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他们的身子了?”张国忠不禁一愣。云深无迹。
“对!蛟褫这东西,钻入人身体以后,会在第一时间打乱人的三魂七魄。如果魂魄乱了,就算人死了。顺序乱了的三魂七魄也不会离体,这样尸身就有了怨气,这也是蛟褫的天性,有怨气的环境有利于那东西修仙!把人的魂魄顺序打乱以后,蛟褫便会立即置人于死地,因为活人的身子有阳气,那东西受不了,但在水中,蛟褫却不会置人于死地,因为在水里的话,阴气比较重,那东西没那么难受,人即使在水里死了,也与蛟褫无关、而是被淹死的!人死得慢、就会积攒更多的怨气!这也是为什么秦德要把‘灵根’沉入水中的重要原因!”戴金双道,“当时我并没有把他们三个立即带出水面,而是只把他们的脑袋露了出来,摆了个阵把钻进他们身子里的蛟褫又引了出来!此刻他们都没死,但魂魄已经乱了,即使醒过来也是疯子!”
“我说在英国给那个罗连寿招魂的时候,招魂云就在他身边飘呢!原来魂魄还在他身上!只是顺序乱了!”老刘头恍然大悟。
“魂魄顺序乱了!?”张国忠若有所思,“这好像与五师兄魂魄的情况有点像啊……”
“一点都不像!”戴金双厉声道,“老五是散,不是乱!他们的魄虽然乱了,但却没散!只要不散,就能超度!”
摆了个阵引来一场小规模的“阴怒”后,戴金双将廖氏夫妇的魂魄直接冲出了身体,出于对夫妻二人地惋惜,戴金双不但给二人的魂魄超度了一下,还就地给这对夫妻布了一个与桓齮墓一样的简易墓局,只过这个局是露天的,所以阴阳偏差不算太离谱,人虽不烂,但也不会起尸。而那个罪魁祸首罗连寿,却被戴金双原封不动的送回了英国。
“对了,我们从磔池出来的时候,发现国忠以前丢的一把匕首在跑道的暗道里插着……”老刘头用手比划了一下“问天”匕首的长度,看表情,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憋了半天了,“不知道这把匕首是不是真云师兄你……留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听张国忠这么一问、戴金双忽然一阵狂笑,“刚才听你讲你们去雾灵山取传国玺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们!东西掉到水里就不要了?这个德行还发个屁财啊?实话告诉你,那条暗河的水还不到腰深!挽着裤腿就能摸鱼!”
“这么说……你去过雾灵山?传国玺……在你手上?”老刘头的嘴角涌现出了一阵发笑前特有的微颤,而戴金双却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对了真云师兄,我们去磔池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身上有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弄的?”张国忠此刻可懒得琢磨什么传国玺的事。
“后来我回到了我们下磔池时挖洞的地方取东西,发现那两个专家都死在了洞里,距离洞口就差几米远,只要他们再跑快一点到了洞外,那东西是绝不可能追出来的!”戴金双似乎有点替这两位倒霉蛋惋惜,“我就近找了个地方,也替他们俩布了一样的局,身上的字是当时冯昆仑教我的,叫‘青身咒’专门防畜牲用的,露天做局不比墓中,没有棺椁,如果有畜牲修仙借了他们的尸身、我那局岂不是白布了?”
“那么说的话,那两个专家的尸身也被你布了局?”张国忠觉得乎有些不对劲,“那怎么有一个起尸了?”
“‘青身咒’那东西,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有可能是没弄好吧……”说到这个起尸的,戴金双似乎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真云师兄,现在王四照找我麻烦,还望真云师兄能助我一臂之力!”该问的也都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张国忠开始跟戴金双套近乎,“真云师兄,不怕你笑话,我真不是他对手…”
“在大陆你怕什么?”戴金双不紧不慢道,“凭我在大陆都不敢兴风作浪,你害怕他能把你怎么样?我已经答应过小兰不再纠缠这件事了…”
“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真云师兄,我希望你能马上完成马师叔的法旨,王四照他弑兄叛国…”
“行了别说了!”戴金双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国忠的话,“这次找你来,只是想把这个玉佩还给你,该出手的时候我自认会出手,不用你操心!小五!送客!”还没等张国忠继续说话,戴金双干脆把话茬全堵死了,“以后记住!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小五!送客!”这可好,张国忠心里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破灭了,本以为碰到救星了,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想管…
走出玉器店,天已经黑透了,看了看表,9点多了,“师兄,我送你回去吧…”来到停车场,张国忠发动了汽车。
“国忠啊,你是掌教,你能不能跟那个姓戴的再商量商量,这传国玉玺我没想要,看看张啥样就行…”老刘头还是惦记传国玉玺的事。
“它能让咱俩看见他长啥样就够面子了,说实话,张国忠也怵头再跟戴金双再提什么别的过分要求,“师兄呀,咱现在先研究研究怎么对付那个王四照吧!如果一个月期限到了,我没把那图给他,你说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感觉最好别东躲西藏了,你往二丫她娘家也不是办法,万一他来找麻烦,报警都来不及…我感觉你最好还是搬回来,往的成立,四周都是人,年他也不敢怎么样…“看来老刘头已经开始寄希望于警察了,“这样,我打电话给老秦,让他赶紧带着那个图来中国,你现在赶快回家,连夜搬家!”
“连夜搬?”张国忠一愣,“他给我一个月时间呀!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夜长梦多啊国忠!实在不行,给他图的时候让你那个警察亲家看着,他要是来硬的,就让老柳开轻闭了那个狗*的!”老刘头晃悠着脑袋若有所思,“其实那个姓戴的说的也在理,那个王真江毕竟是活人,量他也不敢在中国撒野!你现在就把手机开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把老刘头送回家后,张国忠开车回了李村,虽然时间已经步入90年代,但李村人的生活习惯却仍旧停留在七八十年代,十点刚过,全村的灯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仅有李二丫家的灯还亮着,电视机的光亮透过窗户一闪一闪的,应在黑漆漆的地面上,跟闹鬼差不多。
“就他*的知道玩电子游戏!”张国忠愤愤的把车停在了门口,“二丫!开门!”因为四周邻居似乎都睡了,张国忠的声音并不大。
“二丫!快开门!哎…这门…”锁好车门,张国忠来到院门外,发现大门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的。
“莫非…”张国忠心头顿时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蹑手蹑脚的从后备厢里取出了“问天”匕首,鬼鬼祟祟的推门进了院。
这处房子是张国忠发财之后花钱给老丈杆子李大明新盖的,与传统的农村瓦房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般农家的瓦房,每间卧室都有通向院子的门,但这处房子只有客厅门通着院子,想进其他房间只能先走客厅。
“二丫?”张国忠轻轻推开客厅门,顿时傻了,只见王四照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而李二丫和张毅城却不见了踪影。
“你…”张国忠喘着粗气站在了王四照的对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的老婆孩子…”张国忠此刻也不知道这王四照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已经睡了…”王四照微微一笑,继续看电视。
听王四照这么一说,张国忠浑身立即就是一层冷汗,发疯般地跑向卧室,之间李二丫和李大明2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却不见张毅城的影子。
“二丫!”张国忠抱起李二丫,扒开眼皮看了看,只见整个瞳孔都是白的,跟白内障差不错,看着像中了将有,但却又与赵昆成耍的那种“赵氏降术”有着本质的区别。“你…你对它们做了什么!?”张国忠一把从床铺底下抽出了巨阀剑,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客厅。
王四照并未回答张国忠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符”,整齐的摆在了茶几上,盯着这两张符,张国忠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凭自己出道这些年的见识,还真就没见过符能化成这样:首先画符的纸不是茅山术画符的惯用黄纸,而是一种类似于牛皮纸的纸张,且纸中印着一些烫金的花纹,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其次纸上的图案也不像是茅山术的东西,而且是用一种黑灰的染料画的,看形状大体上像个……(看不清)
“这…这是什么!?”张国忠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下吧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个不停。
“掌教大人,如果我不说人的魂魄可以封在纸上,你可能不信…”王四照面带微笑,“但世界上的确有这种方法…”
“你…”张国忠嗖的一下把剑横在了王四照的脖子上,“你…你到底想干吗!?”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王四照并不在乎脖子上的剑,而是不紧不慢的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张符,摆出了一个要撕毁的动作,“既然你已经见过老四了,想必也知道老五的下场,不想你老婆跟他一样,就要配合一点…”
“你…”张国忠的心狂跳不止,莫非只要将这些怪符撕毁,人的魂魄就会变得七零八碎?自己见戴金双的事,他怎能么会知道?“什么老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掌教可不能说谎呀…”王四照用手缓缓地拨开了张国忠的剑,“这里是中国,我不想惹麻烦,劝你也别逼我惹麻烦,只要按我说的办,包你家人安然无恙。”
“我已经说过了!一个月之内会把那张图给你…!”张国忠喘着粗气道,“我不会食言的!”
“哈哈哈哈…掌教大人,你现在又不想要那个图了,你得帮我另办一件事…”王四照仍然是面带微笑。
“你想干嘛…!?”张国忠算是郁闷死了,张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尝到被人威胁的滋味。
“杀了老四!”王四照冷冷一哼,“到时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还可以把我在日本的财产全部给你!”
“这是不可能的…”张国忠差点哭出来,杀戴金双?那个半人半妖的东西?别说是自己,就算马思甲老爷子从分里爬出来都未必是对手啊…“你这么厉害,干嘛不自己动手?”
“师兄弟一场,我不好意思啊…”王四照表情怪异,一把夺过了张国忠手中的剑,“你听着,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他等会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对你有所防备,只要你趁他不备,把这个贴在他身上就算完成任务了…”说着半截,王四照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张奇形怪状的符,笔先前2张更小,但上面的花纹更密。
“我办不到!”虽然不知道这张怪符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张国忠还是一口拒绝了王四照,“我与他无冤无仇,我办不到!”
“无冤无仇?”王四照的眼眯成了一条缝,从桌子上随便拿起了一张怪符,“我跟你也无冤无仇,杀我的时候你是怎么办到的?”说罢两只手冷不丁一较劲,手中的怪符兹啦一声撕成了两半,只听屋中“乒”的一声天破,还没等张国忠反应过来,两片段符已经落地了。
“你…!”张国忠发疯般的跑进卧室,之间李二丫的胸部尚有起伏,而岳父李大明此刻已经是气息全无了。“王四照,我跟你拼了!”张国忠抽出问天匕首奔向客厅一匕首便刺向王四照的胸口。
面对张国忠来势汹汹的招式,王四照用手中的巨阀剑轻轻一拨,左脚照着张国忠的小腿就是一下,只听锵的一声,问天匕首落地,张国忠也倒在了硬梆梆的水泥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自己杀不了他?”说罢王四照又拿起了茶几上的另一张怪符,“我是不会杀你的,但你要记住,是你连累了你的妻子和你岳父,哈哈哈哈…”说罢便又要动手撕符。
“等一下!!”张国忠勉强的爬了起来,只感觉一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还没等张国忠说话,只听茶几上的手包忽然传来一阵叮铃铃的手机铃声。
“接电话!”王四照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强烈,“快接!”
“喂…国忠,搬家了没?”张国忠拿起手机,听筒里传来了老刘头的声音。
“还…还没呢”张国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国忠你怎么了?王四照又来找麻烦了?”老刘头那边似乎有点不放心。
“没事没事,我今天不搬家了,有事明天再说,回头打给你…”说罢,张国忠不容分说便挂上了电话。
“看来等会的客人还真不少啊…”王四照一阵冷笑,刻意的摆弄着手里的怪符,“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答应你!但求你不要伤害她!”张国忠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还是那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知道如何让她醒来的只有我…”王四照拿起遥控器,换了个京剧节目,靠在沙发上又端起了茶杯……
“师傅啊!抱有徒弟我逢凶化吉…”张国忠缓缓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王四照,脑袋里一个劲的盘算对策,但想来想去却越想越无奈,老婆的命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有机会再砍他一刀,反而害了媳妇啊…
“王四照,如果他今天晚上不来怎么办?”想到最后,张国忠决定先套套话,看有没可能让呀先把媳妇放了,哪怕自己给人家当人质呢…
“那就只能委屈你的妻子在床上多躺会了……”
我建议你送她去看医生,在医院里输葡萄糖的话是很舒服的…”
“你…!”张国忠这个气呀,感情王四照比戴金双还不讲理…
就在这时,只听扑哧一声,电灯电视一起熄灭,屋子里瞬时变得漆黑一片,这一下就连王四照都是一愣,谁说早就料到冤家会主动找上门,但却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登场…
黑暗之中,张国忠的反映倒是比王四照快上一拍,一从便把炸鸡上摸过了那几张怪符揣在了自己的怀里,摸着黑跑出了客厅,顺着走廊直奔卧室。
“你拿着那个也没用,小心别撕了,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王四照很快便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架势,站起身捶了捶腰,也开始往走廊方向走,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什么东西!?”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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