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付”哼了一声道:“莫非你左慈大仙还要和我抢人了不成?哼,跟了一路了,从常山一直跟到这儿,可是说好到了襄阳便分别的……”
那“左慈”当即拉过他笑道:“唉,别这么生分了啊,咱们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你的徒儿,自然也是我的徒儿……”
这回不等他说完,“雄付”便直接打断了他,似乎真有些生气了,没好气道:“真当我童某人稀罕么?破军现世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待得那杀破狼三煞星一一现世,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还有心情在这儿与我调笑。”
听了这话,“左慈”也不免变了脸sè,看着身旁另一位好奇看着自己的中年人,轻咳一声只好对“雄付”苦笑道:“好,算你狠,那咱们就此别过了吧……”说着,也不等人挽留,带着另一人催马急赶就走。
等那两人两马远去了,“雄付”却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破军现世,天下大劫,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师傅,你们说的什么,徒儿不是很明白……”“云儿”看了看那“左慈”远去方向,有疑huò地看向了自己的师傅问道。
“呵呵,云儿不必担心,一切都有师傅在,待得云儿将为师的百鸟朝凤枪学会了,那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那云儿就可以报仇了吗?”
“当然可以,虽然有师傅,师傅也可以帮云儿报仇,但是云儿既然要做大男子汉,那就还是得要靠自己的力量报仇才行,所以就要努力跟着师傅学习武艺……还有绣儿、任儿也是……”
“是,师傅……”
“好了,咱们也赶路吧……襄阳,我童渊,又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汉灵帝的金库
漆森的密道里面,一阵冷风吹过,让凌巴惊起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心里的寒战却是渐渐抚平了。
密道里面,只剩下了三个人微微呼吸的声音,还有那缓慢的脚步。
凌巴听得分明,其中那个微微沉重些的脚步声,是那司马徽的,稍微轻盈些的,是自己的,至于另一个,自然便是刘宏的。
前面两个人都只顾着向前走路,似乎一点儿也不把凌巴的存在当回事,凌巴心里苦笑,却只能够紧紧跟上他们。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凌巴却还在回味着刚才在那天子寝宫里,三人相对时,刘宏对自己说的话:“朕虽贵为一国天子,空有执掌天下之名,却无掌控天下之实,究其根源,亦是自前朝起,便一直未曾根绝的问题——宗亲、封国、诸侯……”
说到这里,凌巴倒是能够稍稍理解他的意思,他所说的前朝,却不是在说先帝汉桓帝,而是在说东汉之前的西汉,而在汉武帝时期,国力空前强盛,当时开国之初的分封宗亲诸侯国已经成了王朝尾大不掉之势,对于中央朝廷对于地方的强有力控制和皇帝的**统治是十分不利的一件事情,尽管经过了之前景帝的削藩、平定七国之luàn,还有汉武帝时候的“推恩令”,但是实际上的效果却并非是许多历史学者所认为的那么完全有效的,尤其是自汉桓帝开始,宗亲诸侯掌握的权势又日益见长,虽然一时还不可能象是汉景帝时候的梁王那样威胁到一国之君的统治,但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即使只是一种可能,也必须扼杀在摇篮里,岂不知卧榻之畔、岂容他人安睡?
只是这种话,从刘宏嘴里说出来,让凌巴怎么都转不过弯来,还好刘宏也没有要求他接受的那么快。
“朕所为者,多年蛰伏,莫非真都当朕是一个昏君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宏还特意扫过一眼凌巴,让他不禁心里打了个冷战,暗道:那可不是哥的看法,是哥从“历史”中得来的“经验之谈”,虽然哥也深以为然。
还好刘宏并不了解他心中的想法,也只是扫了他一眼,又接着道:“无论是刺卫营,抑或是这洛阳禁卫,朕经营多年,却仍是发现自己力量的不足,所以……”
所以就找上了自己,名义上是建立了一支“狼牙军”的sī军,但未尝没有麻痹其他人的意思,暗地里面究竟在干些什么,谁又搞得清?凌巴暗暗揣测着,却绝对不说出口,开玩笑,皇帝的心意可以猜,却不能随便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历史”上著名的“jī肋”杨修就是因为总是猜出了曹cào的心意,这还不算,还总是要提前说出来,这才引得曹cào忌讳,将他杀了的。
凌巴心里打着自己的xiǎo算盘,可是xìng命是第一要务,现在可绝对不能够在这种问题上栽跟头的。
刘宏这时候突然笑了笑,竟然在这yīn郁的环境中多了几分正气,“因为你,让朕看到了希望……”
……
此时走在这黑魆魆的密道中,凌巴久久不能平静。
曾经一直以为,“历史”离自己很远,所谓的真相,早就淹没在时间长河里面,再怎么翻找也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寇、一俊遮百丑的残酷一家之言,可是此时,他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感觉,原来那“历史”,或者说是这个历史,真的已经离自己很近很近了,近到了自己如果想的话,甚至真的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乃至于创造历史。
虽然现在凌巴心里的想法早已和当初刚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截然不同了,但未曾真个经历了其中变换,却是没有能够从心底里更深刻的感受到,比如之前虽然都有听说了辽东公孙度、西凉韩遂的事情,但听到是一回事,总还是会感觉着离自己还很遥远,即便身边还有貂蝉、xiǎo马超这样的“历史人物”陪伴,但在相处中早就淡化了那种“历史”的感觉。
“到了!”刘宏突然一声低喝打断了凌巴的沉思,凌巴赶忙调整了一下心态,跟着走了几步,靠近了他们二人,才循着前方望过去。
刘宏的话是说一半留一半,凌巴也没指望他能够全部给自己解释清楚,而他在说了那番话之后,凌巴也知道,这算是再让自己做出一个决定了,是选择效忠于他,还是明哲保身,毕竟古往今来,帝王的权术之道,尤其是在君主集权的“收权”这一块儿,莫不是一场血雨腥风、人间灾难的,这由不得人不好好考虑,但这也是其他人,对于凌巴而言,根本不需要考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头答应了,毕竟这和他原先找朝廷当靠山的计划不谋而合,自然是巴不得了。
于是,他便看到了这堂堂天子寝宫内竟然还有一条隐秘的密道,于是,他便跟着这皇帝师生二人来到了这里。
此时听到了刘宏的话,他自然是循声望去,就看到前面在一片暗淡中,不知何时就突然出现了一扇大mén,与天子寝宫那密室的石质大mén不同,这大mén是一扇檀木松香大mén,朱红sè漆油,质地倒是不错,里面还隐约透lù这些光线来,让凌巴暗暗吃惊的是,透过光线略微看清了点儿的这扇木mén,居然比外面的石mén看起来保存的还要完好。
刘宏上前一步,推mén而入,随着“吱吱呀呀”的一阵嘈杂声响,mén缓缓被推开了,然后里面的情景便向三人完全的开放了。
这是一个大房间,确切的说,应该称得上是一个xiǎo型的地下宫殿。
一眼望去,四周环绕着三人合围的巨大石柱子,汉白yù大理石造就,上面却还有一条条清晰地纹理,但凌巴可看不太懂,也不知道这些是文字还是什么,本来看这个时候的文字就比较吃力了,这还是在经过了这么久时间貂蝉的教导才学会了写的,也幸好他的语言学习和接受能力很强,平常真正要用到的地方又不多,否则就算没有惹出大麻烦也要出些洋相的,貂蝉倒是只是以为他从前身份不好,所以也没有多想,哪里知道这家伙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中间却不完全是一块空地,大大xiǎoxiǎo的大概要有数十口大箱子了,都是整齐的堆放在一边,另外一边却也有一些箱子,只是体积更xiǎo、数量也更少了。
凌巴暗暗揣测着其中装着什么,刘宏和司马徽已经当先进去,凌巴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才跟着进去了。
他倒不是担心里面有什么陷阱,如果刘宏要对付自己,犯不着这么麻烦,只是心里总有些古怪的感觉。
这里面的温度倒是tǐng暖和的,不过在这样的地下,还能够保持着温度,不得不说情景依然是相当的诡异。
凌巴此刻才没有想到那么多,已进入其中就感觉自己要眼huā缭luàn了,刚开始看到这里面透出的光,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一进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那光是一颗颗夜明珠散发出来的,而且这里面的夜明珠颗粒大、也更明亮,凌巴曾经也见过夜明珠,和这里却是完全不能够相比,而且这些夜明珠看上去还没有经过太深的人工雕琢痕迹,大概都是天然形成,就不知道刘宏是从哪儿收集来了的了。
凌巴也只是扫了一眼,稍微饱了一下眼福,在皇帝面前还是应该要矜持一些的,即使他并不是心理将刘宏当成一个主子来看。
不过在他心里还是暗暗吃惊,这些夜明珠光看块头和质地,即便凌巴不懂行,也大概知道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的,若是放在后世恐怕都是有价无市的了,而这里竟然有这么多,还只能算是用作照明,而刚才自己猜测那些箱子里的东西,说不定还是些真金白银乃至于更加珍贵的东西,如果真的要算起来,就这一房间的财富,恐怕已经是富可敌国了。
难道这里就是刘宏的金库?凌巴不由自主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来,其实看过的很多xiǎo说里面也曾经这样写过,毕竟刘宏贪财那是“历史闻名”的,而他的敛财手段也算是开创了一代皇帝的先河,如果真是这样,他贵为一国天子、九五至尊,能够收拢到这些财富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不明白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司马徽的视线一点都没有转移,完全不受周围耀眼光芒的影响,就只是看着前方,而前方,刘宏正不停的继续前进,几乎要到了快底的死角了,才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双手颤巍巍、缓缓向前伸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玉玺托付,最后筹备
幽静的密室里面,凌巴在mén口向内仅几步远处,前面不远则是司马徽,而刘宏早已经走到了这一条直道的尽头,就在那最里一堵墙前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凌巴注意到了他的双手探向前去,看不清做了什么动作,只是在转过身来时,他的双手上捧着一个方盒子。
鎏金的方盒子,盒子的表面有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图纹,凌巴本能的感觉到了这盒子的不凡,或者是他的感觉是来自于那还未亲眼所见的盒子里的东西。
刘宏显然没有和他猜谜的心思,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也不问他,直接就打开了那盒子,凌巴顿时屏住了呼吸。
盒子里面的,既不是什么光芒万丈的法宝——纯粹就是玄幻xiǎo说看多了,也不是什么秘籍宝典的——同上,盒子里面的,也是一个xiǎo盒子模样的物事,凌巴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传国yù玺……”
“传国yù玺”在古代有着十分重要的象征意义,在这“君权神授”的封建社会里,这几乎就和那“武林至尊”的屠龙宝刀一般,被无数的有心人觊觎。
“传国yù玺”就材于“和氏璧”,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是在秦灭赵得到和氏璧之后,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其方圆四寸,上纽jiāo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凌巴依稀记得,三国时候这传国yù玺原本是自皇宫失踪,然后不知怎么的落入了孙坚的手中的,后来又辗转无数,只是最终,在元代的时候终于彻底遗失不再现世,而明朝建立时候明太祖朱元璋所用的,不过是一方所谓的“xiǎo传国玺”,这一代珍宝、权力象征就这样mí失在了历史长河里。
凌巴知道,几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一方巴掌大的“盒子”,足够抵得上这满屋子的财富还有剩余。
刘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没有否认,显然就是肯定了凌巴的猜测,而司马徽此时也凑近前来,瞪了凌巴一眼,望着刘宏道:“陛下,此物关系重大,陛下当真要这么……”
凌巴有些不明所以,却见司马徽的眼神又瞪了自己一眼,心里不由有了几分火气,但是说真的,对这个老头子,他还是有些顾忌的,况且想着自己一向尊老爱幼的,也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刘宏还是没有说话,目光炯炯的望着凌巴,凌巴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惊讶地问道:“难道是要让我保管?”
“哼!”司马徽难得的应了他一次,只是却是用鼻子应的,凌巴却也不介意,只是终于有些确定了,这是确有其事的。
刘宏笑了笑,说道:“说是保管也不是保管,你既然知道这是传国yù玺,那当知道其不简单,有时却也是个烫手山芋。天下之人莫不敬畏天子、敬畏yù玺,但也当想得到,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和势力,便是空有这盒子,难道就能真的做到号令天下了?”
凌巴没法回答他,他感觉今天这一切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事情好像越来越朝着自己所根本无法掌控或者说是甚至无法预料到的方面发展了。
刘宏却不理他能不能够接受,将盒子放到了他的手里,上下又再打量了他一遍,叹息一声道:“希望你莫让朕失望……”
***
凌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密室里出来的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皇宫,他干过雇佣兵、做过特种兵,各种各样只要是能够历练自己的工作他都做过,各种各样能够丰富阅历的生活他都经历过,可以说,他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还要远远的胜于某些真正的老人的经历。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他还是有着一些自己的情绪,骤然碰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吓傻掉,感觉自己已经很牛bī了,不过要想完全反应过来,还真的是需要时间。
一直到回到了府上,凌巴还有些jīng神恍惚的感觉,貂蝉和xiǎo马超问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却在暗中xiǎo心翼翼的将那方传国yù玺放置在了一个暗箱里,就在自己睡的炕席之下,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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