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死了。”,
“你们?什么意思?”。
“三年前的三十晚上,我想回到老屋里去取点儿衣服,我冻得要死,他们现了,认为我还藏着家产,*我交出来,可我哪儿有呀?!我一急之下就从楼上跳了下去,先是腿残了,没人现,到了大年初一便疼死了。”。
“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去吗?”,
“他们疯了,拼命地在屋里翻腾,找房产证要平分,我交不出,他们就打我,天哪,这是老头子生前租单位的房子,一直被他们占着当仓库,哪儿来的什么房产证呀?!”。
“那你说他们也?……”,
“楼上的孩子放炮,烧着了我的旧顶棚,等他们觉,已经出不来了,消防队找到了他们烧焦的尸体…可怜我那些孙子们都没了爹。”,我感到透不过起来。
“现在他们怎么样?”,
“都死了,还在追着我要房产证。”,
“真是死不改悔!走,你领我去会会那哥儿几个!你总不能死也不得安生吧?!”,她终于听从了我的话。
“我腿残了,你找个木板什么的拖着我走吧?”,
“不,我背你!”。
我背起这个生前有着苦难经历的老人(或作老鬼),按她说的去主动找那些小鬼们,找到了大儿子,他果然上前来要房产证:
“老东西,房产证藏哪儿了?交出来!”,我把老太太放下,准备和他理论,
“孩子,他看不到你的。”,我让她告诉大鬼:“你跟他说,让他们都到前面的早点铺等着。”。
“我不能只给你一个,你们到齐了平分,不是为了我孙子们,你们永远也得不到!”。
这回老太太的态度让我振奋,大鬼伸出长长的绿舌头,在地上舔了几下,地开始震动起来,裂开个口子,那两个也上来了,他们按老太太吩咐的,都往早点铺集合去了,老太太问我:“孩子,我没有房产证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把你送回公园,我把我的房产证给他们,他们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可他们看不到你呀?!”,
“放心,会看到的。”,我把老太太送回到原处,反身回到早点铺,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老东西不会骗我们吧?”,
“没事,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哼,还是有吧?!死都不交,这次放不过她!”。我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冲着这些鬼儿子们撒了一把土,他们看见了我:
“你是谁?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没见过。”,我感到可笑:
“我是你家老太太派来的公证人,你们要的房产证没我的公证书是没用的!”,
“这老东西,还留了这手!”,
“你们必须有耐心,我回事务所取公证书和房产证,你们得先商量好怎么分,等我回来你们得答复我,否则我不受理!”,他们怪笑着点着头:
“好好好,你快去吧,只要给我们,怎样都行,反正也是给我们孩子要的!”,我回家取了该去的东西很快返回来,他们果然在死等。
“东西拿来了?”,我取出房产证,
“你们得先按手印!”,他们狂笑着:
“鬼连影子都没有,哪儿来的指纹?”,
“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告辞!”,他们急了,拦住我:
“兄弟,别急,想想办法?”,
“办法倒有,可你们未必愿意。”,他们拼命地点头:
“只要能分到钱,我们干什么都愿意,我们就认钱!”,说实话了!真是做鬼也贪财。
“你们下到这口油锅里,等油烧热了,你们翻腾两下就有了指纹了,那时房产证就是你们的了!”,他们互相看着,又看看我:
“小子,你要是骗我们,你可和老东西一个下场!我们可是不怕油滚的!”,
“好,你们这就下去,我把房产证也放进去。”,他们扑到了锅里,我点燃了火,不久油沸了。
“我们要翻腾了!”,我把一把白矾撒了进去,他们大叫着,再也出不来了。
刘大糊涂问我:
“那你怎么说吃鬼呢?”,
我喝了口豆浆,狠狠地咬了口刚炸出的油条:
“你不觉得鬼的味道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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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七、千古梨园梦惊魂
故事又转回到7o年代,骊山脚下,华清池内,九龙汤边,那年初春,为了始终在农村插队的大姐,父亲不断地奔波于临潼县,别人都返城参加工作了,整个乡几乎只剩下她一个留在那较为贫困的村里,她倒不是想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而是不懂得人际关系,别人见知青返城已经成为大气候,整天请假到乡上、县里招人拉关系,而她却仍旧随社员一起出工,真可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那个出工不出力的年代并没有给后来的知青养成勤劳的习惯,反倒惯出了一种惰性,早先那批老知青可实实在在受到了锻炼,比如老三届,他们每想起插队的日子往往会对那段磨炼深怀感激,故此有了老三届知青情结,再后来的知青就不同了,她们是顺应了一种模式朝下延续,根本没有最初的那份热情,我的大姐就是这最后的随大流者,为了招工回城托关系,父亲找到了过去的老上级田伯伯,我们那时经常为此事住在田伯伯家,田伯伯家就在华清池内。
“田伯伯,为啥你住的地方要写上游人止步?”,
“那是中央办公厅过去的决定。”,
“你被看守起来了吗?你犯错误了?”,田妈妈摸着我的头:
“乖儿子,不是看守,是守卫,原来是有警卫连的,6o年代末撤了,没必要。”,
“讲讲你在陕北打游击的事吧?”,田妈妈对田伯伯有些抱怨:
“老是讲你打游击时的风光,咋不讲我和你做地下工作时的辛苦呢?”,我很吃惊:
“田妈妈,你干过地下工作?”,田妈妈的抱怨更深了:
“当然,还是直接受延安指挥呢!”,她的眼里仿佛又闪现出当年的惊心动魄:
“孩子,干地下工作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不知道谁什么时候已经叛变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没想到电影上常演的那些人物在我的生活中会真的出现,而且是这么近,又那么不像,他们没有表演的痕迹,因为他们就是原始素材,他们讲自己的经历是不需要添加任何额外成份的,他们活着就是见证:
“就像我到八路军办事处去送信这么简单的事,每次都要经过周密的安排才能行动,那里布满了特务,我从来都不直接进去,而是在一旁看着东西被可靠的人送进去,直等到他们安全地出来后,我的任务才算完成。”,我更没有想到,他们曾在解放前的西安市干过那么危险的工作:
“那田伯伯当时负责什么工作?”,
“他在一家小学当教员,我是党派给他的贴身秘书,我们结婚后才确定的工作关系。”,“田伯伯什么时候去打游击的?”,
“那早了,是中央红军到达之前,他随横山游击队在陕北建立革命根据地,那时,渭华起义刚刚失败,北边正需要人。”,田妈妈的话被田伯伯打断了:
“跟孩子说你的事就行了,别扯我的工作细节?”,我摇着伯伯的胳膊:
“不,我就要听这些!不听你的钻狼窝故事!”,一个刚满七岁的孩子,他只能哄不能惹:
“儿子,地下工作很特别,党的有些机密要用一生来保守,再说,你田妈妈说的那些很害怕的,你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他越这样,我听下去的欲望越强烈,父亲制止了我:“不讲有不讲的理由,不能强迫大人,去,到外面再玩儿会,吃了饭该休息了,伯伯伯母身体都不好,你该学会体谅。”,我无话可说了,只能在华清池内乱转,那时,贵妃池还没有被开,人们大都是冲着西安事变来看捉蒋亭的,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老蒋的大屁股被卡在石头缝里,被张杨二将军捉住了,这故事家喻户晓。我真得到个神秘点儿的地方去玩儿会,要是伯伯的警卫连不撤该多好,那里一定有枪!可惜,一片竹林挡住了门拱形门,它们做了护卫,门也早封了,我们那时是从九龙汤的办公区进去的,依旧要登记,住了几天后和工作人员熟悉了,他们才知道我是田伯伯的侄子,其实我们的关系很特殊,爸爸解放初期在省委时最早是给田伯伯当秘书的,后来来了白伯伯接替了爸爸,爸爸这才到了宣传部……扯远了。
这次,我没有从办公区出来,而是从那个挂有游人止步的拱形门钻出去的,对,像只猫那样缩骨而出,走正门就不是我了。我先是登上了那些青砖台阶,在迎面的桃花雪中感受初春的清新气息,下着雪,桃花却绽放,粉色扑面,我想,要是梨花也开了,那就分不清谁是雪谁是花了,那时骊山脚下的华清池寂静而美丽,下班了,几乎整个遗址就剩下我一人了,这回,是爸爸主动赶我出来玩儿的,我不能辜负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有两位老人给我撑腰,他不敢揍我!“别跑远了?!”,谁听呢?这里现在是我的天下!
“你的天下?你也太霸道了点儿!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长大一定是匹难驯服的野马!”,
“你是谁?你的声音像唱戏那么好听,你长得一定很好看!”,我的恭维有效果:
“原来是个小风流鬼!也算性情中人,来,随姐姐来,让你开开眼界!”,一只粉嫩的素手牵住了我,她出现了,穿了一身我从未见过的奇怪衣服,但真是好看极了:
“姐姐,你是仙女吗?长得好看,穿的衣裳也好看!”,她收回手轻轻拂面,嫣然一笑比桃花更艳,把个七岁的小小子迷得颠三倒四:
“伊——呀!我乃梨园姐妹平平色,却被公子赞为仙家,真是羞煞奴家。”,
“多好听的秦腔道白,比那些吼叫声强百倍!”,她真诚地看着我:
“何为秦腔?奴家却是不懂,公子道来?”,
“你刚才唱的就是秦腔,怎么说不懂呢?”,她拉着我的手继续往上走:
“公子可是说那秦音?不唱也罢,如今姐妹们习练的皆为胡人歌舞,贵妃尤擅胡旋舞,甚是难做。”,我感到她在说天书:
“姐姐,贵妃是个什么东西?是会跳舞的人偶吗?”,她突然转身俯下捂住我的嘴:“休要造次!当心砍头?!”,我笑了,她的每个动作都像在演戏,可我还是对她的服饰感到迷惑:
“姐姐你穿这么薄的不怕冷吗?”,她鄙视地一笑道:
“居家贫时怜破袄,入住深宫嫌紫蟒。”,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不押韵,好像是我在舅舅住的大学里被封的图书馆偷看的一本叫《红楼梦》里的话,我纠正她:“应该是: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她奇怪地摇摇头,继续领我向上走,“姐姐,怎么还没到呀?我都累了。”。
她没有回答,只听见不远处有许多女子的声音,像是在吊嗓子,但没有现在的依依呀呀,还有隐约的琵琶调旋儿声,好听极了,我大概早熟,总急于看看她们的长相,我希望她们个个好看,我曾在借的一本古旧的小人书版本《西厢记》中第一次看到用白描勾勒的古装人物,不仅被那里的女子们的美丽服饰迷倒,也对那些清秀眉目的女子生兴趣,我觉得她们真是好看,要是真的该多好?!现在想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我于美女同行乎?不爱,其异怪哉!小小的男子汉在成长。终于到了,我可不是到了贾宝玉去的太虚幻境,而是偌大一片梨花盛开、美女如云的山坡地,她们的美,远比金陵十二钗美之又美,美到无可奈何之
美!真是:
只嫌环肥燕瘦,
又弃西施病态,
比肩王嫱,
羞死貂蝉。
若说是到了唐朝,哪里是丰腴为美?个个身轻如燕,灿若朝霞,英姿飒爽,小小男儿的我竟如此动心,何况年少风流怎敌她万种风情?好一派歌舞升平在梨园中!全非那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为故乡;我道:
阳春白雪一家亲,
梨园处处皆故人;
老母收起晚霞照,
欲待明朝洗清晨。
我兴奋地冲了上去:“姐姐们,你们真好看!”,她们集体对着我,顽皮地做了一个云手:
“呀呀——啐!好一个无知多情小儿郎!哈哈哈哈!”。
她们欢快的笑声似片片雪花洒满枝头,越的美不胜收!果然是越看越美,不能比,各具千秋,自然,那领我上来的女子更加突出些,她的谦虚更为她添些高贵气,我对她有着依赖,并非怕她不送我回去,而是靠她来引荐各位美女,我那时不懂什么是公子,但觉得是美称,便欣然接受,我看她们,她们也看我,至少此刻我是这里唯一的男性。
“这一顽童顽皮也罢,却生得齿白唇红面似春风,北人南相端秀非常。”,她们好像在夸我,但我绝不愿听到什么“面似银盆”之类与贾宝玉对坐,我不喜欢长成那样,接下去:
“不然,这顽童目如弯月眉似利剑,外柔内刚暗含凶悍,万不可以貌取之!”,我不高兴了:
“为什么左一个顽童右一个顽童?我很顽皮吗?你们仗着人多又是女孩儿,欺负我好男不和女斗?!”,她们笑得前仰后合:
“小小顽童,胎毛未蜕,你算哪门子好男?顽童,顽童,顽童……”。
为了能继续看她们的美貌,我不敢再声张了,任他们骂着,反正没有恶意,她们把各色长长的云袖甩到我眼前,犹如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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