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襄王稍为难地道:“话虽如此,但白爱卿他的战功甚厚……”
“就是因为这个!”范睢早就厌恶白起与他作对,“赎微臣直言,白起将军一直为此而目中无人,现在他已经胆敢这样对待大王,难保日后会做出更加放肆的事,大王!他只是一介臣子而已!大王,您!才是秦国的王啊!”
秦昭襄王听后不禁陷入了沉思,房外雪花嘶野,房内却只剩下火堆中的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又一阵狂风袭来,吹的门窗暗响,突然秦昭襄王被此风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终于严声道:“爱卿,寡人以为你说得不错,看来白爱卿是应该学会一下服从了。”旋即却衷心曰:“可是白爱卿还是不改变态度,该如何处理呢?”
“大王,别无它法了。白起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可说媲美大王,倘若白起将军某天对大王叛起异心……唉,微臣不敢再想像下去了,眼下只有此计了。”范睢将手轻轻在脖子空前轻轻一抹,眉头压了下来,望着秦王。
秦昭襄王心中一惊,没有说话,只是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隔日,风雪总算减下了不少,出门乘桥后也不怎么碍事。
一将军府内,有名脸上写满慌张的男仆冲冲忙忙地奔向主人寝室,但发现主人不在,又转向书房、后院、厨房、武具房等均是不见人影,弄得身上大汗淋漓,又担心客人等得不耐烦,于是便折了回去前厅,以为告之那两位高贵的客人主人不在屋,殊不知回到前厅后竟看见主人已经与客人们谈话起来了,大感方才真是瞎忙一场啦,不过男仆回想了一下有发觉,其实不出意外就好了,自己根本就不能奢求那么多……
“大王,范相国。”白起连连着坐在主位上的秦王与对面的范睢拱手道:“不知两位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秦昭襄王向范睢瞥了一眼,范睢连忙拱手道:“白将军,可否得知在邯郸的战况?”
白起听后干笑了两声,“呵呵,范相国又不是知道白起抱恙在家已有数月,那能还有心思打听?况且此事大王已经全权交给王陵大人,所以范相国提起它作甚?”
“哼!身为秦人应当个个为国家着想,白将军说出此话,可有何居心?”
“范相国真喜说笑,白起能有何居心?白起一直对此战持反对的态度,但竟然大王执意已决作为下臣的反对不了,不阻止就是了,我白起做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大王,可不是范相国的一言两语就能诬蔑的!”
范睢正欲反驳却被秦昭襄王打断道:“诶,两位的爱国心意寡人又怎能不明白的,两位爱卿不如听听寡人的意见如何,若有所不对再各自提出修改,如此大家皆就是能为国家做贡献了。”
“谢大王!”两人异口同声。
“竟然白爱卿不知状况,那么寡人现在就告之一遍吧。”
“邯郸一战前头发展还好,但最后却错在了时间上,因为天气的原因进军本来就对我秦不对,但寡人执意要攻实在不明智,所以在攻打邯郸城的时候却屡屡受挫。”
“大王,这也是大王想尽早结束战争,将神州大一统而已,这不能怪大王的。”范睢道。
秦昭襄王摇了摇头继续说:“眼下王爱卿上书,已经明确地指出了状况的不堪,最后他提出了两个意见。”
“要么增援,要么撤退。”秦昭襄王偷偷地窥视了白起一眼,只见他专注地稍稍点了点头。
“那么大王的意思呢?”白起旋即抬起头道。
秦昭襄王努嘴一会才道:“寡人以为必须增援,之前寡人已是错失良机但此次断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寡人已是思忖过,就算是增援也好,怎样也得等待二月回春过后才能继续进攻,这样就能避免天气的原因而导致失败了。不知二位爱卿可否认同。”
“大王,眼下唯有这策最为善了,微臣并无意见。”范睢道。
白起悠然地望着二人演的大戏,却也不慌不忙道:“大王的主意觉是好,但末将以为撤退才是最理智的。”
“寡人主意已定,况且这仗……说穿了寡人也是输不起的,白爱卿你就帮寡人一把吧,如何?”
白起默不作声。
“寡人打算让你领兵进行第二次的围攻,寡人相信只要有白爱卿在,邯郸城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秦昭襄王走到了白起身前,握着他的手道。
白起挣脱了秦王的手,别过一头 微音道:“大王……恕末将难以从命。”
秦昭襄王怔怔地望着起,但他没有放弃,尔后又道:“白爱卿,你要如何才能答应寡人?奇珍异宝还是……”
“大王!”白起俊朗的脸容中闪耀着坚定的眼神,“末将也只是为秦国着想啊,此次战争确是对我秦不利。”
秦昭襄王眼中全是失望,连连被拒心中郁闷至极,他再次询问白起:“白爱卿,寡人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担任此战的统帅吗?”
白起只摇头不言语。
“哼!”秦昭襄王气得双袖一甩,气红着脸夺门而出。范睢在后落出了一嘴无人得知的讥笑,跟随秦王走了出去。
白起看着他俩朗声道:“恭送大王回宫,末将祝贺大王战无不胜!”
第十四章 秦军再攻 毛遂自荐1 '本章字数:378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12 18:41:36。0'
“大王。”
范睢与秦昭襄王回到宫中,对其道:“白起这是有意抗行呐。”
“许是白爱卿一时没想通罢,寡人……寡人还是再余些时间给他,以白爱卿的聪明才智定会回心转意的。”秦昭襄王兀自对白起抱以希望。
“可是,眼下需兵要急……”
“那就换其他将领吧,也好让王爱卿好好休息一翻了。”
“大王……”
“那就换副将王龁怎样,军报上写着此人攻下二关时落下了不少功绩,依寡人看此人定是有些异人之处,爱卿,你说呢?”秦昭襄王盯着范睢,使其悸然。
“一切遵循大王意旨。”
“那好,那便如此决定了。正月初就派人领十万秦军与大量粮草与其汇合,并且让副将王龁替代五大夫王陵作为三军统帅,最迟三月,最迟三月开始进攻邯郸城,寡人要求!势必将其攻下!启时寡人将大犒三军,举国嘉兴!”
正月很快到来,准备就绪的军队整齐秩序地前往目的地,他们的第一站是韩国的上党郡,因为需要与之前的副将、现在的统帅王龁将军讲诉此次的任务。
“事情大概就这样了。”
“好的!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眼下天色一晚那么本将明日一早再启程前往邯郸吧。”王龁对着前来交接任务的一名秦将说道。
“末将领命!没什么事,末将这便退下了。”
“嗯,本将便多谢了。”王龁淡定地对其拱手道谢,但心中却早已腾海翻滚,烦躁不已。心想,这下麻烦了,竟在这节骨眼上接了这块烫手山芋,希望自己的前途不会栽在此地罢。
隔日,大军一早便出行,却在大军的龙头走至一里远的路程时,天有不测之风云,灰蒙蒙的空中又落下了冰雪,更不济的是大风也随之而来,风雪夹在一起大军不但行走的异常困难而且还十分危险,于是身为统帅的王龁在这个时候下了第一个随机应变的命令。
“前路风雪阻路,不宜行军,全军返回上党大营,择日再断。”
王龁心事沉重地前面愈打愈烈的暴雪,紧咬上下牙冠,心不免又沉了一分,但因此令他变得更加冷静地安排着每一件常规以及意外的事项,现在他首要办的便是调派数名传报兵把此处的一切状况传递给在武安关中的五大夫王陵知道,并且要把秦王亲手书刻的竹简交到他的手上。
确保一切无误后王龁便下令他们出发,完事过后他得又要处理另外的一些事务。
风雪依旧持续,传报兵要完成任务似乎不简单。
“呼呼,又下大雪了,希望这次能快点过去吧。”一名驻守邯郸南内城门的赵卒唏嘘道。
赵卒在打开的城门前面不停地徘徊,看着住在外城有些难民也感到心酸,天气愈冻他们就愈难受,虽然以往亦是如此,但似乎今天的冬天更加寒冷难耐。
“呃……卒长好!”这名赵卒在徘徊间看见了负责管理南门驻守兵的卒长说道。
“嗯,你好……可有闹事发生?”
“没有,暂时没有。”这名赵卒也是幸贺最近没有闹事出现,在这之前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的。
“太好了,我再到其他地方巡查一下,这里就继续麻烦你们了。”卒长微笑道。
“嗯!”
长期驻守兵一共有十六人,分成四批,两批值昼岗、两批夜岗,然后值岗的两批每一个时辰换一轮,同时休息的那一批驻守兵还得时刻提防着一些突发事件的到来,例如出现一些硬闯进城的泼民,值岗的四人解决不了,他们就得停止休息上前帮忙。至今为止这种机制还是可以适当地解决所遇过的任何状况。
一批四人都与临走的卒长挥手告别,待卒长走后,几人又在窃窃私语。
“卒长真好人。”
“而且还很帅呢。”
“怎么看卒长也是一名士子呀,怎会来当兵的?”
“谁知道,你不去问问他?”
陶瓷离开了南城门后,便顺着阶梯上了城楼,从城楼上视察着外城的情况。
“臭虫,如何了?”
“没有暴乱,就是衣物少了,他们得挨着寒冻度过这个冬季了。”臭虫皱着眉头说道:“真不爽啊,又被李谈那家伙骗了。其他工作不好,偏偏是这里……”
陶瓷似乎没有留意臭虫最后一句话,自顾环视着外城景象,竹子筑起得房屋很多,这种房屋容易建起,但却处处漏空根本无法阻挡寒风的侵袭,在衣物也无法得到防寒的状态下,人们只能挨冻了。陶瓷默默想到,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出现更多的灾难,到时候肯定会比现在难受。
“臭虫,负责清理积雪的人员已经增加到多少人?”陶瓷转身对臭虫道。
“听说,貌似已经来了两支卒队了吧,一共二百多人的样子。”臭虫回忆了一下道。
“但,以眼下的状况,明显是不够的,他们有休息过吗?”
“没有……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吧。”
“这样不行啊,看来得再往上汇报了。”陶瓷沉思了一会,决定现在就回去汇报。
“等等!老大,你看那,外城门那,好像有什么事啊,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太远了看不清楚。”
“是吗?”陶瓷稍仰起头伸直脖子望了过去,发现真的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但因为要去汇报清理积雪的问题没有再留恋,以为离开这里的,刚一转身就被臭虫给拉住了。
“老大,你要去哪里吗?”
“哦……不,我要去找郑大人跟他商议一下清楚积雪的问题。”
“这个我去就行了,老大你还是去看看外城发生了什么事吧。”
“为何?”陶瓷不解道。
“嘻嘻,老大,午时了。”臭虫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哦,是哦。”陶瓷笑道:“我都给忘了,你去吧,若出了什么意外你得及时回来告诉我啊。”
“嗯,好的,老大,我这就走了。”
“小心点。”
陶瓷目送这臭虫下了城楼,又看了外城远处一看,并没有前去看热闹,而是继续坚守着岗位,提防意外的发生。
午时过后,陶瓷负责的一百多号人的卒队开始陆陆续续吃完饭,陶瓷作为此卒队的卒长所以他认为必须要等到众卒员全部吃完饭后自己才能动餐,这一举措很守下属们的拥戴,感觉这位卒长很踏实,很爱护下属。
待全部人吃完后,驻守的赵卒值岗完整地替换完一轮后,陶瓷才慢慢地与执意和他一起吃饭的臭虫开了餐,只是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刚吃完饭后没多久,一名陶瓷没见过的赵卒前来寻他,说有一位尊贵的客人要见他,陶瓷觉得莫名其妙但出于礼貌还是个那位客人相见了。
“公子,请问有何贵干?”陶瓷拱手道。
兀直一旁的那名赵卒凑在陶瓷的耳边道:“陶卒长,此人为外城的庶民送来了众多的衣物,虽然庶民的基数很大但凑合凑合还是够的,这位雪中送衣的贵客真的是大善人呐,对我们帮助太大了,因此不能得罪啊。”
在听着赵卒说话间,陶瓷已经窥视了那位贵客数次,发现其年纪尚轻,心志成熟,因为他一直在微笑毫无厌烦地等待着赵卒的话说完。
“在下真的要感谢贵人对赵国的相助。”陶瓷恭敬地对他作揖谢礼。
贵人反作揖道:“那里的话,苍穹之下人人互助互爱不是很正常吗?反而那些挑拨战争,陷人民与水深火热之中的奸猾之徒才是可恨呢。”
陶瓷眼中明亮,好久没遇上如此正直之人了或许此人是墨家派来的也说不定,于是问:“贵人可是墨家子弟?”
贵人摆着手道:“不不,貌似话题扯远了,其实鄙人此次前来其实有另外的目的的。”
竟然不是墨家的,陶瓷对其更加有兴趣了,笑道:“不妨直说。”
“这位军爷,不知你可否认识一位名叫郑林子之人。比鄙人年长两三岁,身板健朗,最突出的是那头短发了,军爷你可见过他?鄙人刚刚在外头一直问也没人认识,但鄙人知道他一定在邯郸城待过的,所以……”
陶瓷一听此人交出郑林子的名字顿时一惊,警惕曰:“你是何许人也?”
贵人见其态度一变就想到对方可能误会了,于是解释道:“哈,可能鄙人还没有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鄙人唤邓聪,系魏国人也。看军爷如此紧张肯定是认识林子哥的,其实林子哥是小弟的救命恩人,小弟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报恩的。”
陶瓷放下了悬起的心,相信了他,正是因为他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陶瓷对他道:“原来如此,在下真是失礼了。”
“不,是小弟错在前,若……”
“好了,邓聪兄弟请跟在下来一趟吧,在下会告诉你,他的下落的。”
“真的!那小弟就先感谢军爷了。”
“陶瓷,在下叫陶瓷。”
“陶瓷大哥……”
“随便你了,走吧。”
陶瓷、邓聪、臭虫三人望内城门中走去,那名赵卒已经被邓聪打发了回去。三人一直回到了城墙上的城楼中才互相对话。
“陶瓷大哥,这下可以直说了吧。”邓聪看着臭虫把城楼的木门关上,觉得有点怪异之感。
“对不起,林子的行踪确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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