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将她一捞,就丢在了床上。
等耿氏哄了弘时睡觉,回到房间后,那个大丫鬟早已满脸春意地收拾好了床单,换上了新的。
耿氏并没有发现不妥,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就和四阿哥睡下了。
第二日,乌雅氏的院子爆出消息,乌雅氏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德妃大喜,立刻赏了大量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没有多大差别。每个月里,那拉氏仍旧只有初一十五两天,齐布琛和武氏,每人十日,剩下的耿氏,宋氏,喜塔腊氏,贾氏等人每日两天,其余侍妾,则根本就轮不上。
九月中旬,耿根临产。刚出生的小老虎和小猫,区别还是很大的。但是和巴图鲁的交流中,齐布琛明白巴图鲁似乎是有本事让自己的孩子在人前维持较小的形态,如此一来,齐布琛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两天后,耿根产下三只小老虎,模样十分喜人。
太子被废后,康熙派遣大阿哥和四阿哥看守废太子胤礽。十月,议政大臣会议,议皇八子胤禩谋求储位罪,削其贝勒爵。十一月,皇三子胤祉告皇长子胤禔咒魇皇太子,削其直郡王爵,幽之。副都御史劳之辨奏保废太子,夺职杖之。召廷臣议建储之事,阿灵阿、鄂伦岱、王鸿绪及诸大臣以皇八子胤禩请,康熙帝不允。释废太子胤礽。王大臣请复立胤礽为太子。复胤禩贝勒。
在此事件中,以佟国维为中坚力量的同氏一族,大部分都没有举荐往日欣赏的八阿哥,反而如同四阿哥一般,举荐了康熙心目中的废太子。饶是如此,满朝文武举荐八阿哥的,仍旧不在少数。
在那件事情之后,齐布琛更是不喜欢外出,一心只在院子里带孩子。
十一月中旬的一下午,齐布琛准备了点心,送给在书房工作的四阿哥。谁知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一个两个青年从里面走出。
领路的秦顺儿满脸笑容地和那两个青年打招呼:“两位年大人,这可是要走了?”
齐布琛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
年希尧和年羹尧,这两兄弟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年氏也快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糕要在康熙五十二年才进府,所以还要等一段时间,另外,小年糕的命运会被彻底改掉,我是亲妈
乃们留言不给力,躲角落里种蘑菇去……嘤嘤嘤嘤嘤嘤
后院闹剧
年氏兄弟俱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侧身,对着齐布琛行了礼,口中道:“奴才见过主子。”
等齐布琛较起后。两人才行了礼离去。
年家一门隶属汉军旗镶黄旗,是四阿哥胤禛的门人。年家是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龄曾祖曾任大明辽东锦州指挥使。年遐龄的祖父年有升,父亲年仲隆,因于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锦会战中被俘,全族被收入汉军包衣佐领下,成为满人奴才。顺治十二年,年仲隆于顺治十二年乙未科科举考中进士,年家脱离奴籍,被编入汉军镶黄旗。康熙三年至二十二年,年遐龄以笔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后又任湖广巡抚。康熙四十三,自请休致,之后,其子年希尧,年羹尧,在政治上大放异彩。
照原来的历史,年家的发展的确是十分快速。可是自从康熙四十三年,齐布琛参加选秀后,佟佳达哈苏与爱新觉罗迎璋,在军事上的本领逐渐显露,遮住了原本深受康熙欣赏的年羹尧,迅速升迁。而年羹尧,一直到康熙四十七年,仍旧只是翰林院检讨。而年希尧,原本该已升至广东巡抚,可至今仍然只是工部右侍郎。
年氏一门,并不怎么显赫。
见到年氏兄弟,齐布琛不免又想到,几年后将要进门的,冠宠四阿哥后院十多年的年氏。对于年氏,她倒也没有多少感觉。就算年家如历史上那般显赫,她也不怕。若是年氏敢惹到她的头上,她绝对会让她后悔进了四阿哥的后院!。
正想着,高无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对着齐布琛行了个礼,道:“佟主子快进去吧,天冷,可别冻坏了。”
齐布琛浅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提着食盒的和文进门了。
她进门时,四阿哥刚好将一份折子合上,放在一边。齐布琛对他行了个礼,笑笑道:“妾身让云姑姑做了些糕点,爷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用一些,松快松快。差事要紧,可也不能忽略了身子。”
四阿哥颔首,让齐布琛在一边坐下。
秦顺儿极有眼力见的上前,帮着和言端出盘子,将糕点放好,随后,又与和言一起退出了书房,在外面等候。
齐布琛拿出筷子,夹了一个黄白色相间,如麻花般盘在一起的糕点放在四阿哥面前的小碗中,道:“这是南瓜双色花卷馒头,云姑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刚出锅就装在食盒里送过来了,爷尝尝看,还是热的呢。”
四阿哥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馒头,细细品味。
齐布琛又夹了一小块饼放在他碗里,道:“这是京东肉饼,爷平日里不爱吃肉食,妾身说一次,您才勉强听一次。这肉饼妾身尝过,味道不错,里面全是精选的瘦肉,没那么油腻。爷看在妾身大老远地送过来的份上,用一些吧。”
四阿哥面无表情地夹起肉饼,看都不看一眼地放入口中,刚吃完碗中的那一小块,就立刻将目光移到了其他糕点上。
齐布琛也不强求,顺着他的目光,给他夹了个糯米滋,道:“糯米不易消化,所以不可多吃,免得胃里不舒服。”
四阿哥看向她,道:“你也别光顾着爷了,自己也吃一些吧。近些日子,元旭可好?”
提到元旭,齐布琛就忍不住笑了。她道:“妾身还没见过旭哥儿那么皮的孩子,刚能坐起来,就整天拿着个球儿滚来滚去。让他休息的时候,他总要睁着眼睛找巴图鲁,揪它身上的毛,吓得巴图鲁看到旭哥儿的时候,都是绕着道走的。”
想着活泼健康的儿子,四阿哥的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爷今晚去看看他。”
犹豫了一下,齐布琛道:“趁着旭哥儿正在认人的这段时间,爷还是多去看看他吧。不然,妾身怕……旭哥儿会忘了爷。”
她倒不是很介意四阿哥去不去她的院子,但是元旭……她想尽量给他创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男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父亲的引导和教育,必不可少。
四阿哥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爷知道了。”
齐布琛回院子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小亭子。她出来的时候,小亭子里是没有人的,可是等她回去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和喜塔腊氏就在亭子里坐着聊天。
见着了乌喇那拉氏,齐布琛只能上前请安。扫了眼那拉氏旁边如同小媳妇般的喜塔腊氏后,齐布琛才浅笑着给那拉氏行了礼:“妾身见过福晋。”
那拉氏刚叫了起,喜塔腊氏又忙着向齐布琛请安。
齐布琛含着笑看着喜塔腊氏,结结实实地把她吓得够呛。
那拉氏会拉拢喜塔腊氏,这事在齐布琛的意料中。这和当年那拉氏拉拢钮钴禄氏是一个道理。喜塔腊氏是满人,若是她生的孩子抱到那拉氏那里养着,那孩子便是嫡子,在身份上也就可以与齐布琛的孩子相抗衡了(侧福晋的孩子并不是庶子)。只不过有了钮钴禄氏的教训后,那拉氏对喜塔腊氏防得十分严,府务更是从不让她沾手。
亭子中央的桌子上,正煮着热茶。齐布琛笑着道:“福晋和喜塔腊妹妹怎么想到,来这儿煮茶了?”
那拉氏捧着暖炉道:“转眼间就十一月了,在过段时间,府里也要忙起来了。这不,难得有闲,就和喜塔腊妹妹来这里坐坐。”
“福晋也别累着自己了,”齐布琛笑了笑,道,“一到十二月就不得不忙起来了,福晋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养调养身子。”
那拉氏笑得端庄,道:“还是佟妹妹贴心。”
正在这时,那拉氏身边的笑琴急匆匆走到亭子口,福了福身,道:“主子,乌雅格格那里出事了。”
要说乌雅氏,在刚进府的时候,看上去倒也是个老实的,人前人后相当沉闷,从不多说一句
话。若是投有在齐布琢怀孕时,往她院子里送不利于孕妇那件事情的话,她的表面形象也许还能
维持下去。
因着那事,四阿哥狠狠地发作了一顿,乌雅氏吓得挥身打颤,也不敢有别的动作,老老实实
地躲在院子里。只不过每半个月,那拉氏就要在德妃的授意下,带着她一起进宫说话。
自从乌雅氏怀孕后,宫中德鱼叫乍常关往,月卜拉氏对她也比较客气,各种好东西毫不吝音地送
到她的院子中。乌雅氏自觉有了孩子,又有宫里的大靠山,因此有些飘飘然,本性便渐渐暴露出
来了,见了那几个格格侍妾就要说几句酸话,气得宋氏等人只想撕了她的嘴。
今日下午,林太医给乌雅氏请平安脉的时候,乌雅氏身边的大丫翼突然晕倒了。乌雅氏侧烦
便请林太医看了看,哪知这一看,竟给那个大丫翼看出了喜脉!
大丫翼又哭又笑,跪在地上对乌雅氏说孩子是四阿哥的,请主子成全了她。乌雅氏脸色发
白,劈头盖脸就往那丫头身上打去。
四阿哥每月来她这里也就两三次,她好不容易才怀上了孩子,心思全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了。
役想到因为这,她居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大丫翼钻了空子,爬上了主子的床!那贱脾怀孕两个月
了,也就是说,从她刚传出怀孕的捎息,这贱牌就勾!引了四阿哥?!
一个贱脾,居然也敢妄想分走她的荣华和本就不多的宠爱.
乌雅氏忍无可忍,不顾众人的劝阻就对大丫翼拳打脚踢。
那丫翼也是个机灵的,一面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灵巧地躲开乌雅氏的拳头,嘴里还大喊
道:“奴脾虽然低贱,可奴裨肚子里怀着贝勒爷的孩子l主子要责罚奴脾,奴脾绝无二话,可主
子不能害了贝勒爷的子嗣啊!
乌雅氏身边的塘旅一听她的叫喊,就知道事清要不好,咬了咬牙抱住乌雅氏的腰,不让她再
疯狂下去。可乌雅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死死地拉着大丫翼的头发不放手。
整个院子里一片棍乱。
月啦氏听了笑琴的回话,嘴角焦急道:“乌雅妹妹这是做什么?”眼神却是幸灾乐祸的。
这下可好,乌雅氏被自己的丫翼钻了空子,后院里的女人还指不定要怎么嘲讽她呢。
那拉氏又搭着安娘脸的手,转身对齐布深和喜塔腊氏道:“姐姐得去乌雅妹妹的院子看看,
妹妹们可要一起去?”
喜塔腊氏·法懦,一向唯那拉氏是命,自然不会拒绝。
齐布深却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四阿哥登基为帝后,将生母乌雅氏那一支抬入了正黄旗。
也就是说,在以后,乌雅氏的孩子,在身份上极有可能和她的旭哥儿比肩。若是她生的是女儿,
那还好,但若生的是儿子,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件事,她对乌雅氏便也上了心,额首和那拉氏一起去了乌雅氏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刀附氏三人就听到了从不远处正房里传来的尖叫声,哭泣声,咒骂声,劝阻
声,真的是·一十分热闹。
那拉氏有意让她们主仆多闹段时问,所佗清上去虽然焦急,步子却是十分缓漫。齐布深和喜
塔腊氏自然不会逆了她的意,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等她们进入房间的时候,乌雅氏已经没了力
气,披头散发地靠在演腹怀里咒骂。而那个丫翼的头发也散乱了,整个发髻七歪l喇的,衣裳也
有些凌乱,靠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而那个林太医,则躲在角落里使劲地擦着汗,准备找时间偷溜出去。看到了这种事,不被四
贝勒警告敲打一顿,那是不可能的。
那拉氏皱着眉,痛心而焦急地看着她们:“乌雅妹妹这是怎么了,你这还JI不着孩子呢,和一
个丫矍闹什么!
乌雅氏嚎陶大哭:“福晋,裨妾好命苦吧……”
“胡说什么!”那拉氏板起脸,斥责道,“能成为皇家的人,那是天大的福气!什么苦不苦
的,乌雅妹妹可别投了忌讳!”接着,她又露出一副慈善而温和的表情,将乌雅氏从旅娘手里接
过,扶着她在床上坐下,安慰道:“什么都另IM R;好好休息,将孩子生下来才是最好的,你的后
半辈子也才有依靠。”
这一出戏。齐布深真是看的津津有味。她对躲在角落的林太医道:“太医,快去给乌雅格格
把把脉,格格可还坏着爷的孩子呢。”
那拉氏又亲自将帘子挂好,直让乌雅氏伸出一只手,给太医让了位置。在太医确认无碍之
后,齐布深又漫悠悠道:“林太医,阴觅便给这个丫头看看,可别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乌雅氏听到这话,气得又要从床上爬下,硬被那拉氏忍着笑按住了。
正在这时,高无庸实然进门,给三位主子行了牛隔,对那拉氏道:“福晋,爷吩咐了,若是
郭氏(那个丫翼)怀孕了,就将她迁到以前缀花院的偏殿里去,生下孩子后再提为侍妾。”
那拉氏和齐布深面面相觑。照道理说,郭氏是乌雅氏的奴才,应该住在乌雅氏的偏院才对。
四阿哥这是宠爱郭氏,还是痛.浪郭氏?若说宠爱,那缀花院以前的主子刘氏暴毙,院子里可困竟
有一个主子;若说是痛.限,自从刘氏去后,四阿哥似乎极为厌恶那个院子,让人将杂七杂八的东
西都搬了进去,如今,那里可不是正紧主子住的地方。
晚上,四阿哥去了齐布深那里,看了元旭后,竟然主动和齐布琢提起了那事:“郭氏原先是
额娘身边的丫翼,在额娘那里,说话也很有分量。乌雅氏被指给我后,额娘就将郭氏给了乌雅
氏。月阔人·一”四阿哥的表情铁青,咬牙切齿道,“那两人,每半个月,就要将爷院子里的事
夕浒给额娘听。若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那也算了,总归以肩寸钮钻禄氏也做过这种事l可爷三
令五申不许泄露出去的事,乌雅氏居然趁着自己怀孕的时候,全部告诉了额娘!”她以为她坏
孕,有着额娘撑腰,他就不能动她了吗?!他侄l要看看,额娘的侄女,和额娘信任的丫头都起
来,他的额娘会偏向哪一个!
齐布深想了想,问道:“缀花院役有正紧主子,郭氏被提为侍妾,也不能自己养孩子。到时
候小阿哥或是小格格生下来了,这归属……”她和那拉氏是不会养那个孩子的,耿氏又养着三阿
哥,宋氏等人虽然是格格,但养一个丫翼的孩子,还不是四阿哥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