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吃完饭了吧,这个时候,尘艾应该给书房里的尘翔送吃的了吧,两个人会说笑一会,尘翔一点也不在意被打扰。我也没有理由嫉妒。如果真的那么幸福,我似乎有理由离开,即使不露声色,其实,亏欠只是一个理由,如果一切真的可以用金钱衡量,那就本不需衡量。隐隐的觉得尘艾对尘翔的恨意,我给不了自己理由离开,尘翔,我很担心,我不是留在这里验证什么,我只是想阻止什么,即使你会告诉我你并不需要。
回身打开房门,一个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客厅里尘艾正专心的沏着茶,一遍一遍的把冒着热气的水倒进茶壶,一次一次的倒出,那眼神是从没有过的认真,似乎手里的就是整个生命一样的专注着,当把最后的水倒进茶壶,尘艾自然地从边上拿出一个牛皮纸的纸包,打开之后是白色的粉末,尘艾小心的倒进去,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甚至没有得意地笑,没有惧怕的表情,只是专注,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就好像在向菜里放盐。
“你在干什么?”小泽的语言那么平静,没有声嘶力竭,因为这样的和谐似乎大一点声都会打破。
尘艾抬起头看看小泽,没有被发现的惶恐,只是微微的笑着。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小泽的语气从没有这么坚毅,那种探求的欲望从没有这么强烈,他不能跑去告诉尘翔,因为如果自己猜的不对,那就意味着尘翔更加的不信任,对自己倒是没什么,信不信任没什么区别。只是自己留下的意义就减少了,阻止的可能就更小了,自己将陷入两难的境地,走,不放心,留,不被信任。
尘艾看看那么坚毅的小泽,嘴角又是一丝笑意,“毒药,别再问了,你去告诉尘翔呀,告诉他我给他下了毒。”
小泽看着尘艾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看着尘艾的步伐一步步上楼,一步步靠近尘翔的房间。心里那份冲动,为什么按捺不住。
当尘翔门的把手被尘艾托着茶具的胳膊肘轻轻按下的时候,吱嘎一声,小泽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思绪从没有如此不明过,脑海里闪过一千个念头,却又一片空白,拔开脚步,冲上去,一切的一切不跟从理智,再缜密的思绪抵不过我对你的担心,再清澈的头脑甚至想不清楚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当我的思绪再回到我的头脑里,我已经站在你的面前,看你的眉角的上扬,看你用来迎接弟弟的温暖的笑容,这样的温暖你曾经也给过我,你也牵过我的手,说过不离不弃的誓言。好吧,你没有违背你的诺言,只是我忍受不了这其中的冷淡。我知道或许那一天你又会回来说要继续我们的昨天,或者说重新开始展望我们的明天,可是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傻傻的站在这里,我觉得自己那么突兀,我是不是要大喊些什么,可是干涸的喉咙大概真的有一辈子没大声说过话了,我找不到命运的方向,我不知道我应该是一个流落漂泊的孩子,还是一个举止典雅的绅士。而且又能说些什么呢?我是不是要大喊,尘艾给你下了毒。自己都觉得滑稽,自己都觉得会被自己嘲笑。不然呢,只是看着吗?难道不奢求就可以不在乎吗?难道知道此生此世你都不会属于我,就可以冷眼看你,看你,看你走向一个活该走向的结局吗?
“小艾,这么准时呀。“尘翔暖暖的笑着,眼睛似乎都眯了起来,明明后冲进来的我站的更向前,明明鲁莽的行为更显眼,我甚至希望你可以骂我,却不是把我当做空气。
有一段时间总会梦到各种各样的场景,有的时候在医院里,有的时候在学校里,有的时候在车里,客厅,书房的门口,是的,门口,我不熟悉里面的情况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打扰,或者说不是我这么懂事,是我打扰了你会被教训的很惨,想到心有余悸。最多还是在我的卧室,你站在门口。走到你面前,和你说话,你却感受不到我,梦里的无助总会压抑的醒来,那现在到底可不可以痛苦的睡过去。至少醒来还有一个,只是一个梦,一个这样的对自己的安慰。如果现在可以减轻我的痛苦,我想除非是,死亡真的可以带给我超脱,我可以想,只是一个活着的过程。
“哥,一天都在等你回来,就等着给你沏茶才有理由让你陪我说说话,早就迫不及待了,能不早来就已经很勉强自己了,怕你烦。怎么可能不准时呢?”尘艾说着话,眼神里闪烁着一份确实的真挚,以至于让小泽都觉得,如果这是一场华丽的表演,感情也不是凭空就可以产生的,不论是尘翔的依恋,还是尘艾的计划,那份感情是谁也没法抹杀的,亲情有的时候给了人一个牵连不断地机会,让你和什么人有理由一辈子牵绊。
尘艾为尘翔向茶杯里倒着茶,提起的茶壶,黄色的茶水顺着壶嘴倾泻而出,在灯光下闪烁着漂亮的光泽,不规则的茶杯,像是某个粗拙的手捏出来的一样,不是精工细作的奢华,而是一份生活的气息。这是小泽的审美,这套茶具还是尘翔带着小泽在一个不算有名气的设计师手里买的,记得当时两个人把它放在厅里的样子。
尘翔端起杯子,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似乎只看到了杯中的水,没有看到杯子一样。似乎这里面只有尘艾的浓情蜜意,亲切关怀,没有和小泽的温馨回忆一样。似乎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尘艾,没有小泽的存在一样。
在这份平静里,小泽的举动太出人意料,只听得“啪”的一声,然后就是瓷器破碎的声音,尘翔手里的杯子被小泽冲过来一下子打落在地上。
当没有话可以说出口,我还有沉默的权利。
直到水杯应声而落,尘翔的眼神里才映入了小泽的影子,与之衬托的是强大的愤怒和不可置信,在尘翔心里小泽永远是那个低眉顺眼的孩子,不论自己的关爱也好,冷淡也好,都应该宠辱不惊,顺从的接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偷偷的流眼泪,然后再微笑着告诉自己他很好。如果不去探究他的心,似乎那个人就真的从来没有失去理智过,从来没有失去他的隐忍。
这个屋子一瞬间停滞了,没有时钟,连时间的走动也看不见。三个人各怀着心事等待着事情向下发展,只不过有的人要去上演,有的人接受结果。如果说小泽和尘艾有什么共同的心情,那就是抱着忐忑的心等着另外一个人的反应。
下一秒,尘翔用双手一把把小泽拉过来,照着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知道再也踢不进去,尘翔才松了手,小泽顺着力道跌倒到地上,咣当一声,小泽已经无暇顾及身体与地面碰撞的疼痛,尘翔这一脚踢得好狠。
尘翔看着皱着眉头跌倒在地上的小泽,胸腔里的愤怒和心中的怜惜交织,口里好想说“你是不是嫉妒,你再也装不住了吧,把尘艾到来得水杯弄打,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里却隐隐的质问“你还记不记得,这是咱们一块买来的杯子。”残忍的话说不出口,可是愤怒的心无法平息。
“小艾,腰带。”尘翔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心里更加的愤怒,环视了一圈,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最终选定的尘艾的腰带。小泽疼的缓了写,看看尘艾,心里想,不知道尘艾是不是算计好了,这么粗的腰带,一看皮质好的不得了,还带着菱形的一个个金属装饰,小泽闭了一下眼睛,都随便吧。
听着腰带环被打开的声音,随后身上就狠狠地疼了一下。好熟悉的感觉,这么久你都没有教训过我了,这样,至少让我知道你眼里有我。不论是什么样的方式,无所谓了,只是希望可以帮你度过劫难,希望你不要知道,我受不了你对我的愧疚,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你宠你的小艾,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皮带一下接一下的打在小泽基本上没有什么肉的背上,没一会衬衣上就渗出了血迹,那种满足感再也难以安慰自己,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屋子里静极了,没有间歇,只是叠加的疼痛。小泽尽量不动,只是忍着,不说话。
当尘翔的胳膊都酸痛的时候,小泽已经疼得开始呻吟,缩成一团,可是一缩尘翔就会更用力的打,自己想松开些身子,下一鞭子已经下来。
尘翔喘着粗气,看着奄奄一息的小泽,说实在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充满了愧疚,真的好想去拥抱你,我好想告诉你,那个杯子我也想摔了,我有一点受不了尘艾每晚的陪伴,那份关爱和体贴,太热烈,不像你的付出,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失去了就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看小泽略缓了缓,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还是那双眼睛,却没有哀求的眼神,没有渴望疼爱的期盼,说那是一滩死水也说不定。一种绝望冲上心头,越加的烦躁。
尘翔端起茶壶,看着小泽,“不是事事都要那么讲究,心到了比什么都强。”虽然尘翔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讽刺不到小泽,可是那份焦虑无处排遣。
小泽看着尘翔举起茶壶,略向后仰起头,准备一饮而尽,无暇去考虑,即使是一个骗局,自己甘心入网,因为我赌不起,或者说我从来没想赌,我注定了要奋不顾身。小泽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挣扎起来,夺过尘翔的茶壶,没有勇气摔第二次,一饮而尽。冒着热气的茶水烫的小泽几乎窒息过去。望向尘艾,小泽看到了尘艾眼里的不可置信。尘翔,这个时候我找到了答案,我想,我连面对你愧疚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如我所料,请你不要愧疚,爱你拥有的,不要再想起我,这算是你对他的补偿吧,我心甘情愿,给他一个需要被你原谅的机会,如果我在你心里还有这样的地位。
第五十七章
小泽的头后仰着,双手紧紧地握着茶壶,举得高高的,喉咙里感受着剧烈的疼痛,脑海里却思索着要怎么处置手中的这个茶壶,放回去?怎么放?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他没有了继续那么温柔的动作的权利,那要怎么办,还是得放回去,我没有那个力气去面对一场暴风骤雨,我的心疲惫不堪,我甚至想这样静静地死去,也再也不想经受尘翔的一丝一毫。我不敢把它摔在地上,既然这样,还要什么脸面呢?
思索的时间总是短暂,不等小泽喝完,尘翔已经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小泽再也站不住,手里的茶壶也应声而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嘴里被腥味占据,小泽甚至都没有去触碰一下受伤的嘴角,强撑着站了起来。
尘翔怒气冲冲的推门出去,屋子里更静了。小泽看看尘艾,他似乎在琢磨尘翔干嘛去了,小泽心里却清楚得很。他看看尘艾,又收回目光,手探索着去解衬衣的扣子,却又停住进行不下去,又去看看尘艾。如此几次,最终也没有下的了决心。即便都是男孩子,可是心里到底觉得别扭,是自己要爱教训,更何况那天的情形,尘艾伸进自己裤子里的手,那感觉还那么清晰,那侮辱还那么强烈。
带着风声,门被推开的时候,屋内还是一个人的僵持。尘翔的手里多了一根熟悉的鞭子,那根十指粗的鞭子,小泽看着不免瑟缩了一下。知道你去找什么,却没有想到是它。
“不知道什么规矩吗?”尘翔阴冷着脸,似乎已经褪去了那种烦躁,心里已经清晰的有了他的判断。
小泽看看尘艾略带笑意的眼神,回过头里,心里的羞愧更加的强烈。再看看沉尘翔漠的眼神,加上手里的鞭子,心中已经沉了下,更加的不敢动手去做自己应该早就完成的事情。
尘翔看他没有反应,心中说不上是更加的恼火难耐,还是更加的冰冷。他恨,却又不知道恨什么,为什么小泽要这样,为什么小泽如此不堪,为什么可以嫉妒到这种程度,摔我们一起买的茶杯,喝下滚烫的水也不要我再去触碰尘艾给我的关爱。我可以说我并不那么享受,可是那不是你该有的反对,自不量力。
“翉渊泽,你不打算动了是吗?”尘翔冷漠的看着小泽,似乎都可以看得小泽的全身结上冰晶。没有多余的话,又是狠狠的一脚踢在小泽的胸口,小泽咳了一声,就坐在了地上。没有叫喊,只是皱着的解不开的眉头,抑制着止不住的咳嗽。
小泽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揭开衬衣的扣子,看起来很艰难的用双手拽着两边的衣襟向后拖,胸口应该疼得很厉害。
背上已经是一片红肿,脱下血迹斑斑的衬衣,小泽又犹豫了。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他痛快的脱下裤子,那要如何呢?在地上扭着身体,在两只眼睛的注视下,要我情何以堪?
小泽抬起头,探寻的看着尘翔,他都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那么渴望从尘翔那里得到一点点慰藉。不论什么时候,那永远是他的神,是他仰望的地方。
尘翔出奇的没有再难为他,或者说没有耐心等着他这样一点一点脱完,鞭子就已经扬了起来。
“报数。”尘翔很少这样要求他,或许尘翔知道,小泽在他面前很少会觉得屈辱,所以没什么作用。那么,现在尘艾在场,小泽刚刚又明显的针对尘艾,这样的惩罚,恐怕是够他受的。
小泽抿着嘴不出声,尘翔停下了鞭子看着他,双脚默默的开立,手里握紧了鞭子。
尘艾心里默默数着“一下,两下,三下……一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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