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见状,笑了出来,“这样就好啊,进退得宜,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润福小小的拍了一记马屁“福晋才是有福气的”,润福的眼睛瞄着那拉氏的肚皮。
呵呵,这倒是”那拉氏笑着接了润福的小马屁,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不过她略略严肃了神情,“润福,今儿个的话,我倒有些地方叮嘱你的”
嗯
“嗯。福晋请讲”润福眼睛看着那拉氏,轻轻的说着。
那拉氏略略思索了下,“首先,你今儿个处理的这几宗事儿,单说那账房的账目不对的事儿,你就处理的很好,没当场说出来问题,一给他留了余地,一是给自己留了余地,捉奸成双捉贼成脏,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不过那个李帐房专门管了采买的这一摊子的账务,说实话也没几个银两,但就怕那几个的手脚都不利索,几个人把这账窜了,这样就打草惊蛇了,万一没有的事儿,那可又是打了老鼠伤玉瓶了”那拉氏指着润福写在纸上给那拉氏看的几件事儿,挪了挪身子,说着,还抬头看看润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着润福点了点头,那拉氏又往下面指着“这个,十三的侧福晋的礼,论情我们是亲厚的,但论理,你这给的就有点大了,虽然不会惹什么闲话,到底确是不太妥当”,润福细细看着,自己上面写了翡翠手链二对,金银镯子各二副,金银项圈各二个,着实有点厚,不由得又点了点头。
“至于这内院的人,你好生琢磨琢磨,哪个人是哪个院子里的,仔细观察了再和我说道说道,我帮你参谋参谋,看你看的准还是我看的准啊”那拉氏对着润福笑着说“别不以为然,要当家,你可以不开口,但一定要心里有这个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一定要擦亮了眼睛,这些啊,想夫人也都会教的,但官宦之家和我们这帝王之家又不同。没个院子里都有这么几个不贴心的人,又不好拔了,就只能好生防着和养着的”那拉氏说完,看着润福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噗哧”笑了。
润福急了“福晋,这些可是深奥的很,润福可学不来,还是跟着福晋身后有肉吃好”,润福听着那拉氏的话,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在教她管家了。
那拉氏笑了笑,看似在回忆,眼神有些迷茫“想那时候啊,也就我一个人儿,和你一样这么小小的,那时候爷还不是贝勒呢,两个人啊,哎,也是这么一步步走来一点点琢磨透了这门道啊——”
SSS这章瘦了点,,怎么大家都不给我评了呢,,咳咳纳闷纳闷。。郁闷郁闷啊。。。SSSSSSSSS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十二章无题
第十二章无题
和那拉氏聊了很多。中午也没在她那留饭,润福回到了院子里,就见杏儿和两个小丫鬟,里里外外的折腾着,看架势是要把被子拿出来晒了。
“咿,你们怎么把被子拿出来了?”润福站在屋檐底下,轻声的问着杏儿。
杏儿捧着一叠被子,见润福回来了,手里拿着东西顾不上行李,先走到阳光足的地儿,把被子一抖搂,她顺手擦了汗,大声的回润福的话“主子,昨儿个晚上不是你说的,这天儿要好,把被子拿出来晾一晾的么?省的什么潮湿细菌之类的”,边说话,杏儿拿着扎得漂漂亮亮的鸡毛掸子,使劲的拍了拍被子,弹起的灰尘让她把头扭到一边儿和润福说话。
哦,润福略歪了头想了下。好像昨儿个晚上,自己嫌弃被子闷,顺嘴说了这么一句,想想有一个来月没晒被子了,抬头看了看天儿,太阳大大的,带着一点的爽利,润福嗯了一声,也进了屋子去了,随杏儿她们折腾了。
临进门的时候,杏儿招呼了她一声“主子,饭菜都放在锅里呢,刚出锅,约莫着你快回来了,紫陌在屋子里伺候着呢,叮当和满儿格格都是嬷嬷带着”。
润福笑着自己挑开了帘子,吃过了晌午饭,倚着靠枕,手里拿着书,慢慢悠悠的看着。
一会儿功夫就看着坐在炕的另一边的叮当靠着炕桌,细弱的腕子从针线篓里划拉出一根长长的雪纺丝线,忙叨了半天,坐在烧足了热气的屋子里,滑下了几滴汗珠,她小心的擦掉了,又继续和那堆阵线奋斗。
而满儿躺在悠车里,带着微微的鼾声睡的正香。
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晒完了被子进了屋子。上前掖了掖满儿的被角,又走到叮当的身边,把她的红色镶金边的雪地熬给裹了严严实实的,顺手擦了下叮当滴下的汗水,叮当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后,又低着头忙活她手上的布娃娃了。
“主子,”杏儿忙完了两个小的,把炉子上温着的蜂蜜柚子茶,拿着一个漂亮的玻璃杯装了后,给润福端了上来。
“你从哪儿把这个杯子找出来了?”润福本来在看书,等杏儿端上了茶之后,随意的瞄了一眼,看着她递上来的杯子,倒充满了兴致,她记得这对杯子自从胤禛从圆明园给她淘弄回来后,当天就在那拉氏的院子里给了她,可不巧,这一院子的女人都感兴趣儿,等拿到了年氏的手上,赶巧就等着雨菱拿给了杏儿的时候,手滑被打了一个。惹得胤禛发了一通脾气不说,还惹得院子里的几个女人酿起了陈年老醋,润福本来想拿出来用的,不过那拉氏旁敲侧击的说了先放着放着,沉沉底,再拿出来用,这一放她都忘了这一码子事儿了,所以眼见杏儿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这个玻璃杯,她感兴趣的把手上的书都放下了,接过了杯子,也顾不得烫手,就这么打量着。
杏儿拿着润福之前织的杯套,小心的套在了玻璃杯外面,别说这不大不小还正好,眼见着烫不到润福了,杏儿才坐在了炕沿儿边上半旧的墨绿坐垫上,拿起炕桌箩筐里打了一半儿的毛衣,白了润福一眼“主子,不是你让奴婢把这杯子放在那玉瓶儿一起么?说是等着冬天坐在炕上喝着温乎的柠檬水什么水儿的,看着也暖和”,边说手上边利索的打着扣子,织了半个袖子正在锁边儿呢。
润福一想,好像有这个事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的记性额外的差,润福也欣赏够了玻璃杯,喝了口水,放在了炕桌边上,想想又怕叮当不小心碰洒了。索性让杏儿放到地上的茶几上了。
润福刚刚把书拿起来,外面紫阡撩着帘子进来了,说是外面有人找。
润福和杏儿对看了一眼,杏儿拿起大丫鬟的派头,“谁找主子?这大中午的,也么个拜帖,怎么做的事儿?”边说,边喊了紫陌进来伺候了润福,她起了身子,上外面去看看去。
润福笑着看着杏儿一幅母鸡护着小鸡的样儿,淡淡的喊来了在旁边耳房里休息的奶奶章佳氏和紫陌说“好生照顾了两位小格格”,边说,边走到了梳妆台旁,任凭紫陌帮忙挽起了头发,换了件旗袍,披了披肩,润福走到了外面,刚撩开帘子,看着面前这个站在阳光下笑的丰神俊朗的男孩子,一怔,再一看那黑的就只剩下牙齿白的肤色,更是吓住了,掉了山西黑煤矿了?
“你看。我就说钮钴禄额娘见着你不会惊喜,估计会惊吓的”润福一门心思就祈逸那儿了,倒没留神旁边站的弘晖,他这一开口,和祈逸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引得润福噗嗤一笑。
“我说,圆圆,你这是跑到哪儿去了”见到是祈逸,润福看着明显呆在了一边儿的杏儿,也就没理会了,放着她自己发呆去了。
祈逸一撩衣袍。皱着脸,“姐姐,你见到我就没点惊喜?亏我转了好大一个弯儿,从塘沽海口跑来,也没回家给阿玛额娘抱平安,就跑来见见我的小外甥女儿”,杏儿在一边红着脸端来了一杯茶水“少爷,喝茶”,柔声细语的让润福侧眼看了好几眼。
祈逸倒没有什么反应,低声道了谢谢后,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杏儿打量的视线。
润福低低的笑了出声,“咳咳,先别管我惊喜不惊喜的,我倒是很惊奇你这个整个钟馗转世的模样,怎么能在大冬天把自己晒成整个模样”
润福听完祈逸的话,倒是没笑,心里对这个弟弟,又欣赏了一会儿,看得祈逸黑膛膛的脸上明显透着红晕才罢休。
“姐,我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意思呢”祈逸兴冲冲的对着润福说。
“在那个福建省,我去了台湾府,
那里的屋子院落和我们中原差了很多很多”祈逸草草的喝了一口水,又接着对着润福兴高采烈的讲着,“那儿以承重用的是砖墙,屋顶排满了打磨的水光锃亮的圆梁,正面儿一点儿也不华丽,倒是将在厅堂的楼阁的木作部分,雕刻的花样非常细致。那要不是院子套院子的落式,要不连幢式街屋的建筑,院落式都散置在了市街后面的巷中街,屋建筑有很长的进深,通常多在三落以上,往往为两层楼或夹层之设置。”杏儿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就听着祈逸的一连串的话音,带着兴奋劲儿。
润福也不打断他的话头,和弘晖对着笑了下。这祈逸自从上次在河南府见着了洪水,就对这屋落建筑着了迷。
这厢几人说的开心,不过屋子里的两个小丫头不干了,叮当还是大些,礼仪进退也明白,偷偷在帘子后面看了眼是谁,见是有弘晖,就又偷偷的放下了帘子,继续折腾她的布娃娃去了,反正是自家人,钮钴禄额娘不会吃亏,她小小的心里这么想着。
而满儿可就不管了,睡醒了,见额娘不在旁边,哇唔的就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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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十三章承恩公上
第十三章承恩公上
润福日后回想这段时光,才觉得自己很勇敢。
祈逸在府里呆了两天,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了,因为马上快过年了,老太太和钱氏也想儿子了。
今年因为这老佛爷在山上过的年,宫里的莺莺燕燕们也都陪着老佛爷吃斋念佛修身养性了,所以这个年一应从简,只是大年三十儿在御花园里吃了一顿,想想席上那德妃那看也不看自己的表情,就知道德妃真的恼了,这娘儿俩心里是有些纠结了,心下渐渐有了主意。
而康熙想着这一年的事儿,一如既往的莫测深高模样,不过倒是透露一股子的疲惫,让润福看着不禁感慨,这铁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况且,他这堆儿子也不知道该夸太有能力了,还是该时候太能折腾了,老爷子可真是内忧外患的。不过这些事儿,润福觉得天塌了有高人顶着,她就自顾自的吃着她面前的饭,大家都漫不经心的听曲儿,自然一会儿就散了。
这个年就这么规规矩矩的过去了,润福这一个正月倒是经常往宫里跑一跑,去给德妃请安,送些东西,并曲线救国,乌拉雅氏的娘家也打点了下,于是,随着润福进宫次数的渐多,德妃终归没奈何的说了句“既生瑜何生亮”,听的润福没觉得什么,就觉得心酸,不过她对着润福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后来也有几次遇到了康熙,看着康熙对着润福的欣赏,德妃深深的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算了,那拉氏的身子也不算利索,你掌握着里里外外的事儿,就不用多来看我这老婆子了,心意到了就好”。听了这话,润福倒是放下了心,不管如何,这德妃不再那么芥蒂了,她能做到的也只是这样,毕竟有的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
等过完了年二月份的光景,赶着春天化地之前,太后带着一应人等回宫了,而这个时候,润福得了一个不知道是该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凌柱被调回京了,做了四品的承恩公!
这个官儿,说大真不大,但关键是这个爵位封的让人眼红啊,承恩公是什么人能封的?皇上的老丈爷大小舅子啊,单论这谁被封了承恩公,也不过是几位福晋的娘家。
润福听着这个信儿的时候,胤禛正坐在润福这喝茶和她闲聊,几个月的光景不见了,当差的辛苦在他身上现的淋漓尽致,本来胤禛就偏瘦,这下更是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你早就知道了这个信儿?”润福看着泛黄的信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抬头望着胤禛,轻声的问着。
叮当乖乖的坐在圆圆的悠车旁,照看着圆圆,对着润福和胤禛的话,想了想起来了对着润福说“姨娘,叮当带着圆圆出去晒晒太阳”,赶巧儿今儿的天不错,润福抬头看了看,摸摸叮当的小脸,喊来了奶娘章佳氏,带着两个人出去了。
胤禛听着叮当这么说,本来对这个便宜亲戚没什么看法的她,倒是多看了一眼。
等他们出去了,胤禛略有所思的说了声“你教的倒是不错”
润福笑笑,不做声。
胤禛喝了一口茶,把身子放下椅子上,淡淡的说,“过来帮爷放放头”。
润福听了之后,把手上刚拿起的信又放了下来,走到了胤禛的身边,轻轻的捏着,力道合适。
胤禛闭着眼睛,正在润福以为胤禛不准备回答她前头的问话的时候,胤禛突然开了口。“嗯,在弘法寺法宏大师说了,他把你去了河南府的事儿,和皇阿玛说了,回京了后,他问过我了”胤禛简单的对着润福说。
实际上,胤禛的思绪渐渐回到了那一天,在养心殿上皇阿玛对他说的话。
“你这个侧福晋钮钴禄氏是个有福气的人,也挺本分的,如果位份低可以抬一抬她的位份,不过再抬就越了福晋,不合规矩,而且,朕看那那拉氏的身子骨,恐怕也是个福不厚实的,而你的几个侧福晋里,就她一个是在旗的,加上凌敏的位份,倒是可以”康熙低头看着折子,胤禛也垂着头听着康熙的教诲,听着康熙的话里的意思,胤禛只是低头不回话。
康熙看自己教育了好一阵子,自己这个儿子还是闷葫芦似的,有些气,这几个儿子,要不然就闹大发了,要不然就静的要皈依佛门了。想着法宏对自己说,自己这个儿子这段日子竟在那礼佛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的心里对着这一向不大看在眼里的老四,渐渐重视了起来。再加上那拉氏和那钮钴禄氏,都是个好福晋的人选啊,这德妃真给老四找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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