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幻境之中,我毅然进入禁地,而小惠却选择了下山,我同样没有怪她。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从不会浪费你付出的爱,她会活得更精彩,才能值回我所付出的一切,就像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不会浪费老公辛苦赚来的每一分钱。
我很放心,真的很放心。
直到倒计时钟跳到开头很多都成了零,最后的数字在不断闪烁。
小惠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把解药放进了嘴里,时间紧迫,根本就没有考虑将避孕套放进嘴里恶不恶心的问题,只要用力咬破避孕套,解药就能解除她的幻境。
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而这个时候,一股劲风直袭我的后颈,我的后脑挨了重重的一击!
天旋地转,周围都模糊起来,我扭头,看到张诗双朝小惠默契地笑了。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
我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有过沟通,或者只是内心的一种默契,就像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所有的一切,张诗双绝对不会放弃解药,而小惠也不会抱着我一起死。
张诗双相信自己能在最后一刻将我打昏抱走,而小惠同样相信张诗双能把我救走!
我只感觉身体上升,整个人已经到了张诗双的肩膀上!
这个看起来并不高大强壮的女人,扛着接近130斤的我,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快地朝韩彩琳和楚高歌那边狂奔!
恍惚之中,我看到静静站在原地的小惠,脸上带着微笑,朝我做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手势。
这是个很二的手势,右手摆出V字剪刀手,然后横在右眼前面,左眼调皮地眨了一下,调皮地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的心开始滴血,因为只有我明白这个手势代表着些什么。
这是我跟安茹萱之间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懂的暗号,跟小惠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绝对不是巧合!
还记得那时候,安茹萱死缠着要跟我去拍大头贴,我说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拍的,老子又不爱搞基,安茹萱说老娘也是有咪咪的人,一天不损我你他妈的会死吗。
然后我挨了一顿暴揍,老老实实跟她去拍了大头贴。
到了拍照的地方,小房间拉起布帘,我们都沉默了,你妹的开始坐立不安啊,因为不知道摆什么POSE好看和自然。
然后两个人并排蹲了下来,像六七十年代的夫妻拍结婚照一样严肃,咔嚓一声,照片让两个人都十分的火爆,因为太他妈的搞笑。
安茹萱说你搂一下老娘的肩会长痔疮吗?
我不想长痔疮,也不想被暴打,然后就僵硬着身体将手搭在了她肩头。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老人家这是要押着我上刑场吗?不能温柔一点吗?老娘好歹也是有咪咪的人。
我实在是受不了,就说老子刚开始发育的时候咪咪也有点涨,还以为自己要变成女人了,大姐你老人家现在就是这种错觉。
她搔搔头,看到我幸灾乐祸奸笑,明白过来之后直接把我按到在了地上,然后唰一声拉开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嚣张地挺胸说,看清楚,老娘大不大!
我说真的很大,不过要小心乳腺癌,因为就你这样还能拥有这么漂亮丰满的咪咪,这是不公平也是不科学的。看来不管是马克思还是耶稣,他们也都有打瞌睡的时候。
她脸上一怒,直接用手臂箍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将我的脸贴在了她的胸脯上。
胸罩上的幽香很好闻,我说,还真别说,不看脸,光看咪咪的话你老人家还真是漂亮。然后她说。老娘今天就妖媚一次给你看。
我抬头,看到电脑屏幕上定格在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她像个非主流妹子一样摆了个剪刀手,然后眨着左眼,嘟起嘴,而我,被死死地按在她丰满的酥胸之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得意地走出了小房间,表情就像刚才强奸了老子一样,就差没叼根牙签或者叼根事后烟说要对我负责之类的话。
你妹的这还有没有王法?!
老板娘看到她一边扣胸前的扣子一边走出来,然后我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朝我投来同情的眼光。
透过老板娘的眼神,我好像已经可以看到老板娘会在她的微博上写道,这是什么社会?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也就算了,今天看到一头精壮小白猪让一颗芥蓝菜给拱了。。。
走出店门的时候,我跟她说,你以后别这样,搞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在大头贴店野战的非主流。
她说在大头贴店里搞,那不叫野战。
然后她兴致勃勃地说她在网上看到过,说是一个女孩在大头贴店给头发比女孩还要长的男友跪舔云云。
我说,还是别了,您老人家的跪舔我小弟弟可受不了,别说吃我小弟,吃我小弟的工作服都不可能。
她白了我一眼,紧握双拳向毛主席保证,她安茹萱总有一天要把我的小弟连同小弟的工作服一起吃了。。。
此刻。
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在看着这文的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了吗?
小惠,不,正确的说,她已经不是小惠了,因为我已经知道,周米惠,就是失踪了的安茹萱!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周米惠,但所有的一切,我相信,只有我的“好基友”安茹萱,才会做得出来,为了我,惊天动地,在所不惜!
距离越来越远,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流泪,心滴血,我却连呼喊出一句我爱你都做不到。
她朝我笑着,然后紧握双拳,像当初她向毛主席发誓要吃到我的小弟的时候一样,然后带着眼泪用力地嚼着口中的避孕套。
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一颗突然快要停止了跳动的心脏,我甚至不敢流眼泪,害怕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不能看清楚她的脸。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和清醒,我朝她摆出了同样的剪刀手姿势,我在想,如果她没有将我按在她的胸口,我会跟她摆个脑残二逼一点的姿势,跟她很衬的姿势。
我在想,如果再遇到,我就做她一辈子“基友”,就算他娘的全身长满痔疮,我也要把她紧紧拥入怀里!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白光充斥着前方的天地,就像有一台房屋大小的闪光灯在前面闪了一下。
我的耳内嗡一声响,感觉整个世界都出奇的安静,然后狂暴的气流冲撞过来,张诗双往前仆倒。
我重重摔在了地上。
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还有大地的颤抖,升腾起来的小蘑菇云,沙石乱飞。
她就这么消失了。
至于解药有没有起到效果,她是被炸没了,还是吃下解药离开了幻境,不得而知。
我的耳朵被强大的爆炸声震得乱响,感觉有一个胡乱拼凑的业余交响乐团在我耳朵里乱敲乱打一样。
而爆炸也同样让我清醒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拖着长长的武士刀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井野的人在爆炸后第一时间锁定了身怀密码的张诗双!
“小心!”
刚站起身来的张诗双又被我推得往前倒,因为黑衣人的刀锋朝她的手臂狠狠劈下,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让她丧失反抗的能力,将她捉拿回去逼问密码!
“嗤!”
武士刀轻易割开张诗双的裤子,在她的左腿后面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我彻底缝了,左手在地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黑衣人再次举起刀的时候,我冲了过去,手中石头狠狠地朝他的头部砸了下去!
黑衣人回身抽刀斩向我手臂,张诗双一脚踹在黑衣人膝盖上,黑衣人身子失去平衡,我的石头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招得手,我没有留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对安茹萱的爱转化成了对黑衣人的恨,怒火破堤狂潮一般发泄在他身上。
拳头大的石块有很多凸出的棱角,几下就把黑衣人砸得面目全非,我还不解恨,黑衣人已经奄奄一息,可我手中的石头还是不停的往下狠砸。
眼泪夹着仇恨和悲痛,随着石头不断落下。
直到张诗双硬拉着我开始逃亡,黑衣人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肉泥!
我可以想象井野看到这具尸体时候的暴跳如雷,又或者一笑置之,开始理智冷静的布置追杀我们的计划。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要暂避锋芒,然后卷土重来,让井野的人永远留在镇子里,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
第五十五章
陈家祠堂虽然在村子里不算中心地带,可如此规模的爆炸居然没有一个村民出来观看,这实在是有点诡异。
我们几个人一路狂奔,小小的村子很快走到了边缘,毫不犹豫,我们一头钻进了周围的山林。
左炫明的尸身落入了井野手里,小惠,应该是安茹萱也不知所踪,我明知之极被困在镇子的迷雾之中,却走不出去,也醒不来。
几个人落荒而退,惊醒的宝宝一直哭喊着要妈妈,我抱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落魄,很无力。
山林密集,根本无路可走,可我脑子里全都是安茹萱的影子,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勾起一阵阵的心如刀割。
我不知道她如何能跟踪我进了镇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变成周米惠,变成我喜欢的女人,跟我结婚生子的女人。
但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说不出为什么,但你又心甘情愿冒死都要去做。这就是爱情诡异的地方,也是最具魔力的地方。
关于爱情的谜案,我不想去寻找动机和真相,只想一直享受幸福,哪怕只是一场虚梦。
一路上,不管韩彩琳楚高歌还是张诗双,都同样的选择了沉默。
对于他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态度是什么。
愤怒?
说不上来,只是不想再听信他们的任何话语。
每个人都心里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周密计划,可到头来,伤心欲绝的只有我一个。
让我更难受的是,如果我放弃了他们的助力,自己又无法实现计划,所以只能选择沉默,连怒吼发泄都懒了,心如死灰也好,冷血无情也罢,我只是需要一份安静,让我狠狠地去记住今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我们没有回神庙,而是来到了当初左炫明禁锢铁棺鬼子俘虏的山洞。
山洞里的铁棺早已被搬空,可里面却多了很多东西,都是一些简易原始的生活设施。石头搭起来的炉灶,木板干草地铺,小木桌,矮胖的大水缸。
韩彩琳点燃炉灶里的木柴,山洞亮了起来,舀水分给大家喝之后,一行人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宝宝哭喊得累了,喝了水吃了点东西就睡了过去。
我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任何食物,只是看着山洞边缘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黑暗之中慢慢地走出了很多人影,隐隐约约地向我们围拢。
抱着宝宝,我异常地镇定,经历了这些之后,似乎很难有事情能激起我的震撼和探查的欲望,我只是杀死井野所有人,然后离开这个镇子,寻找安茹萱。
韩彩琳和楚高歌都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影,脸上泛起笑意,好像大松了一口气。
我微微抬头,看到一副副木质鬼面,全身黑衣,腰间插着武士刀的鬼面武士。
我知道,这是神庙最隐秘,也是最后的力量。
如果我能发号施令,恨不得马上就领着这群人出去,将井野的人杀个精光。
可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人并不听命于张诗双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这是左炫明的武士团,左炫明死后,这些人应该归左弘圣掌管。
或许这些人都是不死妖物,从左炫明时代活到了现在,又或者这些人只是武士团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后裔,忠于神庙,守护谜镇。
对于我,这些人的来历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股力量,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
经历了那么多的无奈和伤痛,我渴望强大的力量,空前地渴望强大。
韩彩琳跟武士团的一个头领商量了一阵,又跟楚高歌和张诗双低声交谈,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有内疚,总之,他们三个最终决定由张诗双来跟我交涉。
对张诗双,我无话可说,是她没有交出密码,我不怪她,可最后她将我从安茹萱怀里拖走,虽然这是最合情合理,甚至是有点圆满的结果,可我还是不领情,在我心里,她是活活拆开我跟安茹萱的人。
“雨信,宝宝还小,事情也还没解决,我们想把宝宝先送到他亲戚家照看,你看行不行。”一句就戳中了我的软肋,我舍不得宝宝,但荒山野岭的,我还真的没这个能力照顾他,而且他不断的喊着要妈妈,我又开不了口对他撒谎,送到亲戚家确实是个上好的选择。
再者,我已经决定要复仇,是不可能将他带在身边的。
“那我们明天就送他回去了,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看我沉默,张诗双也就算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井野得到了左长老的金身,肯定会利用那些血肉来培养,然后提炼出体内的解药,还要分析出成分,这段时间是他们最弱势的时候,必然不敢再对我们出手,反而要时时提防我们的偷袭。”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段时间兵分两路,一股力量不断骚扰,延缓井野的研究进度,另一方面,我们会派出小部分人寻找左弘圣和你父亲庚翰宰,从他们手里拿到解药,甚至带他们回来歼灭井野。”
张诗双亮出了第二张王牌,我老爹。
亲近我的人一个两个接连遭遇不测,我不能再让老头子出什么意外,这又是一个不能拒绝的提议。
“我想知道的是,你选择留下来对抗井野,还是选择寻找拓跋老神仙的墓葬?”张诗双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很有诚意地柔声问道。
“有烟吗?”或许他们没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这个,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楚高歌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过来给我。
醇厚的烟气满满地充斥着我的整个肺部,我的脑子有点晕乎,可安茹萱的脸却更加的清晰,我用力地揉了揉脸,尽量把她的面容放在内心深处,因为我要重拾勇气,为她报仇,为再次见到她而努力。
“我还是去找老头子吧。”我低声说道,继续沉默狠狠抽烟。
他们似乎对我的选择很意外,以为我会选择留下来,尽可能获得更多杀死井野的机会,但我却选择了离开,如果我真的留下来,说不定会因为冲动而坏了计划,这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是个最值得开心的选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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