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看型男的脸色,我正经道:“你刚刚叫我?”
“这里除了你谁还叫桂小太郎啊混蛋!”冷男气息瞬间破灭进化成狂躁男。
哦,原来这个身体的全名叫做桂小太郎,有种桃太郎的感觉。不过这个黑发男的脾气好像有点暴躁,我关切地说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找我什么事?”
“装你妹,就是因为你才心情不好啊。你玩什么把戏呢,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能逃跑。那大白鹅要是来救你,统统抓起来关牢里。”
已经是第二个警察说会有天使来劫狱了,如果真的有就赶紧出现吧,我虽然想当个好人,但也不想在牢里当个好人啊!带我出去我一定会用这个身体好好做人的!
“所以说了你神游个鬼……”
“抱歉,警官你刚刚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他的额头蹦出了几条青筋。
原来是有人来探监了,是这个身体原主人远房的远房的远房的爷爷,话说这么远房的爷爷来探监是不是哪里不对?亲爷爷去哪里了!亲爹亲妈亲老婆呢!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去见人的,我点点头便跟着暴躁警察走了出去,我身上的斑马服太晃眼了。在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时,我才被表示可以接受探监了。
手上的镣铐暂时被打开了,只是脚上的还在。我蹭了蹭鼻子对着黑发警官说了声:“谢谢。”
被我道谢的警官一脸惊讶,口中的烟就掉了出来,他敏捷地伸手一捞又将烟给抓住。为什么我给他道谢,他表现出一副我吃到芹菜时才会有的微妙表情。我走进单独的探监房间,隔着铁栅栏坐在了石台后面,而刚才那个警察就守在了门外。
这个房间被铁栅栏一分为二,分别有两个门可以进入。没多久后,我对面那扇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身形佝偻拄着拐杖的老爷爷走了进来,虽然说是老人的模样,可身形好像并不瘦弱,步伐也很稳健,而且,老人居然有一双红色的死鱼眼。看的人都产生出一种我好困的错觉。
这红色眼睛是因为戴美瞳了?好潮的老爷子。
为了避免尴尬,我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情并茂且充满悔痛之意地喊了一声:“爷爷!您终于来了!孙子不孝!”
“……”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明明我喊了爷爷,可对方的眼神里并不是慈爱,而是鄙视+嫌弃+玩味+探究。好复杂的眼神,我有限的词汇量已经不足以来形容这个复杂深刻的眼神了。我是不是演的太过了?我演技一直很差来着,社团每次排练表演节目我都是扮演大型宠物的。
“假发。”
老爷子低沉沧桑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我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话说假发是暗号么?可是这里有摄像头啊,就这么对暗号没问题吗?而且,我并不知道下一句暗号是什么!难道是秃头?话说我要不要和老爷子坦白自己已经不是他远房孙子了?我拿了人家身体,要尽孝道我一定会尽的,不过对方也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我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就算撒谎的话,我能说是牢里的饭太难吃把自己吃失忆了么?
“喂,别发傻了。”老爷子唤醒了我的思维,他支起手肘靠在嘴边,用手掌挡住嘴巴,然后眼神不变地看着我,无声地开了口。
他的样子好像是让我注意口型,可是……老爷子我怎么猜测啊!虽然我懂这里的语言,但是还是很难猜啊!话说这么做是为了不被摄像头看到口型吧,不敢忤逆这位来探监的远房爷爷,我只好卖力地来辨别他的意思。
盯着老爷子的嘴唇太久,我发现他的嘴巴不像一般老年人那样干瘪,他嘴唇还挺圆润的,好像晶莹剔透的石榴,饱满且充满水分。反正感觉就是不像老年人的嘴巴。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歪掉了,我十分不好意思地用手托着下巴挡住嘴巴,也用口型开始表达。
'不好意思,请您再说一遍!'
'……我说了第几遍了,你能不能回应一下我的期待,让人失望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
'那个,我不太懂,什么意思?'
'麻烦死了啊,你的口型我可全看懂了,怎么我的你就看不懂?'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会尽量揣测您的意思的!'
'为什么这句你又懂了?而且我说的这么清楚你还需要揣测?你在耍老人家吗?小心遭天谴啊。'
'不是不是,只是有的看的懂,有的看不懂。'
'你就是故意的吧……'
就在我与老爷子这样交流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我终于理解了他的话,而在这一刻我也感觉到了温暖,人间真是处处有真情。真的会有天使来劫狱,带我装逼带我越狱!犯罪不犯罪目前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里了,我觉得只要能先出牢房怎么都好。而且我一正常大学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变成这样啊!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坑的。
我和老爷子无声地用口型和眼神一直交流到了探监时间结束,在老爷子离开时,我还深深地鞠躬给他了。话说如果有警察在看监视录像,是不是只能看到我和老爷子互相托着下巴对望的情形
。这画面有点魔幻啊,一老一少两男人对望半小时。
走出探监房间,黑发警察还在,他将别在腰间的手铐又解开戴在了我的手上。一路上他押我回到自己的牢房,我又对他说谢谢,他这回没吃惊了,只是嘴角一抽冷漠地转身走开。他一不说话就给人冷酷总裁的感觉,一咆哮起来又给人咆哮教主的感觉,多么神奇的男人。
下午的时候我去有高压电网围着的操场溜溜圈,看到了很多狱友,大家都长得蛮吓人,像这身体这么清俊的还真没几个。我本来以为在牢房里别的狱霸会欺负我,毕竟这身体原样太俊秀了,可没想到居然有人主动来给我捏背捶肩。
我嘴角一抽,这身体的主人以前到底是有多彪悍。
放风后又做了几个小时的劳作,晚饭以后就去洗澡,是的,洗澡。大家一起去澡堂洗澡,洗澡的地儿就是一个大房间,一排排的花洒高高地架着,连个挡的帘子都没有。大家就这么友好地光着屁股遛鸟比大小比腹肌比肱二头肌……
其实这也没什么,牢里应该没有基佬吧。
我抱着囚服站在更衣箱的前面心事重重,而有几个洗好的大老爷们儿溜着鸟走了出来,路过我时他们看了我几眼,我回望过去后,那几个大老粗立即立正站好冲着我喊了一声。
“桂先生!”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几只鸟儿在随着他们的摆动而晃了一下……眼睛,这已经不是要长针眼的节奏了,是直接瞎掉的节奏啊!家乡的乡亲父老我看到了好多鸟啊!
含糊地应了声,我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飞快地换了衣服,然后用浴巾裹着胸部走进了大浴室里,当我走进去时我发现好多光屁股的男人都在看我。男人裹浴巾的时候从胸部裹起是有点奇怪?这么想着,我忽的生出一种豪气,一把扯掉了浴巾,我也光着屁股走到了花洒下面开始若无其事地挤洗头膏搓头发。
看来,遛鸟这种事,溜着溜着也就习惯了呢。这么想着,我也逐渐放开了自己好好洗澡,只要我不去注意别人就行了!
左搓搓右揉揉,倏地,一块肥皂滑到了我的脚下,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停止了搓澡,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出场人物多串君以及人气高的吓死人的糖分君【喂】
下章越狱啊,会有大人物降临的,男主什么的我不清楚,这一次我就真的随大流吧,谁支持率高就是谁了!【隔壁侠客哭了
纪芙:有肥皂掉在我面前了,我捡不捡?
作者:勇敢地去吧。
☆、银魂
淋着花洒浇下来的水,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那块肥皂就安静地躺在我的脚边,我四下看了看。
“谁的肥皂掉了?”
问出声后最里面的地方传出了一声弱弱的回应,我探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瘦不拉几的矮个子男人害怕地看着我。我说同志你只是掉了块肥皂而已,又不是要命的东西掉了,露出那么惊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捡好了,你别动。”
就在我脚边,不捡的话显得自己太冷酷无情了。弯下腰的时候湿漉漉的长发也垂了下来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扒拉着双手正要将头发给撩到背后去,往前走了一步,就是这一步,我又好死不死地一脚踩在了那块肥皂上。随着身体飚出去的瞬间,我的海豚音又飚了起来,只是这次更为的吓人。
我踩着肥皂一路从中间的过道飚出去,两边搓澡的人都惊悚地目送着我,直到我整个人撞在了墙上。
为什么这一次踩到肥皂没有穿越了,话说鼻梁好痛,鼻梁骨不会是断掉了吧。将自己从墙上抠下来,淡定地无视了那些黑线的表情,太丢脸了,我完全不想去看那些观众的表情啊!我捡起被自己踩出一个印子的肥皂递给那个小个子男人。
“谢谢,那个,桂先生,你没事吧?”小个子男人虔诚地接过肥皂,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亮起一个帅气的大拇指,笑道:“当然没事,下次要好好用肥皂哦。”
“喂喂!说这话的时候不要喷鼻血啊!桂先生你清醒点!”
洗澡乌龙事件过去后我就躺在了床上,之前老爷子说有人要劫狱来救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些人,毕竟我能揣测出一部分话也是很难得了。劫狱的时间好像是在后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吧,虽然不知道对方要怎么来劫狱,但我已经做好被救出去的准备了!
说实在的我还有点紧张,人生第一次遇到这么魔幻的事情,我觉得我哪一天回去了都能写一本荡气回肠的小说了。这才来到这身体里不到24小时,我却有一种过尽千帆的沧桑感,果然让人成长的并非是岁月,而是经历。
稀里糊涂地想了好些事情,渐渐地睡意就涌灌上来了,抖了抖被子,我躺在床上闭眼就睡。
※
漫山遍野的鲜花中,我身穿一袭黄金甲踏着五彩祥云去迎娶我的另一半,我的另一半安静地站在花丛中,他帅气迷人,身姿挺拔,一双湿润温柔的眼睛就像小鹿斑比,他正盼望着我去娶他。我一甩猩红色的披风,目光如炬,他双颊绯红,似醉非醉。
就在我要对着他伸出手说:上筋斗云来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我的世界忽然晴转晴天霹雳!
耳边乍起的巨响直接震的我从床上滚了下来,被摔醒以后我惊诧地看向被炸了个大洞的牢房墙壁,随即,吓得尖叫起来!黑暗之中冲出来十几个手拿长刀的男人!他们目光凶猛,然而在看到我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忽的亮了起来,就像孩子看到回家的爸妈那样的眼神?
与此同时纷乱又有规律的脚步声在走道里响起,还伴随着谩骂声,我听到了黑发警官的声音,因为他声音蛮特殊,所以我还记得,好像那个叫冲田总悟的小警察也在?
“桂先生可找到你的方位了!快跑!我们来救您了!伊丽莎白先生一会儿就赶来了!”
“你们是来救我的?”我指了指自己。
“必须的啊!桂先生别磨蹭啦!”
“可是,不是说好了是后天吗?话说我远房的爷爷呢?哦!他老人家身体不便,还是不要来了比较好。”
“现在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吗桂先生!!!快跑,真选组那帮狗已经杀过来了!冲田和土方最难对付了!刀给您,快拿着!”
其中一个男人捉急地说了一大串,然后就将一把带鞘的长刀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看着手中的真家伙顿时有点手软脚软。我立即将刀又还了回去,摇头道:“我怕。”
“……”众人都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好像不拿武器显得很不上道,人家好歹冒着生命危险来劫狱,我不能这么不给面子的。想了想,我又把刀给拿了过来:“开个玩笑而已。”
“开你妹的玩笑啊!”
随着这声低吼,我后脑勺被一巴掌给扇的低了低,侧过头我就看到了远房爷爷,他好像是刚刚从被炸开的墙壁爬过来的。话说他怎么穿着一身夜行衣一样的黑色套装,也是来为劫狱出一份力的么。意识到可能下手过重,远房爷爷尴尬地笑了笑。
爷爷:“我下手没那么重吧,喂,你给点反应,本来就傻,再被打傻一点还能做个人么。”
我:“爷爷您不应该冒险来的。”
爷爷:“……不,爷爷只是关心你。”
我:“不!爷爷您应该坐在外面喝茶等我!”
爷爷:“你给我茶钱啊!”
我:“好吧爷爷,就算您来帮忙,能不能带把冲锋枪,木刀是……用来做筷子的吗?”
爷爷:“别看不起爷爷的洞爷湖好吗!牌子的啊!这木刀能捅穿两个你好不好!”
众人:“……所以说桂先生,坂田先生我们能先撤退么?能不能别再聊天了?”
冲田总悟:“谁都走不了啊,统统都给我留下来吃牢里的蛋黄酱吧。”
我+爷爷+众人:“靠!狗来了!”
整个牢房被警察给团团围住,带头的就是冲田和黑发警官,两个人的气场都很足的样子,但我觉得爷爷的颓废气场也很屌。结果就是警察和我们火拼了起来,虽然说是火拼,但警察居然都不用枪,而是用刀来砍砍砍。
于是现场变成了你砍我,我砍你的混乱场面,其实我觉得砍价比枪战更血腥啊喂!不知道是谁被砍伤了,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接着就是鲜血乱溅,我吓得全程抱着刀到处跑到处叫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虽然我平时在学校在家里也有点小酷有点屌,但还没屌到能直面这场景的地步啊!
迎面一个警察拿着刀就要对着我的肚子捅一下,我吓得脸色发青嘎嘎尖叫,忽的,后领子被拽住,我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到了后面。寒光自眼底一划而过,爷爷用木刀挑开了对面警察的真刀,他再一个跨步向前,劈头盖脸一招下去,那警察跪了。
我被爷爷矫健的身手和飒爽的英姿给折服了,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当益壮么。
但很快的爷爷就照顾不到我了,那个黑发警官当了他的对手,两个人打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能听到黑发警官的咆哮。我正要猫着腰朝着被炸开的洞里溜时,一把刀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眼看向目光很鬼畜的冲田警官,忽然后背有些发凉。
“你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站着让我劈成两半算了,每天看着也很麻烦啊,不如直接宰了。”
“谁会让你砍啊!”
我这话刚叫出口,一抹流光斩破空气罩头而来,我吓得浑身冰凉。要、要被当成西瓜砍了!
“拔刀挡!你这身体是假的吗!”
百忙之中的爷爷看到我这边惊险的一幕本来想冲过来,但被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