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曹觉得这一次自己真的会死也说不定。
被骗了……
本来被通知是水银毒试的时候想着最多明天就会没事了的阿曹，没有被进行毒试。
唐继明和其他的医生要求她脱光了衣服，包括内衣裤，□裸的进到一个四面都是玻璃……应该说大概是玻璃的房间里。
一开始阿曹因为极度的害羞小小的尝试跟唐继明对抗，毕竟是女孩子，就算现在的外表不过是十岁左右，阿曹也不愿在那么多的男性……哪怕是医生的面前脱光了自己。
但结果唐医生一句你不想用麻醉剂了，阿曹立即就手脚利落的自我脱光！
面子算什么，人活着就可以了！
虽然很爽快的脱光了衣服，可是等赤条条的进到那个玻璃立方体里面的时候，阿曹又开始害臊了。
阿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的比西红柿还鲜艳，她尽量的用自己的双手遮住自己的重要点，可是这住前面遮不住后面……
他们这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呢……阿曹又冷又怕羞，站在玻璃立方体力瑟瑟发抖的盯着站在房间隔壁观察间的研究人员。
隔着玻璃立方体又隔着观察窗，所以阿曹完全不能看清那边的研究者们。
阿曹只好转过脸看着个玻璃立方体，连头顶之上都是玻璃的……诶~上面怎么有类似管子的形状屋呢……难道说其实是毒气人体试验！？
阿曹被自己的想放吓得咽了咽口水，然后连忙自我安慰：毒气就毒气吧总比开膛破肚的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扶不上那道皮肉比周围看上去嫩一点的痕迹……虽然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疤了，但是能那么快阿曹也觉得很惊讶，疼痛什么的也不会严重到阿曹起床不能。
这样胡思乱想着站了大概三四分钟，阿曹越来越冷越来越觉得很难堪的时候。
仿佛是少女的第六感。
本能的察觉到有危险的那一瞬间阿曹听见了细微的什么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看。
那是阿曹有生以来直到数年历经劫难之后也无法释怀的灭顶之灾。
流经特殊质材玻璃的晶莹透亮看上去像是某种油质液体从顶上的管口猛的喷洒而下。
阿曹反射性的抬起一直用于遮羞的双手来挡在脸前，而当那些液体接触到她皮肤的一霎那，阿曹发出了凄惨而尖锐的尖叫：“呀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在观察窗的另一边静静观看的白大褂们面无表情的顺苏记录着电脑上显示出的数据。
【注入浓度百分之七十硫酸，18000号手臂腐蚀百分之八十五，头部腐蚀百分之七十八，心脏肺叶头骨臂骨不同程度腐蚀，18000号已确认死亡。】
玻璃立方体里白烟浓郁，隐约地可以看见里面躺着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腐蚀块。
唐继明推了推眼镜，然后神色冷漠的开口：“三十分钟后回收，送进重度隔离观察室。”
“明白，楚将军那边……”身为助手的中英混血李柯斯微皱着眉头提醒了一下他的上司。
正在查看电脑数据的唐继明移动鼠标的手微微一顿，头也不抬的点开与正常人腐蚀度对比概率：“我会一力承担的，这毕竟也是最大限研究18000的生命异常，相信老师会理解我。”
李柯斯点点头：“明白，那么回收后需要进行药物治疗吗？”
“……不需要。”微略思考后唐继明皱着眉看电脑上的统计表，怎么还是和正常人的一样！
随即抬起头看一眼白眼渐渐散去的玻璃立方体：“放到无菌培养槽，观察它生长速度，记好时间和每个阶段的各细胞状态。”
李柯斯收起记录本：“是。”随即转身离开。
唐继明仍然死死盯着立方体里恶心的尸首，皱着眉头思考究竟怎么才能解开这个怪物身上的不可思议生命力……
细胞活力也不过比正常人的快上百分之二十五，造血细胞跟正常人完全一样，各方面指标大多是和正常人同样，因为造血细胞与常人无异所以这阶段频繁的实验已经导致了18000的贫血症，并发症还有低血糖心悸，这些的出现并不会影响唐继明接着研究这个连霍乱都能熬得过来的怪物。
是的，怪物。
在唐继明看来，18000曹妮玛，只不过是各个方面和人类一样的人形怪物，他要找出这个怪物克制了霍乱的秘密，在没有任何药物补救的情况下就自我克服了霍乱病毒，如能解答出来这将会是医学上至高无上的发现！
一个小时后，被众人联合移植的秘密终于还是被楚睿发现了真相。
“临时改变实验项目，为什么不通知我？”两鬓已经出现花白的老军人坐在沙发上，一双看过太多世间变迁而变得深邃的双眼看着唐继明；“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
唐继明抿着嘴唇推了推眼镜，沉默几秒后开口说道：“如果提前通知老师会同意吗。”虽然说出了吗字，然而说话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疑问感。
楚睿的脸上显露出了愤怒：“唐继明，那是个人！我已经给出了最大的限度让你研究她身上的不可思议，如果你不能给予最低限度的保障……”他微眯起了些眼睛，被他这样盯着看的唐继明感到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楚睿以平静而缓慢的语气接着说：“曹妮玛今后回到我名下，由我全权负责。”
“老师！？”唐继明顿时脸色煞白；“不可以……！”
“以上！”楚睿猛地大声吼道，脸上有着因为愤怒所引起的微红；“人命不是用来给你随意亵渎的！你连给她改善伙食都做不到，你有把她当人吗！？”
唐继明顿时语塞，眼珠转动着试图找些什么合理的借口。
“你的确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各方面都是最出色的。”吼出之前的话以后楚睿微微的有些喘；“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以为自己曾经也做过这样不把人当人的研究事件，那是在自己还只有唐继明一样年纪的时候，全身心都只有研究的那段时光……疯狂而可怕。
楚睿想起了那些不由面露沉痛：“……但是到此为止吧，小唐，我不希望你以后也像我一样。”
唐继明低下了头，反光的眼镜挡住了他的眼睛：“我明白了，一切都听老师的。”
可是有人是永远也不明白的。
阿曹觉得很疼。
很疼很疼……
要被融化了蒸发掉了……
储放她的培养罐里无菌营养陪护液已经在短短半小时里被研究人员更换了四次。
但是现在又要再次更换了。
每每小心把阿曹放进罐子里住满培养液后没多久，淡淡黄褐色的液体就会足渐被阿曹身上的污血染成更深的颜色，这样的培养液无法再用来储存她，研究人员也只好不断的更换新的培养液。
李柯斯看着电脑显示出数据【细胞正在加速分裂，平均速5000/S，分裂数值大于正常人百分之六十五，心跳恢复每分钟39次。】
阿曹在渐渐地活过来，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方式。
大大小小各项研究都做得差不多了，所有的研究证明的都是出了细胞分化活力异于常人以外，阿曹完全跟正常人没有任何的两样。
可是她的细胞活力为何异于常人，为什么别人致命的伤或者病毒她可以自我修复治愈，完全找不出缘由检查不出来是哪里出了差错与分别。
“楚将军。”门口传来正气的道好声。
李柯斯微微一愣后抬起头转过了身，非常恭敬的超领着一个少年走进来的楚睿鞠躬：“将军。”
楚睿点了点头，看向封闭培养槽里根本看不出原貌的只能说是肉块的曹妮玛，纵使他之前已经做来的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这个样子……小妮真的还有可能活过来吗，楚睿谁在大腿两侧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还活着吗？”
然而没等李柯斯开口解说，少年似乎处在变声期所以有些中性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变化的响了起来：“根据电脑数据，腐蚀的内脏已经再生，细胞分化速度已经高达人类的两倍率，心跳已经恢复到每分钟70次……”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目光灼灼的盯着封闭的培养槽，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盖子灼穿了一样的热烈！
楚睿抿紧了嘴，然后迅速的冷静下来：“楚轩，你想研究小妮吗？”
少年眼珠动了动，然后一边转过身一变声音平静的说着：“身体百分之六时期的腐蚀，根据数据表显示的入仓时间，到现在22：48，一共是七个小时，这样的腐蚀程度不会还有人能活下来，她不仅活下来了而且在以人类不可能的再生速度再生器官……”
楚睿忽然笑了：“儿子，我们做个约定吧。”
约定……楚轩根据脑内储存的词句解析迅速地分析着：商量并确，一般指和某个人说定了要在指定的时间里完成某件事，或者是一起去做某件事……
对方是自己的创造者，名义上的父亲和法定监护人……于是楚轩微微颌首：“可以，爸爸。”
这尅说是楚睿唯一一次向楚轩提出了请求：“答应我，一定要找出曹妮玛不死的秘密，但是。”楚睿的眼里闪过狡猾的光，一旁的李柯斯默默的扭过头：连自己儿子都算计将军你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楚睿微微的停顿后接着笑着道：“不管你想怎么研究都必须要先取得小妮的同意，而在研究出她为什么能不死前，你也必须好好的活着，更保证她不被别人抢了去研究，整个曹妮玛的研究全只有你可以。”
楚睿看着楚轩，少年漆黑的眼底微微亮着流动的光，似乎是在思考。
楚睿的笑容越发的慈祥：“要约定吗……？”
权衡了利弊之后，楚轩点头：“约定。”
作为改造人唯一幸存者的楚轩，在记事起就开始被各种人教育培养着成为下一个楚睿而存在着，而他也不负重望出色的成长着，到现在为止，已经十三岁的他早已独立完成了大大小小的各项试验，也参与了各种研究，独立发明也很可观，至少使用后都得到了各前辈的大为赞赏。
虽然没有味觉触觉跟痛觉嗅觉，但这都不影响他在科研上的步伐，楚睿认为他说不定能走得比他这个创造者更远。
楚睿在心里松了口气：“那么……”他伸出手抓起楚轩的手放到了培养槽罐透明的防护罩上；“她是你的了。”
阿曹姑娘今后悲剧的命运齿轮在此时此刻终于开始了咯吱咯吱的转动……嗯，想歪了吧姑娘终生大事就这么定下来的孩子，作为上帝俺告诉你……你要是真把姑娘跟楚女神CP上了你就输大了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嗯，你们懂得，楚轩这样的人能恋爱的话白哉都能二婚，蓝染会嫁给浮竹小樱能娶了宇智波斑陆生能委身青田坊小室孝决定跟丧尸搅基云雀恭弥含羞带怯的问Y要不要带他私奔……以上你们觉得哪一个是有超过百分之五十可能性的……爷我就让阿曹跟楚轩滚床单去！
第八章
所有物观察日记。
6。7，据广播得知今日是晴天。
上午进行微笑模拟，根据唐继明的理论和李柯斯的指导……进行了五十次模仿，计算笑筋的拉扯度失误率过多，我需要好好思考新的方法，面部肌肉因为长久模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我虽然感觉不到，但是通过别人的表情可以推论出我现在脸上的神经一定失控了……下午的时候去了重度隔离观察室。
曹妮玛还没醒。
因为父亲的纠正，我改口称呼她的名字。这真是个糟糕的名字，发音如果控制不好就会是在骂人。
此时她的上半身已经生长得差不多了。
心脏肺部还有被腐蚀掉的手臂肌肉都已经恢复，只是皮肤层还没能长出，这样看上去她的整个肉身都是没有皮肤遮挡的，绯红的色泽看起来很漂亮……我在考虑是不是让她一直就这样好了，黄种人的皮肤颜色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是没有皮肤保护血肉感染病毒的概率是百分百，虽然这样能尽快的得到她不死的原因，可是有父亲的约定在那……
心跳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状态，也许在有一天就可以把她从培养罐里转到病床上。
6。9，父亲来亲自培训我的表情，他说外面在下雨。
笑容种类繁多，父亲在教我的同时自己的面部神经也需要运动，没有正确的模仿对象我无法进行模拟，而父亲的笑容应该是这几天以来对我进行培训的人里最完美的，结束的时候我听见父亲叹息了一声。
难道说我模拟的不够好……我在和父亲吃完午饭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我脸上的神经大概应为长期的模拟受到了损伤，表情看着似笑非笑很滑稽……果然父亲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完美而叹息吧，资料显示一个人之所以叹息是对某种事或是人感到了失望，父亲对我失望了……？
案例不足无法结论。
下午照旧去观察曹妮玛。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的生长好了。
血红蛋白低于15毫克/100毫升，根据情况考虑她醒来以后的饮食方案，贫血可不是件好事，这绝对会妨碍到我能否在她身体各项指标度达标的情况下进行完美的研究。
……怎么还没醒？
6。11大风沙，基地位于地面上的部分受到了影响。
表情培训中断，于是我只好自行寻找办法。
找到了人类面部神经方面的书籍来看，路过神经病治疗室的时候听见了吵闹，因为听见了所有物的名字，为了取得关于曹妮玛更多的讯息于是停下来在门口观看。
那个男孩似乎在寻找她，但是有关于曹妮玛的一切讯息都是机密，没人会告诉他曹妮玛现在在哪。
然后有人压制住了男孩给他打了镇定剂。
认识曹妮玛，表现状态很暴躁……没有过案例解说，无法解答状况。
我决定跟父亲反应，我需要学习一下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今天把她转到普通隔离病房，每天输葡萄糖补充血糖之外还要输营养液，依旧没有醒，各方面都已经合格了为什么还没醒呢……？
6。12，还在大风沙，地上基地的工作人员全部撤回地下，因为没有合适的工作分配，他们开始在地下基地里四处乱走……应该定条规矩无所事事者统一在什么地方研究旧案例，提出新意见。
直到对方名字，每天见一次面，打招呼（注明：见面微笑说你好是指打招呼）这样的关系称之为朋友。
得出结论，那个男还是曹妮玛的朋友。
然后，已知彼此是朋友，一方忽然连续几天没再出现自己面前和自己打招呼，那么就要和别人打听朋友的消息（为什么？别人就会知道那个朋友去了哪里吗？）
朋友……我天天去看曹妮玛，虽然她没跟我打招呼，但是我有不断的跟她说明她的身体状况，而且她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