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是一名不拘小节的人,立马收回了钱币拱手道:“竟然如此那在下便厚脸一回当当老师瘾了,好罢,在下还有一些事儿,这就告辞。”说毕也不等掌厨店家反应过来拂袖而去。
在男子与掌厨店家对话之间,众人只顾张眼热闹,并没有放上任何的心思,但当男子突然离去后心中却难免会萌生不舍之意,这真真是奇怪的感情呐。
“臭虫、李兄,你俩先吃,我有点事要做,等会再回来。”说完陶瓷便一溜烟踹了出去。
“诶,老大你去哪?老大!”臭虫直见陶瓷夺门而出,根本就没有回头,随即转身对李谈说:“李谈,别管他了,老大做事每次都是让人揣摩不透的。”
李谈笑了一下道:“只是你的木瓜脑袋想不通而已吧,其他人可一下子就明白呢。”
除了食店便是一条横巷,向左是通往大街的,向右走不远便是没路可走了——那是一堵城墙。
男子出门后转向左侧的巷路缓缓行走,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唤他。
“先生,先生!”
男子转身回望,只见是一名长得帅气的小伙,下巴长着一颗肉痣,笑容可亲地想自己走来,男子疑问道:“这位小哥,你叫的人可是在下?”
“正是,在下此番叫住先生,是想向先生道歉的。”陶瓷对他作了一揖,观察着他大概是三十岁上下,宽胖的身形,那单眼皮和双下巴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呵呵,这倒使在下疑惑了,小哥何时得罪在下了?何解要道歉呢?”男子歪着比常人大了一圈的脑袋不解道。
“先生还记得你在尝第一口菜肴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男子点了点头。
“那时候在下还很不屑地对先生进行过一翻思想评价呢。”
男子默默地笑了一下。
“但当先生在和店家说了那几翻话后,在下便自愧不如了,想不到原来先生是美食大家,真是失敬失敬。”
男子摆了摆手谦虚地道:“不,在下也只是贪吃,吃多了便略知一二而已。”随即又向陶瓷拱手作揖道:“不瞒小哥,在下的确是有急事,要赶快回去办理呢。”
陶瓷一脸失望地道:“那在下就不阻先生了,唉,真是的,在下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在下名唤陶瓷,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是?”
“鲁仲连。”说罢,忽隐而去。
一听此名字陶瓷脑中“锵”的一声陷入恍惚状态,“鲁仲连、鲁仲连……”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一个名字,“难道是齐国名士鲁仲连?那可是专攻‘势数’的大辨士呐,不知为何此人会在这么严峻的时势前来赵国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陶瓷想着想着不觉原本还在眼前的鲁仲连已经不知去向了,随即大感悔懊,不过回头想了一下,如若他前来赵国真的有事那么再此碰脸的机会还是会有的,到时候再拜访他或许请教他也不迟。
有了打算后陶瓷舒心地一笑了返回店中。
“老大,你还没有吃多少,快点吃,不然就没有啦。”臭虫口嚼着饭对着刚回来的陶瓷到。
“诶,你多少天没吃饭呀,吃得那么急。”陶瓷无奈地摇了摇头,尔后捧起碗筷开始就餐。
“是呢,陶兄,那位男子是谁啊?害得你如此慌张地跑出去,发生什么事了?”李谈右手撑着桌面托着下巴问道,看来他已经是吃饱了。
“哈,此人来头可大呐。”陶瓷吃了一口饭继续道:“他便是齐国名士鲁仲连,鲁先生。”
“什么!”李谈稍稍错愕,急问:“就是那位曾‘毁五帝,罪三王,訾五伯,离坚白,合同异,一日服千人’的有名辩士鲁仲连?”
陶瓷咧嘴一笑:“正是此人。”
李谈唏嘘道:“哇,这次可真是打开眼界咯。”
“什么跟什么嘛?说得我脑袋打结,那个鲁什么的究竟是何许人也?”臭虫咬着一根细如丝的肉道。
“呵呵。”李谈轻笑了一下,尔后一脸崇拜地道:“那可是生活在传说中的高人呐……”
吃过饭后,三人意犹未尽说要到陶瓷的院房中再聚一把方休。一路从城中左面走到右面,穿过了两条大街以及数条小街窄巷才到院房,三人一路有说有笑,陶瓷感觉路程竟有些变短了,或许这就是聊天的魔力。
谈笑间院门就在眼前,在远处望去却看见一位身传素衣裙的女子在门前来回踱步,想是有急事要拜访此院主人才会如此着急的。
“陶兄,看这位姑娘貌似有急事找你,我们快去看看吧。”李谈对陶瓷道。
“嗯。”陶瓷应答。
三人快步向前,姑娘看见他们立马一脸急躁的表情迎来,陶瓷和臭虫定眼一看,原来是向秋医师身旁的小婢女小甜,陶瓷开口说道:“小甜姑娘,你是送药来吗?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但小甜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怒目臭虫,小嘴怒道:“又是你把先生带出去的吧,哼,把先生带坏了我饶不了你!”
李谈眼睛一大一小、古怪地看着臭虫,忍着讥笑暗声道:“嘻,什么时候有小妞对你呼呼喝喝了?”
臭虫被说得老脸一羞,上气不接下气,冲口一句:“胡说什么,方才只不过是去吃过便饭,那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小甜被他一哄后愣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臭虫,眼睛渐渐涟出丝丝的红色,陶瓷眼见二人有点不对路,连忙从中调和道:“别别,臭虫没错,小甜姑娘你也是为我着想的,大家消消气消消气好吗?”
“是啊,臭虫你这样对人家小姑娘算什么啊。”李谈看见臭虫出错急忙落井下石。
陶瓷眨了一下清澈的眼睛,转移话题道:“是了,小甜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送药来了?药呢?”
小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即忧心忡忡地对陶瓷道:“先生,小甜这回不是送药的。”
“那是……”
“小姐被少爷逼婚了!”
“什么?”三人大吃一惊,就连李谈不知小甜口中的小姐是何人时也被吓了一跳,被逼婚这是一件多么悲凄的事呀。
“又是这般,哼,这家伙从年轻到现在,从来做事都那么的自私自大、目中无人。”臭虫对他嗤之以鼻。
一向悠然惯了的陶瓷也被惊得五脏翻滚,寒意横生,脸色惨白道:“ 她怎样了?”
“小姐就是叫我来和先生说,要怎么办都听先生的,但最好要尽快想出办法,不然小姐她……”
“她?”陶瓷揪心一紧。
小甜终于忍不住情感,把在向秋和自己的委屈“哇”的一声释放开来,汪然出涕,红彤彤的脸蛋惹煞人也。
这一下可把陶瓷和李谈都给震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的命令,可臭虫却在这突发时刻震住了场面。
“哭什么,都啥时候了,眼下被你一耽误,倘若向秋医师有何不测,你可就是最大的罪人!”
“呀?”小甜垂在肩前的小辫子被吓得啦回到了背后,抬起泪花满脸的小脑袋,害怕地望着臭虫。
“快说啊!向秋医师她,她会怎样?”臭虫催促道。
小甜还是苦着小鼻子,打着嗝道;“小、小姐她、她说会自、自、自尽。”
三人纷纷露出惊恐地紧闭口鼻,霎时间停止了呼吸。
第十章 吴东然逼婚 陶瓷急回山3 '本章字数:286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19 18:39:46。0'
一件偌大朴古的府邸中,有众多的客房,其实的一间正裹着一对年轻男女。
吴向秋正替陶瓷换上左手中伤后的药,陶瓷身上的伤除了这儿比较严重的外其余的如不出什么意外算的完全痊愈的了,就是左手心的伤口穿了个小窟窿,医治起来需要大量的调理时间方可治愈。
陶瓷每次接受吴向秋的医治时,都会泛起一片安详,不管她时常有意无意地弄痛自己,这中感觉都没有消失过,但现在这一次却多出了一种忧郁感,双人都为逼婚的事情烦恼。
“怎么办?你看想到了对策?”吴向秋可怜巴巴却又无比期待地询问。
陶瓷仿佛被核桃卡住了喉咙,硬是说不出话来,无奈只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吴向秋见状迅即失望,声音沉沉地道:“唉,要是师傅还在世,量大哥也不敢乱来,可是现在……”
陶瓷听在耳内,痛在心中,仿佛万般粘液混在口中,但他还是用力迈开嘴巴,沙哑曰:“再不济,我便和你大哥论理去就是,再不济……”
吴向秋流了一双眼泪,但手上的活儿并没有怠慢依然熟练,她沉住了口不语,顷刻后才开口道:“那我便跟着你,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陶瓷激动地轻扶着她修长的头发,轻柔细腻,却想不到她竟是如此专情的人,对待爱情可以如此蛮理、如此坚定、如此不顾一切。
“好、好,但这些还是后话,等下待我去和你大哥谈谈再作定断,好吗?”陶瓷眼中布满了温情。
吴向秋点着头,呜呜声……
“先生,少主不知从何打听竟知道先生身在府中,特意派人前来召见呀。”小甜在房门旁探头垂鞭往内报道。
“呵呵,要来的还是来了,但想不到居然会这么快。”
“你小心一点,别和我哥硬抗,你身上还有伤……”
“不会的,放心吧。”
陶瓷换好药后随小甜带路,拐弯曲折,走过蜿蜒的小道、旁过池塘再就行在一条有顶的走廊上,不一时已到客厅,在门口处看见小司马吴东然端坐在主人位上,厅中貌似只有他一人,吴东然瞧见陶瓷已到,连忙起身出门迎接,陶瓷作揖还礼,接着二人分主宾坐下。
“陶兄弟之前和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真的对不起了。”
“没,都过去了,大人还提它作甚。”陶瓷摇了摇头。
“是呢,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秋女的医术还好行吧。”吴东然寒暄道。
“大人,在下的伤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这,还多亏了吴医师呢。”陶瓷无痛无痒地回了一句,随即便想直接奔进关于向秋的主题看看他的反应,但当陶瓷张口欲说之时,却被吴东然抢在了前头。
“陶兄弟觉得我家秋女怎么样,哈哈,我的意思是说你对她的印象如何呢?”吴东然嘻着皮脸说道。
“啊?很好,非常好呀。”陶瓷不由自主地回答。
“如此甚好!”吴东然眉毛一跳,兴致地道:“说起来我也是非常欣赏陶兄弟的雄才武略,一直想和陶兄弟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什么?在下愚钝,大人可否说得再清楚一点?”陶瓷听得一头冒水,拱手颔首低眉道。
“哈哈……”吴东然先是自个儿喜了一会随后才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和秋女联谊秦晋之好。”
宛如晴天霹雳,当头一棒,虚晃了好一阵子后骤然浑身一颠,哆嗦道:“大人,你、我没有听错把,你说向秋与我结连秦晋之好?”
“没错,呵呵,我正要询问你的意思呢,郎才女貌多登对的一双呐,陶兄弟你、意下如何?”
陶瓷喜从空来,激动地道:“好,当然好,最好不过了!”
谁也不知道在客厅窗外有一个罗曼娇影就在此刻周身一震,小鹿乱撞起来。
东然定眼看着陶瓷先是一笑,尔后却忧心道:“可是……陶兄弟,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方可。”
“请说。”
“便是陶兄弟,你必须入赘我吴氏!”
陶瓷眉头紧锁,刚刚有点兴奋过头了,好像一切都任由吴东然牵着走一般,现在得冷静、冷静,入赘对于战国时期的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侮辱,陶瓷不解,然而陶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沉疑道:“为什么?”
吴东然装作哀伤道:“秋女是她去世了的师傅最疼爱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并不想秋女离开我身边,这个希望你能理解。”
“难道真的要如此办吗?”陶瓷圆睁双目:“大人!你换个条件吧。”
“这个……”
“任何条件皆行。”
“当真?”吴东然暗笑。
“绝无戏言。”
吴东然“苦恼”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出了位置在两边客座之间的空地上来回徘徊,想是在作出艰难的抉择那般,神情灰暗。
有顷后,吴东然停住了脚步,回身望向陶瓷自顾道:“秋女她的师傅最是关心赵国百姓的安危,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更是救会了许许多多的人命,甚至连赵王也被他的丹手医治过,但到了最后却是郁郁而终。”
他问陶瓷:“你知道为什么吗?”
陶瓷摇了摇头。
“他虽能医治人命却对于国命却无能为力,因此当他知道在长平之战死去了四十多万赵卒后,原本已是耄耋之岁的他却整天唉声叹气,不久便仙逝去了。”
窗外传来了欲断欲续的哭声,闻声便知其痛,闻声便知悲,但厅内二人仿佛未觉一般对其不闻不问,自顾继续说话。
“眼下的赵秦关系你也是知情人了,那我接下来说得话你亦可以提早知道的。”
“秦,已经发兵来侵,具体数目还不清楚,但起码有这个数的。”吴东然伸出了四根手指,“后果会怎样,你应该可以猜到的了。”
陶瓷手心一震,疑惑道:“那大人,你是想让在下……”
“对!你若是能破了这困局,我便让秋女嫁于你。”
过了一会儿,被二人的谈话能得芳心缭乱的吴向秋终于闯正客厅,看其眼睛已是哭得红肿,花容已失色,一向矜持的她眼下亦不得不激动无比。
“秋女……”吴东然没想到向秋会哭成这个样子,心中突然一痛。
然而陶瓷看着她却没有说任何的话,二人的眼神交流已经袒露无比,陶瓷告诉她,若要你大哥妥协恐怕不易;而向秋却回答他,没事的,什么结果都一样,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眼神交流只是一瞬之际,旋即向秋便转头怒视吴东然,悲声道:“哥,你这是在为难我们。”
吴东然则斩钉载铁:“难道不是吗?你师傅的遗愿,秋女……”随即语气婉言,“我想,你也是想替他完成的对吧。”
“当然!”向秋娇声夺出:“但是你也不难如此蛮野,我的婚姻应该是我自己作主!”
“胡闹!长兄为父,儿女的婚姻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你师傅还在世亦会气在心头的。”
“我……”向秋原以休停的眼泪再此泉涌而至。
陶瓷看在眼中不免又是心痛一阵,只见他除除温声道:“向秋不必再说了。”然后转头对吴东然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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