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相似,目的都在于旁敲侧击,也都是两方有可能打破正面僵局的重要砝码。
如此一来,从地理位置上说,两盟半岛同时形成了正面、敌后、我后三个各自独立的战场,阵线犬牙交错,局势乱成一锅粥。
正面战场当然是最具决定意义的主战场,丹西、狄龙与艾哈迈德同场竞技,如果在这里决出胜负,则整个半岛局势也就明朗了。可偏生在此处,两方在兵力和指挥才能上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打不开局面,再加上巨大的伤亡率,谁都不愿轻佻兵衅,故而虽重兵屯集,战场上却是一片冷峻肃杀的僵持。
敌后战场上,别亚从一开始吃了大亏到尽歼赛义德骑队,形势一片大好,随即二皇马赫迪乍然出现,带领大批帝国本土正规军加入沙场,打出一连串组合攻势,形势立变扑朔迷离……
海上战场,七万帝国正规水兵的加入,易卜拉辛的优势得到进一步加强,开始向神圣联盟沿海各地辖区挺进。蛟龙军团继续闷在洛瓦港里造船练兵,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拒绝出战。威塞克率瓦尔芹海盗们利用长船的小快灵优势,不断袭扰捣乱,破坏敌军后方航线。沙漠帝国掌握住了绝大部分的制海权,但对仍能对其构成威胁,并非毫无还之力……
整个两盟半岛,到处硝烟弥漫,简直称得上是体无完肤。唯一算是安定一些的地方,是沙漠帝国的沿海地区和神圣联盟的内陆地区。
沙漠帝国拥有制海权,连跛别亚也不敢轻易杀入南部半岛沿海,以免成为敌方强大海军坫板上的鱼肉。
为防范敌人水师骚扰后方,神圣联盟不仅正面聚兵抵住敌军主力,而且在半岛北部的沿海地区布下大批人马驻防,沙漠帝国想渗透进敌方辖区的内陆地区,也颇为困难。
敌后和我后两个分战场虽在地位上不及正面战场,但同样极其重要,哪一处发生了变局,都可能会影响到整场战争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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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战场形势多么复杂,援军的加入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在神圣联盟的军营里,举行了盛大的迎接仪式。狄龙和李维以驻军总代表的身份安置援军歇宿,并摆酒接风宴请诸位将领。狄龙和雅辛斯克,李维与巴维尔、穆斯塔法、古格等来援将领一一拥抱。
丹西则有自己的任务,负责接待老婆、孩、家属慰问团以及随军同行的老臣帕巴特。
“怎么多出来两个小宝宝?到底哪个是我的亲闺女?”
丹虎、丹豹尖叫着扑上来骑到肩膀上,两更一下从美芙洛娃中接过三个哇哇啼哭的小婴儿,丹西忙脚乱,神色疑惑不已。
“左这个是我们的丹凤小公主,”美芙洛娃被长途旅行和不断的公关活动弄得非常疲倦,但与日思夜想的老公重逢,加上一群可爱的孩们,她的脸上仍泛起了甜丝丝的微笑,“中间的是狼女生的狼崽,右边的则是悍妇生的猛孩。”
“那狼女和悍妇呢?”丹西不由皱起眉头,转脖左右扫顾。
“她们中途打听到凯鲁与别亚不在军中,知道从你里讨要不到自己的老公,几天前就把小宝宝扔给我,弃队南下,结伴寻夫去了……”
“胡闹!”丹西一听就有些急了,“敌后战场非常危险,这两个小孩没满周岁的娘们去战场上凑什么热闹!你为什么不制止她们?!”
“我是劝过她们,可她们不听……”
“都是你带的好头!狼女和悍妇自然有样学样!”丹西越想就越来火,“凯鲁和别亚身负重任,你还偏偏把两个女魔头也惹来,这不是给我添乱嘛!”
千里迢迢赶来与丈夫相会,下车伊始,不但没有得到意想中的温柔的抚慰,反倒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小美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丹西领主,”帕巴特一见气氛不对,连忙从丹西身上接过丹虎、丹豹两个调皮蛋,并适时插话道,“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营再说吧。”
“呵呵,帕巴特先生,女人和小儿纠缠不休,怠慢先生了。”
对这名德高望重的老臣,丹西可不敢不恭敬。
“男人和女士,作风有别,我们都崇尚理性,习惯了思定而后动,”帕巴特酹须一笑,“女人却大多都是典型的情感主义者和行动派。”
“呵呵,先生高论,”丹西打个哈哈掩饰,亲自给老臣领路,“来,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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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伊莎贝拉的消息么?”艾哈迈德神色憔悴。
“没有任何线索,”何赛因道,“没有任何人宣称对此负责,也没人找我们谈条件。”
“会不会是丹西派人下的?”奥图曼问道,“黑道绑匪,不至于有这么大胆,敢到千军万马中劫人索财。”
“那他应该派使臣过来谈判,让我们知道公主的下落也好。”何赛因道,“就这么悬在半空,只能叫人更加担心。”
“也许伊莎贝拉尚未抵达丹西的军营,为防我们中途截击,丹西故意不动声色。”艾哈迈德叹口气道,“唉,这个邪教魔头,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动用中王牌的。”
长长吁口气,甩甩头,艾哈迈德把思绪从儿女私情中收回来,转向更为紧迫的军政问题。
“马赫迪的信,你们也都读了吧,”由于老搭档休伦远赴呼兰谈判,老皇帝也只有找两位陆军元帅商议重大政治问题,“他提出的建议,你们如何看?”
“刑在法先,如果不能使民畏惧,叛意必然孳生。”何赛因道,“即便需要安抚,也必须在将叛乱根除之后。如果叛乱一起就立刻让步,只会令叛党的气焰更加嚣张,得寸进尺。陛下还记得那则旅行者与骆驼的故事吧?”
旅行者与骆驼的故事是黑大陆沙漠中流传甚广的一则著名寓言故事。
主人骑骆驼旅行,夜幕降临时支起帐篷睡觉。骆驼把头伸进来,对于座畜的这个行为,旅行者没有在意。骆驼接着把脖、前蹄伸进来,旅行者亦没有管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挤压旅行者的生存空间,最后,骆驼把整个身都挤进了帐篷,而可怜的主人却被得寸进尺的骆驼一脚踹了出去。
“嗯,”艾哈迈德总算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奥图曼,你说呢?”
“我倒是觉得马赫迪殿下说得有些道理。半岛地区为新征服之国土,以前从未被真主的圣光所照耀,乍然一下转为圣教新制度,没有中间过渡步骤,只怕异教徒心中暗有微词。在较长时间里当然可以潜移默化,让他们接受真主,转行正道,但半岛新附未久,邪教大军即已临近。”奥图曼悠然开口,思索着措辞道,“我国前方在军事上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后方又有瘸煽动、欺诈、威吓与裹胁,暴民们自然会生出非分之念,掀起强烈反弹,形成叛流汹汹之势。”
“当此之时,马赫迪殿下的以退为进,暂时忍让,清剿妖孽后再逐步改变现状的策略还是可行的。我们与新附区民众各让一步,大多数人应该还是愿意妥协,叛党的滋生土壤被绝断,必成无本之木。”奥图曼继续道,“当然,何赛因元帅的建议也有其道理。平叛应恩威并举,先威后恩。我建议,在攻下飞梭城屠尽该城叛党后再颁布圣命,市恩天下,一硬一软,一剿一抚,双管齐下,叛乱可平。”
听完部下的意见,艾哈迈德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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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
“小步跑!”
“冲刺!”
“劈砍!”
“转向!”
……
训练场上,军官们的大嗓门在咆哮。
骑兵战士们在呼喝着纵马驰骋,进行技战术训练。
有的部队在进行马术队列运动,纵队、横队、方阵、锥形,分别演示,互相转化。
有的部队在进行骑射训练,飞马驰过一排箭靶,骑靠双腿夹住马腹,身略略后坐,以立姿连续抽箭、射击、抽箭、射击。
有的部队在进行劈砍训练。在开阔地上,数百米的距离内竖着高低不同很多个木头假人,成纵列排布,上面顶着一个大西瓜当人头。战士们策马袭步而来,在疾速奔驰中,从刀鞘中掣出马刀举过头顶,骑身体倾向马体右侧,右臂挥刀砍下。瞬间,红汁四溅,“人头”滚落尘埃。一列列的骑在马上左倾右斜,忽劈忽刺,高高低低的假人之“人头”接踵落地,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最精彩的当属猛虎骑兵老战士进行表演,并给一些素质不错、训练刻苦、技能飞速提高的新兵加小灶。
有的老兵镫里藏身,离开马鞍,单脚踩镫蜷伏隐身于马的左侧,从右面根本看不到人影存在。与此同时,他们还把马背当作掩护碟垛,弯弓搭箭,从左向右射击,弹无虚发。
有的老兵马上站立、马上倒立、马上捡拾物品,随心所欲,在马背上坦如平地。
有的老兵乘马跨越高高低低的障碍,乘马钻过一个又一个的火圈,奔驰如,潇洒自如。
有的老兵表演与马儿的关系,真比情人还要亲密无间。要马儿卧倒就卧倒,要它起立就起立,要进就进,要退就退,要它绕个大圈然后回到原地也照做不误。别看这些内容似乎比较花哨,其实很有实用价值,在小股骑兵的隐蔽伏击、骚扰偷袭、迷惑诱敌等战斗中,有心心相印的马儿帮忙,助益极大。
看着这些猛虎骑兵老战士们的技战术精彩表演,半岛小伙们采声震天,掌声如雷。
别亚看着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暗自点头。
凯鲁和邓肯在飞梭城已经守卫了五天时间,马赫迪的大军滞于城下,无法破门而入。一般而言,城池攻防战要么速战速决,要么旷日持久,只需撑过头一个星期,就很有可能演变成长期围攻。出现这种局面,将对半岛民军非常有利。两天过后,别亚就将率领这支骑兵部队出发,破坏交通路线,截断马赫迪粮道,打击小股敌兵,骚扰围城部队,从侧后配合半岛民军守城,保证战争按照预定轨道进行下去。
当然,别亚一出动,对方肯定也会派出精锐的沙漠轻骑迎战。那支水平不逊于猛虎骑兵的异教骑队,将是这支半岛新骑兵的成长道路上的重大考验。除了人数上的三倍优势之外,别亚的指挥能力,也将成为胜负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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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梭城。
凯鲁又习惯性地走上城头,在火热的战争第一线带领民军将士们作战。他的右臂还缠着绷带,却依然咬着牙,用未受伤的左擎起一块块大石头,不断往城下猛砸。在他的激励下,守军战士们投石射箭,英勇抗击来犯的帝国大军。
实际的城防总指挥官变成了小将邓肯,他握控全局,不断挥动旗帜,调度守军奔向各处吃紧的战场。
城下,马赫迪指挥七万帝国正规部队加紧围攻城池。
这些人可就远比守城的义军将士们有经验得多了,在战术素养上更高出对不止一个档次。无论射箭投石的准确性,肉搏拚杀的有效性,还是行动秩序的组织效率,都远优于对,尽管是在进行不利条件下的攻城,他们的伤亡竟然小于守城的民军!
更有甚者,马赫迪将围城大军分为数支,各支部队轮番上阵,轮番休息,连续不断地发起一波一波的进攻,即便深夜也不停止。
“城头那只大狗熊就是凯鲁!”看见了死对头,史吞拿恶狠狠地指前方大叫,“快,砸死他,射死他!”
“慢!”
马赫迪挥制止史吞拿的瞎指挥。
“为什么?!”
“为什么?大狗熊不能杀,必须抓活的!”马赫迪冷声道,“我妹妹很有可能被丹西绑架了,如果逮住大狗熊,我们里就有交换的人质!”
“你就有把握一定能活捉大狗熊?!”
“活捉大狗熊或许没有把握,但飞梭城,明晚必然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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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把所有人安顿下来,又到军营的接风筵席上劝了一圈酒,黑夜沉沉之时,丹西方能返回统帅总部的住所歇息。
坐在卧室一角暗垂香泪的小美,被丹西搂入了怀中。
“你答应过的,无论干什么都得把我带在身边,”美芙洛娃一边吸着鼻,一边点着丹西的额头埋怨道,“可今天不仅毁约,还对我发脾气!”
“那还不是顾念你和小宝贝们的健康和安全嘛。”温玉在怀,丹西的态度早就软化了,“我向你投降,好不好?”
“哼,你对部下那么好,对老婆却凶霸霸的。”美芙洛娃撅起嘴,“今天这笔帐要记下来。”
“你看看你,老和狼女、悍妇那些娘们混在一起,”望着那张诱人的小嘴,丹西忍不住狠狠亲了一口,“别的没学会,泼辣性格却学了个十成十。”
“死鬼!”
美芙洛娃上掐着,嘴上骂着,身体却开始燥热,玉腿把丹西缠得更紧。
丹西心荡神驰,抱着心爱的女人走向大床。
“咚咚咚!”
传来急遽的敲门声。
“什么事?!”
丹西相当恼火。
好不容易把一切闲杂人等支开,偏偏就有人这么不识趣,在这种节骨眼时候找茬!
“血老有要事求见。”
霍夫曼在门边压低声音道。
第三十集第二章
“一定将此信交到艾哈迈德里。”厅房中,丹西把信递给使者,“告诉老贼,把圣杰西城交出来换人,否则,他是怎样对付我兄弟昆达的,我也会怎样对付她的宝贝女儿!”
使者躬身而去。
“血老出不凡,您的功绩,我感念于心,无以为报。”丹西将十万金币的银票递过去,“此绝非酬劳,而是我个人对贵派活动经费的捐献,恳请笑纳。”
“有事随时联系。”
狮巢血老对该得的东西绝不含糊,看也不看地把银票塞进怀中,转身离去。他的身体似乎没有重量,踩在地上不出半点声响,未溅起一丝尘埃。
对于这样一个人物,丹西从来都不敢放松警惕。直到其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尊贵的公主殿下,欢迎您到猛虎军团做客。您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提出来,我们会尽力满足。”待其他人都离开后,丹西才转头仔细打量眼前那个美丽的异教女孩。
“我要爸爸……”
血老为防伊莎贝拉出声,用药物令其一直昏迷。迷迷糊糊中,仿佛做了个噩梦,从人人呵护的公主一下变成敌人的阶下囚,伊莎贝拉眼圈发红,无法适应。
“哦!对不起,恕难从命。”丹西耸肩道:“你老爹想杀我,我也想杀你老爹,除非我把他活捉,否则你们父女,此生再无相见的会。”
“你不是说,他如果割让圣杰西城,就会放我回去吗?”
“我敢打赌,你在艾哈迈德老贼心里,远没有圣杰西城重要。”丹西摇着头,语带恶意,“别做梦了,你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可要是,”伊莎贝拉总算抑制住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就要流出的泪水,勇敢地抬起头正视丹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