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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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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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无所谓:连婢都不如的贱籍;没算计什么都摆明面上,包括使浪荡手段使唤爷们儿。

所以虽然大太太并不压着,五姨娘也偶尔会长角,随意扑腾但从来翻不起大浪来。

倒也不知是牛好还是地好,这五姨娘进门来三年生两有了五小姐和六小姐。大太太仍然无所谓,如果她能生,尽管接着生好了,谁要跟她费脑子。

。。

然后,下一枚,终于到了六姨娘了。而贺明玫,真的,八卦的兴致顿无,很有些不想听了。

做为唯一翘掉的姨娘,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输的最惨最彻底的一个。

贺老爹这吧,大事上把的住又走正道,心思不往后宅用。家里行事粗枝大叶的时候多,左右统畴的时候少。有些大男主,对女很随性。

话说贺明玫的生母六姨娘,就是贺老爹一时性起的对象。那天,六姨娘还是美少女,偶然一次替哥哥往贺家厨房里送自家打上来的鲜鱼,被贺老爹正好遇见一眼瞄上。嗯,嫩灵灵怯生生又淳厚娇憨,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乱瞄,贺老爹心神一荡,就这么着那么着一番行事安排,此女成了他的六姨娘。

六姨娘是良民,家里虽穷,但也是有身世可查的。有个屡第不中的穷酸秀才爹,穷得揭不开锅养不活妻儿了还读书,十分官迷没节操。儿女干活养他读书,老朽木也。

六姨娘据说很得宠,最得宠。住娇园,据说有丫头亲耳听到贺老爷日常称她小娇娇。娇园里时常满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总之,最后死了,水过无痕。

金妈妈一脸感叹语带羡慕:“不很久了,老爷还是忘不了六姨娘的样子。仆妇们都说,老爷最喜欢六姨娘的娇憨俏皮劲儿,府里五小姐就是长得有几分象六姨娘才被老爷捧掌心里疼的。”

然后她看了看贺明玫脸色叹息道:“可惜七小姐长的倒不象六姨娘,不然哪里轮得到五小姐呢?”

贺明玫没甚感觉,长得象六姨娘有哪里好?可以让贺老爹偏疼些?可能引起贺老爷的追忆追思么?

宠尤,没了,和尤,宠没了,选哪一个?若六姨娘仍,她会不会选择活着?那些追忆啊缅怀啊什么的虚空到底能有个P用啊。

至于娇憨俏皮?嗯,想来“娇”一定有,只怕最多的是“憨”,“俏”必须有,“皮”却是远远不够。于是她只好早早退场下台一鞠躬。。。。。。

后来六姨娘没了之后,贺老爷很是伤痛孤僻了一段时间,据说很长一段时间别说笑脸,连话都没有一句。后来,大太太托了,从外面精心挑选了绝色的七姨娘送进来,贺老爷才慢慢好了。。。。。。

。。

八卦说过听过就罢,不尽不实也罢,言过其实也罢,谁也不用当回事儿。

金婆子没有从贺明玫的脸上收获更多信息,尤其是关于六姨娘,她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关切,好奇,或什么其它多余的情绪。

金婆子不由也犯了嘀咕,她已经把府里姨娘们有的没的一些往事统提了七八,这才绕到六姨娘身上的,按说是没有露出什么故意试探的底细来。七小姐只和听别的姨娘的闲话一样带笑听着,偶尔插嘴,一副事不关已的淡漠样子。这样看起来应该是真的没把六姨娘当回事儿吧。

到底是没见过面的,便是生母,也难有什么感情。就这么去回了太太吧,看来太太也可以放心了。

正准备闲话几句告辞,贺明玫却笑着道:“自从上次去那梅林子里一趟后,有天竟梦到司红那丫头来。只说家里十分可怜,让看顾着一些。这几天总想起这事儿。金妈妈常外间走动,知不知道她们家如今如何了?”

金婆子一愣,她第一次上门,和七小姐的关系绝说不到铁上去。七小姐这样婉转地问起,也算是托她办事儿了。

这么一来一往的,交情也就有了。

金婆子笑起来,七小姐倒比自己行事还稳当呢,这才是会来事儿的做法。她来说的那些个偷偷奠拜的意思,确实以她们的交情来说还是多少显些突兀的。

家便不肯接那个话题,却也没有一下冷了她送上来的热心肠,托之以别的事。也就是说,想投诚,拿出诚意来。先把这事儿办好了再说别的吧。这些个情世故她当然知道。

当下笑道:“老奴倒不知道,不过倒也方便打听,问了信儿再来回七小姐吧。”

“那就多谢金妈妈了。”

送走了金婆子,司茶问:“小姐,何必问金妈妈,奴婢也能打听到司红家的消息。府里好多都识得她们家啊。”那司红家是大太太让撵出去的,万一金妈妈去报给大太太怎么办?

贺明玫笑道:“她想交好们,便不但会去打听司红家情形,完了还会帮看顾着司红家一二才是会办事儿,且看她如何回吧。至于她回不回大太太倒不打紧。”

和以前的事事难为不同,既然开始了装亲热,以后大概也不会表面小事儿上多难为她才对。

26第26章

金婆子上门示好之后;自也有闻风而动;府里风向忽拉就变。比如每顿的饭菜取来前都是热热乎乎温灶上的,质量也明显提升,份量也明显加大。各种份例以前只一起送入东厢的;现也单独主动给西厢送过来了。见面的各位脸上的笑也多了甜了;西厢整体的日子好过,丫头们个个都精神焕发。

司水春风得意手脚疾;已经给大小姐绣到第二块帘子了。晚上仍那小矮凳上就着烛光一针一线的认真忙活。她有了事儿做,便不会再来拍着哄着眼盯着贺明玫入睡了。贺明玫十分怀疑若司水知道她被拍时并没真睡着的话;会不会继续对她唱摇篮曲哄眠。

司茶静静悄悄过来;帮贺明玫掖了掖被角。

贺明玫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倒把司茶吓的一跳:“小姐还没睡着啊。是奴婢惊醒了小姐吗?”要知道眼前这位小姐;睡起来可是昏天黑地的;天知道若不用请安,早上叫醒她有多难。

贺明玫摇摇头,她正梳理着她发威以来这些天的事儿。

大太太很有意思,以前端着一张贤慧的笑脸,眼眸里是常常毫不掩饰对她的不耐烦。但这些天,大太太对她的态度却好了很多,比如她得了玉瓶,大太太就笑的那么和颜悦色,一副很欣慰很与有荣焉的样子。贺明玫没那眼神里找到一丝别的情绪。然后还带她逛亲戚,给她炖燕窝?

好象忽然之间,她就收拾旧山河重新开篇儿了。

这事儿太诡异了。

想想府里的姨娘们,宠的冷的,就没有能走到过大太太手掌边儿的。各位姨娘,都是大太太想让生才能生,想让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大小姐与二小姐同年,追着赶着一前一后出生,两位姨娘的争斗就不必说了,至如今二小姐都爱大小姐面前争个强要个胜。然后大姨娘二姨娘再没怀上过。

第二年,大太太自己悠哉游哉生了小一岁的三小姐。

再三年后,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又比拼着同年生子,分别生了三少爷和四小姐五小姐。三子贺明璋一向跟着三姨娘幽居不与女孩儿们为伍,而五小姐,从来没把四小姐当作姐姐看过。

六小姐是五姨娘被放羊吃草不顾不问下的产物。

那么自己呢,自己是否是大太太想让生的?自己是否是大太太失控下的产品?

金婆子说了大太太对所有姨娘的态度,唯独对六姨娘的态度只字不提,只着重说了贺老爷对六姨娘的宠爱。

男对姨娘的偏宠,常常不是姨娘的福份,尤其是一个正妻手段强硬御姐女王般物的府第里,常常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贺明玫绝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因为贺老爷对她态度好些了,大太太就会对她也友善这么许多。她更不敢觉得因为自己发个小威,就把大太太镇住了。

她深深地觉得,反常即为妖。

“司茶,,以前有没有惹大太太不高兴?”

“奴婢没有啊。”司茶看着她,一脸的不明所以。

“哪的亲戚或家有没有得罪了大太太呢?”贺明玫启发道。大太太对司茶的不善如此明显,除了司茶是她的丫头外,还有没有别的外因呢?那天熙和堂,就因为她偶尔迟到那么一次,没有跟上大部队请安,就因为老太太随口一句抱怨,大太太立马迁怒到司茶司水身上。大太太那样子发作,不象是一时兴起,倒象是一直寻找机会似的。然后几次三番的,要处置了她们。那时候,司水打了冷婆子的事还没传到熙和堂呢。

“真没有。奴婢的家都庄子上,府里也没有什么至亲,从没听说谁招惹过大太太生气的啊。得罪更谈不上了。奴婢家如何敢得罪大太太。”

“那么,司茶,那个,老爷书房伺侯的时候,没有什么令大太太误会的事儿发生呢?”

司茶看了眼小姐,小姐一脸郑重的样子,她想了下明白了,不免一阵尴尬:“绝没有!小姐,奴婢只书房服侍过很短一段时间,并且那时奴婢才十一岁。”她有些不安,“小姐,可是奴婢惹了什么事儿?”

贺明玫笑着摇头:“没有,只是想们眼下的处境。”

司茶点点头,手脚的动作都越发轻了。旁边司水也停了手抬起头来,道:“小姐,可是又有什么事儿?”

贺明玫看了看司水。司水多老实一孩子呀,府里本本份份,也没有认个干妈什么的拉帮结派,能惹大太太眼,自然也是因为她跟前服侍的缘故了。不过她身边总会有服侍的,不是司水也会有别,难不成能把她身边的撵完不成?

通常一个嫡母不喜欢一个庶女不需要理由。但如果一个嫡母特别不喜一个庶女,大概总有一个原因。

一般来说,就是此女碍着她什么了。贺明玫几下里靠了靠,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本事碍着大太太什么,家嫡子嫡女的利益,什么她都碍不着,此条pass。如果一定往这条上靠,那就是碍她眼了。她再往上靠了靠,觉得自己算是识趣的,之前傻呆呆病兮兮不往跟着凑,碍不着她的眼吧。并且以大太太的修为,自己只是碍了她的眼她也不至于给出反应。她一定得受的刺激比较大,才会有那样明显的厌恶表现出来。

如果没有实质利益上的冲突,只有纯粹心理上的厌憎。于后宅,那么通常的一种原因,就是争宠。

可是争宠,以贺老太太和贺老爷对自己不闻不问的长期态度来看,显然自己并不是个得宠的庶女,这方面大太太根本没有什么可争的。不管是她本或是她的子女,贺府,尊贵无比,无可及。所以争宠应该也没有这个问题。

贺明玫还小,如果贺明玫本没有招惹大太太的可能,那么还有一种,就是历史遗留问题。

若非她的生母六姨娘早去西方报道前,就替她深深得罪了那位嫡母么?

“司水,几岁入的府,入府后分别做过什么活计,都跟着谁?”

“奴婢六岁进府,被教了大半年规矩,然后刚开始跟着花房的徐大娘照顾花。有一次六姨娘看到了,拉着和说话,然后夸漂亮可。那时六姨娘有孕身,说喜欢漂亮丫头,看多了漂亮丫头会生漂亮丫头。于是被分过去伺侯。老爷亲自作主派的去。六姨娘生产时大出血去了后,老爷后来便让跟着小姐用心伺侯。奴婢便一直跟着小姐了。”

“以前大太太对,严厉么?冷二这事儿之前,府里有没有什么为难?”

司水苦笑:“咱们小姐屋里,还不就是那样。。。。。。以前没有冷婆子这么过分,但自有别的奴才不把咱们当回事儿。若不是小姐这次发了狠整治了冷婆子,这几天只怕咱们也不得安宁呢。那胭脂珠花,以前都被挑捡过才送来,那胭脂盒里,有时还是小丫头把小姐的抠出来把自己用的填进去的,看着就不象样。现谁还敢这样。”司水说着,就笑着看了眼贺明玫,小姐还是要用强的好,老爷也不怪罪,大太太也不计较。多好。

“小时的事不大记得了,从小跟着的中只有了吗?其它一个没留吗?小时候,没有奶娘的吗?”上次落水之后,除了司水,她屋里侍侯的全被撵了出去。不过那几个里似乎也没有奶娘那号物,小小年纪又死了亲娘的孩子,她的奶娘呢?不是一般大家小姐都有一二个奶娘的吗?

“小姐还记不记得那奶娘周妈妈?”

“不记得了。她去哪儿了。”

“被撵回家了。小姐小时候有二个奶娘,一个钱妈妈小姐身边不过一年,就辞去了。然后就是周妈妈,一直跟着小姐。直到四岁的时候,太太说反正小姐也不用吃奶了,又说周妈妈仗着奶过主子架子大了,就让周妈妈出府去了。其实奴婢觉得那周妈妈极好对小姐也极关爱的。她生了小孩夭折了,把小姐当亲的一样爱护。她男很老实,初时也家里一家什么铺子里帮过忙,后来周妈妈被撵之后,一家不知到哪里去了。反正小姐屋里,知道,当时六姨娘身边的都被打发了,说死了的院子,院里只怕都沾上些霉气。只,因后来六姨娘七个月的时候,时时喊腰痛,随时都会生的样子,奴婢胆小,有好几次害怕。六姨娘看奴婢吓到了,也说万一生产时吓到小孩子不好,就把奴婢又遣回花房去了。所以那时才没被打发出去。后来有一次贺老爷偶然见到奴婢,想起来奴婢曾伺候过六姨娘,便说六姨娘一直说看多了漂亮丫头会生漂亮丫头,可不就生了个漂亮丫头。就又把奴婢叫来服侍小姐了。”

“府里花房呢,怎么没听说有?”

“前几年就撤了,说府里花木好,各屋也自己养些喜欢的花,不需要专门再弄个花房养着,太占地方。府里地不多。后来就散了花房。”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么?

“府里服侍过六姨娘的,还有没有其它,小丫环,婆子,等等?”

“没有了。或许有,奴婢不知道,奴婢才跟着六姨娘三个月,一直跟六姨娘身边,六姨娘好,说奴婢小也不让奴婢做什么,只陪着她说话。她身边的二个姐姐倒相熟,只是现都不府里了。。。。。。小姐问这些,可是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想起来问一问。一直没有给讲起过六姨娘的事儿,今天金妈妈突然提起,才想找个问问那时的事儿的。谁知熟知六姨娘的,竟没有府里了。”

“是。那时说有道士卜出了府里要有血光之灾的凶兆,谁知后来果然应验六姨娘头上了。老太太发下话来,不许府里提起六姨娘,不然直接打死呢。大太太便管束着不许提,后来便没有敢提起。”

“老太太说的不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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