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孙已死,张武急怒攻心仗着马快便来偷袭,一个冲刺之下竟也被张飞躲开。
“不下赤兔,留之!”张飞似在朝谁下着命令。
“是。”一句平淡的应答响彻耳际,却成了张武的催命符。
“汝乃何人?”堪堪问出声来,张武的命运便在此终结了——横亘在他胸口的,是一把亮银色的长枪。
“残兵。逢赌必输且逢输必赌的残留之兵。”
趁胜——追击!——
前途,似乎变得并不光明了。
林家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刘备,信的卢可以得永生,你看庞统同学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的事情都说不好要是蔡瑁一个高兴,直接用的卢把刘表玩死了可怎么办,自己可就算什么都没做立马就可以目睹曹操南下,刘琮投降接着打烂南北对立的江东,连赤壁之战都触发不了的话,尚香姐可算是立马歇菜了。
虽然曹操对于妙龄的未婚少女是没兴趣了,他儿子也遗传了他的光荣传统只对人妻感兴趣,用一句新《三国》荀彧的话来说就是——“主公只对别人的妻子(还必须是少妇)感兴趣”,但是他手底下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将军谋士们可就没有他们那么正常了,他们都是不正常的人,越是黄花大闺女他们越是喜欢。当然,正常与否完全是由曹家父子的观点出发的。
即使是知道今后的发展,但林家仁却还在为可能的蝴蝶效应而担心,万一呢,谁又知道在这个平行空间会不会有万一?
由林家仁徒弟小陈执笔,记录了其师一生光辉岁月的书籍,被认为是最信得过的史书参考的《师说新语》则是完整地刻画下了此时林家仁的心理,此时小陈仍未拜师但通过林家仁的口述结合到对方的个性,这一段描写还是可信的: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究竟哪样更高贵,去忍受那狂暴的命运无情的摧残,还是去挺身反抗那无边的烦恼,把他扫一个干净。去死,去睡就结束了,如果睡眠能结束我们心灵的创伤和肉体所承受的千百种痛苦,那真是生存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
……
没错就是出自莎士比亚的文学巨著《哈姆雷特》,为毛林家仁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曾经演过话剧,而这一段刚好就是他花了巨大心血——整整两个星期才背下来的原文。因此在这个时空中,他就被后世的人多安了个身份——哲学家。
去他喵的哲学!要是林家仁有可能以某种姿态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跟若干年后在地球另一头的莎士比亚大师道歉的,因为就是这句话让他被扣上了抄袭的帽子,顺道家破人亡跟他写的悲剧都有一拼了,所以他成为了一代更为杰出的悲剧大师。
当然这是超级后话了,在此按下不表。
“得另找条出路了。”
第329章 酒后未必吐真言
四月一日,呵,果然是个扯淡的日子啊。
林家仁迎来了成为蔡瑁门客的终极考核,也就是说你丫得表忠心了,这是决定你以后到底是一辈子当狗腿子还是有晋升为狗头军师的可能的问话。话句话说会员你已经是了,但是你有没有能力给自己充个红橙黄绿蓝锭紫钻,还得看你本事。
两人谈话的时候是喝着酒的,也不知道谁说的喝酒有三宝,酒量酒品酒后言,蔡轩反正就奉行这个。林家仁心说正好啊,反正自己拿这玩意儿当饮料来着,怎么喝也最多是喝饱,但面上可不能那样,否则蔡轩直接滚案底去了自己还要不要在蔡家混了?
酒过数杯菜过零味,林家仁直接表示自己已经酒精上脑再来几杯就该直接昏倒了,蔡轩自然是不信的,于是使出了平时练就的本领继续劝酒,正所谓“劝君更尽一杯酒,东倒西歪真言流”。
林家仁“理所当然”的盛情难却,接着连干了三杯,完全不跟你啰嗦喝完就倒地不起呼呼大睡,这可把蔡轩弄得好不尴尬。
“庞冲,庞冲你醒醒!”摇晃是必须的,自己这边可是要准备酒后真言一下下呢!蔡轩今天本来事想要趁着老爹会客的时间,自己好歹也学习了这么久的书本知识了,那就出来实践实践,检验一下老爹和老师所教授的所谓识人之术,看看灵与不灵。顺道跟新进蔡府的人才好生交流交流,趁他还没跟别人形成小团体赶紧拉拢一下,有必要的话在老爹面前大力推荐,真真做的让老爹放心,让老师顺心,让自己这个蔡家继承人安心。
再顺道的,就是看看林家仁是否来自于敌对势力,“酒后吐真言”便是来自长辈的一招啦,据说屡试不爽。
喝醉了的话也许真的还能吐点真言吧,但是林家仁这里,你还是寄希望于他说梦话的时候说点实话罢。
林家仁迷迷糊糊地转醒,目光似乎毫无聚焦地涣散,甚至还流着口水:“这、是哪?我回家了么?”接着张着嘴巴左顾右盼,发现有个人站在一旁之后,立马鼠窜一般抱起头来,晃晃悠悠地跑步:“可恶、可恶啊你们这些厉鬼!我庞家的人都只剩两个了都还不放过!”根据剧情需要,蔡轩被无情的晃点了。
林家仁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的悲惨故事,大意就跟唐伯虎混进太师府走投无路时被迫编出的那个故事差不多,只不过他只是装疯卖傻一番,没有周星星又是碗筷又是蜡烛灯罩的道具辅助,但却胜在真情实感。所谓的真情实感就是,没有眼泪用酒水来当,出了鼻涕打死不擦……以前他都没发现自己有演戏天赋来着。
家中生意火,新野有银铜。谁知皇叔刘,蛮横情不留。勾结山贼众,毁屋劫道祸。屋毁本无忧,奈何家人殁。吾欲讲理去,反被一顿揍。可怜襄阳躲,仍被他识破。无语问苍天,但得人庇佑。
林家仁的故事,基本上可以用这段话概括了。
“如此看来,那刘备当真是个伪君子啊!”蔡轩毕竟年少,林家仁就那么一说,他也就那么一信了。他也不想想,刘备真的吃饱了没事做派人装山贼在新野打劫商队这种事为毛自己以前没听说过?
林家仁说的天花乱坠,蔡轩信的也是一塌糊涂。不过后者这会儿算是缓过劲来了:“庞兄弟,方才听了你的故事,让我感觉……”
为了避免他继续询问,林家仁再次倒地:“哼,跟我玩?我就不理你!”
“诶,庞兄弟你怎么又晕了?”蔡轩一副看到阶级兄弟的表情,深情地凝望着对方,想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庞兄弟跟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便没道理是他的人了。是了!方才听你谈吐似是颇有文采,待会儿定要禀明父亲,让你去当我孩儿的老师!”再加上堂妹说你武艺不凡,我也希望自己孩儿文武双全啊。
倒在地上的林家仁则是哭笑不得,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有些精明,如果自己是真的来投靠蔡家的人或许会有些感动也说不定呢。不过嘛,选自己儿子的师傅肯定是有诸多考量,竟然要用自己一个新人来担当的话,只能说明这家伙才开始注重培养自己的亲信不久。正所谓结交死士一则用金一则用情再一则用义也,也就是说要找到些为你拼命的死士也就是“武”这一面的人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真正当得上“士”这个字的,先不说怎么礼贤下士以交其心了,首先就是这数量实在稀少,而且几乎都是有所顾忌也就是说能当“士”而不能当“死”“士”。
老爹和老师的面授机宜告诉他,如果他们的相人之术正确无误的话,面前这个人就应该是一个士,而且家无累赘是可以发展成为忠贞之士的人。
如果他知道真实的林家仁是个什么样的yin人的话,估计他会自挖双目,然后将那双该死的钛金狗眼狠狠地踩上几脚吧?
阿弥陀佛,大家宽恕一下这个瞎了眼的人吧,作为一个古人,一个世家子弟,他能这样想林家仁的好处,真是不容易啊。
“伯父说你在此,果然呢!”思考人生的蔡轩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这家伙居然不敲门就进来了:“轩,这家伙怎样,可靠么?”
轩?我勒个去,如果说光是一个字的叫法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的话,那么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线就绝对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他是个伪娘?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伙在搞基?
啊呸!你也不想想,光是搞基蔡轩那伙哪来的儿子?
“哦,祺啊,最近还好么,令尊还好么,令叔父还好么?”就差问“你们全家女性好么”了,活脱脱的让人不忍直视啊。
林家仁有些庆幸自己是在装晕了,但旋即又暗恨自己找的位置不理想,此刻是以面触地整个人就是一只趴趴熊的姿势,真的有点难受来着。
“他们都好,你还没回答我呢!”
“哎呀,你要相信怡儿的眼光,更要相信我的判断!他呀,没问题,而且说不定是个难得的人才呢。”说着蔡轩拍着胸脯,一副坚定的模样。
“这样啊,你的判断就算了,不过怡妹妹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
相对无言,唯有心里泪两行。好在这里没外人(只有一只趴趴熊),否则……
林家仁已经快笑出声了。
第330章 阴谋以及家族(上)
“喂喂……算了,倒是你,你不在家里陪嫂子跟叔父来我家干嘛?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蒯越叔叔那么器重你!”
看着趴趴熊的中枢神经已经有大部分停止工作,而另一部分也负责造梦,蔡轩说话自然肆无忌惮。
不用说,这俩一定是对十足的好基友,林家仁如是想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找点乐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蒯祺明显跟蔡轩不在一个量级上面,他们蒯家可是以谋士著称的,他可不认为林家仁从头到脚真的就罢工了,只是笑笑一手挽过蔡轩的脖子,拉着他低声道:“这个嘛,咱们进去说!”说着拉着对方走进了一旁的偏厅。
“卧了个槽,难道他们要去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么?”林家仁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不禁大讶,刚才蔡轩那句“陪嫂子”好像怨念颇深的说,此刻该不会便是那蒯祺的安慰时间吧?
嗯,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大戏啊,林家仁睁开眼睛,正好四下无人便靠近了他们俩所在的偏厅,蹲在了门口,发扬了偷听偷看的人道主义精神,调动了全身感官全神贯注洞悉着里边的一切。如果此时此刻非要给他一个技能的话,他愿是三国志11里面的——“洞察”。
蒯祺找蔡轩,一则顺道前来看看他顺便叙旧,也就是提些陈年往事两厢一乐;二则跟他讲些见闻,由于蒯祺年龄大些,这会儿都二十七八了,因此做官已有些时日,为人更是学得其父其叔的圆滑中庸,更兼智商本就不低,所以官场之道自然风生水起,而立不到便以身居功曹从事一职,而功曹从事便是管理那人事选拔考核之佐官,趣事自然不少。
三则便是陪同叔父蒯越商量要事。
“叔父已说得主公同意,的卢先好好休养数日,待到迎接刘备凯旋之日再行乘坐。”蒯祺的眼中闪着精芒。
“如此,便可栽赃刘备了?!”蔡轩显得有些兴奋,但想了想又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州牧大人宅心仁厚,只怕……”
“哼,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咱们这几日务必要将这条消息传的街知巷闻,到时候城中百姓皆知的卢乃是刘备所奉,那么他便不能抵赖了!”对于刘备这个外来户,荆州的两大家族都有些忌惮,甚至还有些恐惧,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想要处之而后快了。
“计是妙计,可是以刘备之威望,咱们拿他也没太多办法,要知道不止新野,就连这襄阳,刘备所至之地,民心所向如溪流汇河一般无二。咱们要是就以蓄意谋害州牧之罪杀了他,必定难以服众的!”能说出这番话来,蔡轩也不简单啊。
蒯祺望了望对方一眼,随即笑道:“轩,你不愧是蔡瑁大人的儿子呢!”
“哪里哪里!”
长达三分钟的互相吹捧互相谦虚差点没把林家仁给听得吐出来,好悬没被恶心死,不过为了情报还是得忍着啊。
又是一阵大笑,蒯祺继续陈述:“轩你有所不知,咱们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搬到刘备,让他失势!而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又是什么?那就是——”说着,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直接杀了他?”
是啊,直接杀了他,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趁刘表坠马受伤,形势混乱的时候杀了他!无视百姓的请愿与荆州的稳定杀了刘备,事后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就行了——问题是你也得杀得了啊!
林家仁不禁冷笑一声,说你俩有些脑子看来自己还高估了人,你俩就全然无视张飞赵云这种超级武将的存在,悍然发动诛杀刘备的行动只能是引火烧身吧,要是真这么做了,依着张飞的脾气(三国演义版本),估计会直接杀到蔡府或是蒯府,又或者是两个家族一锅端了,我看你们两家怎么挡得住!更不用说一个每次失败都能顺利逃跑的家伙了,他手上要是没点武艺光是靠人保护的,估计他早就便当n次了,《三国志》什么的林家仁还是读过一点的,那里头的刘备可不只是会哭鼻子的家伙,相反的统御力还挺不错的样子,武艺也是过得去,人家西西拍的新《三国》里头的刘备不就是练“无情剑”的剑客一枚么?
越听就越觉得他们是在扯淡,林家仁不禁兴趣大减,甚至靠着墙壁都要睡着了,想来也没太多可听的东西了,便准备扯着嗓子大声喊,表示自己刚醒要走了,却听到偏厅里面转换了氛围。
“轩,此来我另有一事相询,还望告知。”
“祺,何必如此客气,但说无妨。”
“你也知道你嫂子有一个兄长两个弟弟,大的那个咱们也就不说了……”蒯祺一副“你懂得”纠结的要死的模样,“我这个大舅子是有言明不管荆州之事,所以咱们没法从他那里得到帮助,自然也不会受到阻扰。”
“水镜五绝又称伏龙,为人自是有些怪异。”
“关键是他的二弟,心气很高不下其兄,听说最近几年广交好友四处云游,听其友所言,两年前他学有所成却选择在数十里外的隆中务农,导致声明不显似在等待明主。”
“喂喂,就算他是个人才又怎样,你也知道你那个大舅子尚且如此,他们诸葛家的……对不起兄弟无意冒犯。”蔡轩欲言又止。
蒯祺却是相当大度:“无妨,人尽皆知我蒯祺娶了个好妻子,我也很爱她,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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