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杨正色问“你觉得大季会拿刀砍我吗?”
夏彤彤仔细想一想,说“应该不会。”
结论“所以一定是在玩,是?”
夏彤彤怎么觉得听起来这样不靠谱呢?而且既然陈青杨都可以一拳把季尧打的转了个圈,虽然是真转还是假转,但既然这样的话,那大季为什么不可能真要砍陈青杨?!
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好,反正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唯一要确定的是“徐蓓真的不会有事?”
陈青杨还在想他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徐蓓的电话打到了陈青杨的手机上,陈青杨把电话给夏彤彤。夏彤彤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为她自己的重色轻行为进行辩护,就听见徐蓓在里面哀嚎“彤彤,你说请客我才来的,现在你账都不结就走了,他们逼我卖身抵债,你说我是选十六岁的德意混血版原装未拆封过的贾斯丁比伯,还是选三十二岁技术老道,邪魅版王宝强呢?!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能不能哀嚎中不要带着兴奋的颤抖那么逼真的?夏彤彤抚额“叫他们把账单寄学校去……”
但是显然徐蓓没有听到,在电话里咆哮“不是!还有COSPLAY的朽木白哉?!不过我很有原则的,除了苏西,谁都不行!先说好!这是卖身抵债,我不会付钱的!”接着,电话就断了。
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夏彤彤听见陈青杨说“看来她玩得很高兴,你不用担心了。”
第 59 章
“你干嘛要打大季?他又没惹你。”
“那我总不能打骆佳容,万一她一脚把我踢飞了,我不是很丢人?!”
“胖子你别谦虚,两百斤,没那么容易飞。”
“……是一百九十九。”
“你是不是这辈子就准备一百九十九了?”
“你准我再长点吗?”
“不准!”
“那我一百九十九好了。”
“你就没想过减点?十斤,或者是五斤?要不一两斤也行。”
“我天天都在想。”
想跟做是两回事,夏彤彤看着陈青杨一副死猪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实在是无力,但她不得不强调的是“被我发现你超过两百,你就死定了!”
据说,每个胖子都曾经听到过女人对自己说类似的话,但暂时还没有哪个胖子真因为这个而被女人谋杀的案例。
陈青杨说“我托人从法国带的精油今天收到了,据说是用路易十六当年在凡尔赛宫时候的配方做的,过会儿回去了我们用它泡个澡,你可以躺着我的肚子上潜水吐泡泡,咕咚……咕咚……”
……
接下来的一个月夏彤彤和陈青杨的日子过的相对平静,虽然言蜚语总还是有的,但夏彤彤已经学会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这一个月里,夏彤彤的厨艺突飞猛进,按照陈青杨的话说,就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过年的时候也不用去酒店了,直接把人都叫家里来吃,羡慕嫉妒恨死那些个混蛋。
而一个月后的某天,陈青杨高兴的跟夏彤彤宣布,再也不用看着肥肉嫌太肥,看着瘦肉又怕有瘦肉精了,因为他的养猪场要开张了。
陈青杨说“就这个星期六,过会儿我们去买衣服……”
“我不会去帮你剪彩的!”夏彤彤果断拒绝。而她没想到的是,陈青杨马上妥协了,他说“不想剪就不剪,但你还是要露面,纪老太爷要去的,没见着你肯定要问,你就看着他们剪彩,帮我嘲笑嘲笑他们,然后鞭炮放完了,来首《猪之歌》。”
夏彤彤内牛满面,她当时怎么会脑抽跟陈青杨说到什么养猪场的事?!
“我还是剪彩,求你了。你请别人唱歌,钱我出。”
这个星期六,风和日丽,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出行指数五颗星,陈青杨大清早的就一个人先去了养猪场,夏凡大约八点到澜大接了夏彤彤和徐蓓,三个人一起过去。
必须说,夏彤彤对于这么个养猪场新张的排场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到那里后,情况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夏凡这天开的是一辆梦幻蓝的阿斯顿马丁,离养猪场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就被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了,指挥着车子停进边上一户人家门前的空地上,说是再往前走没位置停车了,而就是夏凡停车的那么一会子,照相机,摄像机,话筒什么的就围上来了几个。
当然,这只是一拨,等到三个人步行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夏彤彤和徐蓓都震惊了,她们居然看见了几个卫视,还有一些主的平面媒体,而那些话筒上贴着网站牌子的一看也不是什么拍客,而是网站的官方记者。
“我说,你确认你家胖子开的是养猪场?”徐蓓问。
看着眼前的净墙明窗,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芳草香,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夏彤彤有点不确定了。
林建新这天戴着个渔夫帽,穿着一件有些褪色的蓝T恤,扎在卡其色的休闲裤子里,外面套了件棕色的夹克,脚上穿了一双有些旧的球鞋,看起来有些土气。样子也没有一贯的从容,他对围着他的众人说“我和青杨是高中同学,多年的老朋,正好是周末,不上班,所以来看看。”
而被另一人在不远处围着的陈青杨问“您一向都做金融,怎么忽然会想到涉足养殖业,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是您一时兴起?”
陈青杨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那种夏彤彤第一次见到陈青杨,他问夏彤彤是不是可以唱首歌时,那种憨厚中带着那么点羞涩的笑。
“应该算是一时兴起,有一天,彤彤给我做饭的时候哼了一下猪之歌,就前几年网上很行那个,然后就有了今天的养猪场。”
夏彤彤在夏凡和徐蓓的瞪眼中捂脸,她说她从来没有唱过那个,现在还有人相信吗?她就不明白了,说这样的白话除了让她捂脸以外还能有什么更重大的意义吗?!
当然,更重大的意义马上就被表现出来了。
另外一边,老寿星一样的纪老太爷杵着拐杖,精气神极佳,中气十足的跟人说着“最近这几年是真不像话,天天不是这有毒,就是那有毒,几个月前,我特地把建新拉过来说了,这样的事就要管,不只是管,还要严惩!如果这都制不了,他趁早不干了,自己回来喂猪。没几天青杨就跟我说他要开这么个养猪场。这两个子,打就关系好,都说商人重利轻义,难得青杨这么多年了也没变,比我家千舟还孝顺。”
于是就有人问林建新了“纪老先生说这个养猪场是您一力促成的,但陈总说只是一时兴起,到底是什么原因?陈总说他绝对不会添加瘦肉精,您信吗?”
林建新则拿着他的渔夫帽扇着风,从角落里把纪千舟赶出来,说“不是说你家杨桃熟了,带我去摘了吃。”
纪千舟一听可以走,立刻精神了,赶紧的就在前面领路,林建新也是快步的跟上,夏凡见机也赶紧的凑过去“算上我一个。”
徐蓓尾随“我也喜欢吃杨桃啊!”
夏彤彤也想跟上,被拒绝了,理由是“谁走都可以,老板娘不能走。”
于是到剪彩的吉时,实际上还在那的就只有陈青杨,夏彤彤和纪老太爷了,纪泽戴着帽子混在人中拿着相机装记者。
红绸子扯起来的时候,陈青杨站在夏彤彤的边上说“今天早上林少改的剧本,他说人太多了,要低调。”
“我没发现哪里有低调!”夏彤彤目不斜视的对着前面的人微笑,背后是硕大的几个字没有瘦肉精。
陈青杨说“过会剪完彩了,要带记者进去看看,介绍一下,你跟我一起。”
所以,人家傍大款是穿着漂亮的裙子被大款带着在上的酒会上游走,而夏彤彤是跟着大款游走在养猪场,天知道她明明傍的是所谓的金融新贵!
而季尧的路虎就是这个时候到的,还是一贯的急刹车,堪堪停在诸多摄像机的后面,尖锐的刹车声吓的其中一个的摄像机都掉到了地上,车门打开,季尧从车子里面出来“靠!北京路上堵了爷一个多时!”
随后的,骆佳容走出来“不好意思,大季八点半了才起,就来晚了。”
“输了!你不拆爷的台不行是?”
“我是女人,怎么会不行?!”
“靠!”
那么多人在,这两人好好说话会死是?大庭广众的,说带颜色的脸都不脸红!夏彤彤问陈青杨“他们两个怎么会结婚的?!”
“夏少说是因为他们很像。”
“呃……确实很像。”
“大季说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他耐力好,功能齐全。”
“什么意思?”
“是说床上的时候。”
对此言论,站在夏彤彤边上的骆佳容有些意外,她似乎有些对季尧刮目相看的样子,说“看不出来,关键问题上居然对了。”
于是,在这张剪彩的照片上,笑容最大,最得意,最发自肺腑的竟然是季尧。
不管怎么样,夏彤彤还是感谢季尧和骆佳容的,至少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她和陈青杨不会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搞得好像在开新婚party一样。
朋主要还是看其是不是够仗义,至于脑子是不是随时随地抽风这样的事就不要太在意了,毕竟有瑕疵的才是人生。
当然,关于这场无论是从内容,过程,还是目的都极其无聊的新张剪彩活动,不得不说的是拿着相机装记者的纪泽从头到尾都极其敬业的几乎没怎么说话,更没有跟夏彤彤说话。
实际上,自从上次KTV火灾事件以后,纪伊人婉转而歉意的表示可能以后要另外给纪泽请家教,夏彤彤和纪泽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这个以前有事没事就会跑到澜大的少年几乎再也没有出现在夏彤彤的视线内。
关于这个,夏彤彤多少还是察觉到了,但是她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好事,纪泽的中考越来越近了,专心学习还是对的。而夏彤彤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前,纪泽趴在纪家院子的地上,举着毛笔用楷抄完五百遍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被恶趣味到底的夏凡教唆着去和陈青杨争取年少而纯真的爱情。
纪泽说“五年后,我们再看她会选谁。”
而陈青杨头都没抬,说“资产少于六位数的人没资格跟爷谈条件。”补充半句“别把你妈的钱算上。”
“以前不是说要七位数吗?改了?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们纪少吗?胖子!”一旁的夏凡闷笑着问。
于是,纪泽少年的颜面尽失,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陈青杨或者是夏凡了,至于夏彤彤,他觉得陈青杨不会无聊到把这样的事跟夏彤彤说,但每当看见夏彤彤的时候,他又觉得没准陈青杨就无聊到跟夏彤彤说了,就算陈青杨没说,夏凡一定也告诉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怎么会就这样长了,要知道我原本就准备要5W而已,实际上在一个月前我就开始酝酿结局,酝酿到现在,终于快了,我又回头去翻前,在想是不是这个行罗嗦了,但我发现确实是没办法再减了。
扶墙,原本按我的计划,到月夏少都应该写了一半了,怎么会这样!
呃。。。其实我想说的是,因为快结局了,所以更新慢了,每次结局都是这样,众亲要淡定~
第60章
当金黄的梧桐叶子铺满澜港的街道,然后一夜秋雨,任何一个路人拿着手机镜头就能拍到一张可以用作桌面的照片时,夏彤彤给夏妈打了一个电话,问“妈妈和爸爸认识多少天决定在一起的?”
“呃……”这显然是一个有些挑战母亲尊严的问题,大多数的母亲不管年轻的时候怎么样,都希望在自己女儿的心里有一个中规中矩,好女人的形象,但撒谎也不是一个好主意,夏妈沉吟许久,说“三天。”然后强调“你爸爸和青杨不一样,你读了大学,考虑问题应该更全面一点。”
至于夏妈之所以没读大学是因为偷了户口本跟夏爸结婚这样是事,夏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的女儿。
挂掉电话,夏彤彤跟徐蓓说“概率上来说,我觉得两个人一见钟情,最终在一起的几率,并不比谈个三五年,然后在一起的几率要多少,这个差别应该就好像大清早的蹬着自行车往东,就是再拼命,我们和太阳的距离也是几乎完全没有变化。”
“关概率论屁事!”徐蓓递给夏彤彤纸和笔,说“你给我按步骤分析说来,从今往后,唯你是从。”
也就是这天过去没多久,当夏彤彤在各色打底裤中纠结的时候,她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澜大的校长,五十八岁,是一位夏彤彤尤为敬佩的人物,而最让她敬佩的地方是,田元武既下过乡,还留过洋,也是他亲手将澜港大学从一个普通的一类带到同级院校的前列。
他递给夏彤彤一个信封,里面装的一张offer,来自加州理工大学,表示愿意以六万美金的年薪请她去参加一个电子工程实验室的研究。
上一年,夏彤彤空闲的时候曾经跟过系里一个教授的课题,九月的时候论发表,极其意外的,署名除了那位教授外,还加上了夏彤彤的名字。
当然,那种学术杂志,除非专业相关的人,一般根本不会去看,所以夏彤彤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她又不是读博士,缺篇论要毕业什么的。上个月的时候,在系办公的边上,她偶遇了一个美国人,莫名其妙的问了她许多相关的问题,她依旧没多在意,想着对方有可能是来做学术,闲极无聊找人聊天。
如今看来,这一切可以说是按部就班。
校长喝了一口茶,看一眼夏彤彤,高跟的兔毛短靴,仿牛仔的打底裤,拼色松垮毛衫,豹纹披肩大丝巾,酒红的头发,虽然没有上妆,打扮也说不上不合时宜,但田元武还是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大学校长,遇上几个特别聪明的学生也不稀奇,他只是不明白怎么他遇到的就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呢?十年前是余浩和李雷,现在是夏彤彤,难道他们就不能跟一般的好学生一样,纯真一点,木讷一点,土气一点,对科学更痴狂一点……
他常常想,假如几年前余浩按照他安排的出去了,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指望能从澜大走出一个诺贝尔奖,但他希望在说服人跟学校签研究合同的时候至少几个让他一说出来就如雷贯耳的名字。
加州理工大学的人是在十月的时候联系澜大的,有了余浩之前在繁琐的申请程中,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拒绝的经验,田元武这次极其托大的让对方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然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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