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此志向,爷爷很是为你感到高兴!到时候你就放手去做罢。以你的能力,用不上几年,天医堂之名,不仅仅会传遍全国,也会名扬世界的。”宋子和欣慰地鼓励道。
“还有,爷爷,你说日后的天医堂设在哪里好呢?”宋浩问道。
“这个吗,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了。”宋子和笑道。
“嗯!我想将天医堂设在一处环境优美,交通便利的地方,是不是大城市就无所谓了。只要办起来,自会患者盈门的。将来有了规模,再到各地去办分堂等连锁机构。只是选在哪里好呢?”宋浩略一沉思,忽抬头认真地道:“爷爷,我想日后回白河镇创立天医堂医药馆,那里是我们曾生活过和熟悉的地方,不但有昔日平安堂打下的基础,各方面也都附和我的条件。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太爷爷的坟墓在那里,我想我在那里开创自己的事业,太爷爷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成功的。”
“宋浩!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宋子和听了,眼睛湿润了,竟自有些激动地道。
“我们在白河镇被人逼走,日后一定会回去的,哪里跌倒哪里站起,并且还要干出更大的事业来。”宋浩握了握拳头。
“好孩子!你这么做虽然是照顾了爷爷的感受,但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事业初始,没有实力去大城市运作的,能在白河镇创基立业也好。那里是你成长的地方,不忘根本,应该是一个男儿丈夫所为!”宋子和赞许道。
“放心罢爷爷,日后我们一定会回白河镇去的,在我们的故乡,开创自己的天地!”宋浩说道。
又过了两几日,在宋子和的一再催促下,宋浩这才恋恋不舍的别了爷爷起身去拜访那诊脉的高手林凤义去了。也是宋子和不想令宋浩耽搁时间,男儿做事,只争朝夕。尤其是宋子和隐隐地感觉到,这两天宋浩的父母就要到了,不想让宋浩遇上,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情绪波动,分了心去,也是要向齐延年夫妇问个明白,以解心中的疑惑,然后再行商量择机令宋浩认祖归宗。
虽然宋子和在当年就已经做好了日后宋浩有可能被家人寻来并认领回去的准备,事到临头,也自感觉到几分的凄凉。意外的是宋浩竟有着显赫的家族,并且是天下众医门之首的天医门齐家,令宋子和的心中还是感到了欣慰。人的命或许就是这样,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前程,虽说中间还有些曲折。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便是宋浩日后易姓齐家,也自不会离宋子和远去的,祖孙二人的命运已是连在了一起。宋子和虽是明白这点,内心之处仍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他看着宋浩的成长,并将他成功地引入医道,虽是经验上差些,但已完全掌握继承了宋氏的家传医术。本已认做自己的亲孙子,忽将要易姓别家,总是生出一种令人惆怅的滋味。
“父亲!”宋子和站在那宋景纯的画像前,感慨地说道:“这或是天意罢,令这个孩子意外地来到了宋家,尽得宋氏家传之学,没有在我这里失传了去。以这孩子的资质和日后医道上的修为,足以成一代如父亲那般的济世名医。虽非宋氏血脉,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也当告慰您老的在天之灵!这孩子志向远大,日后要创天医堂显世,以承中医一道的真正法脉。国医之术,或真能在他这里发扬光大。”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该来的总会来的!”宋子和长叹一声,迎了出去。
第六十九章 相见 青斗
宋浩开始了他真正的医道上的游学之路,按师父肖伯然所言,得以习成脉道,便足以行医济世了。宋浩计划,在那脉道高手林凤义那里习成对方的如师父所说的那般神奇脉法之后,便先行回到白河镇创办天医堂医药馆,日后寻得机会,再去拜访师父肖伯然所指定的另几位精一技之长的医中高人不迟。
宋浩坐上了一列通向一座城市的火车,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正在捉摸着一件令他不解的事情。
“那天医集团的齐延年竟然送了我一百万,而爷爷意外地叫我收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面对这种大礼,竟来而不拒。爷爷虽是救了那齐家的孩子,就能令他们之间达成这种默契吗?爷爷真的认为他当年的行为,担当得起这一百万,受之有理吗?不象是爷爷一惯行事的风格啊!”
“还有,那齐延年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一种古怪,太过于热情了罢。他是报爷爷救子之恩吗?以天医门医术,何病不能治,为何转求爷爷救治?况且和爷爷说起此事时,他老人家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一切都奇了怪了!”
宋浩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做它想,考虑见到那林凤义如何拜其习艺的问题,师父可是说此人不太好相处的。
就在宋浩寻思的当,忽觉香气袭人,旁边的空座上已是坐过来一名女子,并朝宋浩递过来一瓶饮料。
宋浩先是一怔,转头看时,不由惊喜道:“唐雨!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那唐雨。此时嫣然一笑道:“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你可是答应过做我的保镖呢!”宋浩笑道。
“你怎么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啊?”宋浩问道。
“这就是本姑娘的本事!能算出你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唐雨笑道。
“不会那么神罢!”宋浩讶道。
“是这样的!”唐雨低声一笑道:“我到过你们家了,见到了你的爷爷,说你今天刚走,于是我就追来了,还好,没追丢。”
“哦!是这样。大老远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宋浩问道。话一出口,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
“宋浩,你是烦我啊!”唐雨脸色微变,不自然地说道。
“别误会,我意思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不会这么急着追来的。”宋浩忙说道。
唐雨抬头朝四下望了望,见周围都是一些普通的旅客,这才神色一正,低声道:“我得到消息,你的危险还没有真正的解除,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便过了来。”
“谢谢你!”宋浩闻之,感激地道。同时心中一动,唐庄的唐纪和唐青山叔侄俩,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唐雨又轻声说道:“你避居上清观半年不出,你师父又令那宝物意外失事消失,此事在江湖上本已淡化。但还是有人怀疑事出蹊跷,仍是有人在暗中追查此事。我怕有人对你不利,故来向你示警。你怎么还要出来走动?”
宋浩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不想因此事打乱了我的生活计划。并且师父那边还在处理当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叫我无视这些事,继续我应该做的。”
“你那师父不免也太过于自负!”唐雨说道:“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四处乱走,此事一发,已是引出了一些本已匿迹的医门和江湖暗伏的势力,不是那么容易将他们打发的。父亲告诉我,连天医门都已插手此事了。”
宋浩闻之,眉头一皱,暗讶道:“难道说是天医门的齐延年借报爷爷救子之恩之名,令那生死门的顾晓峰接近我,并和我见面,也是意在图谋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是啊!他们识破了师父的瞒天过海之计,所以用另一种法子软化我。可是……”
宋浩又摇了摇头,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唐雨,你对天医门知道多少?”宋浩问道。
唐雨道:“也不甚了解,倒是曾听二爷爷说起过一些。在旧时,天医门人凭借冠绝天下的医术不仅噪起民间,还上达权贵,往诊豪门,清时又有‘御医门’之称,一时间地位显赫。解放前天医门齐家族人势力渐转海外,并发展成实业,如今中医药在海外的发展和影响,天医门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近些年天医门以在海处打下的雄厚实力开始投资国内,办药厂建医院,影响颇大。现今的天医集团就是天医门下的产业,现在的天医门主和天医集团的董事长叫齐延年,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是个风云人物。”
“我还听有一个消息,你手中保护的那件东西在事情泄露之后,除了一些江湖上的医门派别想据为己有提高本门实力外,也引来了国内和国际上的文物走私集团,而在背后推波助澜者就是天医门,曾放出消息以天价收购此物,故惹人眼红,亡命来夺。也就是说,天医门的那个齐延年才是国内外的终极买家。我曾和风火堂的人交过手,他们就是受命于魔针门的洛北明,而洛北明又是受天医门所托来疯抢那东西的。”唐雨又神秘地说道。
“真的!”宋浩闻之,自是一惊。事情有些复杂了,天医门果然是在谋取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原来那个齐延年百般讨好自己,不是报什么恩,而是另有目的。
“他这般对我,原是别有用心!当是在他所授意的一些江湖势力强抢不成,无意中知道了我和爷爷的身份后,另施所谓报恩的奸计。是了,那天圣针灸铜人为医中至宝,凡医门中人谁不想拥为己有。可是爷爷又为什么信了他的这种所谓的报恩之情呢?真是令人糊涂了!”宋浩又自茫然。
“宋浩,你放心,虽然我唐家也在力求此物,并且此时也不管那东西是否还在你的手里,我都要全力的保护你和那件东西。我想好了,我不再为唐家对那东西动心思了,因为你才是最重要的,并且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唐雨真诚地说道。说话间,脸色自是一红。
“唐雨,你能这样想最好!你我都有责任保护它的。”宋浩闭目一叹道。
唐雨闻之,心中一惊,已是知道了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还在宋浩的手里,暗喜此宝物没有消失之余,又自为宋浩的安全忧虑起来。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唐雨竟自有些激动地道。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我只信你了。”宋浩认真地说道。
唐雨闻之,内心升起无限喜悦。在唐庄,自宋浩医治好了那几位病人开始,唐雨便已经对宋浩莫名其妙地产生爱慕之意了,只是还知道人家的心思。
宋浩随后告诉唐雨,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去拜访一位精于脉道的高人。并且略说了一下自己日后的计划,创办天医堂医药馆,走真正特色的中医发展之路。
“我支持你!我唐家现办有几所医院,在这方面我倒有一定的管理经验。”唐雨敬佩之余,兴奋地道。
“好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唐家能不能放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宋浩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做主,谁也管不来的。况且我们做的是一种真正的事业,济世行医,宏扬医道的事业,这是我们医者的本份。”唐雨嘴角一扬道。
“是啊!医者的本份,除了治病救人,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宏扬医道。”宋浩点头道。
蓬莱,宋家老宅。
院门外一溜停了十几辆高档轿车,排满了一条胡同。客厅内,齐延年和一名美貌的面呈焦急之色的中年女人恭敬地站在那里,她是齐延年的妻子,叫杜青苗。对面椅子上的宋子和激动地坐在那里,虽是早已准备好了见这对夫妻,可是见到对方时,也自不免一阵的激动。十五年前,这对神秘的夫妻弃幼子而去,这其间音信皆无。而今突然出现,又似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只是那个早已长大成人的孩子已经离开了。
“宋老先生,对不起!我们这个时候才来见您。”齐延年面呈愧然,和杜青苗一齐朝宋子和鞠了一躬。
“坐下说话罢!”宋子和淡淡地道。
齐延年和妻子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坐。齐延年又自鞠了一躬,说道:“此时此刻,在宋老先生面前,我们夫妻俩不敢坐,还是站着说话罢。”他感觉到了宋子和冷淡中的责备。虽是天医门的门主和天医集团的董事长,心中也不免惶恐。因为他们有愧于面前的这位老人。
杜青苗一进院门时就开始四下寻找什么,可是并没有她所期望的那个情景出现。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急切地道:“宋老先生,浩儿在哪里?能让他出来见我一面吗?”说话间,泪水流下。
“来时不是说好了吗,千万不要激动!你会见到浩儿的。”齐延年轻抚了一下妻子的背,安慰道。
“宋浩不在家,到外地拜师学艺去了。”宋子和摇了一下头道。
“还请宋老先生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要将浩儿藏起来,虽然您有权力这么做,可毕竟他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杜青苗哽咽间,不免有些激动,
“唉!既然如此心疼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抛弃他,扔给了一个孤老头子,十五年来不闻不问,这可是为人父母之道吗?”宋子和感慨之余,自是责怪道。
“宋老先生,对不起,这些年来让您受苦了。当年因遇上急事,未能来得及回来领走幼子。后又不幸遭意外变故,令我夫妻远走异国它乡。这其间又历经坎坷,一直未能有机会回国。直到一年前我才有机会回来,但是到了白河镇,宋老先生已不知去向,无从查找。后来从那具针灸铜人引出的一些事情,我们竟然意外地发现了宋浩和宋老先生的行踪,这才寻来。之前我已与他见过面了,英俊、强壮,果时齐家之后!这都是得益于宋老先生的苦心栽培和精心调教,才令他长大成人。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齐延年说完,又是一躬。
宋子和见齐延年态度诚恳,说得也有道理,当年果然是迫于无奈。只好点了一下头道:“既然如此,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你们,否则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于不顾。只是我有一点不明,还请指教。”
“不敢!请宋老先生说,知无不言!”齐延年忙说道。
“以天医门的本事,当年宋浩虽处昏迷之中,实则并无大碍,为何自己不施术相救,转而求治于我?”宋子和望着齐延年,缓缓地说道。
一旁的杜青苗听了,忙自低了头去,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齐延年闻之,眼肉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眸子中异样闪过,随即恢复了常态,平静地应道:“那是因为当年遇以急事,车行路上,身边未及带有针药,故而投医于宋老先生处。当然,也有因心急而不能自医,和那医不能自治,或是不敢自治之故。”
“嗯!”宋子和见齐延年说得在情在理,点了点头道:“人都有个事急的时候,只不过你们的更加特殊。从另一方面说,也谢谢你们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孩子,宋浩天生聪明,或是随我生活的缘故罢,小时便对医道感兴趣,长大后更是别有感悟,将我宋氏家传医术全都继承了下来,从这点上,我真是应该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