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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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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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来算命的人,除了报上八字,就什么都不说了。
他不停的问来者,是想算姻缘,还是财运,或是健康。
可是对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他心里计算着八字,突然就心里打了咯噔。
这个八字,是个横死的八字。更让他奇怪的是,具有这个八字的人,应该已经死了。
他就不敢再算了。
他就这么愣住,等着对方。可是过了好久。都没人说话了。
他害怕了,听到身边有人经过,连忙拉住问道:“大姐,有没有人在我前面?”
“那里有什么人哦。”被他问的人笑着走了,“现在找人算命的,都出新招了。”
等那个女的走了之后。
他正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面前又发出声音,“你到底算好没有?”还是找他算命的人。
他看不见,不能确定面前的到底是鬼还是人。
他吓得动都动不了。算命的人不是神棍,其实很少碰到鬼的。
过了一会,他说道:“你何必呢?”
然后面前的声音就尖锐的笑起来,笑了很久,才渐渐消逝。
只是他给我讲的真实事件。
我就在想,相对应的,大家在网上把八字交付的对象,你能肯定是人,还是鬼?
莫算命,命里有时终归有。
命薄之人,算也无益,愈算愈薄。何苦呢。






捡东西
如果你在路上,看到意外之财了,又不想拾金不昧的话,会怎么做?
我说的是如何把这个意外之财据为己有的事宜。我在这里就不做出高姿态,讨论物归原主的问题。

大家就不要从道德上谴责我拉。
当然首先是把东西捡起来。
然后呢?
咬一口。必须要咬一口。比如金子首饰,大量财物的钱包。放在嘴里咬上一口,这东西才会是自己的。
意外的钱财和飞来横祸,都不是人生的常态,祸福相依。谁知道眼前被他人遗落的财物,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只有被自己咬了一口之后,才会变得服帖。
听大人讲过一个故事:一个老太婆,在割猪草的时候,在草地里看见了一个金戒指,正要捡的时候,被一边的妇女抢先拿走了。

老太婆是懂一点的,就对妇女说:“快咬一口。”
那个妇女心里慌张,没有听老人的话,拿着就走了。隔了几天,又去割猪草,就被蛇咬了。治伤的钱,刚好和戒指价值相当。
所以啊,见到金器了,就得咬。
有种东西,在路上见到了,绝对不能捡的。

衣服。
无论多么新,多么贵重的衣服。千万别捡。越是贵重的衣服,就越不要捡。
这个衣服是被有能力的人,做了古怪的。
这个方法在民间的神棍里,很普通,是个很稀疏平常的法术。但是普通人知道的,并不多。
一般这种衣服,都是小孩衣服,是被治过之后。用来转嫁绝症的。

小孩衣服一般都丢在十字路口,应该是行人比较多的地方。为什么就会被你看见,那是因为,这个衣服,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既然你能看见,也是有原因的。
敬而远之,敬而远之。
还有皮鞋,皮鞋一般都是比较高档的男士皮鞋,而且是崭新的。有的还会放在包装盒子里。
皮鞋一般都会被放在路边的树下。等你看到后,若是起了贪欲,会忍不住试一下,你会发现非常合脚。可是当你把皮鞋拿回家,过一天后,皮鞋会变的很旧。这个时候,扔就来不及了。
你的家里就会多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吧,天天缠着你。这种很难的治,但是找个狠人,还是能治住。

若是女人的鞋子还好点,只要不是孕妇穿就行。这是经常流产的妇女,没招了让人做的法术。不算是很凶恶,中招了,近期不要小孩就行。
如果是布鞋,千万别靠近,看到就当没见着。这个招惹了,就不是家里一两个人的问题了,非常凶。至少宜昌是没得人有本事解决。
还有,不要让小孩子在街上,到处捡东西,这个是我亲身经历的。我小时候,一天跟着家人走亲戚,回家的时候在万寿桥那里,看见路边一堆金闪闪的东西,大人都没看见,就我看见了。
我就叫父亲把我放下自行车,我去一看,不是什么之前的玩意,就是一堆彩纸,用来装饰新房的那种,还剪得有花。我当时还小啊,什么都不知道。就拿起来给大人看。大人见了也觉得没什么用,要我丢了。

幸好丢了,这是后来有懂行的人说的。这也不是太凶狠的东西,就是有人结婚了,两口子老是吵架,把新婚的东西到处扔。想把霉气甩开。
我那年是住了几个月的医院的。
钢笔不要捡,这个好解释,学习不好的小孩,父母找人想的办法。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我反正扔过,但是学习并没有好起来。
有两个铃铛的自行车不要捡,有道理的。两个铃铛的自行车,会在关键的时候,不听你的指挥,往马路中间拐弯。我一个认识的同事,就是买了个旧自行车,买的途径大家就不要多问了,城市里有人专门以此为业。他买的很便宜,二十块钱,一个永久的二六式自行车,半新。卖的人,就说这个是捡来的,不是偷的,所以就便宜点卖。他买回来后,还跟我说,好划得来,连铃铛都有两个。
我当时就警告他,当废铁卖了算了。可他不听,他舍不得,这个车很好骑。后来他骑车放白龙岗的下坡,到气象局宿舍的时候,自行车就不听指挥了,直直的往下冲。后来在三峡日报社拐急弯的地方,穿过马路,从一个两米高的坎子上冲下去。人摔的好惨。

当我知道这个事情后,就对他说,你命大的很啊。竟然只是摔了一跤。
他后怕的说道,好几次,自行车的龙头就往对面的汽车方向拐,他硬是用蛮力扭过来的。最好没招了,宁愿摔跤,也比钻汽车强,就从坎子上飞下去。
还有很多东西,我就不一一的说了,反正不是那种特别值钱的,又是扔在路上的,最好就不要捡了。特别值钱的东西,如是不想还给别人,就快点用掉,留着不是好事。
旧时候,葛洲坝还没建,附近的村民,很多就在长江发大水的时候,在长江里捞东西,这些人都是懂很多捡东西的窍门。不然不会干。

我所知道这些,就是因为我认识其中一个,姓邹,是共联的人还是共勤的,我现在还真想不起来。我只知道,这个村里所有姓邹的村民,都是当初葛洲坝修建,从那里移民过去的。

诡道系列的故事,我其实真的就想写到这里了。
赵一二死掉。故事结束,算是个不太完整的结局。
可是我想了想,还是要写下去,毕竟疯子和王八的经历还没完。
就这么草草收场,的确不算个交代。
我想放弃的理由,有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越往后,这个帖子的恐怖气氛会减弱。毕竟我当初写帖子,就是想写恐怖事件。可是王八和疯子到了现在,不可能像刚入道那时候对未知世界有那么巨大的恐惧。
还有个原因,就是后面的情节会更残酷,大家来看小说的,就是图个乐子。帖子写的太真实太残酷了,有违我的本意。把大家的心情搞的恶劣了,我也不愿意看到。
昨天在网上和一个编剧朋友遇到了,把我的困惑讲给他听,他的意见是,还是要写。不要想太多,写东西不要太计较表达的方式,关键是看能不能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我想了很久,决定写下去。
诡道系列的下一篇,就是《算沙》
这一篇,也许风格会改变,我没办法,我要遵守逻辑。诡道写到这里,我就只能这么写了。不然从框架上就偏离轨道。
剧透一下《算沙》,诡道的五个算术,水分和晷分都是道教平常的东西,所以疯子和王八学的时候,很轻松。看蜡、听弦,都是诡道擅长。独独一个算沙,最为怪异。连诡道历代都没有真正的掌握。
再暗示一下,看蜡和听弦,这种不属于人世间的算术,人学了,是要付出代价的。疯子学看蜡和算沙,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才去学习。更甚的是,这些痛苦的来源,并非来自疯子自身,而是和身边的人有莫大关系。这才是最痛苦的地方。
罢罢罢,写出来再说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开始发《算沙》。


诡道算术之算沙
秋天的雨下起来就停不下来。
从昨天早上开始,下了两天一夜。到现在天都快黑了,仍旧在断断续续的下着。下得也不大,就这么淅淅沥沥的往下落。间或停了一阵子,时间也不长。天气因为空气的湿润,陡得变得变冷。
我和王八坐在谷城的一个旅社窗台边,透过窗子看着户外雾气蒙蒙的一片。我狠命的把烟抽着,王八不停的把玩他手中的旗帜,三面旗帜,跟杂耍似的在他手里交换着。
我看得生厌,对王八说道:“你手能不能停一会,看得老子眼睛都烦了。”
王八根本就没听见我说话,眼睛看着户外,手里仍旧不停地把弄。他昨天打了一天的电话,刘院长的电话关机,董玲的电话倒是通了,就是始终没人接听。王八打到今天只好放弃,手上闲不下来,就整他那几面破旗。
我和王八已经被困在谷城一天一夜,不是被雨困住的。而是因为方浊。

方浊病了,病的很厉害。从玉真宫出来开始,她就开始发烧,我和王八带着方浊坐客车,坐到谷城,见方浊病的实在是严重,没办法,下车,找了医院给她挂门诊。
医生问方浊的姓名年龄都没什么,晕晕沉沉的答了,问她以前的病史,方浊却支吾半天答不上来。她没生过病。
我和王八知道,方浊把少都符从地下拉到地上,其实是很为难她。少都符是什么,散瘟疫的,方浊体力透支,扛不住,就生病。我和王八虽然恨不得马上就回宜昌,可是又不能丢下方浊不管。两人心里急得火急火燎的,心情毛躁。
我和王八心里都清楚,赵一二现在也许不在人世了,不然布人上的魂魄也不会自行消散。人死了两个时辰,魂魄就消散。看样子赵一二也没什么牵挂,死了就死了,魂魄散的很快。一点都不留恋。
这些我和王八都想得到,但是我们嘴里都没说出来。都把这事忍在心里,憋着。
王八总算是说话了,“我明天回宜昌,你和方浊留下。”
“不行。”我不赞成他的提议:“应该相反,我回宜昌,你在这里照顾方浊。”
王八急了,“你跟我作对是不是?”
我冷冷地说道:“每次都要我给你收拾残局,我这次不干。我跟你一样,想快点回去看看。”
“他又不是你师父!”王八声音变得大起来。
“你有脸说这句话吗?”我轻蔑的把王八看着,“过去这一年,你在那里,赵先生和我在西坪,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是不是金仲的师兄?”王八警觉的问道。
我不在乎地摆摆手,“算了,老子不想再提了。我和赵先生在西坪呆了将近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在北京享福,哪里想得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哼……”我拿出烟盒,抽出烟点上,“你不是说我已经学会听弦了吗?你以为我愿意学啊。”
“你治住金仲的师兄了?”王八说道:“你能耐也不错啊,听老严说的意思,金仲的师兄可不一般。”

我把王八死死地看着,不说话,心里愤懑,妈的个比的,现在说的轻松。当初赵一二,可被楚大给整惨了。
“你怎么收拾他的,销了他的魂魄没有,他应该是阴伶,把他镇在照片里,用火烧了就行。”王八理论倒是一套一套的,却不知道,我当初费了多大力气。
“照片现在在你师伯和金仲手上。”我说道:“我是外人,没什么资格替你们清理门户。”
“你傻啊,”王八骂道:“这种阴伶是很邪的,镇住了一定要烧。你交给金仲,他们又把他放出来怎么办?”
我不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王八现在说起这事,怎么就这么轻松呢。想灭谁,就灭谁。也许他说的也有道理,赵一二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死了,难道是金仲把楚大……。
“你干的好事!”王八大骂起来。他和我同时想到这节。
我没敢还嘴,若真是这样,我岂不是又把赵一二给坑了一次。想到这里,我身上紧张的冷汗直冒。若真是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王八和刘院长还有陈阿姨。
“明天我就走。”王八吼道:“你给老子留在这里!”
我现在心虚的很。脑子里乱了,王八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王师兄。”方浊被王八吵醒了,“你要走吗。”
王八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能不能带我一起。”方浊说道:“别丢下我啊。”
“有你徐哥在,”王八说道:“等你病好了,我们在宜昌会合。”
“宜昌好玩吗?”方浊随即又说道:“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王八说道:“我有正事要做,你好好养病。”
“你们怎么都这样。”方浊的声音变得非常尖细,就是努力忍着哭出来的腔调:“师父当年也说是有正事,丢下我,下山就不回来……师兄也说要嫁人,也不要我了。”
我和王八愣住了,这丫头要说还真是可怜。

方浊终于吭吭的哭起来,“他们说我父母当年也是把我丢在山门,扔下我的……。”
我和王八听到方浊这么一说,都呆了。两个眼睛对望着,都是一个想法:这丫头,怪不得这么粘人。
“师兄今年就嫁人了,嫁了人就不会回来了。”方浊擤了擤鼻涕,眼泪从眼角滚下来:“在北京,就你肯带我玩……原来你和那些老道士一样,和我师父师兄一样,和我爹妈一样,都不要我。”
毕竟方浊生病,是因为要帮王八的忙。现在这个样子,王八要丢下方浊自己去宜昌,的确不地道。
“没事的,我虽然生病,但我还能走路,能坐车。”方浊急了:“每个人都一样,说是有事,走了就不回来找我了……。带上我啊。我自己能走路。”
王八从我手上抢过烟头,死命抽起来。
“好的,”我自作主张替王八说道:“咱兄弟俩,换着背你,去宜昌。”
“真的吗?”方浊有点不相信:“宜昌好玩吗,有没有我们山上好玩?”
“有。”我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带你去看大坝,带你去到我以前去过的一个山洞里去玩,还有儿童公园……东山公园……带你去三游洞。”
我嘴上敷衍方浊,心里明白,回宜昌了,那里有时间带她到处去玩,赵一二凶多吉少,回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着我们。

王八没做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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