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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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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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六章嫉妒(修)

钱氏听润福这么一说,也不禁感觉到后怕,本来她只是以为这只不过是奴婢们的照顾不周。

她也不过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整顿一番。但如此看来,这个人是有目的地行为了。想到这里,钱氏不禁眼神一凛,想和她玩这套,想必还嫩着!因为钱氏已经想到这个人了。

润福见到钱氏的神态,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钱氏盯了眼堂下坐着的众人,这时凌柱身边的小厮青衣进来打了个千秋,通知老爷回来了。

“夫人怎么回事?圆圆怎么样了?”凌柱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今天他刚入了官衙,正和大人们讨论年礼的安排事宜,结果就接到家里的通知,说儿子病重。让他急急忙忙的告假回来。

“老爷”,钱氏起身福了一福,一边用手帕拭着眼角,一边语带哽咽的说:“今个儿起床一会,下人们就来通知我说圆哥儿起疹子了,刚刚让孙大夫看过了,幸好只是风疹,问题不大,但孙大夫也说了,圆哥儿还小,这般发烧对他自是不好,你说他小小的年纪,怎么受得了这番苦”说完便把脸转了一遍,将溢出的眼泪擦了擦,这倒不是作态,哪个母亲不疼儿,孩子不舒服,做母亲的心理也必然舒服不得。

凌柱一边点头一边坐上了正位“夫人千万别伤心,孙大夫不说了只是风疹,好好照顾就是么”

钱氏听凌柱的话,欲言又止。

凌柱见钱氏的神情,知道其还有话要说,只是顾及自己,于是说道:“夫人,你可是查出了什么?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顾及的,有什么就尽管说出来”

“老爷,刚才我问了下他们厨房的管事还有洗衣房的人,看似每个环节都没问题,但如果所有的环节都串上了,恐怕就是引起圆圆发病的原因了”钱氏轻轻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圆圆的病,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

“恐怕是,老爷,想到圆哥儿还这么小,再想想当年福儿也是这么小就受了那么大的苦,结果到现在身子还是弱弱的”钱氏说说又哽咽了。

这话倒是有点偏,润福听了,心里想着。虽然现在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实际上底子早在这几年的调理中固了根基,就连上辈子所听说的体寒之症也应减去不少了。

凌柱虽然不擅为官,但倒也不是昏庸之人,听钱氏这么说,也知道有内幕。想到这,他稍微有些心烦这内院的麻烦,想他之前和钱氏,虽然没有情深意重,倒也相知相惜琴瑟和鸣,后来有了女儿儿子,更是乐和。但自从纳了赵蒋两人后,这内院总是有一些不如意,虽然他们也替自己开枝散叶,但毕竟非自己之意。特别是蒋氏,从沁福比润福小三个月就知道,她是在怀润福时被纳的。之前她是老夫人在钱氏嫁入凌家的时候赏的大丫鬟,平日里倒也低眉顺眼,那日因钱氏被把出喜脉,自己乐的喝的稍微有些多,就错把冯京当马凉了。这一来,老夫人就做主把她许了给自己。但夫妻俩倒是因为这事好长一段时间尴尬,再加上后来蒋氏又怀了孕,钱氏更不自在了。幸好女儿的出生,冲淡了夫妻俩这种尴尬的局面,虽不甚以前的亲络,钱氏不究,自己也渐渐淡忘了,毕竟生养了自己的女儿,又是自己的女人,再加上蒋氏也是小有姿色的,还能如何?这个朝代是光明正大的允许三妻四妾的,像凌柱这种还懂得愧疚的男人都是少数的。

再想到蒋氏,凌柱叹了口气,想必这次的事就是她弄的吧。因为如果单说这个女人,深愔为人处事之道,当丫鬟的时候,不仗着自己主子信任,就对下面的丫鬟看不起的,反而下面的丫鬟小厮们如果有什么事,都喜欢央了她帮忙。等她成为主子了,虽然有些人看不过去,但竟也说不出她的不好。如果她是早有预谋,那么想必这个女人的心机极重。但整个院子里,对这些环节都熟悉,耳目极多,除了夫人,不做其他人选,就连早她进门的赵氏,也不如她。

“青衣,你去把姨奶奶们请过来,四喜,你把小姐带下去”凌柱吩咐道。因为他看到润福扎着小辫端坐在旁边,怎么看怎么别扭。家丑不可外扬,老子丑不能让子女知道,这个道理应该是这样吧?

但等他看到润福一脸淡淡的,但眼里稍微有点戏谑,他腾的脸红了,粗声让丫鬟们将润福带出去,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有着不同于常龄人的聪明,但过聪非福,他又不自觉为女儿的将来担心。

结果是如何,润福并不得知,但当天晚上,蒋氏在自己房间以一尺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

后来,听红招说,果然是蒋氏所为,她已经被老爷关了禁闭,带发修行,不得出她那个小院子一步。红招夸张的说:“小姐,你不知道那个二姨奶奶,真的太可怕了,她竟然说她早就爱上了老爷,从老夫人被安排到夫人身边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你当年落水也是她怂恿大少爷做的,你说一个人得有多大的心机才能做到这些?而且她很奇怪,她被老爷责罚了后,既不喊冤也不说什么,只是托夫人照顾下二小姐,将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老爷又没让她如何,结果她自己竟然…”。

听了红招的话,润福不语。

对于这个女人,之前的接触虽然少,但能感觉出来是极聪慧的,但没想到她会工于心计至此。是为了爱么?润福感觉到不解,上辈子关于爱她看到的不少,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含蓄,上辈子的爱都是赤裸裸的,但她因为太过相信缘分,反而最后没有邂逅过任何一场爱情。她倒是稍微理解蒋氏最后的死的行为,如果她真的爱父亲到如此,那么一个美好的形象便是她要留在父亲眼里的,既然她在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美好,那么她自己就会生不如死。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可悲的,可悲到为了爱情丧失自己,可悲到以爱情的名义伤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润福在纸上重重的写下了这几个字。

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七章年礼(修)

蒋氏的离开,估计除了沁福外,其余的人大概只会唏嘘几句,都不可能会真的在意。不过这件事倒是让赵氏警醒了下,她终于明白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了,因此她每日的请安伺候都较之以往尽心尽力,她也明白,与其奢望老爷对祈德一视同仁,倒不如指望夫人对他们母子多加关照,让兄弟姐妹亲厚些,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她的这一应改变凌柱和钱氏都有感觉,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如果按照穿越思维,钱氏必然是容不下赵氏,但钱氏毕竟受的是正儿八经的三从四德的教育,在不影响自身生存和地位的前提下,她也不会没有容人之德,将人赶尽杀绝。

润福看了近日赵氏的举止,在心里暗叹,这也是一个明白人。她笃信佛教,众生平等也是她深信的,再罪大恶极的人也有存在的道理,再高贵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灵魂。所以,她对于家里目前的现状没有什么不满,对于那个没了母亲仰仗的妹妹,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她不想当圣母,但对于举手之劳倒也不会推辞。更何况,血溶于水的亲情是事实,而感情的好和坏,全在乎维系是否用了真心。

圆圆的风疹倒是如孙大夫所言,用了药后,又使用何首乌的茎与叶熬了浓汁,给圆圆洗了两次澡。并且淘了芦根和竹叶心,按照比例煎水代茶服用,不出一个星期就痊愈了,但身子上因为有不小心挠到的,还有点淡淡的疤痕没有退散,幸亏脸上被护的紧,没有留下任何疤痕。钱氏可不敢再大意,就一边备着年货,一边亲自带着圆圆。

日子平淡倒也有滋有味,这样就到了临近年关了。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比较多的原因,等到快过年的时候,润福感觉都没有往年的兴奋了。特别想到前两年,因为对古代过年的好奇;虽然依照内阁规矩不得随意出门;但因为年纪比较小;忌讳也没有那么多;再加上阿玛的疼宠;倒也被奶妈带出去看了大年三十的烟火和正月十五十六的花灯。路人的欣喜;不名贵但稀奇的吃食手玩;都是让润福兴奋不已。

不过年节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欢不喜欢而不来或者多来的。润福想了想;以为很有道理的;自己在那边点了点头。红招和绿袖这两天都忙叨坏了;这里的一应事物都得打算;洗涮;再加上赶着缝制过年的衣服;红招的双亲都是家生的奴才;她娘就是身边夫人的奶奶宋氏;她爹是老爷当年的小厮;现在的总管宋管事;她还有一个弟弟;因此她一得空还得回去帮她老子娘收拾收拾。

绿袖看红招来回跑;俩人就和润福禀了声;就绿袖多干些;让红招稍微清闲点;有时间回去帮衬。这两个丫鬟润福都是满意的,红招虽然八卦但不嚼舌,绿袖虽然老实但不蠢笨,再加上俩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依恃润福的照顾而枉自端起身份,因此润福也就对她们的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润福在书房用力捣鼓着窗花,她的手不像绿袖那么巧,纳绣剪裁虽说都可以,但都不精,她也不在意,自娱自乐罢了。没有圆圆的捣乱,她的速度倒也快,一会的功夫,她剪裁了一个凌春花,剪了一个富贵吉祥和四季平安,凌春是要放到自己房间里的,富贵吉祥和四季平安是放到阿玛额娘房的,想了想,她又依照现代米老鼠唐老鸭的故事裁了一副给圆圆。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将这几张剪纸带过去,阿玛和额娘倒还好,毕竟每年她都会做点小什物放过来,但圆圆可就是开心的不得了,再加上这个东西确实是稀罕的,凌柱和钱氏也多看了几眼,直道是个趣物。润福想,能不稀罕么,现在的米老鼠和唐老鸭还没出生呢。

“夫人,不知道给额娘那面的年礼准备好了么?还有给大哥以及打点的物品?”玩闹了一会,凌柱问道。以往都是夫人准备的,但今年是大哥一家外调回来的第一年,自然不同。

“都准备好了呢,老爷,妾身还正想和你商量着呢”说着她从炕上的桌子上抄起一个单子,递给凌柱看,润福好奇的往前面凑了凑。因为往年的礼单她都熟悉,以为今年不外乎加了点,结果凑前瞧了,不由啧了舌,这规矩,可大着呢。

以往因为都是住在一起,通常大伯他们都会逢年节备了礼回来,而他们只需回礼就成,老太太那份不外乎是凑合些稀奇玩意,让老太太图个开心而已。但今年她看了刚才的礼单,除了祭祀和年节的吃物,什么年糕,馒头,炸果子等的,还多添了打赏的这一项,给大伯父一家的礼也不同于以往的简单,另外还单独给堂姐备了份。

老太太的照常是凌柱平日搜集的珍奇古玩,老太太就好这个,于是钱氏就将黄玉的佛手雕一个,紫檀佛珠一串,佛手两把,甲等红珊瑚一盆,翡翠做的百合花,两批富贵吉祥的云锦,黄白之物各封百两两压箱,凑了十全十美。

讲究就讲究在给大伯一家的礼,因为大伯母身子不好,大伯父那面又刚回京,就备了千年人参1支,上好的貂鼠皮袍子1件,茶晶的茶具一套,黑发晶的鼻烟壶一个,收了上好的牛羊各10匹,比老太太少了四件。但另外给大堂姐备了早生贵子碧玺镯子,和紫黄藏香一副,这两个物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查了礼单后,润福有点发呆,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家,究竟有多少钱?按照历史说明书而言,这个家目前也不过是贵族之后,也已经是没落了,按照常理不该能出得了这么大的手笔。

于是她呆呆的问道:“阿妈,额娘,这些要多少钱?我们家可有这么丰厚的家产?”

凌柱笑着说,“也不过是这些年的往来,还有一些是拿物件换的,一些是在潘家园淘弄的。不过这个碧玺镯子倒是个珍贵东西,本来是准备留给你做嫁妆的,但你大堂姐素来与你亲厚,你伯父伯母待你们姐弟也从来没有薄了半分,所以这个就送她添妆了,毕竟这嫁入皇亲说的好听点是风光,但里面的水深着,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啊!”想到大侄女,这个从小亲近他的凌家第一个孩子,让凌柱唏嘘不已。

润福也有些沉默,一入侯门深似海,他们这么大点的府第,每日的事就不断,何况是那吃人的地方呢?再想到自己日后的命运,难道真的是争不得改不得么?

“呵呵,老爷,你这是什么说呢,琉珠能入王府可是我们凌家上下的福气呢,别吓着孩子了”钱氏见气氛有些沉闷,打着圆场,笑道。

“姐姐,圆圆,读”圆圆也拿着润福给他剪的贴纸,当宝一样的举着向前,让润福给他讲故事。因为前些日子润福带圆圆的时候,润福也会给她将一些小故事掐头去尾,编给圆圆听。润福怕圆圆把贴纸不小心折破了,还故意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纸,包了边,防止圆圆玩的时候碰到自己。

润福也就顺势转了话题,确实这也是谈论不得的忌讳。

等到了腊月中旬,家里就嘱咐了下管事婆子领着丫鬟小厮们看了房子。凌柱带着全家大包小卷,拿着年礼,整整共有十大车,算得上举府向主宅迁移。

刚到老宅子门口,只见管家早在门口候着,见着一行到了,忙向内禀告了去,大伯父带着大伯母及众家眷就迎在了门口。阿玛忙下马,自有丫鬟早早置了脚踏,扶了钱氏润福以及众女眷。大伯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只是拍拍阿玛的肩膀,说了声,回来就好。伯母佟佳氏挂着温婉的笑容,上前扶了额娘,招呼了众人,额娘忙行礼答谢。

“润福都这么大了,长成了大闺女了,白白净净的,真讨人喜欢”佟佳氏笑着和额娘寒暄着,妯娌俩早年在闺阁就是旧时,同是嫡夫人的地位让俩人更是亲厚。

“伯父伯母好”被奶娘凌氏抱着的圆圆不甘被冷落,按照润福在家教的,脆生生的说道。众人一愣,接着都笑开了,连刚见面的一些拘谨都笑散了。

因为是自家人,伯父看到凌柱备的礼,也知道下了不少功夫,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也就是冲凌柱一点头,边问了凌柱任上是否有什么问题,边往里面走。

伯母佟佳氏也一拍手,笑着对额娘说“这一高兴,就忘了,走走,她婶子,我们回家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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