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衣服没有褶皱、警帽还带在头上、说明他被掐的时候没有挣扎、谁掐他的时候不会挣扎?只有他自己想死的时候。”我白了刘荣一眼道。
“我还是不信、他们没有理由要寻死的啊!”刘荣摇头道。
“我也不信、可根据现场的东西我只能推测到这里、”我抬头看着刘荣道、陡然我从房顶夹角的阴影处看到一个吊着的背包。
“表哥你看、”我指着背包道。表哥转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应该是那两个外地人留下的东西、取下来看看。”
刘荣从门后拿出一根三米多长的竹竿,把背包挑了下来、这种竹竿家家都有一根、用来把晒干的粮食挂在房梁上、这样可以防止老鼠祸害粮食。
打开背包表哥从里面摸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他妈的,”表哥如同触电一般扔掉背包和手里的东西、、、我和刘荣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东西不由的汗毛倒竖、那是一个人头、光是人头我们还不至于如此害怕、但我们都对那人头上的脸十分熟悉、是表哥的头……
我哆哆嗦嗦的靠近看着,是表哥的脸没错、我再次被震住了、转头看向表哥发现他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头、这一切显得诡异、表哥明明就活生生在我眼前、可地面就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头。
吊坠
更新时间2013822 18:35:12 字数:2567
我平复一下心情把“表哥”的头抓起、“化吉快放开、”表哥见我抓起人头惊叫道。
我被表哥吓了一跳忙把人头扔下、我疑惑的看着表哥发现他脸色苍白的指了指人头、我转头看向人头、那是“我”的头、我不由吓得跳了起来、想想看、自己看到自己的人头是什么感觉?
我跳过去把人头抓起、扔进背包里、把背包拉链拉上、呼呼、这个动作似乎耗光了我所以力气、坐在地上重重喘息着。
表哥毕竟要比我大上几岁心理素质比我好许多、颤声道:“化吉、先把背包拿出去吧!”我想起身可自己的腿有点不听使唤了。
表哥走过来把我扶起对刘荣道:“把背包拿出去吧!”说完扶着我向外走去。
我们来到农场后院、这里是这个荒废的院子、地面是石头铺成的,院子有两百多平、四周是破败的瓦房、、这就是农场的前身、以前的农场就这么大、后来扩建农场时才把这里荒废了。
以前我和表哥经常来这玩、把这视为秘密基地。
我们三人坐在院子里围着背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表哥看了我一眼鼓足勇气将背包打开、摸出了那个人头、我看见人头从我的样子变成了表哥的样子、变的时间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嘶、三人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我让表哥把人头递给我、人头又变成了我的模样、我又把人头拿给表哥、人头又变成表哥的样子。
“哈、这玩意儿有意思啊”!刘荣见人头变来变去顿时来了兴趣、没有再害怕就要来碰人头、不过被表哥躲过了。
“你小子不要命了?”表哥怒声道。
“怎么了?”刘荣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猜错的话、我和表哥都中蛊了吧!”我凝重的看着人头道。
“蛊?什么蛊?”刘荣永远是问题最多的。
“蛊是苗族人养的一种虫子、或者说是细菌,中蛊的特征是身上某个地方浮现出有颜色的毛细血管,”我看着手掌上的蔓延开来的毛细血管道。
“那有办法治吗?”刘荣紧张道
我和表哥都沉默了下来、对于蛊我和表哥也只是听老人们提起过的只言片语、对蛊不是很了解。
我躺在地面上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刘荣见我躺下以为我是要自暴自弃、在这等死、就要上前说些什么但被表哥阻止了,表哥知道我是在想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把这一切收入眼中但并未在意、慢慢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搜索着可用的信息、在这一刻我的脑子如同一台高精密计算机、将可用的信息联系在一起。
从死去的外地人来看、这种蛊进入人体一段时间后应该可以控制人的行动、而触摸人头才会中蛊,那两个警察也肯定发现了房梁上的背包并且摸了这个人头、蛊控制他们后让其把人头放进背包,重新挂在房梁上、这个人头应该是外地人从陷牛塘里拿出来的。
等等、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新的信息、原来听人说过可以控制人行动的蛊,必须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进入人体、母蛊发送信息让子蛊控制人的中枢神经、从而控制人的行动。
子蛊潜入人体、母蛊会这那?我有些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控制、心情越发急躁、镇定点、镇定点、我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可都于事无补我的嘴唇已经被我咬的出血了,我的思绪陷进了某个死胡同里怎么也出不来。
就在我陷入自己执念的陷阱时、胸口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让我急躁的心情缓和不少、我睁开眼睛摸了一下胸口发出清凉感觉的地方、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吊坠、我把吊坠放到眼边、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观察过这块吊坠、原因是它实在是太丑了,黑不溜秋的像一块石头的边角料三厘米宽、四厘米长、上面坑坑洼洼,布满了蝌蚪一样的一样的裂纹、就是这样一块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吊坠把我从执念陷阱里拉了出来。
我把吊坠从新放进衣服里、有时候最不起眼的东西总是最重要的,我重新把眼睛闭起。
母蛊要对子蛊发送信息应该不能离子蛊太远、我坐起身来扫视四周、陡然我看到表哥手上的人头。
哈哈、我笑了、笑的很开心、“化吉怎么了?想到办法了?”表哥连忙问道。
我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可不可行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把自己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表哥想了一会咬牙道:“干、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好、我起身招呼刘荣在房里找了许多枯木、我的想法是再厉害的生物也怕高温、子蛊在体内显然不能把手拿去烤吧!
母蛊应该在人头里、烧死母蛊应该可以让子蛊停下来吧!
点燃枯木、火迅速燃了起来、火光映得我脸火辣辣的痛、温度足够了表哥把人头扔进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股肉烧焦的味道飘荡而出。
我看着手上依然在扩散毛细血管心情有些沉重、忽然扩散的毛细血管停了下来、呼、我重重的松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地方感觉油然而生。
我没有灭火而是让它继续烧着、小心点总不是坏事、我坐在火堆旁看着手掌上紫色的毛细血管道:“可惜子蛊不能弄出来啊!”
“你就知足吧!能活命都已经不错了、”表哥听见我的话白了我一眼道。
可让一群虫子生活在自己体内、心里老觉得是块疙瘩,我无奈道。
“嘿、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应该可以把子蛊弄出来、”刘荣一拍大腿道。
我和表哥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刘荣好不容易可以当一次“聪明人”自然要卖卖关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清了清喉咙、一手附在背后一手45度角指着天空做指点江山式……
“你有完没完啊?”我和表哥同时脱下一只鞋扔在刘荣那张大脸上。
“嘿嘿,完了完了,”刘荣把印在脸上的鞋扣了下来嬉笑道:“你们在河里抓鱼时被蚂蟥钻过伤口吗?”
我和表哥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以前在河里抓鱼时划破脚就会有蚂蟥来钻伤口、蚂蟥又叫水蛭,是一种吸血环体动物、它们腹下有吸盘、可以紧紧的吸在伤口上、用手扯无疑是自残、后来老人们教我们用烟头烫、蚂蟥很怕烫、几乎用烟头碰它一下便会卷成一团从伤口上掉下来。
“放屁,蚂蟥在皮肤外可以直接烫到、子蛊在肉里要烫它岂不先把自己烫伤?”表哥怒道
“额……我只想到这一个方法、”刘荣挠挠头道。
“其实他说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可以换一种物质深入皮肤内杀死子蛊嘛!”我道。
表哥也是一点就通道:“你说的是电?”
“嘿嘿、人体可承受的电压是三十六伏、而杀死细菌的电压只需要几伏。”我笑道。
“可是农场里没有变压器啊!学校里到是有一个不过放假了也不能去借啊!”表哥为难道
“既然想到了解决方法就不怕没法执行、反正子蛊在体内又没有什么、多让它们待几个月吧!”
枯木燃了很久、足足两个小时才熄灭、我用木棒在木灰里刨出了一个头骨、这个头骨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我一直很好奇它为什么会“变脸”。
头骨被烧的如同木炭一样、随时都可能破碎、我凑近看着、发现这个头骨上有一个拇指大的圆洞、这应该是人为敲出来的、养蛊人应该就是把蛊从这里放进去用人脑养蛊的吧!
我看了许久还是无法得知它是如何“变脸”
寻阴手册
更新时间2013822 18:38:14 字数:2541
的,只得放弃将头骨埋到地下。
回身把背包的东西倒了出来、都是些旧的瓷器、看起来年头不浅、包括那个李铁家的碗也在内。“这些东西应该能值不少钱吧!”刘荣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管它们值不值钱现在拿出去、就等于是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表哥也点头道:“先藏起来吧!等这事过去了再说。”
刘荣没说什么提着背包藏到了瓦房里。
藏好背包我们便往农场里走、老远就看到许多辆警车停在农场院子里。
“哟!这次来的人比上次多太多了哈、”刘荣道
“连续死了三人容不得他们不重视了、”表哥道
回到农场大人们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商量着什么、我没有去听、和表哥刘荣走到警戒线外看着警察办案、今天他们要仔细了许多可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房梁上的背包被我们藏了起来、警察也没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
一个个的询问了周围人群、都有不在场证明、警察不是神、死者身上虽然有不少疑点但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只能说他们是自杀。
警察无奈的走了,大人们也作鸟兽散、回到家里、奶奶道:“老头子你说今年是不是撞着什么了,接二连三的死人。”
爷爷一时间也沉默了,不过受过无神论深刻教育的他马上道:“撞什么了,不是听你们的去请那个神棍了吗?”
“什么神棍?人家黄师傅可是正派大师、”奶奶争辩道。
爷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奶奶、死人坳上的事解决了吗?”吃饭时我问道。
“还没有啊!警察把林驼背尸体带走了,法事要等黄大师把这里作完才去那里!”奶奶答道。
第二天传说中的黄大师出现了,场长也来了、黄大师是一个猥琐的老头、留了一撮山羊胡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神棍,没有丝毫道骨仙风的样子。
场里的人都来迎接他、爷爷虽然也来了,但他显然对黄大师没有多少好感、黄大师路过他身边时、爷爷重重哼了声、黄大师显然也听到了,不过并未在意。
来到死人的房间、黄大师摸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挥,黄符顶部燃起了火、周围人叹为观止、我和表哥并未有多少惊讶、知道一点化学知识的人都知道在黄符上擦一点黄磷、黄磷接触空气后就会燃烧、就可以把黄符点燃
。
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震惊了,没有风可符上的火却直指梁上挂背包的地方、黄大师看向房梁可并未发现什么、他摇摇头嘀咕了句什么、因为离的远我只是隐约听到:“邪物、被谁取走了?”
我心中大惊、他说的邪物应该是那个人头、看来这个黄大师并不像他外表那样神棍啊!
我有些惊慌、如果被他知道那个人头是我拿走、麻烦肯定接踵而至、黄大师走出房间道:“今天晚上12点开始作法、大家都先回去吧!”周围人也都各自回家、毕竟黄大师这种特殊职业在乡村地方是很诡异的,他们有自己的职业秘密、外人自然不好继续待在这里。
我和表哥刘荣来到农场后面的山坳上、表哥道:“化吉那个道士有点本事啊!”
刘荣在一旁接道:“是啊是啊,我刚才看到他没有用打火机就把手上的符点燃了,真是厉害。
我和表哥同时白了他一眼道:“我教你怎么不用打火机点燃符,想学吗?
真的?刘荣惊喜的看着我。
“真的、”我认真的点点头道:“你把身上的钱给我、我就告诉你。”
刘荣一听我要钱立马捂住口袋道:“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我没有再理刘荣回头对表哥道:“那个黄大师让我很在意、今天晚上去看看他有什么道行……
晚上十二点、我和表哥刘荣三人来到仓库、仓库前的院子里摆起了做法事的桌子、四周围着胆大的村民。
黄大师一手拿着一把桃木剑、一手夹着几张黄符,嘴里碎碎念着什么、陡然把黄符扔了出去、用桃木剑将一张黄符插住在蜡烛上点燃、绕着桌子转圈、我和表哥都嗤之以鼻觉得这个黄大师就是个神棍。
黄大师停止了转圈、提着桃木剑冲进了仓库、我和表哥对视一眼也跑向仓库、在房间上的窗户上看着屋里的情况。
黄大师摸出一个小瓶、从小瓶里倒出几滴液体抹在自己眼睛上。
“那个小瓶里装了什么?”刘荣问道
“应该是牛眼泪吧!听说把牛眼泪抹在眼睛上可以短暂的看到鬼、”表哥解释道。
牛眼泪?刘荣扫了一眼四周、忽然跑到作法事的桌子下面、从里面拿出一个黄布口袋,跑了过来。那个黄布口袋应该是黄大师的吧!
“嘿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鬼呢!你们看看这里面有牛眼泪吗?”刘荣把黄布口袋递给我道。
我愣了一下看着表哥、表哥咬牙道:“干、我也没见过。”说完示意我把口袋打开。
我明白表哥的意思迅速将口袋打开、里面东西很杂但只有一样用瓶装的液体、我拿出来道:“是不是这玩意儿?”
刘荣一把抢过瓶子、倒了几滴在手里抹在眼睛上:“我看见了、有三个。”
我和表哥也把牛眼泪抹在眼上、果然有三个、虽然面相模糊但还是可以认清是死去那个外地人和两名警察、它们目光呆滞,与黄大师对峙着,似乎十分惧怕他手上的桃木剑、黄大师用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在与它们交谈着。
黄大师似乎与它们交谈失败了、三个阴魂一起冲向黄大师、黄大师啐了口唾沫将桃木剑横在胸前、不知从那里摸出几张黄符贴在桃木剑上、一转桃木剑、黄符将桃木剑尽数包裹、黄大师挥剑“轰”的一声、桃木剑忽然燃了起来、黄大师这是看起来就像一个火焰战神。
“真帅”刘荣感叹道、我和表哥也深以为是的点点头。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