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价。”
“可要是,”伊莎贝拉总算抑制住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就要流出的泪水,勇敢地抬起头正视丹西,“父皇愿意进行交换呢?”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做这种赔本买卖,尤其是像你父亲这种人物,否则,他也不会有如今这等成就。可如果他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丹西盯望对方那双乌亮水灵的眼睛,“我下面的话残酷了点,公主如果不愿听,就请事先直言。”
“你说吧!”伊莎贝拉深吸一口气,“我不怕。”
“如果他答应,就说明你是他最大的弱点,是他的命门。像你老爹这样的人物,弱点是不多的。假如让人逮住一个,不仅是我,换成任何一个雄豪,都不仅不会松,还会揪住这个弱点往死里打。”丹西冷笑,“两国兵争,可不容许什么浪漫主义的玩意儿存在。即使他交出圣杰西城,我也不可能放你回去,要让你成为我中的一件致命武器。所以公主殿下,你还是认清现实,死了这条心……”
“你这个无耻的恶魔!”
伊莎贝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从一只被捕获的惴惴不安的小母鹿,变成了一头暴怒的母狮。她抓起桌上尖尖的烛台就朝丹西扑过来!
烛台转眼间就到了丹西里,而伊莎贝拉的两只玉都被丹西一只大捏个牢实,无法动弹。可异教公主仍在挣扎,身体扭动,腿脚踹踢,嘴里尖叫,银贝似的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当然,女孩的进攻被丹西轻易制服了。
小丫头发怒的样可真美,看着在自己怀里娇喘的伊莎贝拉,丹西心中一动。
刚才正想跟老婆亲热,却被血老硬生生打断,丹西就强行憋下了一股邪火。此刻,伊莎贝拉虽然脚被制住穴道,但玉体却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蹭得丹西胸内的那股压抑下去的邪火,呼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这么漂亮的,为什么喜欢打人?”丹西摩挲着女人纤细的指,“你们的教义不是说,羞怯沉静为女人之美德,为什么堂堂公主却如此凶巴巴的样?”
女人的心思总是非常敏感的。当看到丹西一直冷酷如冰的眼睛里突然冒出喷涌的欲火,伊莎贝拉就觉得不妙!
“你,你想干什么?”咆哮的母狮又回复为惊恐的小鹿。
丹西把她的娇嫩身躯拥入怀中,青春火热的身躯直令人血脉贲张。可随即,丹西又将她迅速推开。
当然,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淫辞秽语,也在嗓眼被硬生生卡了下去。
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住,睡眼惺忪的美芙洛娃疑惑地推开厅门,“这么晚了,这里怎么又叫又闹的?!”
丹西已经恢复了正常,“你丈夫刚才差点被人谋杀了。”
丹西推开伊莎贝拉,一把抱起老婆,大踏步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今晚连续两次被人打断,丹西到此刻几乎是欲火焚身,难以自持。
“谋……”
女人还没明白过来,丹西已经用大嘴衔住了她的两片红唇。
伊莎贝拉缩在大厅一角,低低地抽泣……
“咚咚咚!”
“杀啊!”
“上帝保佑!”
“真主至大!”
深夜里,飞梭城下依然是火光晃动,战鼓和呐喊之声不绝。
“几天来,从早到晚,一直这样,不停地攻城,”邓肯皱眉道:“一会儿远射,一会儿佯攻,一会儿又是真刀实枪地猛打。”
“也没啥,不就一车轮战嘛!”凯鲁晃动他的大脑袋,“马赫迪搞疲劳战术,咱们也做好准备。你去把将士们分成五批,轮流休息,轮流守卫。”
“好的,我马上办。”邓肯急速离去。
凯鲁舒展着他发酸的左臂,看了一阵战场形势后,向几名义军副将交代一番,然后也回去歇息。
“啊──”
身下的女人吐气如兰,发出满足而又劳累的叹息。
丹西依然激情难抑,欲雄赳赳地冲锋陷阵。
看见美芙洛娃眼中的泪花,他只好减缓了节奏,一个悠长而深沉的长枪刺捅,俯在女人的双乳之间,暂时停止了动作。
虽然丹西体魄素来强健,但今晚仍显得有些过于亢奋,豪情长盛不衰,到现在仍坚挺灼热,“性”致勃勃。
香汗淋漓的女人翻个身,虽然累得有些无法动弹,却仍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丹西身上,不肯与丈夫有片刻的分离。
她趴在厚实的胸脯上,享受着这种令人心醉的疲惫。
“你呀!还骂我为什么要来,”女人嗔怨地耳语,“你看你今天晚上,就像野兽一样,到现在都没个餍足。”
“我是野兽,”丹西爱怜地摩挲着女人娇软无力的美躯,“那你就像一头吐着舌头喘气的小狗儿。”
“你这个死鬼!”美芙洛娃实在很累,连掐人的动作都变形了,变成了抚摸。
丹西嘿嘿傻笑,亲吻着女人的脸庞、耳垂、眼睛、鼻和小嘴。
小美的汗都似乎有股香味呢!
丹西舔动舌头,心下嘀咕。
“哎,我问你,今晚那个小妮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来啦!丹西心道,小美的心思太细了,什么都逃不过她的凤眼,“那是沙漠帝国的公主,艾哈迈德的女儿,叫伊莎贝拉,她荣幸地成为了我国的俘虏,是我对付异教徒的一张王牌。”
丹西不由得仔细研究起老婆的眼睛来,在两道美目上都轻轻地吻一口,再吹口气。好像这么做,女人的眼睛就不会有那么敏感,那么厉害了。
“是吗?爱与恨只一纸之隔呢!今天这么兴奋,是不是那个小妮挑起的?”
“能让我兴奋的,除了你,还有谁?”丹西的法术显然不灵,他咧嘴笑道,怕心跳出卖自己,把女人支起来,“再说了,差点让人杀掉,激动激动总行吧?”
“嘻,我不准。”
女人嘤咛一声,又扑倒在丹西怀里……
清晨,派出去的使者就带回了艾哈迈德的回信。
“你父亲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我遇到的最厉害的对。”丹西脸上是平日那种冷静而深邃的表情,嘴角微翘,根据说话对象的不同,可以随时转变成迷人的微笑,或者刻薄的冷笑,“显然,我高估了你的身价。但我们不会放弃,会继续试探,直到弄清楚,在艾哈迈德老贼心中,他的亲骨肉到底值几个铜板。”
伊莎贝拉双遮面,暗自抽泣,默然不答。
“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最高级战俘的一切待遇,你需要什么,只要我们能提供,都会予以满足。”丹西继续道:“你如果在故国有情人,我们能够布置幽会场所。如果你想尝尝异国男人的风味,我们甚至也可以提供年轻英俊的军官。”
丹西话带嘲讽,但却嘴角一歪,龇牙吸气。
他被身旁的老婆狠狠跺了一脚。
幸好,伊莎贝拉还在掩面而泣,未曾注意到他的窘相。
“请记住,逃跑丝毫没有必要的。除了有人二十四小时陪护保卫之外,你的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丹西站起身来,“但我事先要警告你,如果逃跑一次,一切权利就被剥夺,你也会被送进阴暗潮湿的地牢。”
“你呀!真是天生残忍,”走出厅房后,美芙洛娃抱怨道:“人家才多大的小姑娘,你把她的心都伤碎了。”
“我的好老婆,你一会儿怀疑我对她太好了,”丹西耸肩道:“现在又怪我太残酷,伤透了她的心。不应该怪我不放人,应该怪她老爹太抠门才对吧?”
“话就不能说得和善一点,委婉一点?”美芙洛娃拧了丹西一下,“人家可才十七岁呢!”
“你嫁给我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大?”丹西摇头道:“我这样是对她好,帮她去掉不切实际的幻想。世界是非常现实的,女人如果总沉浸在虚妄的梦中,那她永远也长不大。这是公主的宿命,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远嫁异国他乡,除非像你这么走运,能遇到我这样好的……哎哟!”
不用问,丹西又遭遇一次掐肉酷刑。
“我现在就转身,进房去这么安慰她,”丹西搂住老婆的纤腰,贴在她耳边道:“亲爱的小妹妹,别伤心,你老爹抛弃了你,还有我丹西嘛……嗷!”
“去!”女人一面施加酷刑,一面娇嗔地将他推开,“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什么时候会这么体贴待人过?”
“那好哦!我马上就去体贴体贴她。”
“嗨!别闹了,”女人揪着丹西耳朵把他扯回来,“帕巴特先生等着你呢!”
“密尔顿哥哥,你真的在大海上坐过船吗?”丹虎羡慕地问道。
“那是当然,我还参加过海战呢!”密尔顿像演戏般站起来,舞足蹈,“我迎风站在船头,挥旗指挥,就听得匡啷匡啷,我们的铁甲舰把敌船撞得稀里哗啦!”
密尔顿显然是在吹牛。海战那会儿,他正抱着桌腿儿哇哇地呕吐。可丹虎、丹豹哪听得出这里头的玄,一个个馋得直流口水。
“哇,”丹豹道:“你带我去好不好?”
“喂,小家伙们,下棋时走什么神哪?”昆达说道:“虎,该你走了。”
密尔顿和昆达是老搭档,可丹虎、丹豹也是经安多里尔和贝叶训练出来的小棋迷。大家水平相当,斗得不亦乐乎,难分难解。
有三个小鬼陪着玩,聊天下棋,昆达的心情舒畅了很多。当然,他这么做,也把丹西夫妇解脱了出来,有更多的时间单独相处。
“昆达叔叔,你面大,你跟爸爸去说好不好?”丹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说说倒没什么问题,”昆达笑道:“你们如果有本事连赢十盘,我就出面当这个说客。”
“十盘?!”丹虎显然继承了丹西的讨价还价传统,“三盘怎么样?”
“男汉,斤斤计较什么?!”昆达摇头,“没本事就算了,有本事的就连赢十盘,然后畅游大海。”
“哼!来就来!”
虽然没有连胜十盘的实力,但两个小家伙也被激发了斗志,搂起小袖,甩开小膀,准备大战十场!
“关于土地问题的建议,我觉得很有价值,正好可以与我们在两盟半岛实施的新国土开发计划结合起来,形成一套综合性的通盘解决方案。”听完帕巴特的陈述,丹西连连点头。
“至于阉宦制度,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食色性也,管天管地,也甭去管人家命根的事。我个人觉得,性问题、婚姻问题,都开明一些好。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群夫群妻,大陆各国历史上都出现过,只要别人愿意,家里头摆得平,政府何必劳神费力地去干涉呢?”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感情的问题,说不清道不明,官府根本没有必要介入。”丹西摆道:“从根本上说,家庭问题主要就是一个财产问题,只要我们从法律上把家庭财产权界定清楚了,其他的纠纷,其实并不多。”
“领主的思路倒也真是独特,”帕巴特笑道:“看似很怪异,仔细考虑,还颇有道理。”
“他呀!满嘴都是些歪理邪说。”美芙洛娃不乐意地插嘴道。
“能得到帕巴特先生同意的歪理,那也是歪打正着之理。”丹西笑道:“至于圣瓦尔尼与布里埃的问题,相信我,会妥善处置的。目前我国与圣瓦尔尼的利益交缠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同床异梦,但还不到分的时候。”
“外交问题,本就是见仁见智。远交近攻,有其应用范围和特定的时代背景,而我们和圣瓦尔尼结成的这个背靠背同盟,亦有自身的特殊背景和时间范围。”
“如果位于边角地区,偏居一隅,自然可以远交近攻,也必须远交近攻。这是边缘势力的天然优势,他们只有一个进攻方向,谁离我近,就干掉谁,不干掉他,我在这个方向上就打不开局面,就被限制住了脚,恰如被困在了铁屋里头,无法扩张。”
“我们国家坐落于中腹天元,有很多个进攻方向,也有很多个受攻方向,每一次都只能有一个主要进攻方向,不能四面出击,所以不可以把身旁所有国家都得罪,至少要有一个比较可靠一点的长期盟友。狄龙主政的圣瓦尔尼,自第一次为国大战起就一直与我们结盟,故而也成为了我们的唯一选择。”
“帕巴特先生,恕我直言,外交问题非您所长,由我和安多里尔等人来处理好了。”丹西做诚恳状,“您我君臣投契,我也实话实说,得罪处,恳请见谅。”
“哪里,哪里,领主此言,老臣惭愧。”
“哼,你和狄龙,好得就像上了床的夫妻。”美芙洛娃俏脸冷寒,声音凄凉,“我想回故乡一趟,都……”
“狄龙的问题,我会处理的,但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对于此事,其实他和我都心知肚明。”丹西见老婆嘴角抽动,带有哭腔,连忙抓住她的玉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和狄龙清算总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该还的绝不亏欠他半分,该收的也绝不放过他一厘。”
“可不可以这么说,我们和圣瓦尔尼正在进行一场心照不宣的竞赛。”帕巴特沉吟道:“谁能更快地安定下来,在主要进攻方向上获得突破性进展,那么,对谁就最为有利。因为他可以马上转过身来,调转矛头,返身杀入对方后背。而另一方,则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危险。”
“您所言极是,我预计在两盟半岛战争结束后,这种局面就会明晰起来。”丹西点头道:“在两盟半岛,是我和他的共同利益所在,故而暂时必须坚持合作的主基调,出现分歧也需要以大局为重,尽力化解。”
“对了,帕巴特先生,既然您来到半岛,”丹西想起了什么,“是否请您巡视各城的工业情况,考察一下海陆贸易环境,然后提出一些建议呢?我忙于和异教徒周旋,军事压力大,内政问题也就往往被搁置一边,没有多少时间思索。”
“老臣尽力而为。”
“有劳先生了。”
帕巴特离开后,丹西轻轻地把噙着泪珠的女人搂入怀里。
美芙洛娃眼含泪花,安静地伏在丹西宽阔的肩膀上,就像一只柔顺的小花猫,一动也不动……
第三十集第三章
“丹西正在疯狂造船,查理一直憋在洛瓦港附近训练水,如果不抓紧时利用海上优势,”奥图曼道:“恐怕以后进行海上兵力投送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现在的关键是,绝大多数瓦尔芹海盗跟著威塞克走了,合适的大规模登陆工具不足。”何赛因道:“适合登陆的港湾和海口,邪恶联盟都布置了大量游骑监控。各地还有海防动骑队,可以快速反应。要想取得出其不意的胜利,必须选择预料不到的险恶地段才能收到效果,但普通登陆艇显然完不成这个任务,只有瓦尔芹海盗驾驶的长船才行。”
“利用考夫利如何?”奥图曼建议道。
“考夫利给对方提供了一些情报,”艾哈迈德皱眉道:“但看得出来,丹西那个狡猾的家伙,似乎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