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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以后蚊子都冒出来了,大胡子和香姐不胜其扰,壹溜烟的回了客栈里。不愧是天字号房,店小二见他们进门以后就殷勤的问要不要大澡盆泡浴,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人擡着高大的木桶进了屋。
92、戏荷塘
两个人壹路赶来都是在山间的小溪随便洗洗,多日以来头壹次泡到舒服的热水澡,把香姐舒服的直叫唤。毕竟是连日赶路,大胡子可不敢再折腾香姐,最后只是缠着她又亲又摸了壹会儿,两个人就相拥着睡了。
绿柳镇是交通要道,所以租个马车去江边并不难,大胡子出去转了壹圈就说车夫已经在下面,香姐出来壹看,是壹辆半新的带棚马车,有点像是林府小姐做的那壹辆,可比起那个来就简单了很多,山里人出门,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况且坐车也不用自己走,已经轻松很多了。、
两个人其实没有多少要带的东西,不过以防坐船不便做饭,大胡子还是带着香姐在镇子上买了壹些糕点、包子、瓜子、零嘴等带着上路,枣红马就拴在了马车的后面。
这马车坐着虽然轻松,可着实不舒服,香姐只坐了几个时辰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全都麻了,大胡子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帮着揉了壹会儿才好些,到了下个镇子两人就学乖了,买了几个厚厚的草甸子和两个棉垫子垫在下面,大胡子还买了壹个大西瓜,两个人连同车夫壹起吃了个痛快,香姐还十分贴心的把瓜皮给了两匹马吃,结果车夫的马吃的津津有味,枣红马却壹脸不屑的根本都不吃,把香姐笑的,道,“你看看,咱们把它惯得。”
车夫赵四爲人十分豪爽,时间久了混的熟了,就壹路赶车壹路给夫妻两个讲着路上见到的各种故事,等到第三天头上到了江边,香姐对这个说书的还有些依依不舍呢。
大胡子按照之前说好的钱又多给了他五百文,把车夫高兴的够呛,连连说回去可以给娃买猪肉吃了,又说等下次大胡子他们回家的时候壹定要找自己云云,还特地爲大胡子推荐了壹条不错的船,连价都帮着砍下去不少。
这船夫正是赵四的邻居,被他壹砍再砍气得直说,“你个老四,下次可不敢接你的客人了,每次都把价给我砍得不能再少。”
赵四把大胡子的东西给搬到船上,道,“我这客人可是要回来的,若是你船摇的稳,回头还坐你的船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兄弟?”
大胡子哈哈壹笑,忙点头称是,这船家也不再哭丧着脸,忙热情洋溢的帮着他们把枣红马牵上了船。
船家本以爲它会怕水,绳子牵得紧紧的,谁知道昂头挺胸走的那叫壹个气派,连船家都啧啧称奇,大胡子坐在船舱里跟香姐道,“我估计枣红马原先是坐过船的。”
香姐眨巴着眼睛奇道,“那这么说它还挺有见识。”后舱的枣红马嘶鸣壹声,那样子好像在说,“你才刚知道。”把香姐直接给逗笑了。
从江上走到汴梁的路程要比走路快的多,他们这壹路正赶上南风大盛,走的可谓顺风顺水。
这壹天黄昏船舶在岸边,船夫借了枣红马骑着去镇上采买路上要吃的东西,说是到了夜里才能回来。大胡子把睡得迷迷瞪瞪的香姐叫醒了,问道,“你想不想吃莲蓬?”
“有莲蓬吗?”香姐揉着眼睛起了身问道,这乘船别的还好,就是壹路上都是水——开始满眼都是水很新奇,若是日日都是水就有些无聊了,香姐这几日坐船做的人懒懒的,大胡子生怕她太乏了生病,干脆偷偷解了缆绳,摇着船去了附近壹片种着荷花的河面上。
这个地方的地形有些奇特,好像在大江边上开了个口子,口子里呈圆形,里面壹片有壹片白色、粉色的荷花,在夕阳的照射下格外漂亮。
“啊,这就是荷花吗?”香姐从船舱看到那荷花,忍不住跑到了大胡子身边,坐在船舷上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亭亭如盖的荷叶和馨香的荷花,大胡子道,“是的,前面那壹片有不少莲蓬都熟了,咱们去采些在路上吃。”
说着就将船摇到了荷塘深处,找了个花叶茂盛的地方停了下来。香姐兴高采烈的摘了壹大捧莲蓬就迫不及待的剥开吃,洁白的小手捏着乳白色的莲子递到大胡子的嘴边,大胡子壹口吃掉,蔫了三天,香姐总算又活泛起来了。
莲蓬采了壹大堆,荷叶也摘了两朵,香姐还琢磨着让大胡子给她做壹下那种用荷叶包着的叫花鸡。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正要往回走呢,大胡子忽然跟香姐比划了壹下,让她低下头。
香姐不明所以的被大胡子搂住趴在船舱里,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香姐仔细的听着,原来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爷爷,我刚才听见有人说话,你说是不是来偷咱家莲蓬的?”
壹个年迈的声音道,“那敢情是,走,再往里划壹下。”
香姐壹听这下可坏了,原来莲蓬是人家种的,忙着急的看向大胡子,谁知回头壹看,大胡子正喘息着看向自己,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胡子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而她的屁股那里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鼓胀起的欲望。
“相公……”香姐红着脸小声叫道。
“嘘……”大胡子说了壹声,“让你不要说话呢。”说完便吻了下来。
那壹老壹少的说话的声音渐渐近了些,大胡子和香姐谁都没说话,可是嘴上却壹点都没闲着。大胡子搂着香姐翻过身,舌尖划开她紧闭的嘴唇,探了进去。
满口都是莲子的清新香味,还有彼此特有的味道,这些日子两个人壹直赶路,要么就是有人在身边,已经很有没有欢爱过了。
四周是碧绿的芦苇丛,船侧是壹丛丛的荷花,黄昏的余光透过芦苇斑驳的照过来,妃色的天空渐渐的转爲黛蓝,小船在河上如同摇篮般轻轻的飘荡,两个就这样深深的吻着,直到很久以后香姐才闷闷的叫了壹声,大胡子恋恋不舍的擡起头,问道,“怎么了?”
93、天地爲床(慎)
“他们好像走了。”香姐小声道。
“是吗?”大胡子侧耳倾听,果然划桨的声音已经远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有蚊子呢,我们回去吧?”香姐拉了拉有些松开的衣襟,坐起来说道。
“你不知,这里可有东西可以驱蚊。”大胡子笑道,随后四周看了看,将船划到芦苇丛深处,找到了几株褐色小棒子壹样的东西拔下来,用火折子点燃,不壹会儿就有淡淡的清香环绕在周围,果然蚊子都被熏得飞远了。
“好厉害。”香姐忍不住感叹,“相公连这个都懂。”
“相公替你赶走了蚊子,香姐要怎么表示壹下呢?”大胡子坏笑着楼主她,道,“不如我们就天如被、水如床,在此做对野鸳鸯。”
香姐听他这样壹讲心就碰碰跳起来,推了他壹把啐道,“谁要跟你做野鸳鸯。”
“自然是我家香姐了。”大胡子说完就搂住她,吻了上去。与刚才缠绵非测的吻不同,这次的吻热辣又直白,大舌在她口中搅出了蜜液之后,又迫不及待的向着下面而去。
小巧的耳珠被含在嘴里舔咬,香姐忍不住叫出声,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在外面,她的整个人都敏感的要命。她感觉下身壹阵湿热,双手慌乱的抓住了身后的壹把莲蓬。胸前的衣服被大胡子壹件件剥开,洁白的身体在碧绿的莲蓬映衬下如同壹枚初初成熟的莲子,显得格外可口。
大胡子壹路沿着她的胸口吻咬下来,肚兜被解开扔到了壹边。他捧起她颤巍巍的双乳轮流吮吸,“小香姐变大了不少呢!”他说着如此羞人的话,手上的动作不断,将她柔软的乳肉抓成了奇怪的形状,让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相公,别弄了……”她抓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道。
“怎么,着急了?”大胡子道。
“没有,哪有……”香姐胡乱的把头摇到壹边,那害羞的样子真是让人喜欢的不行,大胡子的大手沿着松散的衣襟向下,摸到那壹大片湿润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意外地惊喜。
原来小丫头也跟他壹样,等不及了呢。
大胡子索性将她的亵裤扒了下来,赤裸的身体横陈在甲板之间,大胡子将自己灼热的那处释放出来,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香姐惊呼壹声搂住了他,大胡子已经扶着自己停在了她湿润不堪的穴口上。
“小丫头,已经湿成这样,是等不及看了吗?”
香姐咬着嘴唇不说话,然后,仰起脖子搂着大胡子的头吻了上来,大胡子心里壹跳,手扶着她的小屁股瞬间贯穿了她。
几乎连惊叫都来不及,她就已经颤抖的到了。炽热的小舌在他口中壹阵颤抖,让他全身如同着了火。
清凉的星光已经布满天空,芦苇丛这壹隅却越发热烈起来。小船因爲两个人的动作在水上微微晃动,惊奇壹层壹层的涟漪。香姐始终处在壹种迷乱中,也许是因爲他过分猛烈的动作,也许是因爲船的摇荡,也许是这样赤裸的对着星空,她时而觉得这是壹个梦,时而又被大胡子的动作拉回到了荷塘中,夜色撩人,她似乎已经醉了。
结束以后,大胡子搂着她并排的躺在甲板上,身上的汗水被风壹吹凉丝丝的,在暑热的夏日竟然难得的清凉,香姐说,“我想洗壹洗。”
大胡子低头看了看池塘里的水,道,“这里的水不干净,等明日到了下壹个地方,我们找个客栈住下再收拾干净,过两日就该到了。”
水路果然是快,不知怎么的,香姐竟有些不舍起来。不过说起来,她还是比较怕汴梁这个地方,都说丑媳妇怕见公婆,说的就是这个理。
天公仿佛知道她的心思,第二日起就阴沈起来,船夫在壹个名叫七星镇的地方舶了船,大胡子和香姐如愿的去了客栈里。
七星镇是壹个小镇子,自然没有什么那么好的客房,不过也许是离着汴梁近点,小二热切的态度叫人很是舒服。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小镇的客栈里竟然有两处温泉,盖在壹处独立院落的亭子里,男池女池壹墙隔开,花上400文铜钱就能舒舒服服的泡上半日。
此处的人早已不以爲意,来往的客商确实乐此不疲,但多数是男客,女客那里倒没几个。看着香姐跃跃欲试的样子,大胡子扔下了壹两银子,将女池包了下来,跟着她壹起泡了壹个多时辰,天竟然浙浙沥沥的下起雨来。
两个人慌忙的收拾东西回到了屋里,换好衣服以后,推开客栈的窗子看外面的雨。
在客栈中住了壹日之后,两个人又踏上了去汴梁的路程,接下来的日子顺风顺水,他们不过两日就已经到了。
抵达繁华的繁河岸边时,早已有人远远的迎上来,原来赵玉已经将他回程事情告诉了胡家,这些人早早的在河边等了好几天,又在驿站派了许多人,生怕接不到他。
大胡子扶着下船以后,不远处就有壹个男人喊了壹声“大少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过来抱住了大胡子的大腿,哭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呜呜呜,您怎么这么狠心啊呜呜呜……”
把香姐吓了壹大跳。
大胡子哭笑不得,拍了拍那个人肩膀道,“扶墨都已经这么大了,快起来。”
那男人这才擦着眼泪抽抽搭搭的站起来,壹看大胡子身边那个女娃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壹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问道,“少爷,这位是?”
大胡子道,“这是我的夫人。”
“哎呀,是少奶奶,小的眼拙,您海涵啊!”那人立马又作揖道。
“没事,你起来吧。”香姐笑眯眯的冲着他点头。
“少爷,少爷来了啊!”壹个年迈的声音伴着呼赤呼赤的喘息声从远到近,香姐擡头壹看,壹个身穿茶褐色罗衫,头发花白的老人迎面走了过来,“老管家,您怎么也来了,快别跑了。”
大胡子连忙迎上去,香姐也跟着过去,再看那个管家已经是老泪纵横,这次连大胡子眼圈都红了。
“少爷,您啊气性就是太大,怎么这壹走就是这些年,我这把老骨头还以爲见不到您了。”那老人拉着大胡子上上下下的边看边说,身边那个叫做扶墨的人忙道,“管家,咱们赶紧回去吧,老爷恐怕已经等急了。”
“好好好,来,那边是轿子。”
94、胡府大宅
等颤巍巍的老管家和扶墨将两个人一匹马带到码头边的那辆马车旁时,香姐禁不住惊讶起来,大胡子家的马车真漂亮。上好的硬木材打磨的光滑圆润,四周镂刻成漂亮的图样,连帐子都用华贵又厚实的布做成的,比林小姐家的不知又要好了多少倍。
原来遥远的高门大户胡家因为这辆马车变得真实起来,香姐不安的拉住了大胡子的手,却被他安抚的拍了拍手背,说道,“你要不喜欢,我们可以骑着枣红马回去。”
“少爷少奶奶赎罪。”扶墨忙道,“若是少奶奶不喜欢,小的命人再去换一辆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香姐有些尴尬的看着大胡子,大胡子无奈的看着扶墨道,“就你机灵,赶紧把我们的东西搬上去吧,那匹马叫人牵到家里,好好喂着。”
“是,那少爷少奶奶,现在上车吗?”扶墨忙问道,大胡子作势一脚踢过去,他忙笑嘻嘻的躲了。
等到了车上以后,香姐又被里面宽敞舒适的各式垫子还有装满了各种零嘴的暗格给惊住了,更不要提里面竟然还有热茶。
马车平稳的向前走着,大胡子给香姐拿出各种吃食的时候,都先闻过,用随身的银针检查过才给她,这又让香姐惊讶了一番,大胡子把一个小小的银针包给香姐,道,“扶墨是我从大漠上救回来的孤儿,对我一直是死心塌地的。若是在家里我不在的时候,只有他给你的东西可以不用检查。否则不管是谁给的都不要吃,若是非吃不可就先用银针验一下。”因为他的话很郑重,香姐觉得有些吓人。
“自己家吃东西还要验毒吗?”香姐惊道。
“自古医毒不分家,我家的人就连三岁的娃娃都懂一些,难免人多手杂。我不放心你。”大胡子摇头道,“我小的时候师姑为了考验我,还经常在我身边下毒,若是解不了就要去求她,那样又要被她数落一顿。我解读的功夫有大半都是那时候学的。”
香姐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世上还有这样教人医术的,大胡子小时候可真不容易。
大胡子见她有些紧张,又道,“你也别太害怕了,一切有我呢。”香姐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大胡子又从包袱里取出各种解毒丸、清心丹一堆,把香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