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未脱变的孩子。
“呵呵,会不会?其实你自己是知道的吧。”
“可是,我一回去就要经商,这……”
“谁说经商不好?赚钱还得要靠脑子呢,有钱了便可以济世救民,这和拯救世界是同一个道理,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是吗?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吗?”邓聪哭得眼红。
猝然,数仗外的李刀大喝一声,撂倒老二后,宽头刀直刺其心脏。
郑林子和邓聪俩人闻声齐望,只见李刀双手把刀,由上蓄力,准备下刺,俩人大吓一惊,冲口而喊:“不要!”
可是已经打到耳热眼赤的李刀那里听得进去,疯笑连连,压刀下去……一时之间,滚烫烫的血,宛如激起一朵朵的鲜嫩花儿,在空中绽放。时间仿佛暂停,画面似乎停格,然而刀尖插破心脏的声音,尽管微弱得用耳朵听不到,但那破声却伴随着眼孔缩成了针状,宕入了耳膜,永永远远回荡在邓聪的脑中。
突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啊!”邓聪双手抱着脑袋冲天惊吼,尔后趔趄地走向老二的尸体,跪了下来。
郑林子抓住了李刀的手,警告他要冷静下来。李刀急喘着喉咙,扭曲的面部慢慢地回复原状,眼珠无神,口中嘀咕:“报仇了,他流血了,你也是应该流血的吧。”
“李大兄!”郑林子摇了李刀一下。
李刀被摇得清醒了一丝,重重地眨了眼,垂下了头闭口不语。
呕!呕!邓聪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惨状,很果断地反胃呕吐了,老二的尸体上,那把宽头刀还插在上面呢。
片刻过后,邓聪的肚子空空如也,扶着一旁的树干坐下,翻着白眼,微微喘气,总是感觉喉腔中会有什么荒蛮野兽要钻出了一样,十分难受。
郑林子望了李刀一眼,李刀轻哼了一声,拔出宽头刀,背身而站。尔后。郑林子缓步走向邓聪处,蹲下问道:“好点了没?”
“嗯……”邓聪艰难地憋出了一个音。
“没事的。”郑林子轻轻拍着邓聪的背脊,邓聪顿时舒服了点。“还有两个人呢?”郑林子问道。
“一个在那里。”邓聪指了指东面的树林,“老大在前山那。”又补充了一句。
郑林子和李刀闻后一震,于是郑林子催促道:“那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我怕有什么意外。”
邓聪点了点头,虚弱地撑了起身,阑珊数步,郑林子看不过眼就把他背了起身,邓聪只能默默地道了声谢,郑林子点了点头,健步走去。
东边树林。
“老五!老五”邓聪虚弱地喊。
忽然一阵沙沙的声音,左前方闪出了一个人:“是老六?你受伤了?”
“不,我没事,你到对面的树林里找到老三和老四后,后,就去后山把老二给安葬了吧,我……就这样吧,你以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别再重韬覆辙嘞。”邓聪伏在郑林子的背上说。
老五深深地望着邓聪,也不问什么,掉头就走了。在几个名义上的兄弟当中,邓聪算是和老五最好的了,老五本就是孤儿,性格孤僻,走投无路才跟着这帮人子“闯”江湖,其实却在做着耻恶的事,后来邓聪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突然就来了,在和老大彻夜密语一宿后的第二天,就和他们这些人厮混下来。
他不应该来这里的,老五心想。因为年龄的关系,老五和邓聪走得是最密的了,他不看低他反而尊敬他,这让老五很是感动,早已把邓聪当成朋友了。这次过后他应该会回去做正经的事了吧,也好,我也是想走的了,反正这些年过来后我也不想干这种事了。
“嘿!老五。”老五转回头期待着邓聪说些什么。
“那,那个,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去城中找我吧,你是知道我的住址的。”
老五默默点了点头,迅速地扭正了脖子,他不想他看见他落泪,哪怕只是眼子红红的,就快落泪的样子。
“咳,我们回去吧,怕是你爹和你姐都等久了。”郑林子尴尬地说。
“嗯,这位大兄您的贵姓……”
“哦,我姓郑,我叫郑林子。”
“林,林子大哥,谢谢你。”邓聪羞赧地道。
良久后,一行三人回到了前山树林那,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数人有的躺着有的依着树木,而文子就在忙碌地医疗伤员,气氛沉重。
“回来了?没事吧?”文子刚持起挣扎要坐着的田叔,听见响声便发现了郑林子三人。
“额,嗯,是啊。”郑林子答复道。“林子大哥,放下我吧。”邓聪道。“哦,好的。”郑林子慢慢地,蹲下身子,好让邓聪不费力地站起来。
其他人也都知道了郑林子、邓聪和李刀回来了,起刷刷地抬起头望了过来。
“聪儿!”宁儿惊喜地娇声道,随即朝着邓聪跑去。
“阿姐。”邓聪有点失神地应道,想不到阿姐竟会这么激动地重过来抱住自己,虽然有点难受,但,但感觉很暖,真想睡一觉啊。
“唔,吓死我了,唔,下次再也不可以这样做咯。”宁儿沙声而泣,抱得更紧更用力了。
邓聪的脸突然红起来了,拍着宁儿的手臂,挤声道:“阿姐,阿姐,我,我透不了气……”
“哦!”宁儿听后一惊,松手后拭着脸上的一粒粒泪花籽,显得柔弱似棉。
“呵,是阿姐激动了,呵呵,不好意思。”宁儿这才开始打量了自己弟弟一翻,发觉似乎不怎么理想,自己弟弟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形象还十分潦倒,却看得出都是新的,是刚刚才弄成如此的,不觉便怒目视于站在后面的李刀,想着一定是他。
李刀被一位花容失色的小姑娘盯得十分不舒服,立马解释道:“喂!又不是我经手的,凶巴巴的望着我干什么!”说完,就提步走向肚子朝地躺着的蝙蝠去了。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郑林子不自觉地挠着头发连声道歉。
“臭赖皮,死赖皮,怎么是你,我打死你。”宁儿蹙着柳烟眉,细嘴连珠小炮,右手打着郑林子,看似凶恶,力度却是软绵绵的。
郑林子不断用双手挡住,口中求饶。场景却是像小两口在翻闹,可情温馨。
“阿,阿姐,这,不能怪林子哥,全部,全都只是我自己的错,我的愚蠢……”邓聪帮口道,完全没有擦觉到两人微妙的沟通。
“呃!”宁儿闻后停下手,脖子不由得变得嫣红,一直弥漫至腮帮子处,垂头害羞,忽的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是抬起头嗔了郑林子一眸子,看得郑林子呆呆的。
霎时间,郑林子也是觉得盯着人家姑娘看很不好意思,于是为了打破僵局,张口道:“咦!我听邓聪说,那个老大好像是往这面来了,那人呢?”
“走了,打走了。”宁儿嘟囔了一下,拉着邓聪的手缓缓走向田叔处。
“唉。”郑林子摇了摇头,亦走了过去。
田叔受了老大的一掌,伤到内脏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但竖在田叔身旁的长剑上的血迹可以看出,老大的这一掌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的。
“阿爹,对不起。”邓聪怯生生地蹲下对田叔说。
田叔摸着邓聪的脑袋,喃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晌午过后,众人商议一翻后便决定打道回府,在这医药实在有点短缺,得不到最好的医疗效果。一帮人走之前,蝙蝠偷瞄了一下宁儿,眼中满是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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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林子醉酒被盗 上山拆贼窝救人5 '本章字数:305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3 11:11:05。0'
“看我家祖传棍法,顺势棍,小心了。”大胡子一手捻着棍尾,一手持着棍中央,以左脚为基点原地转了三分二圈,随后右脚踏出,棍影重重,顺势順力,扫向文子。
棍力如此重厚,文子当然不敢碰,棍子太长后退不得,只能用剑粘着棍边,绕向底下,转出去了。
顺势棍法顾名思义,就是顺其势,退其敌,颇有连绵之意。大胡子一击不成,又生一仗,右手把棍头由下方推回成棍尾,左手自然就是成了先锋手,从上甩下,形成一个转半圆的势力敲向文子。
刚刚才避免了一击,文子还没有反应回来,眼下只得抬起硬剑,双手拖住,只听一股沉实的金属撞击声,文子的身体竟矮下去了半折,膝盖弯成一百五十度左右了,双手也是震得酸痛。
这样一来,你打我闪,我攻你挡,战得不亦乐乎,但是文子是明显处于下风的,浑身泥迹狼狈不堪。
突然,文子脚底一滑,身体往后仰,不多时便会来个底朝天,然而在如此紧张的对斗中一丝丝的失误就会落得败阵下场,现在文子惊得胆子都寒扭了。
大胡子眼闪精光,这个滑溜小子终于沟里翻船了吗?老子定要你再无上船之日。随即手脚起风,直接将棍竖起,立实马步,像打桩那般,用棍尖直接朝着文子的肚池锤落,气流全被撞开,力度劲狠。
不行,文子不敢想象自己既然如此滑稽地死去,用力咪着眼睛,双眸周围的皱纹起伏凹凸,一心想着竟然要死了,就来个痛快的,不要疼痛,心境居然一下子变得清晰了!
“哇哈哈!”眼见要处理战利品的大胡子疯一般直笑,眼白冒出了宛如蜘蛛网的血丝,诡异十足。
忽来一记呼声,大胡子眼尾一瞄,竟然是一把飞刀,直指自己的太阳穴,此时胜利在眼下也只能先放放了,怒声一喝,木棍一转放弃攻击文子,击挡了那飞来的小刀,回头留意了一下文子,果然是溜走了,心头懊丧失望,迅而又是咬牙切齿,狠不得生吞了那暗算之人。
飞刀的主人正是撤退回来的蝙蝠,他在远处就看见了文子与大胡子在死拼,方才情况岌岌可危,文子差点就丧命,他也顾不得背后的疼痛,使出最后的力气甩出了小刀,解救了文子的危机。
在如此紧张关头居然有人相助,文子喜出望外,当是捉住了机会,又是一个葫芦倒滚,逃离现场。
“宁儿,你先扶着蝙蝠兄弟到那边坐下,我现在就去和文子兄弟一同退敌。”田叔吩咐道。
“是的,爹爹,小心点。”
说罢,田叔就轻放了架在自己膀头上的蝙蝠的手,说了句,蝙蝠兄弟挺住了,就信步而去。
蝙蝠虚弱地看了看田叔,闻着飘着芳香的宁儿羞赧道:“宁儿姑娘,多谢了。”
宁儿听后愣了一下,回应道:“说这些干什么,来,我们先到那棵大树下休息一下。”
于是一名身背中箭的男子被一名手臂受伤的女子艰难地扶着,两个背影缕缕相依,悲凉中掺杂着坚强的挣扎。
正说间,田叔已是进入了大胡子的视线范围,正气当头的大胡子自自然然是把田叔当成了偷袭之人,一下子注意力全倾泻在田叔身上。
田叔走到了文子的齐肩处,询问道:“没事吧?”
文子摇了摇头:“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的肠子恐怕会被搅在一起喽。”
田叔苦笑一下,只见文子又道:“蝙蝠怎么了?”
“解决眼前事再说吧。”田叔感受到了大胡子热切的目光,稍有不适。
“好的,那大胡子棍法了得,连绵无绝,力劲又重,但是速度欠缺,我也已是摸清了他的出招方式,我主防你主攻,如此以来他就好对付了,不过我们得速战速决,拖长了的话我的体力恐怕会不支了。”兹时文子已是汗流浃背。
田叔认真地答了声,好的,便又凝注着大胡子了。
站在对面的大胡子只闻得他俩在嗡嗡细聊,不放自己在眼内,霎时间又火气上脑,羞得吹胡子瞪眼,大喝一声,“拿命来!”
又是一场泥陷苦战,大胡子横去棍来,虎虎生威,文子只得舍命招架,田叔虽为商家,功夫却是自小就练的,然而舞起长剑来也不比文子差。
两人虽是第一次配合,但对敌起来也是有声有色的,压得大胡子要攻必先防,来来去去,左支右绌。
猝然百缕细丝汇成的猛风吹过,本就因下雨而湿身的众人更显凉冷了,蝙蝠的口唇越来越苍白,浑身打着冷震,身后的宁儿把伤口周围的衣布剪开,正要用文子挂在马上的草药敷上伤口,却被蝙蝠拦住了。
“得先把箭拔出。”蝙蝠咬牙挤出了几个字。
“可是,我,我……”宁儿略显慌张。
“来,你在再加点力。”蝙蝠双手向后屈,握紧箭杆,催促道。
“那……”
“快!”
“是,是。”宁儿双手亦紧握箭杆,偏过了头,不敢注视。
“一,二,三,呀——”蝙蝠忍着撕扯着肉的痛,一分一寸地把铜箭头从血淋淋的窟窿中拔出,宁儿在后面闭着眼,咬牙依嘴,恨不得把耳朵都给堵上,这样一来就听不到箭与肉和布衣之间摩擦的声音和蝙蝠痛苦的呻吟了。
箭头总算是拔出来了,蝙蝠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宁儿一面在口子上敷上草药,一面强忍着在眼眶打着转儿的泪。
一走到后山范围,打前头的郑林子就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李刀不要动,因为他发现了前面有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郑林子走到李刀身边,压低声线道:“等下你去吸引住他的视线,我绕到后面偷袭他,必定一击即倒。”
李刀听后并无异议,点头称善。
来者竟是老三,老三原是与老二一起在后山埋伏的,可是情况有变,田叔等人居然躲在西面的屋子不动了,作为谋士的老六忽然嗅到了点不对劲,于是就叫了老三去西面的林子里与老四合应,一同监视他们。然而老三是极其不愿意的,身为老三居然被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命令,心中十分不爽的,但他持着一些小聪明深受老大的宠爱,又加上这个紧急关头,老三不得不忍声吞气——照着办了。
老三大大咧咧地渡过树丛和荆丛,脚底踩在软泥和枯叶枯枝上,杂声齐响,根本不知道前面会有两个猎人已经把他死死盯着。
戛然前方粗实的树干闪出了一个人影,只见他把玩着手上的宽头刀,晃来晃去,其人又是蹦来跳去得飘逸无踪,看得眼珠子都花了,随后甩了甩头,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才了此人的样貌——三尖角眼,这个最特征了。
想也不用想这人肯定就是和闯山的人是一伙的,于是抽出紧在要紧的普通大刀与其一决死战,口中呐喊,“可恶,拿命来!”
是的,很戏剧性,老三刚准备往前扑去时,脖子上又是被郑林子一个手刀劈晕。
郑林子撅倒老三后把着手刀在眼前扬了一下,然后又高举起来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