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围过去,又放下,再次举起,作环状,轻轻地合围,易中升想就这样一辈子,就这样直到永远,易中升感到了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脸也涨得通红,他犹豫着迟疑着,后又僵硬地笨拙地把钟洁轻轻地拥入怀中,热烈的嘴唇接着就压了下去,钟洁闭着眼睛,微翕着红唇等待着,迎接着易中升的热吻,易中升浅浅地吻下去,就沿着那红唇的边缘游走,像在寻找什么,探寻着什么,就如周华健的唱那首歌,花的心开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易中升不愿错过花期,他正是在寻觅花心,他在寻觅花蕊散发出来的花香,花心就在唇下,花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飘过,易中升终于寻找到了,易中升闭着眼,颤抖着伸出舌头去,对着花心缓慢地,小心地伸进去,钟洁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她迎接着易中升舌头的进入,春去春又回,她与易中升就在这间八平米的小屋里共听日月唱着同一首歌,对钟洁和易中升来说,这是他们俩的初吻,这吻就献在这间小屋里,风乍起,吹皱一池风水,潮起潮落,潮起又潮落,就那样,他们忘情地拥抱,忘情地融入彼此,直到把梦划向彼此的心海。这是一次窒息似的初吻,从初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有周折,有折磨,有放弃,有坚守,有徘徊,有排斥,有欣赏,最后坠入了情网,然后就只剩下牵手了,这一次心灵的牵手,这一次心灵的交融,让他们真正体会到了人生为欢有几何的况味,易中升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一双大手开始游走,他抚摸着梳理着钟洁长长的秀发,抚开长发,易中升的嘴唇慢慢移动到了钟洁的耳垂,吹气如兰,热与气,呢喃与呓语,心动与颤抖,让两人不能自己,钟洁的身子有如电击一般,一股痒痒的感觉立即传遍了全身,钟洁的嘴里也开始唏嘘有声,那只手又顺着开始下滑,一会儿跌入深谷,一会儿走向高峰,紧走慢走,那双手停在了那两座高耸的山峰之上,钟洁的身体更加地颤抖起来,她想抓住易中升的那双游走的大手,不老实的大手,强有力的大手,企图阻止那双大手的进攻,可是钟洁只觉得全身瘫软,怎么也使不上一点的力气,易中升的手探索着,颤抖着,终于停在了双峰之上,他能够感觉到衣服下面细腻而坚挺的峰峦,那是两座在他心中非常神秘的地方,那是两座有着无限风光无限险峰的双峰,自己曾在梦中无数次努力攀登过的双峰,易中升觉得自己是一名不合格的登山队员,全副武装却又一点都不专业,他伸出双手,葡匐在山谷之中,朝拜般虔诚地一路向上,进入到了世界之巅珠穆朗玛峰,易中升就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双手捧起一轮喷灌而出的朝阳,那是一轮有着婴儿般*的朝阳,充满了神秘的玄彩,易中升的心跳加剧,他已经是一名成功者,正站在山巅之上俯瞰着脚下的芸芸众生,他想大声喊叫,可干渴的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就那样在山峰之上滑上又滑下,停留在顶峰,在顶峰之上快乐地舞蹈,在顶峰之上寻找着心中的宝藏,沿着光滑的崖壁,易中升又奋力滑下,歇息在谷底,围着谷底转悠,丈量着,探寻着前进的脚步,寻觅战机,寻求再次冲峰的起点,易中升就如坐上了飞机,身子再次拔高,俯冲,再拉升,再次滑翔,悠悠地,悬空地,失重了,失重了,心脏跳出了胸腔,又回到了体内,飞机掠过山岗,掠过海洋,在两座山头之间盘旋往复,进退自如,易中升就那样悬在半空,一点也着不了力,只觉得激情荡漾,寻找不到释放的出口,他那只大手开始急促地掀开覆盖在山峰之巅的植被,沿溪行,初极狭,夹岸数寸处,落英缤纷,丘陵深处,豁然开朗,阳光一片,钟洁柔美光滑的肌肤,热气蒸腾的肌肤,一张一弛的肌肤,就在易中升的手下徐徐展开,这是一幅怎样完美的图画呀,就如漓江之畔的喀斯特地貌形成的馒头小山一样,滋润、饱满、丰硕,就在山巅之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把满江轻轻流动的水照耀得美仑美奂,易中升陶醉在了美好的湖光山色之中,迷失得找不到回家的路,越过山巅,滑下深谷,一路行来,起起伏伏,就在湖的中间,在水一方,一个盛满浓情的漩涡里,美酒飘香,醇厚而有磁性,易中升就在漩涡之中左冲右突不见出路,进攻,进攻,曙光就在前头,易中升感觉到了有一片青青的草地,一片不见光亮的沼泽地,那些散发着纯美体香的雾气在易中升的眼前旋转飘动,有一泓清流潺潺流过,易中升仿佛听到清泉之中有鱼儿游动的声音,那泓清泉油腻而又温暖,就如一眼温泉在汩汩冐着热气,易中升就想站在山巅之上,闭着眼睛纵身一跃,然后欢快地在清泉之中奋力游动,眼看就要在沼泽地中沉沉地坠下,钟洁突然一个激灵,身子变得有力起来,她抓住了易中升的那双有着思想的游动的船桨,喃喃呓语:“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易中升哪里肯放手,仍然坚持前行,他要走到胜利的终点,他不要醒来,他要沉睡千年,钟洁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易中升,易中升此时也清醒过来,停止了进攻,钟洁睁开眼睛,脸上那股潮红让她的脸生动无比,她努力地从易中升的怀抱中挣扎出来,靠在易中升的肩上,理了理散乱的衣衫,在易中升的脸上又重重地吻了一下,说:“你太坏了。”易中升的粗气还未喘匀,意犹未尽地把钟洁拥入怀中,说:“让我们再次静静地回味,让记忆留住这一切。”就这样,他们相拥着静静地呆了几分钟,钟洁也闭着眼,不愿醒来,她还在回味,这是她的初吻,她要记住这一天,她记住这一切,她要在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怀中睡去,睡她一个一生一世,睡她一个春去秋来。
不知过了多久,学校午睡的铃声响起,他们都从回味中醒了过来,易中升说:“我下午还要上课,就走了哈。”钟洁似乎还有些不舍,依恋着易中升说:“再呆一分钟好不好?就只一分钟。”易中升又搂过钟洁,相拥着又纠结在一起。
中青年教师教学技能大赛的初赛如期在常乐小学举行,易中升的小学语文组共有六人参加,他的抽签号为三号,不前不后,利于准备,利于参照,加上准备充分,发挥也非常正常,一堂课下来,感觉非常良好,钟洁的那个组也是六人,她的抽签号却是一号,刚一上讲台,钟洁还有点紧张,不过一开讲,她就忘我了,按照事先准备的程序,整堂课也上得中规中矩,下来后,她又坐在课堂里听其它老师的课。
初赛的结果出乎人的意料,经过学校教研组合议,小学语文组的第一名被完小一位中青年教师支伟获得,易中升第二名,比第一名差了分,而钟洁所在的小学数学组第一名为钟洁,支伟就和钟洁两人代表学校去参加片区的竞教。
易中升很失望,他认为不可能,整个竞教过程自己都听完了的,他自认为他并不比支伟差到那儿去,在某种程度上说自己的课还比支伟的那堂课精彩得多,自己怎么就第二名了呢,好多老师听了那几个人的课后都说没有易中升的课设计得好,而且易中升那天的发挥也很正常,都纷纷为易中升鸣不平,可是结果就那样了,评委是语文教研组,他们是当场打分,当场亮分,当场宣布的结果,没有任何的争议,易中升想不通也得想通。
钟洁在得知自己为第一名后,就跑来找易中升,看到易中升的样子,她就猜出了几分,易中升没戏了,她在得知易中升是线下第一时说:“无所谓嘛,不就是一次竞教嘛,得不了第一,还是照样教书。”
易中升回答说:“没事,不就是没出线嘛,权当一次锻炼,中国足球还不是几十年出不了线,就是国人再骂,还不是照样踢球?球员该牛时仍然牛,地球还不是仍然照转不误。”
钟洁说:“呵呵,没看出来,你的心胸挺广的嘛,不过我听着还是感觉有股酸味,比醋还酸。”
易中升说:“不要再挖苦我了,我的情绪很脆弱的,那点自尊被你捅破了,我还活不活呀。”
钟洁说:“我的男人还不至于那么弱不禁风吧?难不是我眼光错了。”
易中升说:“谁弱不禁风了,谁是你男人了,恐怕你这次看走眼了哈。”
钟洁说:“你都把我那样了,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易中升说:“嘿嘿,看来幸福来敲我门了。”易中升轻轻地把钟洁拥入怀中。 。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双重打击
第十一章 双重打击
易中升看到自己写的那两篇稿子刊登在《常乐日报》时,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新闻稿登在第一版的新闻短波栏目里,大约有40个字,虽然短小,但仍然占据着该栏目的头条,题目没有改变,仍然沿用了易中升的标题,翻到第三版,这是一个读者来信专版,又一个大的通栏标题吸引了易中升:《警惕水魔无情!》又是易中升的那个标题,标题后面那个大大的感叹号显得非常的醒目,易中升的那个稿子成为了该版的重要来信放置在头条上,易中升没有想到,第一次写新闻稿子就中了双黄蛋,生了个双胞胎,自是激动不已,把报纸反复翻看,然后折叠好,存放起来。
易中升有一个集样报笔记本,上面剪贴着自己在各级报刊发表的诗歌、散文等,这篇新闻稿子是易中升发表的第一篇,他很是珍惜,他要以此为起点,今后就多写点新闻稿子,包括教育的、社会的他都想写,讴歌发生在身边的新事物,落实工作的新举措,因此他又找出另一个笔记本,用剪刀把报纸上的自己的新闻稿剪下来,规规矩矩地粘贴在笔记本的扉页上,放在自己办公室的左上角,只要自己一抬眼就可看见,易中升在备教案累了时就翻开笔记本,那两则稿子百看不厌,看到稿子的“本报讯”三个字后面的:“易中升” 三个字时,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是一名记者了,身上肩负着一种神圣的使命,他要用他的那只笔,书写身边的典型事迹,反映老百姓的疾苦,想到这儿,易中升就自个儿自潮地笑了,这也太自不量力了,自己仅仅发表了这么两篇文章,就好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无所不能了,安心本职工作,业余时间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只要不辜负自己所学就行了,那来那么多的杞人忧天,那来那么多的愤世妒俗,生活与生存,只有学会生存,才能让生活更美好,如果一个连自己的生存都莫法保证的人,那么就谈不上正常生活了,至于生活的质量就不可预测了,那么要想生活得更好,那就是一厢情愿了,所以要想生活好,首先必须是要有一定的生存空间,一个人只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为你提供一定的生存空间,为啥有的人的生存空间窄小,有的人的生存空间广阔,那就是有的人失去了一定的生存空间,而另一部分人却在占有着别人的生存空间,自己的滋润生活就是建立在侵占别人生存空间的基础上的。
易中升见自己想远了,就收回了思绪,埋下头来备课。
校长贺知仁通知易中升回公社完小,有事找他谈。易中升想谈什么哩,莫非是跟自己谈上次竞教初赛的事,不对嘛,结果已经出来了,可能除了易中升有异议外,其它的人不可能管这些呀,心里七上八下的,易中升来到校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易中升就瞧见了桌上摆着发有自己文章的报纸,心下一阵窃喜,看来校长找我谈话就是想表扬我嘛,贺知仁见易中升来了,就指着凳子说:“请坐。”声音显得比较客气。
易中升说:“好,贺校长找我有什么事?”
贺知仁说:“也没啥事,就想和你聊聊。”呵呵,校长主动找老师聊天,而且还找一个村小老师聊天,易中升有点搞不懂了,贺知仁说:“上次我听了你的那堂初赛课,大家都觉得你讲得不错,很有发展前途。”
易中升说:“感谢贺校长的肯定,我刚分配出来,许多经验不足,我会继续努力的。”
贺知仁说:“有这种态度就好,我当初还以为你不接受这个事实哩,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有些多余。”
易中升说:“我还年轻,机会多的是,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就当锻炼一下也好,找出差距,以利今后的进步。”
贺知仁说:“说得对,我本来还想拿这话来安慰一下你,看来你倒先想通了。”
易中升说:“这事有啥想不通的,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自知。”
贺知仁说:“易老师也太谦虚了,说实话,你的那堂课还是讲得非常好的,没让你去参加竞教并不是说你的课讲得不怎么样,而是另有原因,我们本来是看好你的,想推荐你去竞教,可是后来出现了转折,学校中年教师支伟找到我,说今年他要评职称了,让他去竞教,今后评职打分也有依据,所以我们权衡了一下,决定让你退出,因为你年轻,机会多得多,所以请你理解。”
易中升听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次竞教背后还有这等事,脸上难免会露出一些遗憾的表情来。
易中升知道,贺校长今天找他来肯定还有其它的事,其实对于竞教一事,易中升开始还信心爆棚,想着参加,想着露脸,想着争光,用心去准备参赛,但是后来以分的差距落选后,心情有点灰,不过事后一想还是很坦然的,人生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自己毕竟年轻,与教过几年的老师还是有差距的,这样一想就通了,今天贺校长找他来就谈这事,他认为没有那么简单,领导找人谈话都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有的先抑后扬,有的先扬后抑,用的是虽然但是之类的,有的平铺直叙,一个逗号打到底,有的铺排陈列,罗列众多事实,让你一时消化不了,只有过后慢慢去领会。易中升不知道今天贺知仁是哪一种谈话方式,竞教一事已经一扬一抑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哩?
贺知仁接着说:“这种全县性的竞教每年都会搞一次,今年你没有参加,明年一定给你机会。”
易中升淡淡地说:“谢谢,如果有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为学校争取荣誉。”这肯定就是关于竞教的总结性结束语了。
果然,贺知仁转入了另一个话题。他说:“听说你喜欢文学,还发表了不少文章?”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