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a级应急模式,你俩出去吧。情况直接写报告单独给主任,让他递交给副院长。你俩不用管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让他俩出去。
小利似乎还不愿意走,但是大米过来轻轻拉了拉她,我也对她点头示意,她才和大米走出了手术室。
所谓的a级应急模式,是我之前就和主任,还有主任上面跟着的副院长沟通过的。一旦出现无法用现有条件解决的问题,我可以自行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这,可以说是我和副院长还有主任三个人的一个半公开的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这里面涉及到副院长,也涉及到主任和我。
等到小利和大米都出去了,手术室里面就剩下我,还有病床上趴着的病人。
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任何怪病也不可能古怪到这样的地步。所以这绝对是人为的!而且应该是一种超出想象的邪术!很有可能,还和我最近遇到的事情有所关联。虽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不过我的直觉就是如此,没有理由。
我轻轻地从贴身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黄色的好像钱夹子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呈现出一种陈旧的黄色,四周的边缘也有了一些毛边儿。制作它的皮质材料也很是古怪,不是常见的牛皮也不是羊皮。至少,我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制造的。
打开之后,能够看到这东西两侧都有一些好像“袋子”一样的区域,一排排的并列着。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存放一些特殊工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去动用的!
☆、第43章 绑架
这些东西都是爷爷临终前就给我的遗物,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能动用的。
可我也有着自己的坚持,那就是不能接受病人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哪怕是出生医师世家的我,和父亲的意愿违背,学了西医。
我小心翼翼地从这黄色的古旧皮夹子里面取出了一根长长的针。然后又把这个皮夹子两侧对折,重新放进最贴身的口袋里放好。
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必须不通过其他介质,用我们赵家人的手直接接触才能够使用。所以我刚才才会做出相当于是违背医院规定的行为,在手术中脱掉手套。
拿着这根长长的足足有差不多十几厘米的银针,我再次走到手术台前,看着这病人血糊糊的后背,和皮肤上的诡异眼球图形,我就觉得有些恶心。
其实,我并不知道爷爷留下来的那些造型各异的奇特工具到底该怎么用。我只是记得他告诉我,这些东西没用治不好的病。不过一定要谨慎使用,而且不能无限制的使用。
我拿着这根长长的银针,对着其中一个眼球形状,狠狠地扎了下去!
直直地透过皮肤,刺了进去。我感觉到手中的针头传来柔软的触感,显然是已经深深地扎进了病人后背肌肉组织中长出的眼球。
然后只听噗的一声,好像是扎破了一个柔软的鱼泡一样,又好像是的确扎破了一个人的眼睛。
我不停手,继续用这银针去刺他背上的眼球图案。噗噗噗的轻微爆裂声接连不断的在安静的手术室中响起,似乎我好像一个变态杀手般,在用针扎人的眼睛。听得我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毛。
终于,这人背后的眼球图形的位置都被我给依次扎了一遍,那皮肤下肌肉里的眼球都一个个破裂开来,变成一泡有些恶心的不知名液体,缓缓地从那些凹陷下去的皮肉中流淌了一些出来。
接着很快的,那些破开的,有些**溃烂的皮肤开始以肉眼隐约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愈合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知道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于是打算把这银针重新收起来。这时候的这根银针看上去光泽已经有些黯淡了。
鬼使神差的,在收起这银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是自己失手还是下意识的。这根银针刺中了我的中指,瞬间就流出了殷红的血液。只是这中指血一流出来,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般。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却是发现那根银针居然再次恢复了光泽!
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在我心里浮现出来。
这银针需要吸收我的某些部位的血液才能够使用!
原来如此。难怪爷爷把这套东西交给我之前告诉我一定要谨慎使用。这些东西在使用完毕以后,居然需要我的鲜血来让其恢复!着实有些诡异,透着一股子邪性。
把已经恢复了光泽的银针重新放进那个皮质夹子里面,我按下了手术室里表示手术结束的一个按钮,然后坐到旁边休息。
很快小利和大米就都进来了,开始进行善后工作,而我也返回科室里写下了这次的手术报告,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把报告交给了他。
主任,这次的病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简单啊。比上次宫先生中蛊的情况还要诡异上几分。真的是因为病毒感染皮肤病变么?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进入之后关上了门,开门见山的问到。
主任接过我递过去的报告,让我在旁边沙发上坐下,他自己则开始看手术报告。
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报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我问到。
小赵啊,上次你在太平间停尸房里遇到的事情,还记得么?
我点点头说当然记得。
当时托小利的福,这个事情雷叔没有把我在其中的事情报告给院里。但是作为主任的嫡系,我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主任,当时他让我听雷叔的,别管了。可是现在却是突然提起来这事儿。
难道说,上次的太平间死尸被挖眼,眼球失踪的事情。和这次的这个病人的病情,有所关联?!都是和人的眼球有关的。
主任盯着我说,小赵啊,医院里现在不太平啊。暗流涌动,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水有多深,我其实不希望你参合进来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格蹬一下。知道可能会听到一些秘密了。
主任双手在面前交叉在一起,表情看上去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到。
小赵,这件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周末你陪我去浙江天目山郊游登山,到时候我会和你好好聊聊。关于以后的打算。
我不禁有些略微的失望,本来以为会听到主任告诉我的一些隐秘,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说。不过这次主任约我周末一起去天目山,显然是进一步接纳我了。等到他再升一级之后,主任的位置应该离我不远了。
我俩又随便聊了一会儿,我就回我科室去了。小利和大米正在聊天,看到我进来都停了下来。
小利走过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说赵哥你怎么了?看上去非常的疲惫啊。眼睛里都是血丝。
小利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头晕,眼皮儿也很沉。估计是太累了吧。
看来该回去了。反正今天已经做了一单手术了,下午也不会有什么活儿了。想到这儿,我就告诉小利和大米说我下午就不在这儿了,先回去了,医院里的事儿你俩看着点儿。
然后我们三个叫了个港式茶餐厅的外卖,我点了喜欢的深井烧鹅,飞快地吃完了。
午饭后我换了衣服,出了医院大门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往老蛇家去了,这段时间我都住在老蛇家里去了。他也把家里的钥匙和出入小区的智能业主识别卡给我了,所以我是可以自由出入小区了。
这位先生,是医院里的医生啊?这出租车的司机开始跟我闲聊起来。
我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然后就不再说话。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基本属于话唠型,和谁都能扯上一大堆。
今天这样主要是因为我实在有些疲惫了,所以才这样显得有着冷淡和内向。可是今天这个手术虽然有着困难,但是也不至于让我如此的疲惫啊。难道是因为使用了爷爷留下的遗物的关系么?
去静安玺府。
我硬撑着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目的地,然后就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了。眼睛一闭,立刻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能够隐约感觉到车辆行驶的轻微颠簸和汽车的喇叭声。
糟糕!
我猛然惊醒了过来,知道自己恐怕是有些睡过头了。一看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是下午一点半的车,从我工作的医院到老蛇住的静安玺府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至少已经过了我的目的地一个小时了!
妈蛋!这狗日的出租车司机,太坑爹了。难道是因为上车的时光他找我聊天,我没理他,所以让他怀恨在心故意坑我!?
再往车窗外一看,外面居然已经没有什么高楼大厦的景象了,而是显得有些荒凉了。
日!这都快他娘的到郊区了,宰人也不是这么宰的吧!
喂喂,你也太过分了吧!让你把我拉到静安玺府,你他妈的看看这都到哪儿了!?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直接就开骂了。
但是无论我怎么骂他,这傻比司机就是沉默地继续开着车,也不回应我,也不反驳我。
这辆出租车的前排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是有坚固的铁栅栏隔开的。所以我坐在后排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眼看这出租车继续往郊外开去,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我心头有些发毛了。
情况不对!这绝对不是刚才那点儿小事儿,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我,想要把我给带到什么地方去。看这架势,一旦去了,恐怕生死就由不得我了。
我赶紧摸出手机,准备给王队长打电话,这种遭绑架的事情,还是他比较在行。
可是我刚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却发现居然没电自动关机了!
草尼玛啊!我说哥们儿你到底让不让我下车啊!?
我一边使劲儿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大骂了一句。
我打开车窗,风呼啸而过,把我的头发都吹的无比凌乱。因为已经出了核心城区,道路非常宽敞,四周车辆也不多,所以这狗日的把出租车来得极快,起码一百二十迈以上!
看到这情况我立刻打消了开车们跳车的念头。这速度,他妈的我要直接跳下去,我非得在医院躺上不知道多久了。
看来跳车是不行了。那能不能向过往的车辆求救呢?
我拼命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叫着救命啊绑架啦!救命啊绑架啦!
可是过往的车辆本来就不多,在这么快的速度之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的声音被呼呼的风声盖压下去了。
☆、第44章 面具黑衣人
这儿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的声音被呼呼的风声盖压下去了。
妈蛋!到底是哪个龟儿子跟我过不去啊!
我使劲儿地狠狠一拳砸在我和前排之间的铁栅栏上。手都砸得生疼生疼的了,但是也无济于事。
哥们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要绑架我的人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我给你双份儿行不?
一看来硬的不行,我只好和他来软的。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但是看来这一套也是显然行不通的。因为这司机师傅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是一具死尸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一下我是真的失望了。瘫倒在座位上。心想算了算了,大不了就这样吧。我到要看看,他要把我拉到什么地方去,又是什么人要用这种办法绑架我。
汽车一路行驶而去,四周的景象越来越荒凉,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就没有人了。只看到道路两旁开始出现广阔的原野,还有高高的荒草。在逐渐西斜的太阳光芒照射之下,有呼呼的大风刮过,这些荒草就随之舞蹈,发出簌簌的声音。尽显荒凉。
终于,出租车的速度开始渐渐的慢了下来。应该是在减速了。而这时候四周几乎已经没有了车辆和行人,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了上海。
我这时候是不是该跳车逃生了?
脑海中又起了逃跑的念头。
但就在我以为快要停车的时候,这出租车再次突然加速,让右边一拐,直接冲出了公路,进入了那大片大片人来高的荒草当中。然后我都听到油门一轰的声音,出租车哗啦一声朝前面飞驰而去。
他妈的!原来还要离开公路走小路,到底是要去干嘛?我心头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出租车在荒芜的原野上奔驰着,这时候已经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天知道我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而且这地方还有些碎石块儿,所以车身不断的颠簸,搞的我胃里一阵翻腾,觉得很是恶心难受。
就在我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一看表,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了,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四周的荒草在风中发出簌簌响声,好像很多人的低语。
我猛然拉开车门,发疯一般冲向驾驶室,一把拉开了司机驾驶室的门。怒火冲天地准备和这傻比出租车司机好好唠唠嗑,趁那指使他带我来这儿的幕后黑手出来之前把这司机拖出来打一顿什么的。
可是当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却看到这把着方向盘的司机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双眼睛茫然而无神,好像是没有睡醒又好像是在梦游一般。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看着我。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浮现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这个司机,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带着迷茫,带着疑惑。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我怎么了?”这个司机脸上迷茫的神色愈加浓了,甩了甩脑袋,准备从驾驶座上面起身出来。
一时之间我也有些蒙了,心头的怒火去了大半,却是感觉疑惑了。
哪里知道,这司机刚撑起来准备起身,却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又坐了回去,双手抱着脑袋,整张脸都扭曲了,发出恐怖的惨叫。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这下子我是已经彻底没有怒气了,反而是有些惊慌地上前,拉住他的手,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过看样子他已经是痛得受不了,说不出话了。他嘴里已经有白色的泡沫流出来了,同时嘴里还不断地发出支支的声音,好像是痛苦的声音,又好像是想跟我说什么。
他突然用脑袋拼命地去撞方向盘,好像是脑袋里让他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一般。
就在我准备使劲儿一把把他从驾驶室里面拉出来的时候,异变突生。只听砰砰砰三声轻响,他的脑袋里面居然发出三声轻微的炸裂声音。
这轻微的炸裂声非常的古怪,好像是从他脑袋内部发出的,让我有些悚然。
而随着这三声轻微的炸裂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