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为被人觊觎家产,而被人设计陷害,卷入一桩人命案中,几乎家破人亡,此事为清风所知,便启动一些秘密力量,使其打赢了这场官司,而王祖亮也在此事之后,加入当时的统计调查司,奉清风之命,潜伏下来,没有清风的亲自命令,永远不得暴露自己身份。
“有什么消息了没有?”清风合上手中一份秘密情报,微笑着问道。
第七百一十九章:联络
第七百一十九章:联络
“我们这一小队人都是单线联系,而且因为所处的层面的关系,对黑道上一些事情着实知道得有限,自从胡东策划袭杀尚海波失败之后,他这一条线上的人手遭到沉重打击,死得死,抓得抓,逃得逃,几乎损失殆尽。而胡东本人更是从此失踪。再也找不着了。”
“这么说胡东一定还活着而且他本人也还在洛阳。”清风点点头,“他可能藏身的地方不多,我提供几个地点,你让人去探一探,找到他。”
“明白,小姐。”王祖亮应道。“我尽快地找到他。小姐认为胡东还是可信的?”
“嗯”
“尚袁二人还没有回来么?”
“没有,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秦岭防线那边大局已基本在我们掌握当中,但是全州却出现了危机。”
清风眉毛一跳,“张爱民?”
“张爱民以原全州统帅廖斌为先锋,数万军队进攻青阳,青阳已经岌岌可危,说不定我们说话这当口,青阳已经失守。”王祖亮担忧地道。
清风一时之间有些心慌意乱,她当然知道青阳是全州的唯一一道屏障,为了击破秦岭防线,李清将驻守全州的王启年部抽走,直接导致了全州空虚无比,如果让岷州兵长驱直入,占领全州,整个定州的战略计划便将遭受重大打击。
原地转了几个圈子,终是毫无办法可施。“夏雪,你传令下去,在岷州的监察院分部立即行动起来,刺探情报,刺杀岷州官员,在岷州尽可能地制造混乱。”
“明白了,小姐”
仰天长出了一口气,“全州的事情我们是无法解决的,算了,多想无益,我们还是先办好眼前的事吧。”
谢府,胡东蓄上了长长的胡须,再以秘法染白,躬腰驼背,满脸皱纹,化身为谢府一位老园丁,整日一柄锄头,一把长剪,游荡在谢府本身并不大的前后院,倒是把谢科府上那几株树,几垄花照顾得欣欣向荣。跟随胡东逃到谢府的西门庆因为脸上的特征太过明显,单在脸上作文章,无论如何掩饰都无法完全掩盖,与胡东以前并不太抛头露面不同,这家伙则是走街串巷,好勇斗狠,在洛阳街头算是有名的太岁,认识他的人可就不少了。于是只好弄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死气沉沉地犹如所有人都欠他钱一般,窝在谢府后院的厨房内,委屈地作了一个砍柴,烧火的小厮。好在平日在府中不用太出门,倒也不必将这张不透气的人皮面具套上。
今日天气大好,烤人的太阳偷懒没有出来上班,偶尔还有阵阵凉风吹来,看天色倒似要下雨了,谢科去衙门上班,家里便只剩下了胡东,西门庆还有两个粗使丫头,一位老家人。
脱去身上的灰布直缀,躺在门房里,一身紧绷光滑的肌肉立即暴露出他真实的年龄,与他现在那张密布老人斑的脸实在是在不相称了,西门庆一根手指勾住人皮面具,在手里滴溜溜打着转,唉声叹气地看着胡东。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啊?这日子难熬得很”
胡东仰面朝天躺在一张板凳上,懒洋洋地道:“有什么难熬的?饿着你了,累着你了,你小子便知足吧,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西门庆一骨碌爬了起来,“龟儿子才喜欢这样的日子,不能打架,没人赌钱,还不能找女人,憋也憋死了。”
胡东哈哈一笑,“你想赌钱好办啊,我来陪你。”
西门庆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与你赌钱,丝毫没有获胜的希望,毫无乐趣,我还不如去找老谢头去。”
胡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找老谢头啊,请,请”
西门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老谢头是什么来路,你这话不对啊?”
胡东闭上眼睛养神,再也懒得理他。好动的西门庆却是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在小小的房间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外面却是淋淋沥沥地下起雨来,打在房顶瓦上,清脆悦耳,一阵微风从敞开的门和窗户吹来,夹带着丝丝土腥气。西门庆凑到窗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总算让自己燥热的心平静了一些。
咣咣的大门铜环声忽然被敲响,胡东霍地跳了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而西门庆在这一瞬间已是从门房里窜了出去,到了大门的边上。拿眼看着正从小门走出来的胡东。
谢科府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来拜访,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应当不会有人过来的。
“谁呀?”胡东咳漱几声,以一副老人所特有的苍老声调问道。
“我是王侍郎家的丫头巧儿,和翠儿约好了,今天专门来跟他学刺绣的。”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答道。
胡东在心中冷笑一声,谢科这里的确有一个丫头叫翠儿,但翠儿却是一个粗使丫头,根本就不会什么刺绣。
“老大我们给人盯上了。”西门庆有些紧张地道。
胡东摇摇头,做了几个手势,西门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胡东的意思,胡东这是要将其拿下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
看到西门庆已经准备好了,胡东伸手拉开门闩,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躬腰驼背地胡东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大门之外的一个女子。
一身粗使丫头打扮,手里提着一个小篮,篮里装着一些绣品,女子脸上带着微笑,向着胡东福了一福,“老人家有劳了。”
“咳咳,你叫巧儿吧,请请”胡东拉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这个叫巧儿的女子身材纤细,瞧着她走进来的姿式,腰腿紧绷,提着篮子的一只手斜斜横在腰间,有意无意地遮挡住腰腹之间的要害,另一只手却掩在衣袖之中,以胡东的经验,几乎可以肯定,这只手中一定握有武器。有那家的粗使丫头是这个样子的,胡东心里嘶嘶冒着凉气,如果自己真让职方司盯上了,只怕还要连累谢科了。
先拿下,问个清楚再说,一瞬间,胡东便做出了决定。
向前横移一步,靠近对方,霎时之间,躬着的腰直了起来,一双手闪电般的探出,便去拿这个女子提着篮子的手。而与此同时,小房内的西门庆已闪电般地窜出,直奔出大门,左右一看,又闪电般地退了回来,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老大,就她一个人。”
胡东一击出手,那个丫头提着篮子的手迎出,砰的一声,撞了一击,让胡东心头发凉的是,对方与其一记硬碰,在气力上居然毫不逊色,而且力量柔韧之极,后力源源不绝,明显修练的是内家功夫。
胡东自己是横练外家功夫,内家外家修练到顶峰,相差并不大,但在这个程度之下,内家功夫却是明显占优。那个女子接了胡东这一击之后,身体侧旋,探在袖子中的手伸了出来,不出胡东所料,果然握着一柄短剑。
短剑探出,指向自己侧臂,剑光犹如匹练一般,临到跟前,才发出嘶的一声轻响。
胡东叫一声苦,手无寸铁的他只能后退,而那剑光却是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刚刚还巧笑嫣然的女子瞬间已是脸若冰霜,骄若游龙,步步进逼。
当的一声,西门庆迎了上来,窄细的长剑带起一片雨幕,水珠点点,如暗器一般打向女子。
短剑在窄细的剑身上轻轻一碰,女子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已是闪电般后退,与对手拉开距离。
胡东与西门庆并肩而立,都知道遇上了硬点子,对手说退就退,而且在退的过程之中丝毫没有给他们留下进攻的机会。
“老大”西门庆盯着对手,嘴里却喊着胡东。
胡东吸了一口气,“不必留手,全力进攻,老谢头马上就会过来。”
西门庆一愕,听着胡东这话,倒似那老谢头是一个厉害之极的人物。
“停手”女子忽地开口道:“胡将军倒真是会乔装打扮,与我看到的画像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你身边这个家伙特征太明显,我还真给你骗过去了。”
胡东一震,“你是谁?”
大堂之中传来轻微之极的脚步声,西门庆看到平时那个老眼昏花的老谢头正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两眼之中炯炯有神,那里还有平时那个稀松模样。
女子微微一笑,手腕一翻,已是多了一声铁牌,一扬手,那铁牌平稳之极地飞了过来。
“定州监察院总部秋萍。”说完这句话后,已是将短剑收了起来,“多有得罪,冒犯了。”
正蓄势走来的老谢头脚步一顿,整个人在瞬间便有佝偻了下来,秋萍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王祖亮打探到谢科的住址之后,清风便派来她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撞上了胡东与西门庆。
“监察院总部?你隶属于那个部门?”胡东确认这面铁牌是真的,一扬手将铁牌扔了回去。
“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卫”秋萍答道。
“小姐?”胡东震惊地看着对方,在监察院中,被称为小姐的只能有一个人。
“小姐到了洛阳?”
秋萍点点头。
第七百二十章:见面
第七百二十章:见面
“见过小姐”胡东,谢科,西门庆拜倒在清风面前,特别是西门庆,他是胡东后来发展出来的下属,尚是第一次见到让胡东和谢科都崇拜不已的小姐,不止一次从胡东的嘴里听说清风的那些传奇性的故事,今天终于见了真人,便大着胆子看了对方几眼,第一感觉就是漂亮,看第二眼时,便有些胆怯了,对方那一双星眸深不见底,嘴角微微上翘,似乎一直带着微笑,虽然很随意地坐在那里,但隐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威势让西门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你就是西门庆?”清风微笑着问道:“那个长街殂杀,杀了袁方手下大将袁小三然后安然退走的西门庆?了不起,袁方武功,世所罕见,当世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作为他的对手,你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他的大将,足够你骄傲了。”
“小姐谬赞”西门庆喜不自胜,“主要是老大当时布置得当,袁方顾此失彼,才让小人得手。”
清风点点头,“很好,你起来吧。”
西门庆一愕,看了一眼仍然跪在自己身前的胡东与谢科,膝盖刚刚抬起,便又重新落了回去。“小姐让你起来你便起来”胡东低声道。
西门庆迟疑着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秋萍和夏雪两人站在清风身后,王祖亮则陪坐在清风下首。
“说说吧怎么回事?”清风端起茶盅,两根手指捻起盅盖,一边慢条斯理地拨着泡沫和浮叶,一边轻描淡写地问道。
胡东身子一震,瞄了一眼身边的谢科,无言地垂下头来,他们两人都是绝顶聪就明之人,清风虽然没有明言,但他们都知道清风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尚海波被绑架一事的始末。
房间里一片寂静,王祖亮不太知道这其中的隐情,有些莫明地看着众人。
清风小口小口地喝着茶,眼帘低垂,竟是瞧也没有瞧两人一眼。一边的西门庆额头冒汗,这种无声的压力更甚于他在在刀剑之上打生打死。
“小姐,我是知道这事的,从头到尾都知道。”谢科抬起头来,刚好看见清风的眼光扫过来,眼光之中饱含的凌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但他仍然勇敢地迎上了对面的目光。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我瞒过了所有的人,胡东不知道,这事与他无关。”
王祖亮震惊地看着他,秋萍和夏雪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到谢科亲口说出来,仍是紧咬嘴唇。
叮的一声,清风合上茶盅,“胡东,谢科,你们是调查司的第一批老人,也是我最为用心培养的一批人,实是指望着你们能在将来某一天,将军兵临洛阳的时候,你们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清风冷冷一笑,“也是我太纵容你们了,如此重大的情报你们居然也敢隐匿不报,你们难道不知道此事对定州乃至天下的影响么?”
清风厉声问道。
谢科垂下头,“属下明白。”
“你不明白”清风厉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为我打抱不平是不是,你成心要看着李宗华院长,茗烟,纪思尘等人在袁方手下栽一个大跟头,以此来凸显我在监察院里的不可或缺是不是?你如此作为,便是为我重新出山铺平道路对不对?”
一连串的反问,让谢科有些张口结舌,是的,他就是这样想的,但这些事情怎么能宣诸于口,形于笔墨呢?
“你的目的达到了。”清风挥手将茶几上的茶盅扫落在地上,跌得粉碎。“定州却要为你的愚蠢付出重大的代价。眼下尚海波反叛,记记重拳无一不是落在我们定州的软胁之上,定州四面受敌,原本的战略计划不得不作出重大修改,甚至不得不提前发动秦岭战役,而岷州乘虚而入,现在正在攻打青阳,如果青阳失守,全州失守,我们将全面陷入被动。”
“洛阳网络,我们费尽心机才打造出如此规模,却为了一个注定不可能成功地计划,毁于一旦。李宗华院长失踪,监察院在各地的分部为了这一事件,个个损失惨重,实力大减,谢科,这都住是你的功劳啊”
谢科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属下知罪,属下愿领责罚,只要小姐重新出山再掌大权,监察院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看到谢科顶嘴,清风勃然大怒,“责罚?难道轻飘飘的一个责罚就能抵消你的罪过么?你到现在仍然没有弄清楚一件事。谢科,无论是以前的调查司也好,还是现在的监查院也好,我们都是附属在定州这棵参天大树之上的藤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定州如果在大的战略方面失败,监查院便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愈说愈怒地清风柳眉倒竖,忽地回头,抽出身边夏雪腰畔的佩刀,哧的一声迎面刺向谢科。
谢科外表上看起来是一个文弱书生,但实则上,他亦是在战场上历经过厮杀,在调查司内结过严格培训的高级密谍,别说是娇娇弱弱的清风这软绵绵的一刀,便是清风身边的秋萍夏雪,也不可能轻易刺到他。但看到清风执刀刺来,谢科竟然闭上了眼睛,挺起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