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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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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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基地现在没什么你熟识的人,”云雀说,视线没停在我身上,我甚至看不清楚那黯淡的蓝色,“留在这儿,我出一趟门,回来再带你过去。”
……其实十年后的云雀说话要温和许多,大概人长大了,更内敛些,看我又跟看个小朋友一样。
我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不爽,“我在计划内吧,不然为什么要到彭格列基地去?”
意外的,云雀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会愿意去那边。”
口成长为会为别人考虑的成熟男人了吗云雀君?可是,你仍然回避掉了我的问题。
算了,反正我也是个傻瓜,还是个十年前的傻瓜。
我低下眉眼,“其实你不是很愿意跟我解释,又怕草壁君说漏嘴,关于七海唯的情况……我在彭格列什么位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的死亡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
左肩一沉,云雀抓住我本来就只剩一把骨头的削瘦肩膀,微微加力。
“不记得你有这么烦人。”他说。
“你明明天天说我很烦,”我抬手掐住他的手腕,“什么十年后十年前,时间可以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我不会把你当十年前的云雀看,你也不用照顾我是那个死去的七海唯。”
这话说得重了,出口我才回过味来,心想这是在对方的地盘上,我势单力薄怎能逞一时口舌。
云雀用左手抓住了我掐他的那只手的小臂,我迅速松开,肩膀一拧而脱身,被抓住的小臂挣脱不得,我左手合掌向他的肘窝砍击,他抓着我的手臂一同避开……
我们过了十来招,他一直在避让我,眉头微拧,却不说什么,只是退让,却不放手。
最后我气得发狠,前冲撞在他胸口,拼力推倒他,自己也跟着滚到了地上。
云雀拉过我,环着腰摁在他身上,抓得我右手小臂都留了印子的手终于松开,却抬了来,将我耳边乱七八糟的头发梳理两下,别到耳后。
“还打?”他问,声音平静无澜,“或者先留着,等我教会你用指环再说。”
这货到底是谁啊完全不像云雀!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顶了画皮在跟我说话!
我红着眼瞪他,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却连指尖都在颤抖。
“差不多就收手吧,”他清清淡淡地说,“想再任性一会儿吗?”
“……云雀恭弥!”我从牙缝里挤出音节来。
他自然地接话:“不许哭。”
啊呸我现在气得杀人都来不及呢干嘛要跟你哭!妈了个蛋的,死了的怂货七海给你留下了深刻的爱哭鬼印象吗!
“你给我个明白行不行……”我的声音近乎颤抖,“世界大局的事儿我清楚自己的分量,不瞎掺合,我就问问自己的情况……”
那双黯蓝色的凤眼注视着我,半晌,纤长的睫毛颤动一下。
他说:“只允许提一个问题。”
我简直要给气笑了,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云雀一手按住我的背心,就这么死死压着。
这个姿势很奇怪啊!云雀君你到底怎么了!
我挣了两下,云雀皱眉,“别胡闹。”
……我决定暂时放过这件事,先给十年后的云雀贴个“神经病”的标签。
只有一个提问机会你还能更慷慨点吗!
我冷冷地盯着他,盯着那双漂亮的凤眼,翻腾的问题一个个被恐慌吞噬掉,我又把那无尽的恐慌压下去。
最后我低声开口:“云雀,墓碑上的我还是‘七海’啊……”
他一怔,我能感觉到掌下的肌肉有明显的僵化。
“是。”最后他竟然这么说。
老子宝贵的提问机会就换来这么一个字。
你敢不敢说一句完整的话啊!
我咬了牙,拼命打开他的手,慌乱地爬起来,满脑子想着这混球根本就不靠谱,我根本玩不过他,还得去找善良朴实的草壁君。
“唯!”他有点疾言厉色地叫我。
妈了个蛋的云雀恭弥你这是什么渣属性!老子是怎样遇人不淑啊跟着你这么个家伙年纪轻轻就死了!到死了都没个名分!听草壁君的意思还是已经贴着你成了那种角色了!可是你他妈都不娶我!还会不会有更糟糕的伦理戏码啊混蛋!
我这是气得整个人都慌了,只能靠乱七八糟的泄愤之言先稳住满腔的愤怒,免得真拔刀去跟云雀决一死战。
十年的时光这么漫长,前后那一个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回来。”他声音冷漠沉郁,强大的气场镇住整个房间。
我已经站在门边了,一拳砸在脆弱的裱纸木格拉门上,砸出了破洞,木质筋骨都断裂,碎刺扎进手里。
我回头,咬着牙笑,说我已经问完了,无事,你还有什么,可以说。
也不是不能硬气,主要看我愤怒的程度,肯豁出去的程度。
我没回去,云雀也不在意,自己向我走过来。
十年后的这个真的要内敛克制很多,也深沉得多,我这么点毛毛躁躁的水平根本够不上对弈线。
他停在离了有两步的位置,伸手一把将我拉到身边去,我还没撒泼呢,他先抓起我的左手,说:“够了吗?”
……你不应该袒胸露怀背上荆条跪在老子面前任抽打然后再可怜兮兮地说出这句话吗?
我抽了两口气,说云雀君我有点儿情绪不稳,咱们先互相放过好吧,你等我恢复一下。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没管我,自说自话。
我想也不想回他:“因为爱情。”
他又是一愣。
我一巴掌拍自己鼻梁上,“抱歉,嘴快。”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生气,就跟我理不清楚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在你面前就情绪波动极大,为什么一天到晚不是幼稚就是犯傻。
人世间没有那么多答案,去配对每一个问题。
“唯。”云雀低声喊道。
妈的,叫得老子心尖尖都在颤。别闹了啊云雀君,求求你就跟十年前一样冷冰冰地连名带姓叫我!
我抖抖索索地想去捂他的嘴,手却只伸到一半。
云雀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我。他背光,云翳堆积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之上,致使模糊不清。
然后他说:“只有死亡,是我唯一承认,无法抵抗的力量。”
我怔住。
他很轻地碰了一下我的额头,于他而言是多年以前的那个动作。
“我去晚了,”云雀说,“……对不起。”
我先是震惊于云雀会道歉,而后仔细看着他——所有线条刻的都是认真,像凝重的伤痕,而眼眸里藏着抗拒。
悬停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收回来,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我嘶嘶地笑了两声。
“你这么来一出,让我觉得自己很不讲理,瞎胡闹。”我说。
“倒宁愿你任性一些。”云雀轻声回答。
“说得好像我原来很懂事似的,”我放下手,视线散开,似是而非地看着云雀,“哦,可能还真的挺懂事。”
他没有接话。
十年后的你段数可真高,云雀君。
然而这又关我什么事?我喜欢的是十年前那个你,孤傲任性的中二帝,可是直接易懂,尽管经常戳我一刀但都光明正大。
谁跟你玩儿啊,二十五岁的老男人。
我没什么力气地推他,说:“好了,我疯也发完了,你忙正事去吧。给我点能给的资料了解下具体情况,弄死密鲁……一时间忘了是什么雷的计划,我能出点力还是别白来。”
云雀大抵是思考了片刻,然后放开我渗着血的左手,“去处理伤口,然后我带你出去,看现在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纪念期中度过。
云雀君一直在转移重点,他掌握着所有的情况,掌控着谈话的方向,所以傻瓜唯觉得玩不过他,愤怒而无力。
十年后的剧情是最开始就想好的,结果现在觉得不受控制地跑歪了……好难想,感觉到了关键地方的话,期末就来了……
、第三十七章
我躲在巨岩后面,摆弄着右手中指上的那枚嵌着蓝宝石的指环,尝试了几次点燃它——按照云雀说的那样。
十年后,世界已经进化出了新的战斗方式,用指环和匣兵器。
简单来说,有个神奇的科学家,构造了把兵器或者动物放在匣子里的草图,然后再有三个神奇的科学家,把它付诸现实。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魔盒子,接受不同属性的死气火炎开启,战斗者可以通过点燃相应的指环来集中火炎开匣。
昨天下午,从风纪财团——十年后的云雀建立的研究机构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的地下基地里出来,我们去往并盛某处营救发出求救信号的彭格列成员,一路碰见数拨敌人,都穿着相当有型的制服,自称“白魔咒”或者“黑魔咒”,统统属于密鲁菲奥雷。云雀让我躲开,以一人之力,秒杀对方全部人马,轻而易举。
第一次战斗过程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那些炫目的火炎,奇异的匣兵器。
然后云雀从残兵手上扯下一枚指环,丢给我,简略解释了两句,说那是雾属性的,点燃它,不成功接下来每逢战斗都给我躲开。
我一直躲到现在,不明白为什么十年后每个人的资质都给开发了一开发,都能点火了。我对死气火炎的印象还停留在阿纲和Xanxus对轰时那绚丽的场面。
除了战斗就是赶路,云雀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很少理会我。就算昨天晚上露宿荒野,也不过交代了一句他会守夜。我拿着指环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过来,说原本的你可是在指环面世的第一时间就能自如地运用。
我们两个现在对彼此的认知非常奇怪,大体上是把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人劈开成两个人来说,但那种自然而然的熟稔亲近,又常常混淆了谁是谁。
没有共度的时光和记忆,那人也应该就是个陌生人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才能说服自己不去关注二十三岁的七海唯身亡的事情,才能集中精神适应这个大抵不可避免要成为我们的战场的世界。
时空啊什么的太复杂,我还是先把指环和匣兵器搞清楚,能参战再说。
十年后的云雀……真的超厉害。
不说对新战斗方式的应用,看他点一个指环碎一个的架势就知道,这人是有多彪悍。
我还是点不燃那玩意儿。什么属性波动啊……六道骸“耐心细致”地教我幻术也没说你要去捕捉雾属性的流动,但是我自然而然地就能用。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我们还是敌人的时候,在那个破屋子里面,他曾经好兴致地指点过两句,什么流窜在血脉里的力量……卧槽我当时以为他是在说什么中二台词。
背后轰隆轰隆,可能这拨敌人还有点难缠,云雀一时半会儿都没搞定。
我顺着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摸,莫名其妙地想象着蓝色的荧光点混在血液里涌动,汇聚,汇聚到手指上……
不对,并不是这样,应当是如虹彩般的微光,蒙蒙地笼罩着血脉,倏尔闪过,遍布全身,不用费心去抓,哪里都有。引导它们——
手上猛然蹿出幽冷的火炎,迷雾般的浅蓝色,燃烧着,跃动着。
……这第一下也太猛了点,冲了一米多高,又散逸如烟花。
“啧。”我听到熟悉的一声表示不耐的音节,左臂一痛,就被云雀扯起来,然后拦腰抱着,迅速撤离了下一秒就被炸掉的巨岩后的藏身点。
满脸淌血却还坚持不懈的敌人啐了一口,怪笑着说:“还带着拖累么!”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伤势轻得多的白魔咒。
“集中,”云雀说,“压缩密度,你的火炎太散。”
“哦。”我不乖也得乖,点头承认。
“雷的那个留给你,”云雀放下我,“撑不住就喊,不要逞强。”
口有种您是在进行实践教学的感觉。
仅剩的三个敌人中,两个岚一个雷,雷是人高马大的壮汉,看着挺暴力流而非技术派。
云雀犹豫了片刻,抛了个东西过来,我稳当接住——匣子,是代表“雾”的蓝色。
“遗物。”他简略解释。
卧槽你别提这茬我们还能友好相处!
云雀前冲,吸引住了对方三个,我瞄准时机抢进战局,引开雷男。
说不激动是假的,得到了把新刀我还兴奋半天呢,莫说现在是对这种酷炫战斗方式的第一次实验。
雷男被迫面对我之后,轻蔑地说哪儿来的小姑娘。他挥舞着一只缠绕着电光的锤子,直冲过来。
战场上我的悟性要高一些,瞬间就点出了精纯的湛蓝火炎,满怀豪情地将戒指撞入匣子的开口。
幽蓝炸裂,漆黑的军刺出现在我的手中,就算没有花里胡哨的火炎加持,也能一眼认定那是神兵。
雾属性可以附着到兵器上?雾,幻术——有什么作用?
我握住那柄看着很秀气的刺刀,心念一动,松手。
百来把刺刀组成阵网,一部分冲敌手的脚下冲去,他硬生生刹住了脚步,嘴角一扭,说:“雾吗……不过是幻觉罢了!”
他猛地挥锤,高高落下,击碎了脚边的阻碍,而此时,余下的那些刺刀已经向他身体冲刺。
他大声咆哮着“小把戏”,旋转挥舞,叮叮当当地击落那些金属的物件。但下一瞬间,刀刃已经化作细长的花瓣,贴着他高速飞舞,然后紧紧缠住,强度却堪比钢铁。
雷男憋红了脸,终于一举挣脱,花瓣四散,漫天飞舞。
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侧,随手拈了一瓣花,他看见我要挥锤的一秒,已经被刺刀洞穿了喉咙。
……久违的刺杀,令人厌恶而战栗。
我松开了手,雷男轰然倒下,悠然飞舞的花瓣中有一片稳稳当当地落在我手心,荧火般的火炎流窜在那漆黑洁净的武器上,复又收入匣中。
指环熄火。
我很是愣了一段时间。
东京第二次行动之后,我太长时间没动过手。
……微微的战栗笼罩住我,却不是因为厌恶,而是恐惧,一瞬间恐惧自己似乎丧失了作战的能力。
朦胧中一层温暖贴上脸颊,我醒神,感觉到一只手温柔地擦拭过自己脸上的血迹。
“别怕。”云雀淡然道。
不不不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慌张地抓住他的手然后自己用袖子擦,说这家伙是不是挂得太快了。
云雀抽回手,低眼一瞥,“特地留了最弱的一个给你。”
“……哦,我知道了。”
“借助指环和匣兵器可以提升战力,但渣滓仍然存在。”
我隐约觉得这狂傲的口气真真熟悉。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匣兵器,”云雀说,“有的,也分档次,还要看主人的应用。”
我点头,把匣子装进口袋里,随口问我这个档次好么。
云雀蹙起眉,生硬地回答:“一般而已。”
“你都不给我配一个好的。”我也没多想,潜意识觉得现在的云雀就跟新手导师一样好说话,就随便说了。
同样是生硬的口吻,“现在的你用不上。”
口,“我是说二十多岁的我呢?”
云雀诡异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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