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一抹笑,阮亦寒乐不自禁,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他的女人,是有点意思!
“不管是你什么人,你想管,肯定管得了!能让三个月不进家门的阮少回家常住,不要告诉我你对你这儿小妈没兴趣!”
一眼就知道他有几根花花肠子,他可不觉得他的丰功伟绩比他差!
“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隔着这么远,还是一样的了解我!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没事最好连电话也不要打,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被你传染了,你栽了!”
“你拐弯抹角是要告诉我…你正在准备栽?!你以为我喜欢浪费电话费?对了,上次要你帮我查的那家美国医院病人入院资料,能弄到吗?”
打趣了一声,雷昊随即想起什么地转入了正题。
“嗯,没问题,就这两天了!还有,刚刚收到消息,金杉杉要回来了,他的父亲已经帮她准备了公开宴,还大肆进行了宣扬,比任何皇亲贵胄、名媛千金的成年派对还要隆重,听说,金缘的财政出了问题,千足金的含量明显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公开宴倒是隆重地像是要卖女儿,但凡列位豪门的未婚才俊都在受邀之列——”
“寒,我想请你帮个忙!”内敛的眸子散发锐利的幽光,雷昊的嘴角惊现捕猎的兴奋。
“想要邀请函?!”
“哈哈,跟聪明人谈话果然省心!”
“穿针引线而已,我很乐意让你欠我一个人情!不过,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个公开宴无异于公主抛绣球,太过扎眼的人出现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了!如果你不怕你家的宝贝醋喝多了跑了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放心!我有数!只要你把你家那口管好,不要总是跟我抢人破坏我进展,我就阿弥陀佛了!”
“……”
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个平日里连笑都堪称吝啬的男人这个下午却过了一把闺密的瘾——
◇◆◇◆◇◆◇◆◇
夜色逐渐转浓,依娜跟小羽却如翩翩舞蝶,穿越在闹市的街道,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直到累得实在走不动,撑得必须方便的时候,两人才转入了一家高档优雅的茶餐厅,点了杯有助消化的蔬菜汁。
“娜娜,怎么了?有心事吗?这两天,我都感觉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翻搅着手中的热咖啡,见依娜掀动了几次的嘴皮子,最后却都是半个音符都没有发出,从没见她如此犹豫不决,习慕羽率先打开了话匣子,隐隐地,她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有,也没有!小羽,本来我是有事想问你的,可是跟你熟悉了,我又怕你误会我跟你亲近是别有目的,突然间,我又不想问了,毕竟,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的隔阂。”
除了夏雪,她从来没有这般交心又随性的朋友,虽然姐姐的事情也很重要,可在依娜看来,天无绝人之路,现在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或许还有别的方法,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跟习慕羽特别投缘,每次看到她,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启齿?!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还跟我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你——”
能够感觉出依娜的在乎,习慕羽相信自己的感觉,更深信她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小羽,我还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世吧!其实,我的根在澳洲,我来香港本来是为了我的男朋友,没想到我刚来他却劈腿了,而我之所以选择留下没有回去,其实,雷昊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我留下,是因为…我想查明我死去的亲姐姐——商依兰跳楼自杀的真相……”
“商依兰?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商依兰?!是一年前警察临检的那个夜晚,在夜色no。1跳楼的那个豪门少妇吗?”
短暂的拧眉沉思后,习慕羽倏地睁大了眼睛,顿时明白了她难以启齿的原因,见依娜轻轻点了点头,她却不由得疑惑了:
“你说商依兰是你的…亲姐姐?!可是你们怎么会一个在香港,一个在澳洲,而且还…不同姓?”
“这个说来话长,我爹地跟我妈咪都是澳籍华侨,大概是我八岁那年吧,我妈咪回香港探亲,恰巧我生了一场大病,妈咪就只带了姐姐一人回来,结果回去的时候,发现我爹地劈腿跟女人上了床,于是,我爹地和我妈咪大吵了一架,结果一气之下,我妈咪当场跳了楼,我被吵醒,跟我姐姐亲眼目睹了妈咪跳楼!那之后,我的病加重了,昏迷了许久,而等我醒来,我姐姐已经被姥姥接回了香港,而我也为此痛恨我爹地,后来我姐姐改了姓氏,跟我妈咪姓商,留在了香港的姥姥家,而我则跟在了爹地身边,为了这件事,我爹地愧疚了一辈子,我姥姥始终不肯原谅他,姐姐也恨他,我也恨他,我跟姐姐虽然联系不多,可始终没断了联络,她结婚的时候,我还来喝过喜酒……你知道,我们俩姐妹是亲眼看到妈咪跳楼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懂事了,清楚地记得是爹地的背叛辜负了妈咪才造成的悲剧,所以我们二人一直以来都是最痛恨对感情不忠的两面派,我姐姐是绝对不会去偷情的,何况她跟我姐夫那么恩爱,家庭又幸福,根本没有理由去偷情,最后还跳楼自杀……”
“没想到,你的身世也这么坎坷,难怪当初你会选择崔涛那样的人渣,你就是看中他的其貌不扬,不会背叛感情吧!”
见依娜情绪有些激动,习慕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覆到了她攥紧的拳头上,试图给她一些安抚与安慰。
“你想问我的…想必就是这件事吧?!那天,我的确是在夜色no。1,那间包房也是我的服务区之一,我记得中间有进房间送过一次果盘,那个女人…嗯,就是你姐姐一个人在四处走动,仿佛对包房的一切很是新奇,像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手里还抱着一件性感的真丝睡衣,见了我,还不好意思地藏到了背后,看起来真得像是等什么人!那天晚上客人特别多,那间包房的服务要得也比较少,仓促间,我好像记得有一个背影很笔挺的伟岸男人进去过,不过,我没看到过正面,可是,后来警察临检后,跳楼事件发生后,我们被询问笔录的时候,我注意到你姐姐房里的男人是个胖子,说话很别扭,后来听谁说好像是缅甸语,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见过的进去的男人虽然只是个背影,却绝不是最后现场的这个胖子!对了,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跟你姐姐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就是我在另一间包房服务的时候,听有人讨论说说,来的什么缅甸、马来的大客户都是来谈大生意的,可他们摆的手势跟谈话的隐晦,我感觉…像是做……毒品交易的!不知道跟那天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除了最后那个缅甸人,还有外人进出过那间包房?!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我姐姐真是自愿偷情的,就算被警察临检抓到,她也不至于想不开啊!看来事情果然不简单,不会真的跟…毒品有关吧!我怎么觉得好像隐藏了个什么巨大的阴谋似的,越来越复杂了呢?!小羽,你还记得那个背影吗?能认出来吗?”
却大一都。面色逐渐凝重,某些东西渐渐在依娜脑海中成型却有有些捕捉不定,她的心却隐隐有了种接近真相的不安感。
“嗯,记得,如果能在类似的环境中重演一遍,我相信我可以认得出!”
“那改天可以陪我去一次夜色no。1吗?!还记得alan吗?就是他画得你的画像给我,我天天对着看,总觉得熟悉,直至那次晚宴再次碰到你,我才想起,我先问你这件事,又怕你觉得我太过目的,所以才一直没有开口,小羽,你可千万别误会,虽然我是带有目的接近你,可是我发誓,我怎的把你当朋友的!所有的所有,没有掺杂一丝的假意!”
“瞧你紧张的,我知道!你忘了,第一次,是我主动跟你搭讪的,第二次,也是我先开口要求做朋友的!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上天早就将我们牵连在了一起——”
“你不生气就好……”依娜刚松了一口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断,抬眸,却见小羽看了看手机,而后火烧屁股般匆忙收拾起了东西:rj7z。
“怎么了?!”
“娜娜,我有急事!shit!有人点名要吃油麻地的钵仔糕,去晚了买不到,我就死定了!拜,有事再联系,路上小心哈!”
172 卧房里的调戏
“哎,小羽?!油麻地的……钵仔糕?!”
见小羽看了条短信,就像是接到圣旨般,仓皇地拎着东西边挥手边就往外跑,与她平时的冷静自持完全判若两人,盯着那飞速消失的彩色靓影,依娜喃喃地念着那极其敏感的几个字,不由得惊愕得长大了嘴边。
她不是要买给那个男人吃得吧!怎么说,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小妈,不至于怕他怕到连东西都顾不得装好就往外冲吧!虽然看起来她跟那个什么寒是比较配,可千万不要啊,要是她真跟他有一腿,那跟夏雪不就成了情敌?!到时候,她又要为难了。
越想越是头大,最后,依娜只归结出一条,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再土掩!凡事,千万不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简直苦不堪言。
悠闲地坐回原位,将蔬菜汁喝光,依娜才起身回家,这一夜的收获,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
打了大半个城的车,习慕羽总算在店铺关门前,买到了最后一锅的红豆钵仔糕,边往家里赶,还边不住的看时间。
真是没了阎王,小鬼就上天了!自从阮老爷出门静养后,她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被那个大色狼逮住,二话不说,通常就是一顿上下其手,偏偏每次,她还都拿他没辙。她不过是气不过拒绝了他一回,踢了他一脚,第二天,小西就在打工的店铺出了问题,被人诬陷偷了公款,差点被人扣在那儿,而她拿了八千块说破了嘴皮子才算把事情摆平,而回来,某人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可否喜欢我送的礼物?!”
礼物?!礼物!看到阮亦寒当时的嘴脸,她真想上去扇他两巴掌,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某人的警告就将她的拳头打得四零八落——‘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会让你们两人作对苦命鸳鸯,生不如死!’,真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这样随便就牵累无辜的混蛋,简直该遭天打五雷轰。
可是没胆地,她不敢拿小西去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同样的工作,哪怕是端盘子,本科生与中学生的薪水都不一样,她能说什么?!
最后,她的拳头散开了,她的小嘴可遭殃了,被那个臭男人按在墙角,对,是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墙角,足足吻了十分钟有余,她整张嘴都被他给咬得麻掉了,最后连喝热牛奶被烫伤都是后知后觉!
偏偏对他,她竟有心无力,因为连跑,那个男人都不给她机会!
“习小姐,您回来了——”
进门,佣人的声音突然拉回了习慕羽的思路,抬眸,瞥了瞥一如往常冷静的客厅与楼梯,将手中采购的零食交给身旁的佣人,慕羽深深吸了一口气:
“洪妈,几位少爷…都回来了吗?!”
生怕有所偏颇引起怀疑,慕羽还是选择了一碗水端平,虽然,她其实只想知道阮亦寒回来没,心情如何?!
“回小姐,大少爷回来了,正在房里休息,二少爷出差了,要下周才回来,三少爷今晚有宴会要应酬,说是晚上不回来过夜了!”
越听,眼睛越睁越大,习慕羽心里却哀嚎惨了,这不就剩下她一个人关在狼窝了,完了,完了,这下死翘翘了,那个男人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她呢!会不会把她吊起来严刑拷打或者让她跪针般折磨她啊!顿时,手中两盒重量完全可以忽略的钵仔糕,变得犹如千金重鼎,有些提不起来。
“奥,那我…回房了!”
诺诺地回应了一声,习慕羽顿时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垮着肩膀,拖着沉重的步子就上了楼。
楼下,洪妈还一脸不解的愕然——
道想他大。◇◆◇◆◇◆◇◆◇
走到阮亦寒房间门口,习慕羽站定身子,却没敢直接转身,眼角的余光来来回回瞥了半天,确定没有外人在场,她才做贼似得,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沉稳的声音耳边响彻,习慕羽挥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将手中的食盒抱在怀中,抿了抿小嘴,却是原地未动伸出了手:
“你要的……钵仔糕!”
一抬头,对上远方毫无赘肉的光luo身躯,习慕羽脸倏地一红,羞愧地赶紧调离了目光。下流,不要脸!就算在自己房里,洗完澡也不知道遮一下,居然裹着鼓鼓的三角裤就跑了出来?!身材好,就了不起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身材好像真的好得不得了啊!健康的肌理毫无赘肉,结实而光滑,比例完美的模特身型,宽肩窄臀,胸腹肌流线隐现,线条柔美又不会太过突兀,笔直的双腿纠结有力,像是上天雕塑的完美艺术品,一切看起来那么地无可挑剔,再加上那像是施了魔法的妖孽脸孔,如果不是经常冷冰冰地骇人,不知道要祸害死多少的女人!
真是可怜了上天的杰作,居然生了一副狠心肠!rj7z。
转身看了门口的习慕羽一眼,阮亦寒冰眸一眯,却是沉下一张脸,一声不吭地抽下擦拭头发的毛巾,转身坐向了里侧的沙发。
举了半天的手,等得手都酸了,见阮亦寒居然转身背地而驰,脸色还是不用猜测的、绝对百分百的不满,瘪瘪小嘴,愤愤地咬着牙,习慕羽贼溜溜地又逡巡了一遍,才身型一晃,飞速转入屋内,关上了门。
其实,她的小心谨慎实在是太过多余,阮亦寒之所以选了今天,自然是因为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是绝对的毫不忌惮!
“钵仔糕!”
走到沙发面前,习慕羽一颗心已经快要跳了出来,一步之外,站下了身子,又伸出了手。见阮亦寒只是冷眼瞄着她,活像是哑巴,弯身,习慕羽打算将食盒放到茶几台上。
“你…过来!”
还没直起身子,一道肃杀的冷声劈头而来,一抬眸,习慕羽就见那没脸没皮的男人竟然伸手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大腿。
瞬间像是被雷劈中,习慕羽呆如木柱,一动不动,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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