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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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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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血脉周围那些较粗的其他颜色的线就是经络,其中最粗的两根是任脉和督脉,黄色的是督脉,主阳;黑色的是任脉,主阴;其他十二根细一些的线是十二正经,它们遍布全身各处。气海生成气后,沿任督二脉运行一周后,回归气海,叫小周天;沿十二正经运行一周后,回归气海,叫大周天;小周天和大周天合起来叫一个完整周天。现在注意了,记住气的运行顺序……这是一个小周天……喏,这是一个大周天,这样一个完整的周天就完成了。”
秦将气缓缓收回:“记住了吗?”
“嗯。”丹西仍然沉醉在那奇妙的景象之中。
“好了,现在高度集中意念,尽力控制住体内的一股气,气团大小没关系,多小都可以,但要控制住。然后按我刚才气的流动路线运行一个周天,运行完后不要停,继续下一个周天,不过达到三个周天后,身体稍有不适,就要立刻停止。我就在你身旁,有困难就出声。”
丹西凝心静息,敛思内视,经过几次努力和尝试后,终于在气海处找到了一团绿豆大小的气团。气团虽然很小,但已完全被丹西的意念控制,叫它上它就上,叫它下它就下,甚至还能叫它旋转、跳动、划出美妙的弧线。
确信气团已被完全控制住后,丹西按照秦指示的线路开始运行真气。小气团在气海滚动一圈后,如雪球一般慢慢变大,变成约鸡蛋大小,微微发热,悠悠忽忽。
然后真气团通过会阴穴进入尾间穴,继而过命门穴、夹脊穴、玉枕穴。当然,这几个穴位可不是一下轻易通过,而是像冲关夺隘一般逐一冲开的。
真气冲关的情景十分有趣:真气在命门关的逗留时间较长,气波像浪花拍岸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轮翻冲击,有趣的是每波都止于命门关所在的第二节腰椎下,绝不逾越。真气每冲击一次,就吸收关穴周围的散乱气流,逐步壮大,待真气量增大到约有炉火大小时,气波才会冲过命门关。
夹脊关较狭长,真气过此关时,就像云霓涌入山中峡谷,云集弥漫,缓缓而过。
玉枕穴较高,真气要在关下反覆集结徘徊,才得以通过。
冲过玉枕穴后,真气直上百会穴,到达督脉顶端,周天循环完成了半个圆。真气冲上百会的一瞬间,丹西直感觉一团雾状气体轰然一下冲入脑海,自觉头部霎时膨大如鼓,两只耳朵也变大变长,伸出了好远。
一会儿进入脑海的气团收缩变小,似乎化作清凌凉爽的“泉水”,并顺着前额缓缓流下,自入脑中,清爽异常,膨大感也随之消失。
真气由百会向下冲开督脉、任脉之间由口、齿、唇形成的空间间隔,这是周天运行中最难的关键一步,要突破这一间隔,必须在上丹田集聚足够气量,所以时间也略长一些。在打开这一间隔之前,督脉、任脉不能融会贯通,真气就长久盘旋头部,不得下行。有时会顺势上冲,大有直上云霄之势;有时又随意念下压,颇有泰山压顶之威。
因为百会穴位于督脉上端,全身之巅,真气由背部的督脉连冲数关,一路生勃勃跃上全身巅顶,并且又要从这里在方向上做一八零度转弯,向下打通督、任间隔,就像是一股被堵塞了的洪流一样,一会儿卷起高高的波峰,一会儿又落入深深的浪谷,上下翻涌,意在冲开阻塞,奔涌向前。
上丹田的真气会越聚越多,不仅充盈脑海,就是眼眶内、鼻咽内、双耳内、上颚和全部上齿内也都被真气充满。
真气越聚越多,也越来越浓,丹西忽然感到有一个沉甸甸的气团挂在鼻端和上齿间,慢慢下移,然后落入中丹田(膻中穴一带),自此,督脉、任脉之间的口齿间隔被真气跨越,头部的上冲下压感随之消失,同时下颏、下齿内、喉咙、膻中穴内真气充盈,那种凉丝丝、麻苏苏的感觉,令人心意畅然。
在中丹田聚集翻滚九周后,真气由中丹田缓缓地静静地淌入气海,终于完成了小周天循环。从气团初起到回归气海,真气由无到有,由弱到强,汹涌澎湃,奔腾不息,归来时,给丹西的感觉是浩浩荡荡,平静祥和。就像一条发源于高山的江河,一路上磕关冲穴,惊涛拍岸,风雨怒号,是一番景象;进入平川,回归大海,又是另一番景观。
小周天运行完后,丹西又将真气分为十二股,沿十二正经流动。十二道真气形成十二条较任督二脉为细的小溪,缓缓地在全身流动,五脏六腑、身心百骸,无处不暖洋洋的,舒服受用之极。
丹西已经完全入迷了,沉浸在练功的奇妙感觉中。他不停息地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气,就恍若吸食毒品一样上瘾,足足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
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已经非常巨大且浓厚,流动时经络开始隐隐发痛。如果我们站在丹西身旁,就能发现其头顶上有一条细细的白烟,笔直陡峭,微风拂过却一动不动,连秦也感到非常吃惊,第一次练功就能出现三花聚顶之异象,实在是闻所未闻!
感到经络已经难以承受如此巨大而浓厚的真气,丹西开始收功,全身各处的真气顺着意念,井然有序地缓缓流入气海。
丹西睁开眼时,发觉晌午已过,暮日西沉,已经快到晚饭时间。站起身来,虽然近一天没吃东西,却感觉精神十分饱满,全身轻松,动作迅捷有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清晰而生动。
而气海内可以真切感觉到一股真气饱满,意念到处,真气相随,就像体内多出了一个精锐的近卫军团,召之即来,来自能战,战之能胜。
“秦,练气的感觉真是太妙了,我都没想到练了这么久,害得你也跟着饿肚了。”丹西的话里带着愧疚。
“唔,没什么,我也没想到你能练这么久。你到底运行了多少周天呢?”
“嗯,我想想,好像是三十六个周天吧!”
“什么?三十六?”秦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急搭丹西的腕口,脉象稳健,悠长有力,丝毫不见紊乱。微微运气侵入,丹西体内真气自然而然地发出微弱的反震。
“真是异数,”秦不由轻叹:“想不到你的经络天生如此宽广强壮,常人一般只能承受三到五个周天,不然轻则气血失调,脉象紊乱,经络受创,重则可能走火入魔,经络断绝,全身瘫痪。我当年拜师学艺,第一次练气也仅运行九周天而已。好了,饿了一整天,我们该吃饭去了。”
角斗士们的饭堂在棚屋区的南部,说是饭堂,实际上只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而已,散落的放着一些石凳石桌,既不遮风也不挡雨。
安修原来也曾放置过木凳木桌,放些木棚遮雨,但是吃饭时间是角斗士们最集中的时候,也是他们解决个人、帮派甚至民族恩怨的黄金时段,打架斗殴时有发生。
脆弱的木器和木柱根本经不起健壮的角斗士们的摔打,有时反而成为他们中挥舞的武器,后来安修干脆将这些都撤掉,由他们闹去。
丹西拿着饭盆,跟着秦来到了这个被角斗士戏称为“血饭广场”的地方。广场上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少量的石桌被身材彪悍,目露凶光的汉们占据,大多数人只能席地而坐,三三两两地聚着聊天。也有十几二十个人围成一团,逗弄着毒蛇、蝎一类的动物,此起彼伏地吆喝,一看就是在赌博。
丹西注意到曾侵犯过自己的黑人正搂着一个闪特装束的瘦削男在卿卿我我,而像这样的“情侣”在广场上还有十来对。
由于绝大多数角斗士都不能随意外出,因此一些按捺不住的淫棍们就开始了同性恋,望着这些鸡佬们的恶心动作,丹西感到直起鸡皮疙瘩。
没有拿到饭的角斗士们在广场前的铁栅栏前排成两队,栅栏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胖汉持圆勺,站在热气腾腾的大锅前,熟练地给角斗士们盛着饭菜。
“秦,你看那个厨好像有功夫哦,每次的饭菜都正好与勺齐平,不多不少。”
丹西又发现了一件趣事。
“你的眼力不错,他叫公平的罗米,有一身还算可以的内功,呼兰国来的奴隶,就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做个厨。”秦边说边带着丹西排在较短的一队打饭队伍的后边。
随着打饭队伍缓缓前进,丹西正感觉有些无聊时,一只小拍上了自己的肩头。
真气护身的丹西反应异常的灵敏,募地回头,是两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孩。
前面的一个身材瘦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个很长的刀疤;后面的一个身材高大,比同龄人高出一头,皮肤黝黑,肌肉发达。
“嗨,你好,我叫威达,七岁;他叫凯鲁,八岁。我们住在一起。你也是少年班的吧!”刀疤脸老练地打着招呼,一看就是年纪虽小,江湖经验丰富。后面的小黑塔见到生人有些羞涩,嘿嘿的傻笑着。
丹西这些年都是跟着老猎人四处狩猎,很少能与同龄人交往,自然也很兴奋:“少年班?喔,是的。我叫丹西,七岁,和秦住一起。”
秦回过头,微笑着颔首示意。
三个小伙伴开始热切地交谈起来,十分投,原来觉得很无聊的排队时光现在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轮到秦打饭了,胖罗米一直紧绷着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脸上的横肉挤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嗨,罗米,我和后面的三个小孩一天都没吃东西呢!”秦向老朋友打着招呼。
“嗯,知道了。”罗米显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不过这一大三小盆里的饭菜却堆得像小山似的高,完全不符合公平的罗米的称号。
秦领着三个小鬼在广场上寻找能坐下来的地方,而三个小鬼却惊叹于饭菜的丰盛,边走边就忍不住吃起来了。
秦带着三个小鬼朝一张石桌走了过去。这张桌旁坐着四个塞尔人装束的壮汉,他们的饭早已吃完,却懒洋洋地霸着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四周的其他角斗士没有任何人敢上前要座,反而像避瘟疫般避开这里。
当秦和三个小孩来到桌前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抬起他的马脸,想看看是谁胆敢来捋虎须,迎上他的是秦冷冷的目光。
马脸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下说:“起来,懒鬼们,还不快给‘将军’让座。”将军两个字被加重了音调,显得格外刺耳。
其他三个人站起身来,正准备哈哈大笑地嘲弄一番时,面无表情的秦用利剑一般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一股深深的冷意令他们不寒而栗,脸上的笑就此僵硬,声音冲到喉结处就打住了,结果成了皮笑肉不笑的古怪模样。
看到这幅情景,三个小鬼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秦仍然是面无表情,也不理塞尔人的窘境,招呼着孩们落坐吃饭。而四个塞尔人在孩们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到底是孩,最活跃的威达首先沉不住气:“秦,他们怎么叫你将军呢?听说那个马脸是塞尔帮的二当家,不过他们好像都怕了你哦!”
看着用崇敬目光望向自己的三个小鬼,秦的眼睛闪过一丝凄迷,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三年前我是远东帝国的万骑长,不过现在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角斗士。好啦,你们几个小伙伴互相认识一下,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小孩的思维仍然以单向居多,被人偷偷转移话题也没察觉。还是活跃的威达先发言:“唉,我不过拣了根绳。”
“拣根绳就送这里来了?”丹西和凯鲁几乎同时发问,一脸的疑惑。
威达再叹一口气:“是啊,倒霉的是绳的那头栓了只牛。”
满桌人都捧腹大笑。
“哦,原来你是小贼啊!”秦的脸上浮起难得的微笑:“不过偷牛也不至于来角斗学院啊!”
“那更别提了,我到了监狱,典狱长看我老实,要我去他家做清洁工。”丹西和凯鲁心里嘀咕,这个典狱长真是瞎了眼,会认为威达老实。
“唉,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威达又叹了口气才继续:“他老婆送了我个布老虎,典狱长却说是我偷的,结果我就来这了。”
“哦,太不幸了。”秦的笑容却不怀好意:“我倒听说典狱长家丢了颗传家宝一样的夜明珠,那玩意可值五六百金币呢!”
“是不是这个,真值那么多钱吗?”威达急匆匆地从口袋里掏出颗闪亮的珠,一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我没贱卖掉。”
看到两个伙伴瞪着眼睛瞧着自己,威达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别这么看我,这两天脚胀得慌,打开鞋一看,这珠就在里边,真的。”
“威达,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秦伸出:“不过你随身带着很危险,暂时由我保管行吗?”
“没问题。”威达非常爽快地交出赃物。
“你呢,凯鲁?”秦收好夜明珠后发问。
“该死的庄园主亚姆,他强奸了我妈,又杀我爸,我妈就上吊死了。我去烧他的宅,刚点火就被发现了,亚姆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此时凯鲁眼圈已经红了,一脸悲愤,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杀了亚姆报仇。”
听到伙伴与自己相似的遭遇,丹西也是极为激动:“凯鲁,法米杀了我的养父胡里奥,你报仇我帮你,我报仇你帮我。”
“好!”凯鲁和丹西的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喂,还有我威达呢!我也帮你们报仇,看在珠这么值钱的份上,典狱长我们就放过他。”威达的第三只也伸过来,握在一起。
“没有本事去报仇,只是自取其辱。”被勾起了往事记忆的秦恢复了冷酷,眼中仿佛有仇恨的火焰在燃烧:“明天一大早,你们就来九一四号棚屋,我教你们练功。”
晚饭后,回到棚屋的丹西坐在木凳上,心情一时还难以平静。秦点亮油灯,抱过来一大堆的籍放在桌上。
“你识字吗?”
“不会,胡里奥老爹他也不会,不过我会算数,收钱算帐都是我。”
“光会武功,只能成为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要想有智慧就需要学习知识,本是知识的来源,不识字就只能成为一个睁眼瞎。以后每天晚上你就跟我识字读,这比练功还重要。”秦的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秦从堆里抽出三本放在丹西的面前:“大陆通用的语言有三种:商都语、罗曼语和远东语,其中我们这里最常用的是商都语,其次是罗曼语,而远东语则只有上层人士才懂。商都语起源于商业都市联盟,是大陆商人的交易语言,流传最广,但这种语言记载的籍多是实用籍,没什么思想深度;罗曼语起源于西部教会,在大陆西部流传最广,我们这里懂这种语言的也很普遍,罗曼语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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