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小姐枪杀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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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小姐枪杀迷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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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柺到一个话吧,坐下来,又一次拨通了陈总的电话。
  你好陈总,我是青梅!她第一句还是这么说。
  青梅啊,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怎么一接就挂了呢?我在哪里得罪你了吗?
  青梅笑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没有电话,我那次是在话吧给你打的,你若回拨就拨到话吧里去了。
  难怪呢……那我送你一部手机吧!陈总说,送你一部手机我就可以经常听到你的声音了。能经常听到你的声音我会很开心的,再说,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可以互相关照啊!青梅仍在笑:尽管我特别需要一部手机,但我不能要你的,无功不受禄,等以后我们成了朋友再说。陈总说,从加油站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把你当朋友了,按说我们现在已经是老朋友了。青梅郑重地说,不是,还不是,男女做朋友是有特殊含义的,你是老总,我是打工妹,不敢高攀。再说,你又不了解我。
  这意思很明显了,青梅十分婉转的表述了她对陈总的爱慕之情。陈总也不是愚钝之人,他早已听出了青梅话中的弦外之音,就单刀直入地说,不是有句话叫“英雄不问出处,爱情不问理由”吗?你考虑那么多干啥?老总就不是人了?老总就不穿衣吃饭了?老总就没有七情六欲了?把老总的头衔一去,我就是陈鹏飞,和你一样,一个普通的人。你以后别叫我陈总,叫我鹏飞。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反正我内心深处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这句话弄得青梅措手不及。其实她心里早就希望陈总说出这句话,但这句话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又准备不足。真是太突然又太直接了,连个过渡都没有。这种话是不能轻率说出来的,说得太轻率了情意就不真了。当老总的大都有钱,有钱人总是拈花惹草用情不专的,比如加油站的吴经理,他陈鹏飞是不是今天对我说把我当女朋友,明天又对别的女孩同样那么说呢?
  青梅就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别信口开河。
  陈总说,没什么好考虑的,就认准你了。
  青梅脸一热:我们才见一面呢!
  陈总说,对我来说,这一面就足够了。生活中往往有这么一种现象,有些女孩你见一面就终生难忘,有些女孩你天天见面都没一点感觉。
  青梅心里怦怦乱跳:那……我还没考虑好呢!
  陈总说,你不要骗我了,我已听出你早就考虑好了。
  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他!青梅有点害怕了,跟这种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男人恋爱,会不会有安全感?人贵有自知之明,老总就是老总,打工妹就是打工妹,这两个人放到一个天枰上,天枰会失衡的。陈总问,你怎么不说话?听声音你今天心情挺不错嘛,我请你吃顿饭好吗?
  青梅说,改天吧,我一会儿要上班呢!
  陈总说,前些日子我又去加油站加了两次油,两次你都不在,你现在在哪上班?
  青梅问,你是去加油站加油呢,还是去看我?
  陈总说,主要是去看你,我们公司离加油站很远的,我专门绕过去看你。
  青梅无话找话:那你上一次去加油也是专门吗?
  陈总说,那次啊,那次是办事路过,正好没油了,也正好到了三桥加油站,真是老天有眼,也正好让我碰上了你。
  青梅心里像夏天喝了一碗甘露,凉悠悠又温乎乎的,那种舒坦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她说,我现在在一家餐馆上班,餐馆在北郊,具体位置在龙首村吧,是个小餐馆,名字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惦记着要来看我,我端盘子身上油乎乎的,见了你我会觉得尴尬的。
  陈总说,你干脆来我的公司上班算了,你到办公室任个文员,倒个水,跑个腿,也不累,挺舒服的。
  青梅想,那种舒服是一种照顾,那种照顾不成摆设了吗?那太危险了!她一旦失去了摆设的价值,也就该卷铺盖走人了。这时,她又想起了舒婷《致橡树》里的一句诗: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青梅就说,谢谢你鹏飞(她终于改陈总叫鹏飞了),我现在还不想太舒服,趁着年轻,我还想自己打拼一番!有位名人说过“逆境要么使人变得更加伟大,要么使人变得非常渺小”,我虽然不去想能够变得多么伟大,但至少要活得像个人样,只有活得像个人样了,我才能继续和你交往下去……再说了,你天天见我,我怕你见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正文 第八章:青梅在饭店里突遭非礼
     更新时间:2010…4…9 14:03:30 本章字数:3030

    
  怀里悄悄揣着爱情的甜蜜,青梅手上脚上腰上就非常有劲。她似乎有无穷的精力,再忙再累都游刃有余。每当别的服务员喊胳膊腿儿酸的时候,她就对人家说,你歇一会儿吧,我多干点就把你的活儿替出来了。话虽这么说,但饭店服务员这种工作总是可丁可卯,人人都闲不住的。
  由于青梅的勤奋,老板就对她产生了信任,不仅店内的活儿让她领着干,店外的活儿有时也交给她办,比如买菜。
  但凡饭店买菜都是老板自己干的,要么就交给老板的自己人干,因为菜价的弹性大,里面学问多,油水也多。比如同样是西红柿,这个摊卖一块二,那个摊卖一块三,看起来一斤只差一毛钱,但天天买就是一个大数。你买一块二回去报一块三,那个大数你就赚了。可见老板让青梅买菜,那是对她多大的信任,如果没把她当成自己人,那至少也把她看成自己人了。
  然而青梅非常清楚,老板就是老板,她永远都不可能把服务员当成自己人的。青梅就在卖菜的时候,多了一些精细,她尽量挑那些价格合适成色又好的菜,然后又盯着秤星以防短斤少两。回去报账的时候,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打埋伏,她甚至把每个摊位一样的菜不一样的价格都报出来,然后再说她买的是哪个摊位的菜。老板非常满意,说她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沟沟壑壑这么清楚的服务员。
  说归说,遇到事情就不一样了。
  遇到事情老板唯利是图的嘴脸就暴露出来了。正如青梅想的那样,老板永远是老板,她从骨子里都不可能把服务员当成自己人的。青梅遇到的这件事恰好就印证了这一点。
  这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那是一个晚餐时刻,川香园照样门庭若市。客人一拨一拨的来,一拨一拨的走。青梅轻盈美丽的身影依旧在桌子与桌子之间闪动。
  服务员,买单——!一个留着小胡子穿着蓝制服的中年男人吆喝道。
  来啦——!青梅应了一声,抬腿就去给小胡子结账。菜钱、酒钱、面钱一报,总共多少一报,小胡子就掏了一张百元面值的“红板”给青梅,青梅转身准备去吧台给他找零时,他趁机就在青梅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青梅立刻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定住了。她把身子慢慢转过来,两束目光像两把锥子一样刺向小胡子,非常严肃地说:给我道歉!
  小胡子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那你就不用找零了,剩下的钱归你,就算给你道歉了。
  青梅仍然很严肃:我不要你的钱,就要你道歉!
  跟小胡子一块儿来的一个留着平头的男人说,嗬,反了你了!给钱都不要,那你要什么?要拳头啊!说着,一拳就抡了过来——
  这一拳没有把青梅抡上。拳头抡过来的时候,文娘也恰好到了,文娘一把就挡开了小平头的拳头。
  文娘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迅速把零钱找给小胡子说,原来是这么个事啊,小事,小事一桩嘛!贾科长,你走吧,这边我来处理。文娘给小胡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小胡子就将一把零钱塞给青梅说,给,小费!差不多就行了,在歌厅摸一把小姐才多少钱?别给脸不要。
  青梅非常惊讶也非常伤心,一个男人随便摸一个姑娘的屁股,文娘竟然说是一件小事。明明小胡子不对,她为什么还向着小胡子而不向着我呢?青梅就把钱断然塞回去说,我不是为了钱,我就要一个道歉。
  听到争吵,旁边桌子上的客人目光都投了过来。随后,有人围了上来。一位女客人对小胡子说,你就给人家小姑娘说声对不起吧,说声对不起你能掉二两肉啊!一位男客人附和道:你有多大的面子,道个歉就这么难?
  小胡子脸一下就变了,他说,嗬,较真啦?老子今天就不道歉,能把我怎样?说完,抬腿就往门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青梅追上去一把抓住小胡子的衣服:你不能走,你必须道歉!
  文娘也跟了过来。
  小胡子就对文娘狠狠地说,这样死心眼的服务员,你还不快点把她开了?不开了她把你的客人都得罪完了。
  文娘就掰开青梅的手,让小胡子走,小胡子掸了掸衣服,一甩手扬长而去。
  青梅就跑到卫生间,埋头嘤嘤的哭起来。她肩一耸一耸的,非常伤心的样子。文娘跟到卫生间,声音很重的说,别哭了!你少了什么吗,竟那样伤心?青梅抬起头很愤怒的盯着文娘,她发现文娘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面目是那样的狰狞可怕。
  问娘又说,他摸的是你后面,又没摸你前面,你大惊小怪什么?
  青梅忍无可忍了,就咬牙切齿的说,一个姑娘是随便让人摸的吗?谁家没有姐妹啊?
  文娘说,人家是贾科长。
  青梅说,我不管他是真科长还是假科长,我的身子就不能让他碰。
  文娘说,你不知道,当初我这川香园生意多淡,后来是贾科长不停的带人来把我生意轰起来的。
  青梅说,那是两码事,他摸我与你们当初有什么关系?
  文娘说,与你没关系,与我有关系,你在我店里干,也就与你有关系了。
  正说着,文娘的手机响了。一接,是贾科长打来的。文娘在电话里哼儿哈儿的陪着笑,然后又不停地说好好好,表情乖得跟孙子一样。
  挂了电话,文娘脸上的笑一丝儿都没有了。文娘对青梅说,看,你把贾科长惹下了吧!他饶不了你,他要让你走人。他说要么你走人,要么他就再不到川香园吃饭了。
  青梅心里一下就软了。一提“走人”青梅就硬不起来了。可是分明是姓贾的不对,怎么能说是我青梅把人家惹下了呢?这世界真是颠倒了。青梅就辩道,他不到川香园还有别人嘛,那么多人就缺他一个?
  文娘说,你错了,也许那么多客人都不重要就他一个人重要。你知道吗,我的执照都是在他手里办的。他说了,你要不走人,明年执照年检他都不给签字。
  青梅无言以对。她知道,开饭店是要办执照的,但她不知道执照要年检要审验,要是年检过不去,那不饭店就开不成了吗?
  青梅这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原来是别人的错误,现在果真全成了她的错误了。青梅终于明白文娘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凶狠,而对姓贾的那么低三下四。青梅的眼泪又下来了。她的脸膛似有两条闪亮的蚯蚓蠕动着往下爬,爬过嘴角,爬过下颌,叭叭的掉到瓷砖上,溅起一朵一朵水花。
  文娘递给青梅一张餐巾纸,语气缓了一下说,青梅啊,你说我舍得你吗?舍不得!你那么能干,模样又俊,抓把灰还比土热呢,我能忍心赶你走吗?但市场不相信眼泪,川香园不相信眼泪,我得考虑我的生意,再怎么舍不得也得忍痛割爱呀!有人说“世界上就两种人,一种是气死别人的人,一种是被别人气死的人,你不做气死别人的人,你就得做被别人气死的人。”这句话说得多深刻呀,其实这也是生活的法则。人有时也不能一根筋,生存的奥妙就在于要学会水的柔软性格,遇到山阻挡的时候,不硬冲,绕着过,过去了就是平原。你怎么不想想,贾科长为什么不摸别人单摸你呢?那证明你长得漂亮,有魅力,你的魅力和漂亮让人家不由自主的就想碰你一下。这就要我们学会反向思维,你要想到这一点,也就坦然了。你也可以笑嘻嘻的刺他两句嘛:先生,你看,我的年龄跟你妹妹差不多吧,你连你妹妹都敢乱摸,还不该剁手?!人家占了手上的便宜,你占了嘴上的便宜,笑一笑就过去了。可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没法收拾了。贾科长不饶你,贾科长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走,我给你多发一个月的工资,算是我对不起你了……
  停了停,文娘又问,你还有啥要求吗?
  青梅勾了头,哭得泪人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文 第九章:难道我也是“红颜薄命”?
     更新时间:2010…4…9 14:03:33 本章字数:3592

                       
  注定了命运多舛的青梅现在又住到了张小萍的宿舍里。住进去那天,她捂着被子又哭了整整一天。这份工作她确实很珍惜,管吃管住,收入也不错,她真的不想离开。那桌子凳子,那盘子杯子,那碟子筷子,好像都跟她有感情了,她见到它们是那么亲切,她有时洗着碗,都要不由自主的把盘子亲一口。现在离开了它们,她觉得整个身子都空了一样,而心里是经久不息的一股股绞痛。
  那天,张小萍听青梅一说就几乎跳了起来,她要去川香园找老板评理,世上还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事吗?明摆着是对方失礼,现在竟成了青梅没理了!你失礼了也罢,竟还指使老板把青梅开了,有这么霸道的人吗?
  青梅抱住张小萍死活不松手,她说,算了,老板也是让人捏着袢儿的,何况她还多给我开了一个月工资呢!你现在就是把理掰过来也于事无补,老板能让我回去上班吗?不可能了。
  张小萍说,那我就去找小胡子,管他是什么贾科长真科长的,有啥了不起,我找他们单位领导去,我们打工妹也是凭劳动吃饭的,平白无故就让他们这么欺负?
  青梅说,小胡子就是领导,找也白找。
  张小萍说,总还有管他的领导吧?管什么执照的一个破官,他能大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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