,惶恐地说“王爷恕罪,奴婢没看到您在这儿”,微微顷身,给胤禛请安,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略了润福。起了身子后,才故作姿态“呀,这福晋也过来了,这可是不合事宜,别让病气冲撞了您这个贵体”
润福冷眼旁观着这个女人的自作聪明的举止,如此大胆,倒是像有什么依侍一般,不过她的靠山,不是旧太子么?
“行了,这里不用你了,你去把喜公公喊来”胤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个雨蝶,要不是,他心里转了一圈,对着润福说“钮钴禄氏,这诗韵的疙瘩也是用那花露水过度产生的吧?用了苦瓜水自然消退是么?”胤禛转过头来,问着润福,眉间皱起的褶皱,润福想都能夹死蚊子了。
雨蝶闻言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就这么退出去了。
年氏此时把头埋在被子里,她倒是真的不愿意抬,脸上起着零零落落的疙瘩,虽然未损美丽,但是女人都希望在自己重视的男人面前表现最美好的一面。她听到胤禛的声音,心里微微一颤抖,紧紧的赚住了胤禛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男人攥在她心里一般。埋在锦被上的贝齿紧紧的咬着被子,她恨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害的。越想越觉得脸上痒痒的难以忍耐,仿佛隐忍不住一般“爷~”。
润福听到胤禛的话,轻启薄唇,“爷和年福晋均不用担忧,确实是和陈娘娘的状况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花露水用的过量了,这年福晋的体偏过冷弱,花露水又是属性寒,怕是这伺候的丫鬟没和年福晋分说清楚,用量过了导致,不用过于担忧,我已经吩咐了厨房煮了苦瓜水,算算时辰也该过来了”。润福口齿清晰的说着,如果肚子能不那么翻江倒海,恐怕也算得上慢条斯理了,润福自己调侃自己,苦中作乐。
闻言,年福晋愤恨一般的抬起头,“你那花露水我都没有用,怎么可能会什么过敏?”
屋子里,顿时寂静。
“怎么回事儿?”半响,胤禛声音低沉,里面隐含薄怒。
这时,年诗韵掀开了被子,抬起了脸,愤怒的说“你看我这张脸!还是福晋博学多才,什么罂粟花,却编了个好听的名字,那明明就是虞美人”说是愤怒,不过美人怒起来倒也是别有风情,那斑点本身就不重,在光线下倒显得风情万种。
“什么罂粟,什么虞美人,又和这花露水有什么关系?”胤禛不耐烦的问着,转过头来对着润福“怎么又和这虞美人牵扯上关系了?”
润福在年氏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就有些明白,此刻闻言就笑了“你是怕那花露水里不妥当,然后给了雨蝶用是吧?然后八福晋把那日看的罂粟花移了回去,却发现离土花就败了,也是这样吧?八福晋就把那花制成了香囊,赠给了你,又对是不对?”润福一句反问一下,倒是不在乎这年诗韵回答。
不过说到这里,她转而凌厉的说“年福晋,今天我也当着爷的面,和你分说下这个事情”,润福吸了一口气“这罂粟,也是你口中的虞美人,着实有**的效果”,她这话一出,年诗韵的脸色刷的从红转白,张开了嘴又合上,却是不能说半句话,只嘟囔了一句“爷~”。
“不过,恐怕年福晋不知道的一点,这息子散的主要成分”润福顿了一句“也是这罂粟”。
此言一出,春兰吓得噤不敢声。
胤禛反而不怒了,淡淡的说“接着说”
润福觉得自己的肚子,又有抽搐的迹象,于是长话短说“此时这倒是不怪年福晋,怕是她也不知道,而她的过敏,却是也不是,是是因为罂粟这个香囊着实会导致过敏,也就红斑一阵子,只不过是时间很短,如果不是有人用了花露水,催发了,恐怕年福晋也已经好了,至于这是什么人,怎么用了这个法子,恐怕就是爷和年福晋好好沟通沟通了。不过既然这和花露水没什么大的关系,我也就先回去了”
润福说完,施施然的做了一个福,就转身走了。
胤禛倒也没有拦住润福,看着她的脸色,也知道恐怕身子又不舒服,冲了冷风了。
这时候,厨房的人送来了润福之前嘱咐的苦瓜水,胤禛盯着年氏喝完了。
润福离开了院子,至于胤禛和年氏说什么,那都不**的事儿了,不过她眸光一闪,这手都伸到内院了,这人恐怕倒也是有点本领。啧啧,润福摇了摇头。
杏儿在旁边吞吞吐吐半天,润福笑了笑“行了,别欲言又止的,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还帮年氏说话?”
唔,继续还债中。。。。。。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四十四章乱套下
第四十四章乱套下
===唔,感谢紫色的燕子童鞋的打赏。偶鞠躬谢谢=====
出了院子,天已经泛黑,只余下点点夕阳残红余韵在天边。
润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以仰望四十五度的忧郁眼神,微微望向天空。
半响不见自己家的小丫头说话,转头就发现杏儿以一种“主子被刺激了”的眼神望着她,看着润福望着她,她嗫喏了下,还微微带着点哽咽“主子…。”
润福顿时觉得被打击了,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润福觉得自己偶尔兴起的演戏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杏儿打击的不剩了。
她敛了神情,收了心思,转而淡淡地说“杏儿你知道有一种美人花么,叫做姐妹花,花开十或七者一株”
“奴婢知道呀,主子,奴婢还记得我们园子里,就有这种花呢,等到花开的时候,满墙铺铺层层。有时候甚至枝桠都漫过墙头去了,满园子都能闻到它的香味儿呢”杏儿闻言,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的点着头。
两个人边走边说,杏儿掌着灯,灯光在微风中颤颤巍巍的晃动着,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一样的道理,这院子里的女人啊,就如同这此起彼落的花势,不得抑制就会恣意外泄,适当的时候敲打敲打修剪修剪也倒是不碍满园春色”润福悠悠然的用着温温的声音吐着话语,说到这话,她眼前浮现了那个总是端着端庄大方的范儿温恭笑着的女子,举着剪刀修剪枝桠的模样。
“可是…”杏儿点头,这个说法她明白,但是这和主子的做法可是相悖的呀?她又疑虑的望着润福。
“可是什么?可是为什么没有借机敲打对么?”润福笑眯眯起来,仿佛是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
“这园子里,我好像就是园丁,而这个园子的主子确实王爷,你说别人没事儿跑你家园子里摘花,是什么样的行为?”润福不答反问。
“噢,我明白了,主子”闻此言,杏儿露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样。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话儿,两个院落之间隔的不是很远,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绕过了院子中间的小花园,就快到院子里。润福几乎能听到几个孩子在那笑闹的声音,想是已经睡了一会儿醒来了。
这时,不想却碰到了喜公公,正站在她的门口儿,左右转动露出一副焦急之态,看到润福,忙迎了上来。
“奴才给钮钴禄福晋请安,主子吉祥”喜公公见冲撞了主子,忙作着揖。随行的倒是还有两个人,一个高壮,一个却偏瘦,不过天色暗沉,也就没有看清楚长的什么模样。
润福淡淡的笑了下“喜公公多礼了,什么急事儿让喜公公如此匆忙,夜色茫茫,还多加留神脚下”。
喜公公笑着说“主子,奴才倒是急着找王爷,这两位大人都是今日赶过来的,说有要是要和爷商量,不过眼下…”,语意里未尽之意。在场的人倒也是明白。
润福略略转身,做了个福“问两位大人好,此时王爷有事在身,却请两位移步书房,喝杯茶略略坐下等候如何?”
润福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极为爽朗的笑声响起“早就有耳闻钮钴禄福晋的茶色沁人,不想竖子今日也得以饱一口福,呆子,看在这口福的份儿上,爷就谅解你大半夜把爷拉出来上工的不良行为了”。
听声辩位,这个音如洪钟的声音却是那位瘦弱的男子发出的。
说完,这个人也不避讳,抬腿就往润福的院子里迈进。
润福嘴角漾起一抹笑容,“不知这两位爷…”。眼角却示意了杏儿,杏儿明白润福的意思,在旁边交代了小厮去请了胤禛过来。
做完这些事儿,杏儿上前送过手中的灯,借着灯光一看,润福却发现出声的这位是前几日在寺庙里,和几位阿哥站在一起的那位爷。别问润福怎么能够在那么多人中记住这张脸,实在是因为这人那日的嚣张让她印象深刻,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还好的是,虽然眼光放肆,却是坦坦荡荡的,况且,这人的长相倒也是俊秀非常。但另外一个却是着实的眼生,不过看神色,却是对细瘦男子的话不以为意。崩着一张脸,倒是与胤禛有那么几分神似。
见状,润福的笑容倒是平添几份熟谂,至少是面熟么。
“钮钴禄福晋对爷可能不熟,但爷倒是和福晋您的哥哥祈德那小子,有些交情”这位爷性子倒是看出是个直爽的,虽然和旁边的那位对比起来,身子略显得单薄,至少和这个声音形象比起来,这身子骨就不够硬朗。
润福满眼疑虑,说到自己这个庶出的哥哥,两个人的交情,虽然不是那么的深厚,但是到底也是一家人,平日里也都有往来。这哥哥几年前娶了佟佳氏佟国维的一个远房的庶出侄女儿,一个样貌不甚出众,却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女子,两个人生了一个小女儿,取名叫维汝,那个小丫头倒是黏糊她,每次见面总要和她腻歪腻歪。只是哥哥也是跟着父亲一般,在为官上多过中庸,只是做了武执笔。不过额娘分了他们几个店铺,分出来日子过得也是红红火火的。但是这样子来,哥哥和面前这个明显就是露出一股子贵愧之气的男子,能有什么交集?
见润福面上露出的不解之色,男子说,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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