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晚膳之前,除了书房外的房间,都已经布置好了。和雅将所有的书本都整理好后,看着桌上的古筝和琵琶问道:“主子,这琴要放到您房里去吗?”
齐布琛放下手里的毛笔,起身到桌子前,抚了抚那架古筝,道:“不必了,就放在书房吧。”
正在这时,和宁从外面进来,道:“主子,爷来了。爷说,让您不必去正院迎接,他来书房看您。”
齐布琛点了点头,让和雅帮她整了整衣服和头发,以免四阿哥来的时候留下不好的印象。和宁又忙让人打了水,帮着她净了脸。
齐布琛才收拾好自己,四阿哥就到了。和文与和雅行了礼后,就被四阿哥挥退了。
齐布琛嗔道:“妾身去正院迎接爷就好,这儿还没整理干净呢。”
四阿哥将齐布琛书架上的书大致扫了一遍,发现上面各种各样的书都有,最多的是医术。他随手拿下一本医术,发现里面都做了注。那些注大多都是齐布琛自己的一些心得,想法,或是疑问。字迹清隽秀美,颇有风骨。
他翻了翻,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一点笑意:“这些年,你的字倒是进步了不少。”满人识字的不多,像齐布琛那样特意学了琴棋书画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齐布琛“扑哧”笑出声,眼眸中波光流转,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硬说妾身的字体带些女子气,非要自己写了字,逼着妾身描摹。那段时间,妾身的头发都快愁白了。”
闻言,四阿哥的神情更是柔和了几分:“倒是爷的不是了?你爷不想想,当时爷以为你是男孩,本身男生女相不说,偏写的字也像是女孩子,爷能不想法儿给你掰过来吗?”
齐布琛好奇问道:“那四爷那时怎么不怀疑妾身就是女子?”
四阿哥将书放好,搂过齐布琛,在榻上坐下:“虽然字带些秀气,但难掩其中的大气和沉稳。而且,那时候,你说话做事都不像是女子,所以爷被你蒙过去了。”
“怎么能那么说?”齐布琛拉着四阿哥腰带上的香囊,嘟囔道,“那时候爷生病在床,为了不让爷太闷,妾身可是做了不少努力。为爷弹琴念书不说,可连戏法都巴巴地学了,在爷面前表演呢。”
四阿哥闻着从齐布琛身上传过来的馨香,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凑到她颈边吻着:“那你现在也为爷努力努力。”说完,就将她压在了榻上,堵住了她的唇,辗转深吻。
没过一会儿,齐布琛的身体就变软了,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四阿哥解开了她脖子和胸口的扣子,拉出宝蓝色的肚兜,在她雪白的身上啃咬着,留下一个个深红的痕迹。他的手伸到齐布琛下面,将裙子拉到一边,解开她的裤子,拉到腿弯处。
齐布琛只能迷蒙着杏眸,攀着四阿哥的肩膀任他动作。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一个坚硬巨大的东西冲进了她的身体。
两人上身的衣服凌乱,下|身更是靡|乱。
室内弥漫起喘息声和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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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正房中。
那拉氏愤恨地拍了拍桌子:“李氏和钮钴禄氏那两个小蹄子,没有一个是安分的!李氏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在大厨房安人!这简直就是耻辱!她想干什么?毒死佟佳氏的猫,挑拨我和佟佳氏的关系,然后拉拢佟佳氏?想都别想!”她还等着佟佳氏将压过李氏,怎么可能让她们走到一起?
这府里,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安嬷嬷,”那拉氏理了理情绪,道,“去准备一份厚礼送给佟佳氏,一定要厚重!”
“嗻。”安嬷嬷应道,随即,她又问道,“那钮钴禄氏……”
那拉氏咬着牙道:“钮钴禄氏看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心那么大!这才进府多久,居然就能撺掇着爷,越过两个侧福晋,来和我分权了!亏我还一直提拔着她!先晾着她!要不是佟佳氏姓氏太大,不好拿捏,我会想着去扶持钮钴禄氏的孩子为世子吗?现在一切都还早着!”
甜蜜相处(二)
四阿哥和齐布琛欢|爱了一次后,将她抱在怀里躺在睡榻上。两人的衣衫虽未褪尽,但也着实凌乱。
齐布琛躺在他的身侧,帮着四阿哥拉了拉衣服,感觉有些困了,又想着晚上还有好些事情做,便强撑着道:“爷,妾身让和雅去准备热水,服侍您起来吧。“
她刚撑着手肘想要起身,就被那双环在她腰间的有力的臂膀拉了下去。刚刚**过后的四阿哥,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声音也低沉性感地撩人:“不急,先陪爷说会儿话。“
齐布琛挣了两下挣不开,无法,只好乖乖在他身边躺下,眨了眨杏眸望着他。
静默了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齐布琛无语地望着四阿哥,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爷不是要和妾身说话吗?怎么一声不吭的。“
四阿哥放松了许多,不再如往常般绷着个冰山脸,“爷在等着你说。”
齐布琛大着胆子,撩起一小撮长发,扫了扫四阿哥的下巴,看他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才讨好地放下手里的头发,无辜地看着他:“爷想说什么?琴棋书画,妾身略懂一些,只怕没有爷那么精通。”
四阿哥看着她假装无辜的表情,纯净的笑靥以及波光流转,秋水盈盈的杏眸,心中燃起了一股火,眼神也变得越发危险了。他一翻身就压在了齐布琛的身上,那根火热巨大的东西一直顶着她的小腹。
齐布琛一愣,随即满脸通红。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不会又要来一次吧?想起早上的时候,被他折腾地差点下不了床,齐布琛就忙不迭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爷,时候也不早了,妾身先服侍爷去用晚膳吧。”
四阿哥的双腿恶意地在她的双腿上摩擦,把头埋在她胸前吮吻,道:“那个不急。”
“嗯……”齐布琛身上太敏感,被他这样摩擦着,全身都变得苏苏麻麻地。就在转头的时候,她猛然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古筝和琵琶,心中一喜,便软软地开口:“爷……您停下,妾身给您弹琴……”
四阿哥顺着她的目光瞥了那琴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小幅度地弯了一下,又低下头含住她胸前红红地那颗,低声道:“过一会儿再弹也没有关系。”说罢,猛地一冲,就冲进了她的身体。他一向都是一个自制的人,可是这份让他骄傲的自制,在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完全消散。
齐布琛措不及防,一下子呻吟出声。
等两人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高无庸一直守在门外。在他听到里面的声音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早地让人准备好了热水。
四阿哥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了,才用衣服裹着齐布琛,抱着她去隔壁的偏房洗澡。
齐布琛羞红着脸,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四阿哥低声轻笑,将她放进了大浴桶,随即又脱了自己的衣服,跟着跨了进去。
早在齐布琛被放入浴桶的时候,她就悄悄从空间里提出了一些泉水,掺杂在洗澡水里面。
空间里的泉水对身体有奇效,能够消除身上的疲劳和伤疤痕迹,让人再次恢复精神。虽然她的身体很健康,可她毕竟年纪还小,嗯,而且……貌似,这个性|事太频繁了……
想到这里,她自己忍不住又红了脸。
朦胧的雾气,秋水盈盈的杏眸,白皙细腻如雪的肌肤,微微颤动的睫毛,羞涩的神情,这一切,让沐浴中的齐布琛越发迷人。
四阿哥心中一动,坐到她旁边,揽住她的腰,细细地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慢慢地,眼神中又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齐布琛脸更红了,忙伸手推了推他,轻声道:“爷,过一会儿您还要去看二阿哥呢,先沐浴用晚膳吧。”
四阿哥的唇游移在她的耳边。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了一声,抱着她一动不动。等到齐布琛腿都快坐麻的时候,四阿哥松开了她。他背过身,开口了:“帮爷擦背吧。”
齐布琛略松了一口气,拿过放在旁边的毛巾,仔细地帮他擦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那声叹息是为了什么。那么长时间不动,他又在想什么?
齐布琛将自己整理好,换上丫鬟准备的衣服后,四阿哥也从浴桶中出来了。她红着脸将他的身子擦干,帮他套上了亵衣亵裤。接着,是棉袄,皇子常服,腰带,挂件。正当齐布琛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妥当时,四阿哥却突然握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
齐布琛愣了一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四阿哥摩搓着她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随后才道:“爷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东西,已经让高无庸送到你房里去了。”
听到他的话,齐布琛又是一愣,问道:“福晋和李姐姐她们有没有?”她已经被那么多人惦记上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得到赏赐,那接下来的事儿恐怕会更多。
四阿哥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恍若安慰道:“爷给你的东西,是爷随身带过来的,不记录在册,所以不算赏赐。”
听到这恍若解释的话,齐布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浅浅地笑了笑,脸颊两边露出了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多谢爷厚爱。”
晚膳是齐布琛花心思定的。四阿哥喜欢素菜,她便多花心思,准备了鲜粟子鸡肉汤、木耳炒白菜、软炸鸡、松鼠黄鱼、番茄腰柳、三鲜豆腐盒七样菜,并一些冷盘。
四阿哥坐下后,夹了一筷子番茄,尝了尝味道后,道:“大冬天的,你这里的食材倒是新鲜。”
齐布琛看着他的眼色帮他布菜,道:“爷忘了,妾身的庄子上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妾身小厨房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庄子上送过来的。”
“倒是难得的东西,”四阿哥又尝了尝松鼠黄鱼,点了点头,道,“爷记得你的铺子里在卖这些东西的,是不是?这样,府里的大厨房也用你庄子上的果蔬吧。你定个价,也让府里的采办直接去你庄子上运,你看如何?”即便是喜欢素食的他,也觉得今儿的肉食十分鲜美。
齐布琛一听,忙道:“这是什么话?府里若是要,妾身理当奉上,又不值几个钱,哪里就要采办去运了?反正他们每天都要往妾身这里送一次,到时候让他们一起送过来就是了。”
四阿哥放下筷子,拉着齐布琛让她坐下,然后道:“爷还不白要自己女人的东西。那些果蔬,爷还要送给皇阿玛,额娘和各位兄弟,需要的数量多。给你银子你就拿着,当是以后给儿子成亲准备的吧。”
齐布琛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晚膳过后,四阿哥又和齐布琛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去看二阿哥弘昀了。所有的人都觉得齐布琛被李氏打了脸面,居然在新婚的时候,让她把四阿哥给劫走了。
可是齐布琛却松了一口气。她的入府,已经够让府里女人注意了。若四阿哥对她再稍微好一点,她就成了所有人的靶子。李氏这一次的行为,却恰恰是将所有人的注意都拉到了她那里,暂时解决了她的困难。
刚走出繁景院,四阿哥便对高无庸道:“去把爷收藏的那几套笔墨纸砚赏给二阿哥,另外,”他顿了顿,道,“将内务府新送过来的瓷器并下面送来的蜂王浆,赏给钮钴禄氏。”
高无庸弯了弯腰,应道:“嗻。”
当晚,四阿哥看望了弘昀后,不顾李氏的挽留,又回了繁景院。赏赐的消息一传出,那拉氏对钮钴禄氏和李氏越发忌惮,李氏和钮钴禄氏却彻底地对上了。
四阿哥回到繁景院时,齐布琛正在收拾他送给她的东西。他这一次送得东西,是从首饰铺新来的货物中挑的。其中有凤钿、满钿、半钿各十支,大挖耳子簪、小挖耳子簪、珠花簪、压鬓簪、凤头簪、龙头簪等共三十支,各色头花二十朵,翡翠手镯三对,红松石手链两对,珍珠手链两对。最喜人的是,里面还有一个用天然南红玛瑙雕刻的兔子挂件。那只兔子,也就是一根大拇指大小,雕刻地却是栩栩如生。
她让白苏把东西都收了起来,自己拿着那只兔子一直把玩。
四阿哥撩开帘子进入内室,看到她欢喜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愉悦:“爷看到那挂件的时候就觉得不错,猜着你会喜欢。”
齐布琛一听到他的声音,忙行了个礼,然后上前帮他脱下了披风。
四阿哥环视了房间一周,皱着眉头道:“你的琴呢?今儿你不是要给爷弹琴吗?”
齐布琛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在书房说过的话,红着脸让紫苏去取了琵琶。
四阿哥问道:“爷还以为你擅长的是古筝,没想到你还会弹琵琶。”
齐布琛用抿着唇笑了笑,道:“妾身这都是被逼的。说起琴棋书画,妾身更喜欢书。可妾身的先生是个严厉的人,非逼着妾身和哥哥学,学差了还要受罚。您也知道,雅尔德宏是个坐不住的人,当初他学琴棋书画,可闹了不少笑话。”
四阿哥笑道:“你的先生倒是个有意思的。”暗地里却将这人记在了心里,打算让高无庸好好去查查。
没过一会儿,紫苏就带着琵琶过来了。
齐布琛试了试音,便抱着琴弹了起来。她今日弹的这首曲子,名叫琵琶语。这首曲子带着哀怨忧愁,寂寥清冷,却又丝丝入耳,扣人心弦。
琵琶语,声声诉,道不尽心中无限温婉恬静。古音响,阵阵绕,说不出人间千年愁。
只不过前半段她还弹得好好的,后半段却跟着调子轻哼了起来。
四阿哥哭笑不得:“你这什么坏习惯,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改?弹琴就弹琴,唱曲就唱曲。弹着琴还哼着调子,这像什么?不伦不类的。”
齐布琛放下琴,笑着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歌曲,调子好听,意境悠远。可配上了词,却生生地被降了几个档次。这样的歌曲,我们就只听调子,不听词。有些歌曲,调子不好听,但词却是顶好的,所以我们不听调子,只看词。妾身弹的这首曲子,就是调子好,词却不好的。”
四阿哥想起了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经常好端端地弹着琴,莫名其妙就会跟着哼起来。你说她两句,她还会狡辩,着实可爱地紧。以前的情景,和现在的不正是一样吗?
他忍不住有些感慨,揽她入怀,道:“又在强词夺理了。爷不和你计较,天晚了,咱们该安置了。”说罢,吻上了她的杏眸,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回门时刻
四阿哥和齐布琛亲亲抱抱,最后还是没有做那事,相互拥抱着睡了。虽然他贪恋喜欢她的身子,但他到底不是什么色鬼,非要**一番才行。还有就是齐布琛还太小了,那事太过频繁对她的身体不好。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