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大将军,现在我军这个样子,总是会有不少漏洞可钻,每日让他这样打来打去,实在是于士气大大不利啊”
“我们现在还有士气么?”胡泽全苦笑,“不必作无用之功。这支小部队也只能占占小便宜,他是不敢动大部队的。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加快步伐,再加快步伐。”
“是,大将军,不过,我们的粮草不多了,最多只能坚持三天了。”史万山道。
“万山,告诉各营将军,不必约束军纪了,让士兵们去抢,但有一天,抢到粮食必须上交给各营统一安排,至于抢到其它的什么,就归士兵们自己所有了。”胡泽全道。
史万山身体微微一震,低头道:“是,我明白了”
蹲在半山腰的密林之中,看着远处腾起股股烟柱的一个村庄,吴贵狠狠一拳砸在地上,“**,他们又在祸害老百姓了。”这些天来,他们不时会发现一些村子被南军劫掠,粮食被抢劫一空,细软被搜刮干净,更让人愤怒的是,大开杀戒的南军不论男女老幼,几乎都被斩尽杀绝,而女人的命运更悲惨一些,无一例外的都被yin辱之后才杀死,上到老太婆,下到数岁的**,都没有逃过这一厄运。
“这群无恶不作的土匪。”安心也是两眼冒火,“大人,去灭了他们吧”
吴贵吐了一口气,“等锥子和冬瓜回来再说吧看看对手有多少人,我们吃不吃得下。”
这几天来,吴贵持续袭击对手,几天下来歼敌上千,但自己却也损失了近三百人,眼下手里抛开伤兵不算,能战之兵只有五六百人了。箭矢也几乎用光了,手弩更是成了摆设。
“大人,大人”正说着,锥子和冬瓜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探清楚了,探清楚了,前面村子里只有三百我南军,离他们最近的其它南军部队有五里地。”
吴贵霍地站了起来,“时间足够了,走,**他们去。安心,你还二百人还有伤兵们在这里监视左近的敌人,防止其它地方的敌人来支援,我带其它人去干了这票王八蛋。”
“是,吴大人。”
“锥子,冬瓜,前头带路”
半个时辰之后,吴贵带着三百人的队伍摸到了这个叫做沙湾村的小村之外,此时,整个村子已是浓烟滚滚,火苗乱窜,隔着老远,也能听到村子里的惨叫声和南军溃兵们肆无忌惮的狂笑。
“锥子,封住所有的路口,一个也不要放过,冬瓜,你还一百人从侧面包抄,我带人从正面冲进去。”吴贵吩咐道。
“是”锥子立刻带着一部分人离去,冬瓜则带一百人绕向一侧,看着两人消失,吴贵霍地站了起来,钢刀呛的一声抽将出来,“弟兄们,**这帮狗日的。”
“杀”一百余名定州军一声呐喊,一齐冲了出来,延着村头的小道,风一般地卷向村子。
村里早已成了人间地狱,道路上,院子里,矮墙上,到处伏尸累累,老人,孩子,女人,没有一个活口,吴贵冲进村子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几个南军正将一个妇女按在大街上,剥光了衣衫,当街**。
“剐了他们”吴贵红着眼睛冲上去,一刀便将一个惊慌失措的南军斩作两断。
定州军杀来,村子里正在大肆抢劫的南军顿时慌了手脚,抛下手中的粮袋,扔掉提着的鸡鸭,转身便跑,鲜少有人想起此时要与杀来的定州军作战。
但此时,整个村子的出口都已被定州军封住,冬瓜又从一侧杀将出来,慌乱之中,南军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定州军杀来,狼奔鼠窜之中,渐渐地被赶到村子东头,大约有一百余名南军聚集到了一起。
“投降不杀”定州军例行喊起了口号。
听到村子里四处传来的喊杀声,一名南军校尉脸色苍白,看了看四周一群衣衫不整,武器不全的南军,当啷一声,手中钢刀落地,两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不要杀我们,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
百余名南军一个接着一个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定州军卒冲了上去,一串串地绑了起来,按在地上跪好。
“吴大人,好惨,村子里找不着几个活的了”冬瓜提着血淋淋的刀出现在吴贵的面前,“我搜遍了村子,也只找到了十几个小孩,被藏在地窖之中,侥幸逃了一条性命。”
“大人,我们这里还有几个活着的女人。”锥子也奔了过来,在他身后,士兵们扶着几个衣不蔽体的妇女奔了过来。
看着十几个残存的村民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两眼呆滞,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那百十来个南军,吴贵怒吼道:“给我宰了他们。”
“大人不要。”安心大惊道:“定州军法,凡屠杀降兵者会治罪的啊”
“治你妈个疤子的罪,杀了,杀光,有什么我顶着。动手,没有听到么”吴贵怒吼道,提着刀第一个冲了上去,一刀便将那个率先投降的校尉砍翻在地,看到吴贵已经动手,士兵们立刻一涌而上,枪戳刀砍,将被捆成一串的俘兵片刻之间便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浑身溅血的吴贵杀气腾腾地道:“从现在开始,凡是南军俘兵,我们一个不留。”
三月二十日日,除了胡泽兵的中军约三万人,一天还能吃上一顿饭而已,其余的数万南军已经完全断粮,全州迭经战事,民间本来就极为穷困,即便大军出去抢掠,所抢来的食物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逃亡的士兵愈来愈多,大多都士兵只能以野菜,树皮充饥,但刚刚返春,便连野菜也还只是长了一点小芽出来,面黄肌瘦的士兵们已开始绝望了。
胡泽全的病已愈发严重了,一天偶尔有一两个时辰的清醒。大军的指挥权已经移交给了史万山指挥。
“万山,我们离泉城还有多远?”昏迷之中的胡泽全醒来。
“大将军,不远了,我们已经快到白马山了。”史万山道。
“万山,听我说,到了白马山,你马上将军权移交给曾逸凡,告诉他,这支军队归他指挥了。”
“大将军”史万山简直有些怀疑胡泽全是不是病胡涂了。
“听我说”胡泽全喘着粗气,“曾逸凡有粮,他有粮。”说完这句话,胡泽全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第八百三十章:我造反了
第八百三十章:我造反了
白马山军事要塞,当初定州军阵泽岳曾在这里抵御曾吕联军达一年之余,曾吕联军损失惨重最终也没有拿下这座要塞,最后实在不堪重负,在得到李清死亡的假消息后,便借机撤军。这里面固然有定州军强大的战斗力以及不屈的战斗意志,但白马渡,白马山的险峻也由此可知,再加上定州军修建的冠绝天下的要塞群,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当年一年恶斗,白马山要塞虽然已经毁得七七八八,但地基仍在,定州军走时也并没有完全摧毁,后来经曾逸凡修复并在此驻军,白马山逐渐开始恢复。
三月二十日,凤离营郭全所部一万五千余人抵达白马山要塞,从原来驻军手中接过管辖权。原先的白马山只不过驻扎了千余人,最高指挥官也只是一个校尉,在郭全这样的大将面前,根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白马渡,白马山要塞顷刻之间便落入到凤离营的掌握之中,原有的千余驻军旋即便打散,分配到各营中去。凤离营携带的大量物资被运上山来,各类远程武器迅速被安装就位,原本防卫空虚的白马山要塞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重新露出了他狰狞的牙齿。
“好一座要塞啊”站在白马山要塞的顶部,曾充感叹道,“郭将军,我们要在这里守多久啊?如果南军过这里的时候向我们发动进攻的话,我们打不打?”
郭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曾充,“少帅说了,我们要坚守这里待价而沽,等待时机,南军他**的已经完了,他们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当然要打。”
曾充叹了一口气,“不到一年功夫,就落到了这等地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当年我们要是不反李清,就跟着定州混,日子说不定好过多了。唉,当初想保全我们曾氏的基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最后连性命也保不住,这却是怎么说啊”
郭全扁扁嘴,盯着曾充看了半晌,才悠悠地道:“这话你也只能跟我说说,小心让少帅听见了,砍了你的脑袋。”
曾充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知道你郭将军讲义气,是好兄弟,有担当,我才敢说嘛,换个人我才不会说这些,说起来我也是曾氏子弟,虽然不是嫡系一脉,但也尚在三服之内,看到曾氏落到如今下场,唉,真是心下戚戚啊”
郭全嘿的一声笑,盯着曾充道:“我说曾充,如果说现在李清跑来招降你,你铁定会投降。”
曾充耸耸肩,“为什么不呢?只不过我这样的小虾米,那李清焉会看上我,我们少帅还差不多。”
郭全摇摇头,“恐怕李清不会召纳少帅了,李清对我们少帅可谓是恨之入骨。”指了指沱江,道:“沱江边上,还埋着定州数万士兵的尸体呢。”
曾充脸色黯然,“是啊,是啊,我们连投降都做不到呢只能是苟颜残喘罢了。等到了某一天,脑袋被一刀砍下来挂在城楼上,而尸体恐怕便会拖去喂狗了。”
看着曾充摇摇摆摆地走下楼去,郭全脸上似笑非笑,曾充虽然打仗没啥本事,但见事倒还明白,这一次撤退,这小子掳了几个女子,夜夜作乐,打得便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注意了。
三月二十五日,曾逸凡率四万曾军抵达白马山,郭全率凤离营一众高级将领迎下山去。
“少帅,郭全幸不辱命,现在白马山物资充足,军械齐备,足够我们守上一年半载。”郭全向曾逸凡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
曾逸凡大笑着翻身下马,用力拍了拍郭全的肩膀,“你办事,我放心,干得好。走,上山”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部队,郭全有些为难地道:“少帅,白马山要塞和白马渡要塞都不是很大,凤离营进驻之后,便填得满满当当,这许多人,可只能驻扎在外围了。”
曾逸凡点点头,“这一点我也知道,我已经下令,军处以白马山为中心,分主附近三处要点,白马山就以你凤离营来镇守,随我上山的只有我的亲卫队。”
郭全立时眉开眼笑,道:“少帅英明,请,少帅,我已在要塞之中备下酒宴,少帅远来辛苦,请上山喝几杯酒,去去乏。”末了又凑到曾逸凡耳边,低声道:“曾充将军还为少帅您准备了几个绝色美女,酒足饭饱之余,正好*宵一度。”
曾逸凡哈哈一笑,“这个臭小子,心思全用在了这个上面,走,走,去喝酒。”
曾逸凡打头便行,郭全站直了身子,看着曾逸凡身后的一群高级将领,大声呼道:“兄弟们,郭某已经备下酒宴,一齐去喝个痛快”
众人这一路之上都是跑得辛苦了,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喝一杯酒,无不是喜笑颜开,“多谢老郭了”
“老郭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郭某能为各位效劳,快活得很”郭全笑眯眯地道。
白马山要塞大堂内,十数张桌子摆一去,立时便显得拥挤得很了,曾逸凡坐在主位之上,侧面便是郭全了,看着桌上大大小小十数个碗盘,闻着香气四溢的美酒,众人都是食指大动,眼巴巴地看着曾逸凡,只等他一动筷子,众人便要大快朵颐了。
曾逸凡端起酒碗,站了起来,“各位将军,接下来我们便要坚守白马山,静待时机了,如果上天眷顾,我们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要我们能挡住接下来定州军的猛攻一段时间,定州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对付我们,南方也好,中原也好,都会捆住定州的手脚,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谈判的本钱。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人沉默不语,看着众人的脸色,曾逸凡的脸色不由黑了下来。
郭全端着酒碗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有信心,想当初,陈泽岳只不过万余人,便守在白马山坚守了一年有余,我们现在有五万人,难道还守不住白马山么,来,我们共敬少帅一杯。”
众将精神这才振作了一些,纷纷站了起来,“有信心,敬少帅”
曾逸凡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一饮而尽,道:“各位兄弟,郭将军一番苦心准备,大家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今天尽兴一醉,明日整军备战,喝”
“喝,喝”
“请,请”
大堂之内顿时乱了起来,众多将领已是多日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好的也不过就着饭团子喝上一碗热汤,看到如此多的美食,那里还按捺得住。
郭全微笑着看着众将狼吞虎咽,也是频频向曾逸凡敬酒。
酒过三巡,眼看着众人都是有了几分醉意,郭全悄无声息地做了一个手势,一边作陪的吉通会意地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十来个亲兵一个抱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依次给众位将领倒上酒。
看着所有人的酒碗里都满满当当地装满了酒,郭全大笑着站了起来,“各位弟兄,这一碗酒我敬大家,接下来我们可要同舟共济了,来,我们共饮了此碗酒,从明天起,在少帅的带领下狠狠地打几仗,打出我们曾军的威风来。”
“好”众人都是轰然叫好,端起酒碗,向曾逸凡遥遥举碗,纷纷一饮而尽。
提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上一碗,郭全做了一个手势,抱着酒坛的亲兵连忙又给众多将领倒上,“来,弟兄们,再干一碗,接下来我这里可有一场好戏请大家看。来,干了”众人哈哈大笑,“老郭,你还准备了什么花样?”
郭全斜着眼睛道:“老梁,你不喝,可就看不着是什么花样了?”
梁翼呵呵笑着一口喝干碗中的酒,从亲兵手中抢过酒坛子,歪一歪斜斜地走向郭全,“郭兄弟,什么花样快拿出来?要不然,我可将一坛子酒都灌给你。”
郭全大笑,“花样这就来了梁兄看仔细了。”
梁翼努力睁大眼睛,“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仰天便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厅当中。
众将都是醉眼模糊,看到梁翼倒地,尽是大笑。
郭全拍手道:“花样已经来了,这便是花样了,倒也,倒也”
随着郭全的声音,大厅内的众多将领卟嗵之声不绝,纷纷载倒在地。
曾逸凡的眼睛蓦地睁圆,霍地站了起来,看向郭全,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