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差一个了,我必须得加把油啊!
施老头跟我讲的这方法确实有用,但是,我就怕在这个时候,那大妈跑出来跟我捣乱。
我在客厅喊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更没有什么反应。
卧室和大妈家的客厅只隔了一道墙,当时那棺材就是放在大妈家的客厅里的。我是不是应该背着这纸人,去卧室喊喊啊?
这么一想,我立马就背着纸人,向着卧室去了。
“易辰!易辰!”
我在卧室里喊了起来。
床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从床上坐起来了一样。难道,一魂两魄最后剩下的那个,正在这卧室的床上睡觉。
“踢踏!踢踏!”
这是那种硬底的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这家伙,居然还去整了双拖鞋来穿。
没有出什么意外,最后这穿着拖鞋的,不知道是魂,还是魄,走到了我的背后。然后,我身上背着的那纸人,一下子就变成一百二三十斤重了。
一百二三十斤,这不就是我自己的体重吗?
集起了一魂两魄,原本是轻飘飘的纸人,一下子就变得跟我的体重差不多了。看来,我这次的招魂,应该是成功了。
我赶紧拿出了那道黄符,把它贴到了纸人的嘴上,然后背着它出了门。
疯大妈家的防盗门是关着的,并没有打开。本来我还以为,在我招魂的时候,她会出来捣乱什么的呢!可是,她并没有。
我背着一百多斤重的纸人下了楼,没想到刚才那黑车司机并没走。我刚一走到楼脚,他就喊了我一声,问我需不需要车。
我当然要车啊!这一百多斤重的纸人,要是硬背回去,那不得把我累死啊!
这一次,因为我是熟客,加上路程比刚才要近一些,所以那司机只收了我三十块钱。
把纸人背回家里之后,我把它放到了床脚,然后去找了床单、毯子什么的,把床的四周都给围了起来。这样,纸人就被关在了一片漆黑之中,是绝不可能被阳光照到的。
做完了这些,我本是应该大舒一口气的,可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招魂这种事,那可是很难的,而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成功了啊?还有就是,我一直在屋里喊自己的名字,隔壁那疯大妈不可能没听到啊!她也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在招魂啊!可是,她并没有出来阻止我,这点让我很奇怪。
难道,是施老头弄的这纸人太厉害了,把隔壁那疯大妈都给镇住了,让她不敢出来捣乱?
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实在是太困了,便倒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去床那里看了一眼,还把卧室的窗帘给拉上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挂了一床八斤重的棉絮在窗户上。如此,这太阳就算是再大,都照不进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杨克那孙子给我打了个电话,简单问了我几句。至于别的,就没什么了。
七天之后,施老头说的时间到了,我便从床脚把那纸人给拖了出来。
当时我把纸人放进去的时候,这玩意儿还惟妙惟肖的,很像我。可是现在,这纸人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了,只是勉强留了个人形。
纸人嘴里的那张黄符,还真跟施老头说的一样,已经变成黑色的了。
我赶紧取了个碗来,把事先准备好的老白干倒了进去,接着把这已经变黑了的符丢进了碗里。
老白干点燃了,那火焰照说应该是淡蓝色的。可现在这碗里燃着的火,居然是血红血红的。
火焰的颜色不对,大概是酒碗里放着的符的原因吧!
这一小碗酒,足足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熄灭。在灭掉之后,碗里剩下了一些黑糊糊的,闻起来有一股子腥臭味,样子有些像芝麻糊的东西。
这玩意儿能喝进嘴里吗?我端起来闻了闻,那腥味儿,差点儿把我给熏晕了过去。
就为了这么一小碗这臭烘烘的东西,我可是花了足足10000个大洋啊!这玩意儿,那可是比鱼翅鲍鱼什么的贵多了啊!
10000块钱这么一小半碗,就算是含着泪,我也得把它吃下去啊!
我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端起了那小碗,把碗里的液体,全都倒进了嘴里。
虽然我没吃过屎,但这玩意儿,绝对比屎难吃。不过,看在10000块钱的份上,我喝了一整瓶矿泉水,终于是把那一小碗黑乎乎的粘稠状的东西给吞进了肚子里。
那东西刚一进肚子,我就感觉肚子有些痛,然后直接奔向了厕所。
整个后半夜,我至少去了十几趟厕所。我的肚子都给拉空了,就连水都拉不出来了。最后,我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就像要死了一样,躺在了沙发上。
冷!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冷。
人在虚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脏东西上身的。
我这屋子里,本来就不干净。刚才我拉了足足十几次,身子已经是极度虚弱了,要是有鬼东西想上我的身,这可是最佳的时机。
我是不是给施老头算计了,他让我喝那玩意儿,就是为了让我身体变虚弱,然后给鬼东西上我的身提供条件?
施老头扎的那纸人,跟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一样,都是惟妙惟肖的,看上去十分逼真。该不会,疯大妈和施老头是一伙的,棺材里的那纸人,也是出自疯老头之手。
可是,是杨克那孙子让我去那条街找扎纸人的人的啊?而且,当时我在找到了施老头之后,也给杨克那孙子打了电话,跟他说了情况的。当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啊!
莫非,杨克那孙子也在害我?他和疯大妈,还有施老头,都是一伙的?
我的全身都在流汗,可身子却像在冰箱里一样,冷得我都发起抖来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易辰,在家吗?”是老张的声音,敲我门的是老张。
我赶紧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摇一晃的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我脑袋即将变成一片空白的时候,我的手抓住了门锁,用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拧了一下。
“你怎么了?”
门开了,老张进来了。
他把我扶到了沙发上,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老张就坐在病床边上。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我问。
“嗯!”老张点了点头,说:“医生说你食物中毒了,给你洗了胃,现在应该没事儿了。”
食物中毒?老张居然说我是食物中毒?
虽然在晕倒之后发生了些什么,我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绝对不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
老张跟我说我只是食物中毒了,洗个胃就没事了,肯定是故意在隐瞒什么。
不过,要不是老张及时赶到,可能我的这条小命都已经没了。
老张对我是有所隐瞒,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坑过我,更没有害过我。而且,就算在我都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之后,他都还在出手帮我。
我之前一直都是相信老张的,后来为什么会突然怀疑他呢?杨克!正是杨克那孙子有的没的,没的有的跟我说了些屁话,让我开始怀疑老张的。
“没事就好,不要想太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穿了我的心思,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
第39章:照片上的女孩
见我没什么问题了,老张说他得回去守店,让我自己好好休息,然后他就走了。食物中毒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医院输了两天液之后,身体便好得差不多了。
出院后,我什么都没干,在出租屋里休息了几天。在此期间,并没发生什么幺蛾子事儿。
就在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杨克那孙子,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来。
杨克问我最近有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我说没有。他说不可能,还说什么老张可能会对我动手脚,让我小心一点儿。
说完之后,那孙子便把电话挂了。
要不是老张,我这条小命都没了,杨克这孙子,事情都发展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还想着离间我跟老张之间的关系。我倒要仔细看看,杨克这孙子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这天,在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老张突然叫住了我。他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说要是有空的话,让我帮他守店。
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我不想再去惹什么事了。
虽然老张应该不会害我,但他那店子,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因此我跟他说晚上有事,把守店这事儿给推了。
老张说了句随便我,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叫我晚上帮他守店,难道是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吗?为了稳妥起见,晚上我不准备回出租屋了,同时,我也不想去酒店开房什么的,我得去找个人多的地方。
天一黑,我就去了市中心,在那些商场里瞎转悠。十点钟那些商场差不多都关门了,我便去找了家大排档,一个人在那里喝起了夜啤酒。
一直到凌晨两点,都没什么意外发生。于是,晕乎乎的我,便打了个车,想会出租屋睡觉。
因为喝得有些多,所以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并没怎么注意。在开了十来分钟之后,我发现车行驶的方向,好像有些不对。
鸭舌帽?这出租车司机居然戴着鸭舌帽,帽檐还压得很低。我定了定神,发现这家伙除了鸭舌帽之外,居然还戴着口罩。从他的身形和这身装备来看,这出租车司机,很像是上次想要我小命的那个。
“你要干什么?”
上次是因为看到了我手里拿着老张给我的那小佛像,这鸭舌帽才饶了我一命。也不知道这一次他来找我,是想要做什么。
鸭舌帽没有搭理我,他继续在那里开着车。
现在,车已经来到了那条泥巴路上面了,再往前开个七八百米,就是104医院的大门口。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
鸭舌帽还是没有回我。
此时出租车已经开过了104医院,前面就是牛角堡的地界了。难道,鸭舌帽是要带我去牛角堡。
果然,在进入牛角堡之后,鸭舌帽停了车。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问。
“咔嚓!”
车门自动打开了,鸭舌帽这是要我下车的意思吗?
待在他这出租车上,绝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因此,在车门开了之后,我也懒得多想了,直接就一个健步冲了下去。
“嗡……嗡……”
出租车发动了,往后退了差不多七八米。然后,出租车大灯的灯光,突然一下子向着我的眼睛射了过来,照得我都睁不开眼了。
难道鸭舌帽是想用车撞死我?
可是,这车虽然开着大灯,也是发动着的,但并没有向我撞过来啊!
为了让眼睛舒服一点儿,我侧了一下脑袋,这样那大灯的灯光就不那么刺眼了。
不对!我的影子不对!我怎么会有四个影子啊?
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出租车掉了个头,开走了。
鸭舌帽是个什么意思?他搞这么一出,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有四个影子。
不对啊!在白天的时候,我没发现自己有四个影子啊?就算刚才吃大排档的时候,那灯照着,我也只有一个影子。
是不是那出租车的车灯有问题,又或者是这个地方有问题。毕竟,这可是牛角堡的地界。
“他在害你,她也在害你,他们都在害你!”
是谁在跟我说话?
我往四周看了看,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子。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是微信消息,幽幽给我发的。
“快走!”
幽幽让我快走,难道她知道我在这里?
刚才那声音说他们都在害我,这个他们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幽幽。
让我快走,我偏不走,我到要看看,今天这牛角堡,到底会出些什么幺蛾子事儿。
那边有火光,好像是有个家伙在那里烧什么东西。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我看不太清,那家伙长什么样。那家伙现在是蹲着的,从外形上看,应该是个人。
就在我正准备向着那家伙走过去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打电话给我的,居然是老张。
老张并没有问我在哪儿,他只是跟我说,让我今晚小心一些。要是看到了什么异常的东西,最好不要靠近。
我本来想把眼前看到的情况,跟老张说说的,哪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老张这电话,打得还真是及时。我刚一看到那烧东西的家伙,他就把电话给打来了。莫非,老张跟幽幽一样,也知道我的行踪?
这太可怕了,我无论干个什么事,他们都知道,而我却像个傻逼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让我靠近,我偏要靠近。
谁叫他们几个,从来都不把话给我说明白啊?
我向着那团火光走了过去,在离那地方还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那一堆燃着的火,慢慢的熄灭了。
人呢?刚才在那里蹲着烧东西的那家伙呢?怎么火一熄灭,那家伙就不见了啊?
我快步跑了过去,发现火堆里有一张被烧掉了一半的老照片。我赶紧找了根小木棍,把那照片掏了出来。
照片的下半截已经被烧掉了,不过上半截还在。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牵着一个小屁孩。
那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跟幽幽长得很像,至于那小屁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天天。照片上这女孩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至于那小屁孩,跟我在104医院里见到的那天天,是差不多大的。
照片是黑白的,从那女孩的穿着来看,这照片至少是十几年前照的了。
十几年前,要是那女孩还活着,至少也得三十几岁了啊!幽幽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只有二十几岁。要她是个活人,那可能只是跟照片上这女孩长得有些像;要她是鬼,说不定照片上这女孩就是她。
看来,鸭舌帽把我扔到这里,除了想让我知道我有四个影子之外,还想让我看到这张照片。
莫非,那鸭舌帽是想借用这张照片告诉我,幽幽不是人,是个鬼?
至于我身上的四个影子,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当时我去那屋子招魂的时候,身上背着的那纸人,明显的变重了三次。我怀疑,我召回来的,并不是我的一魂两魄,而是三个鬼东西。
那三个鬼东西,应该是上了我的身。这样一来,他们三个的影子,加上我自己的影子,组合起来不就是四个影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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