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用各种恐怖的话威胁杜氏情,还给她讲女犯人受刑的情形。为了证实他的话,她叫警察押来一位青年妇女,当着杜氏情的面把她的衣服剥光。那位青年妇女已被拷打得不成样子,身上伤痕累累,几处伤口已经化脓,两个奶头各勾着一个有倒刺的鱼钩,悬挂着空香水瓶。
警察把那位青年妇女拉到一个水桶前,逼着她喝桶里的脏水。当她喝不下去的时候,两个警察就把她按倒,揪着她的头发给她灌水。
那位青年妇女半昏迷地躺在地下,肚皮胀得很大,四肢无力地平伸,痛苦地呻吟着。警察把她拖起来反缚在柱子上,用长竹板狠毒地抽打她隆起的肚子,每抽打一下,水就从她的嘴里和肛门里溢出来,一直把她打得昏死过去。
拷打结束后,辉命令警察把那位青年妇女拖回牢房。
“你考虑好了吗?”
辉盯着杜氏情问道,手里来回颠着一把匕首:“你是不是想每天都尝受那种滋味呢?”
杜氏情没有抬起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即使你们杀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她低声然而很坚决地说。
辉狡黠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们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去吗?在你断气之前,我们要给你尝遍各种苦头,慢慢地折磨你,让你自己招出口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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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越共婆娘病得很重了。”
他对阮文新说:“我们先给她治病吧。”
杜氏情已经没有力气进行反抗了,辉和阮文新把她拖到刑讯床上,给她注射了烈性空孕催乳素。
从那天起,他们每天给杜氏情和同她一起被捕的两名女游击队员注射两次空孕催乳素,并在给她们送去的饮食和饮用水里也渗有促进乳房发育的甲地孕酮口服液,导致子宫阵缩兴奋的垂体后叶制剂和激敏激酞类药物。同时,她们还被定期以审讯为名带到刑讯室去检查药物产生的反应和效果。
果然,这几名在严刑拷打中表现出顽强毅力的妇女被注射药物之后,每次被带到刑讯室的时候都显出惶惑不安的神色。尽管她们极力抑制着性欲的冲动,可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她们表情和动作的流露。她们低垂着头,脸上泛起红晕,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竭力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
这种情形使辉和阮文新非常高兴。他们开始加大药量,每天把她们带到刑讯室以至室外去侮辱,还不时地让几个警察在旁观看。
不久,她们几乎无法再抑制住自己。尽管她们以顽强的意志不使自己在失语中讲出越共的情况,但是已经表现得非常沮丧了。
八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杜氏情又被带到刑讯室。这次等待她的,除了以往的注射和凌辱以外,还有五名粗暴野蛮的越南警察。
为了进行好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审讯。阮文新在每天给杜氏情的饮食中加入导致子宫痉挛收缩的麦角流浸液。然而,当杜氏情发现了他们对她使用催情药物之后就开始抵制给她送去的食物和水。因此,辉和阮文新只好每天以电刑威胁她,强迫她进食。
杜氏情一直以极大的毅力忍受着剧痛,拒绝挤出奶水,迫使辉不得不派两个警察每隔三个小时用吸乳器将她的两只乳房抽空。
那天午饭时,杜氏情发现在饮食中有稠状膏体物质,便把饭倒在门边。辉命令两个警察揪住她的头发,掰开她的嘴给她强行灌入。杜氏情挣扎着、哭叫着,奶水在挤压中浸湿了衣服,最后她还是被身强力大的警察灌下了掺有药液的食物。
由于连日下雨,五号刑讯室里散发着潮湿憋闷的气味。在电灯光照射下,杜氏情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反缚在柱子上,她肥硕的乳房紧张地向前挺出,并随着她的扭动而颤抖,两只深褐色的奶头坚硬地勃起几乎有一英寸高,周围的乳晕也隆出了乳房。
辉把她垂及臀部的长发分开绕到柱子后面捆牢,使她的头不能左右摆动,然后开始用手在她的乳头上来回蹭磨,用极其下流的手段侮辱她。
“我们应该把这些越共女人集中到一起开办人奶公司。”
辉侮辱着杜氏情:“然后取出她们的奶水制成奶粉出口,或者换取轰炸机。”
他以手托起杜氏情沉甸甸的乳房摇晃着:“你不坦白我们也有办法消灭那些越共分子,你却只能像奶羊似地被关在这里,每天由警察从你身上挤出你的奶水。以后,我还要让你在这里卖淫,门口立一块牌子,于是就会有大批人跑到这里来。”
杜氏情显然没有听到辉的威胁,剧烈的胀痛使她皱起眉头,痛苦地呻吟着。
她已经不再是那样坚强的越共干部了,药物的作用使她的意识受到了阻碍,此时的她除了强烈的渴望着那种变态的需求之外,再无法控制住她的理智了。
接着,我看到了越南警察对女犯人进行刑讯最残酷的一幕。那场景是人们对同类的肉体进行摧残的最极端的行为的表露:五个粗壮的越南警察在我面前毫无羞耻感地脱去衣服,围在那位可怜的妇女周围,一面下流地侮辱她,一面轮流上前对她进行奸污。
杜氏情的脸色涨得红紫,表情异常激昂,目光恍惚地大声呻吟起来,竭力摆动着被头发拉住的头部。然而,此时辉却冷漠地坐在审讯桌旁,不时对她发出询问,同时记录下杜氏情在亢奋下说出的谵语。
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杜氏情的呻吟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一个警察狞笑着从她的身边离开。
在药力强烈发作并得到满足之后,杜氏情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辉的这次“特殊审讯”她流下了眼泪,用愤怒的目光盯着指挥蹂躏她的辉和阮文新。
辉不以为然地站起身,拿着那份记录材料在她眼前晃着:“你已经主动讲出了越共分子隐藏的地方。”
他说:“如果你现在肯写一份悔过书,就可以立刻不受这种罪。我保证把你送到医院治疗然后释放你。”
杜氏情想动一下头部,但是被紧缚的头发拉住了。她愤怒地斥责辉采取的卑鄙手段,咒骂他是下流的恶棍。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她亢奋谵语时泄露出来的重要情况。
“看来你一定要自寻死路了。”
辉残忍地笑着。
他让阮文新给她注射一剂烈性催情剂,然后命令那五个警察把杜氏情从柱子上解下来,带到另一间刑讯室去继续进行蹂躏。
“虽然达到了目的,”
我对辉说:“但你不觉得这种方法太过分了吗?她毕竟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呀!”
辉把材料装进档案袋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她杀死过三个村长!”
辉不无愤慨地说;“我们这样对待她并不过分。在她指挥越共分子杀死地方官员的时候,她并不是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如果你落到她的手里,我相信她会用比我们更残酷的手段杀死你的。而我见过许多被他们杀害的官员和士兵,那样子并不比今天更好。所有的尸体都被越共分子弄得肢离破碎,用这种办法来恐吓其他的政府官员和士兵。
“在从事那种事的时候,他们却十分巧妙地从广大平民的角度出发,使平民对他们杀人行为甚至感到理解,而那些被杀害的政府官员和士兵则往往蒙受一些捏造的、然而很容易使平民相信的“罪状””
在当时,似乎平民杀掉政府官员的行为是值得称赞的,而政府则必须束手待毙。事实上,这种观点在大多数平民中非常具有煽动性。
至于像辉和阮文新那样将一些至少是违反文明的刑法加到被俘的敌人身上,对他们进行药物和其他人类发明的对人类施行自残的方式的实验,并从中获得畸形的自我满足,无论在哪一个阶层,包括以人民自居的共产党内部,都俯拾即是。
人类心态发展的极端不平衡,在任何时候特别是客观允许的时候都会随时出现在各种场合。他们所实施的行为从道义上看是应该予以谴责的,但问题就在于,有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或者不愿意对此进行那样的谴责,因为他们那些人是在为我们进行工作,而且竭尽能力地工作着。尽管他们自身有许多无法避免的缺陷和过错不时地困扰着我们。
如果我们应当对辉和阮文新予以谴责,那么我们对于发明更具备杀伤能力以至毁灭性核武器、化学武器的那些人和制造像电刑、橡皮衣、镣铐等更具备普遍性的折磨人类工具的那些人,是否应予以同样的谴责呢?
在顺化市警察局发生的一切,只是野蛮与文明交织的一个部分,那一类的事情每一个时刻都在世界上发生着,并将继续发生。许多善良的人曾经试图通过各种途径制止那类的事情,结果都归于失败,残害人类自身的行为仍然极为普遍地滋生繁衍,嘲笑地面对着令我们骄傲的现代文明和毫无根据的乐观态度。
军官篇 04、越战中的女兵
故事就发生在中越战争中,老山北侧、八里河东山以西的那片大森林里。
我军某部侦察科长带领女侦察员施黛以及侦察分队的五名战士押着四个越军俘虏,从老山601高地下来,才翻过一个山头,一队越军特工队从茂密的丛林里神差鬼遣地冒了出来,像专门等候在这里迎接单女他们似的。朦朦胧胧的天光下,八个敌人把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
“CAMCLONGAIOTUGLEN!”
意思是要单女他们把手举起来。
施黛凭我军情报部门所掌握的情报,用流利的越语说了一番,告诉敌人,我们是78师特工队的。因为常在这片森林里活动的,就是78师特工队。他们常以森林为依托,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与我军周旋。
当时,越军特工队真的被施黛唬住了,悻悻地朝山顶摸去。但叽哩咕噜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野传得很远。是敌人觉察出了破绽,原来敌78师特工队两天前,已归第二军区特工总部管辖。我们的情报不灵,麻烦也跟着来了。附近又没有我们的兄弟部队。
单女“准备战斗”的命令刚出口,一串火星从施黛眼前闪过,一颗手榴弹早已落在她的跟前,她吓呆了,失去了侦察员的灵性,呆在那里等死。
“卧倒!”
有人飞起一脚,踢开手榴弹,把施黛按倒在他的身下,是单女。
手榴弹在不远处炸响了,弹片“嗖嗖”直飞。
“伤着没有?”
施黛焦急地问。
他摇摇头,没吭声。
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敌人散成弧形包抄过来,居高临下,这里是敌我双方的必争之地,也是越军特工队活动最多的地域,要是惊动了附近的越军,前后堵击,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单女把人员分成四组,第一组一个战士和单女自己,利用复杂的地形,正面阻击敌人;第二、三组分别为一名战士,凭借黎明前短暂的黑暗,从两侧包抄敌人;第四组是施黛和两名战士押着俘虏迅速后撤。
“咚咚咚”敌人大概是用冲锋枪弹匣敲着钢盔,开始向我军喊话:“NOPSUNGRHONGGIET。”
“CHUNGTOVRHOANHORGTUHING。”
“敌人在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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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女问身边的施黛。
施黛说他们要我们放下武器投降。
“你们和俘虏快撤下去!”
两名战士接受任务后服从命令走了。施黛挥舞着手枪,挽着衣袖,死活不走,要露一下枪法。她曾夺过军校手枪射击比赛总分第二名,是有名的女神枪手。她不能错过这个射击实靶的好机会,再说她也不能丢下单女独自逃生,她和单女之间,虽然没有明确那层关系,但是彼此都了解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如今到了生死关头,她哪能撇下他不管。再说,当时凭她的身体,让她走,她也未必能走多远,留下来,就多一份力量。
“服从命令,给我撤!”
单女朝她吼叫着,口气沉闷得像老虎。
“不撤,就是不撤!”
施黛固执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她五岁的时候,男孩都不敢从二楼往下跳,她却敢。
“不服从命令,打完仗,你建议组织处分我好了,处分我也不怕。”
单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想给她一枪才解恨似的。
敌人开始进攻了。
急风骤雨般的子弹,像铁扫帚横扫过来,乱飞的弹头,碰在岩石上,闪着火星,冒着青烟,火药味直往鼻孔里钻,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
敌人乱打了一阵子,不见我们还击,停下来哇啦哇啦地骂开了。一会儿,四个敌人猫着腰,躲躲闪闪地搜索下来,三十米,二十米,十八米……单女的冷静反而使施黛惊慌。她用脚轻轻地踢了他一下,他侧过头来瞪了她一眼,凶得很。
她神经受不了,怕自己会跳起来大喊大叫,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里女战士康梅丽珂娃就是这样被德国鬼子打死的。
敌人还在靠近……
施黛扣动了手枪扳机,接连两枪,就撂倒了走在头里的两名越军士兵,并且都击中头部。就在施黛枪响的同一时刻,剩下的两个敌人,也全部报销。我方从两侧迂围上去的战士,也用冲锋枪打响了。敌人三面受敌,在高耸的乱石间和茂密的树林里,跟我方打起了游击战。
十五分钟后,天亮了。枪声也平息了下来。施黛小心翼翼地爬上敌人据守过的阵地时,只见乱石、草丛里,除了敌我双方的尸体,再也没有一个活的,单女也不见了。乌鸦像吊丧似的,在树上一个劲地叫,凄厉厉的声音比炸弹还可怕。
施黛从一名牺牲的战士身上拣起一支冲锋枪和仅有的一梭子弹,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山下移动,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儿了。她不敢走大路,于是钻进了森林。
这是一片颇有年代的原始林带,层次和色彩极为分明,与天际相连的是巨柏、银杉、橡树,青绿蔚蓝,长天一色;中间有芭蕉、紫滕、攀枝花。攀枝花又名英雄树,树姿巍峨,枝干挺拔,每根细长的枝条上都缀满瑰丽的花朵。花红如火,芯黄如焰。地上是战士们都称它为老山兰的一种花,香味浸漫了整个森林。要不是战争,这里准是古典而恬静的乐园,比自然派画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