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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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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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田文镜就起身告辞了。

“这次多亏了小友的帮助,老身方能从那腌渍地全身而出,谢字不敢说,但这救命之恩老身定当记得,就不叨扰恩公了。”田文镜做了揖,不过祈逸留饭,执意离开。

事后,在润福的授意下,祈逸旁敲侧击穿针引线,将田文镜举荐给了胤禛做了门客,而田文镜确实做官做的实在,做门客也做的有模有样,胤禛交了几项差事去办,倒也办的极合心意,倒让胤禛极为满意。加之他本身是监生出身,胤禛也逐步让他出入外面,接触各项事物以襄助于他。

后来,润福才知道这邬思道竟然是田文镜的师爷,见田文镜做了贝勒府的门客后,邬思道也被田文镜举荐做了胤禛的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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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打小怪兽。

解决了田文镜的事儿,润福又将内院大权回交,胤禛也还没有回来,于是每日里润福是遛遛弯,看看书,养养花,弄弄草,这日子过得好不悠闲了。

于是不知不觉间,竟然发福了,等到润福发现的时候,已经长出了双下巴颌了。请安的时候,那拉氏不住的打趣润福,耿氏也旁敲侧击的说她该减肥了,但润福觉得自己的名儿和这体型挺配的,也就没下心思去减肥的事儿,不过胤禛回来了,盯着润福那发福的身子,眼神变得很诡异,润福在胤禛的诡异视线下,故作浑然不知状,引得胤禛既好笑又无奈。

四月份的京城,杨柳浮春风,当院子里的草木都露出鹅黄色的春装,润福意识到,春天来了。再看着年福晋并着李福晋俩个人立在她院子门口的时候,一嫩黄一紫红的立在了青石阶前,袅袅婷婷,人比花娇,润福更是坚信自己的判断。

润福青衣布钗,站在檐下逗弄着鸟雀,见着两人,心里合计半响,这两人可是极少逛院子的,平日里自持身份,大多呆在她们的别院里,等着各房妻妾和他们请安。今儿不知道是什么风,把这两个人吹来了,还一吹就是俩,看着俩个人貌似和善实则不屑的表情,润福倒知道,今儿个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呢。

润福讪笑了下:“不知道两位福晋今儿怎么得空光临润福的院子了,很抱歉,这里乱糟糟的,两位福晋屋子里坐吧。”润福略有尴尬的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草木,昨儿个她要绿袖托了管事找了些盆景之类的,这不一大早就堆在了院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李福晋倒没客气,在她眼里,润福个上不了台面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得了皇上德妃的眼,被封了侧福晋,和她一样的阶位,不过她一没出二不得贝勒爷宠,虽然年轻,但也过于青涩了。她现在的主要对手倒是那年福晋,想到这儿,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年氏。

润福在前面看着,两个人面上亲昵,可是都掩不了眼里的冷意,润福略摇摇头,和她又不相干,何必看的那么清楚呢。她让了下,让李氏和年氏走头前。

进了屋子,年氏打量着整个屋子,她极少走动,因此这么些年下来,润福的院子也就来了两次。上次还是冬天的时候,为了什么事儿呢。这次,她一进门,打眼一望,没什么名贵的东西在明面上,只是常见的木漆桌椅,窗上换了半新不旧的绿纱,搭着外面开着的桃花杏树,虽然有些素颜,却也有滋有味的。窗台上摆着造型各样的盆栽,倒是没有时令的花儿添香,屋子里就一股檀香的味儿。一袭雨过天晴的纱隔著了内外两室,年氏细细端量了下,竟然是‘软烟罗’。”

年氏自进了院子倒也没说话,润福见此时她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但她不说话,她也就佯装着没看着。

她招呼了两人坐了下来,“咿,钮钴禄妹妹的这个靠背倒是特别的紧。”李氏刚要坐下,看着椅子上的靠垫,问出了声。

润福喊了绿袖和杏儿上茶,瞅了眼李氏手上的那个靠垫,笑着说:“是润福闲来无事,坐着打发时间的,也没个讲究的,反正是自己用的东西。”润福把抱枕缝了鼻子和嘴巴,做成了丘比特的模样。

李氏也笑笑:“这钮钴禄妹妹到底是个手巧的,比那唐氏做的都像模像样。”这唐氏是什么人?织造里有名的手巧绣娘。

润福听了这话,心里说不恼是假的,但她也知道,和这种人生气无端气坏了自己,索性一笑了之,“两位福晋,这茶可是明前的龙井,你们尝尝味儿正不。”

李氏见润福不接茬,也落了个没趣,端起茶喝了一口,但她向来不耐烦这些东西,如牛爵牡丹,草草的喝完了。

年氏有些瞧不起的看着李氏,轻轻浅啜了一口,半响开了口:“果然是好茶,这钮钴禄福晋这吃用倒是都上乘,怪不得贝勒爷总也往这儿坐坐,还要我学了钮钴禄福晋呢。”前面的话带着刺,后半截却是含酸。

“呵呵,两位福晋,今儿个怎么得空了来看我这个闲人了?话说这弘时阿哥已经上了皇学吧?贝勒爷这几日应该也是休沐在家吧?”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润福觉得有的时候可以实行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策略,但对有些人,退让只能让她更嚣张,于是她出口刺了下她们俩个。弘时这个月前上了皇学,结果不到月旬就被勒令回家悔过之后再入学,而年氏那面,当初那个卖身葬父的美女,哦叫马佳氏的,也备受胤禛的宠爱,所以,她们俩的日子都不那么顺心。

润福的一句话,让俩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俩个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瞅了你一下,都不想先开这个口。润福倒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喝着茶,嗯,明前的龙井,就是够味。

半响,李氏终于耐不住,先开了口。

“这个,钮钴禄福晋,今儿过来,主要是想问问,这府里从什么时候,调了用度?而我身边的两个丫鬟,又怎么降了分子了?”李氏越说越气,帕子都要被拧碎了。

润福一听,心里一凛,果然是这个事儿。

她转头一看年氏,她也慢悠悠的开口:“其实,我倒无所谓,但是要是这吃用的更不上,我倒怕伤了这贝勒爷的骨肉啊。”

一句话,两人均是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

卡麽卡麽。。。。

润福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我再砸就砸死鸟。。。。。

胤禛冷泠泠的看着润福,不,你砸不死,你是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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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十七章家长里短

润福只是在心头略微一凛,以打量的目光望向年氏。

只见年氏轻轻放下了茶杯,奶白色的手指纤长,粉嫩圆润的手指尖裹在青色的瓷盅上,风情万种。

她不急不缓的张了口“这也是刚得到的确切的信儿,这不,我才敢这么没轻没重的违了府里的规矩。谁不知道钮钴禄妹妹也是为难的,这福晋身子骨不利落,我们这些做妹妹的自是该体贴,可李姐姐要照顾弘时弘昼,我这不”说到这儿,年氏抿嘴一笑,状似娇羞,“本来不该给她添了这份乱子,可是我实在是不敢轻慢了爷的骨肉呢。”

李氏也没想到年氏有这一出,本来今儿个她看着这个月到手的月例被调了下来,而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被从一等降到了二等,登时气的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这是福晋下的令,而润福执行的,但福晋这几天身子不适,她倒不想去寻了不自在,于是柿子捡软的捏,她就气冲冲的找过来了。

正巧,看着年氏过了她院子,和她也说了这事儿,说这钮钴禄氏欺人太甚,虽然两个人平时互看不顺眼,但这事儿,还就得她俩自己出面,于是就搭个伴,一起来了。原以为这俩个人目标一致,但此时,任凭她再怎么驽笨,这李氏也明白,自己被年氏当枪使唤了,于是她心里暗恨。

润福听过年氏的话,给绿袖使了一个眼色,绿袖知道润福的意思,悄悄退了下。

润福笑了下:“这事儿,两位福晋也知道,润福不过是依规矩办事儿。这每个月五十两的月钱,说多,倒也真的不是很厚实,但说少。”润福一顿,“可抵得上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本来福晋的意思是降了她们下位的,给两位福晋的份子不变,可是,这减月例的事儿,可是贝勒爷定下来的。”

润福满意的看着年氏和李氏的表情一僵,又接着说:“这贝勒爷在江南的时候,觉得这百姓太苦了,相对一比,咱们这五十两的银子就突兀的很。贝勒爷是什么样的人两位福晋伺候他比润福时间长,自然是知道爷的性子的,最见不得穷人受苦,所以我们几个虽然说这宫里按品级给的俸银,但如果单单降了她们的份例,倒显得我们这几个人不贴爷的心,索xing福晋就决定大家统统降了下来,不过这事儿比较突然,润福这面也没和两位福晋商量着,唐突了两位,还望看在咱们一家人的份儿上,多多体谅。”

一席话下来,年氏和李氏都沉默了,贝勒爷的意思,谁改拧着来?但要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又觉得失了面子。于是两个人举起茶杯,掩盖了尴尬。

润福见状,笑笑:“不过,什么事儿都要考虑实情,这年福晋有了爷的骨肉,这可是要紧的事儿,自然不能拘了规矩,我想福晋怕是之前也不知道这事儿,否则的话,不但不能减,还要升呢。而李福晋你那儿,放心,只是我们几个女眷减了平常的用度,两位阿哥的份例可是一分没减呢。其实,我们在内院,一年四季都有着冬衣夏裳四套衣物,平日宫里也不时的赏了下来,所以真正用到银两的地方也不多,你们说在理不?”

听了润福的解释,两位福晋缓和了脸色,见再坐也讨不到什么好儿,也就双双离开了。

润福见两个人离开了,一直端着的笑脸放了下来。

绿袖一进屋子,就见润福闭着眼睛坐在那儿,“主子,奴婢已经说了,荣嬷嬷已经进去禀了夫人。”绿袖悄声的回报。

润福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绿袖出去,她要静一静。

刚才听到了年氏又怀上的信儿,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坦,润福知道这是身体习惯导致的心理变化,一个阿猫阿狗年数长了人都会有了独占欲,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能冷静,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怎么样就能做的到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顺理成章的跟了胤禛。

但润福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强求,不钻牛角尖儿。如果命运无法改变,那么就试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她刚才示意绿袖去把这年氏有喜的事儿禀了福晋,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这是她的本分。

颓然的吐了一口气,这日子怎么和自己想过的,差了那么多呢?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偏差的呢?

她觉得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是带着洒脱,有点淡淡的惆怅,偶尔轻描淡写的出点小状况,平添一股意趣,这样就足够了。但不曾想过,很多事情,你许了开头,知道了结尾,却忘了这世上的事儿,不如意十之八九,老天爷又不是自家亲戚,怎么能让你事事顺心呢?

傍晚,胤禛打发了喜公公过来传话,要她晚上留门,他先在年氏那吃个饭。

当润福见着胤禛面无表情却眼里含笑的时候,默默的转过了身子。

胤禛这几天一直在户部忙着银两的事儿,这刚回府就得到了年氏怀了的消息,怕是在南巡的路上留的。他满心高兴的想和润福说这个事儿,因为他觉得她能理解她的这种高兴,不想她自他进门了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这下还背着身子对他,心里不自觉的起了一股的恼意。

胤禛冷冷的开口:“怎么,你到开始和爷使性子了?这年氏有喜了,你可是心里不舒服?想当初你还不是为了弘辉连板子都敢挨的?这怎么都是爷的孩子,你的态度差了这么多?”

润福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子,看着胤禛那微带阴霾的眼神,凑合到胤禛眼前,“贝勒爷,你觉得你有了别的女人的孩子,润福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儿,你舒服?”她也倒不怕这胤禛能拿她如何,两个人彼此之间坦白惯了,因此这些看似伤人的事儿,倒因为真实而能让人接受了,不过她在心里想,这男人也太诚实了。

胤禛一听润福的话,倒是这么个理,女人么,天生就爱吃个酸捻个醋的,如果润福和其她人一样,在他面前装着大度,想是他也不会对她另眼相待。这女人纵有千般缺点,但在他面前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偶尔算计他,也定会让他知道她在算计他。

于是,他搂过润福,伸出大手覆在润福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爷子嗣不多,这次南巡的时候,皇阿玛还特意点了点,明年选秀了,估计定会给府里指了几个,你啊,长着一副聪明相,却什么事儿都不心。”

润福本来有些别扭的歪在胤禛的怀里,听着胤禛说着话,也静了下来。她自是听明白了胤禛的话儿了。

于是在胤禛的怀里蹭其蹭其,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开口说:“爷的意思,润福自然明白,可这子嗣的事儿,是强求不得,这样的日子,润福倒也觉得还是舒服,只不过,拘束了些,有机会,还是想出去走走转转。”

胤禛听着润福的话,“过两个月,皇阿玛要去巡查塞北,你可是跟着去?”

听了这话,润福抬起了头,眯着眼看着胤禛:“我倒想出去转转,不过和老爷子一起出巡,怕是规矩更大,还是算了,你偶尔给我下放到哪个院子里呆段时间,也够了。”

胤禛低下头,看着润福迷瞪着眼睛,闷声笑了下“行,依你就是了,别人抢着也要的机会,你倒是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往外丢,不过,这福晋跟了爷这么多年,帮着爷处理着内院的大大小小的事儿,也累得受了病,你多多帮衬着”提起那拉氏,胤禛的心略略有些沉。

润福听着胤禛说起了那拉氏,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不管那拉氏是出于德妃的授意也好,还是念着润福救了弘辉的情分,这些年对润福倒是照顾有加,两个人处起来也是多了些真心。眼见着从去年入了冬,她就一直咳嗽不停,身子好好坏坏的,也上心。不过她受的寒怕是生弘辉的时候落的病根,年轻的时候不显,但等了上了年龄,就都找了上来。

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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