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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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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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有点象她本人画的。
    “一会儿要拿给阮瞻看看是不是有用。”她心里想着,就慢慢地走向另一扇门,轻轻打开。
    门后的情景让她吃了一惊。
    这就是有钱人的衣橱吗?竟然巨大到象一间另外的房间,里面满满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乍看下会以为是站满了人。
    小夏有点怕,本想离开,但鬼使神差地,她控制不住自己一样,走了进去。
    她一直往里走,手电晃动的光线,准确地打到了一件衣服上。那衣服挂反了,显得和其它的衣服极不协调。这让小夏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把它扭转过来,但一低眼间,却发现这衣服下面更不协调的放了一对白鞋。
    有问题!她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意识,急忙缩回手。
    这时,那件衣服自己扭转了过来。
    黑暗中,也能感觉得到它那么鲜红,油光水滑、质地细密,一股刺鼻的腥气和淡淡地护肤品味交叠在一起,令人作呕。
    小夏惊恐地盯着它╠╠那一件满是鲜血的人皮制成的衣服。
    或者说,是顾与方化作的衣服。她的头反折过来贴着衣服的里衬,正对着她笑。她的胳膊就是两只衣袖,正在对小夏伸了过来。
    “妹妹,穿上我吧,很美丽的!”
    
第三篇 落花洞女 第二十二章 附身
    
    小夏想逃离,可是那衣袖已经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感觉湿冷粘滑的皮衣顺着自己的双臂往上爬。她拼命挣扎,但却一动也不能动,想喊,又出不了声。转过头去,那一大堆的衣服已经层层叠叠把她围困在中央,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
    鲜红的皮衣慢慢慢慢地溜上她的身体,把她包裹其中,象第二层皮肤一下贴紧她。小夏只感到一阵昏眩,然后她的眼神变了,变得轻佻妩媚,志得意满又心机沉没。她蹲下身,脱掉自己的鞋子套上那对白鞋,拔开面前的衣服,走了出来。
    “真好看!”她站在门边轻抚着自己的身体和脸庞,满面陶醉。
    万里才从厕所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小夏’这幅样子。
    “你怎么了,换什么衣服?”他打量了一下,发现这身衣服非常贴身,完全暴露了小夏的娇美身材,有一点不对劲但又衬得她极其性感。
    “没什么啊,反正她那么多衣服,扔在这里也是浪费,这一件我又太喜欢了。”她说着又去慢慢抚摸身上的衣服。
    万里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提醒你,以后这种动作不要在男人面前做。”他走向她,“诱惑效果太震撼了。”
    离小夏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万里手中的血木剑突然一震,因为他没有防备,所以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万里心里一紧,拾起剑,但见它并没有发出红色光芒,有点奇怪。
    “可能是你没拿好,你不是被震撼了嘛!”小夏娇笑一声,“行了,我们去找阿瞻吧。”
    阿瞻?小夏从没这么叫过阮瞻,这又增添了万里的狐疑。他纳闷地看看血木剑,又看看娉婷而出的小夏背影,只得跟了过去。
    客厅里,阮瞻并没在在沙发前坐着,而是在一只鱼缸前面用荧光棒照着游动的鱼,见两人出来了,忙不露痕迹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口袋中。
    “有发现吗?”他问。
    万里摇摇头,担心地看了小夏一眼,可阮瞻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理他,只是凝视了
    小夏好一会儿才出声。
    “我们走吧,其余的地方我已经大致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他向小夏伸出手。
    “好啊!”小夏很高兴地答应,然后走过去,一只手抱住阮瞻的腰,整个人都快挂在了阮瞻身上,而阮瞻仍然是没有任何疑惑,只是温柔地对小夏笑笑,就拥着她离开。
    他就没看出小夏有什么不对劲?万里心想,站在那儿足愣了有一分钟,才追了上去。
    光线无法照到的墙角,红光一闪,一只纸鹤歪斜地蹲在那里。
    &&&&&&
    他们回到家里后,万里的疑惑好像已经不存在一样,照旧看完了他的还剩半场的球赛,然后才睡去,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小夏’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出来,摸黑走向沉睡在沙发上的阮瞻,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皮衣。虽然房间内漆黑一片,可是她的眼睛却亮得象两盏小灯,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她轻轻走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象是飘过去一样。
    她呆呆站在阮瞻面前好一会,又走向在大门附近打地铺的万里,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向万里的头顶抓去,原本美丽的小手此刻却是五指如抓的鬼手。
    一刹那间,万里的头顶突然冒出一道白光,把那鬼手狠狠地弹回去。
    “果然阳气旺到鬼怪勿近。”‘小夏’恨恨地低声道,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符纸,放在万里的口鼻上,让万里的鼾声立刻停止,宛如死去一样没了声息。
    她发出微微冷笑,接着又回到阮瞻身边,敛起眼中的邪异绿光,蹲下身,迷醉地看着他,又一次伸出手。不过这一次却还是那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在阮瞻的脸上。
    阮瞻睡得很沉,并没有反应,
    “跟我走吧,我会比任何人都更爱你!”她喃喃自语,手依旧抚摩着,脸上露出微笑,但是怪异得如同肌肉被牵拉着。接着,她的手慢慢向下,直到阮瞻的胸口,用力下挖。
    “你要我跟你去哪里?”阮瞻‘及时’醒来,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发觉入手冰凉。
    “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很爱很爱是什么程度。”
    “就是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那么和我走吧!”
    ‘小夏’腻声说着,眼中的仇恨和阴狠一闪而逝。她诱惑地望着阮瞻,感觉他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只手腕,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并从腰际一直抚摸到她的脖颈。她以为这是在索吻,于是俯下身去吻他。可还没碰到那让她朝思暮想的嘴唇,就感觉脉门和颈椎处的玉枕穴一阵巨痛,不由得发现一声尖叫。
    “这是谁半夜三更的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另一个声音传来,万里翻身而起。
    “你╠╠”
    “是我!”万里把那张符纸扔在地上,挥挥手中的血木剑“我有这个宝贝保护,这点小伎俩怎伤我分毫。”他说着把剑指向‘小夏’,让她又尖叫一声。
    “能不能不让她鸡猫子喊叫,会招来警察的。”万里皱眉。
    “放心,我设置了结界。”
    “那你们就站起来吧,这样的姿态太刺激了点。”
    此刻,阮瞻还躺在沙发上,‘小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从旁边看来就象是紧紧抱在一起。
    “不用。”阮瞻仍然不动,实际上他是不能动,因为他正控制着附在小夏身上的鬼魂,“你把我刚才给你的符咒贴在她的印堂上。”
    “收到。”万里答应,一手举着血木剑,一手拿出那张符咒。
    “你们要干什么?”鬼魂惊恐的尖叫。
    “把小夏还给我们。”万里严肃的回答,伸手把符咒贴在‘小夏’的印堂处,平时嬉笑温和的脸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随着符咒的贴上,阮瞻同时用力一扯,那件皮衣像是一层皮肤一样被撕裂了下来,鬼魂和小夏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嘘╠╠嘘,我知道你很疼,可是忍耐一点。”阮瞻坐起来,把已经还原的小夏抱在怀里,安慰着,虽然她还是醒不过来,疼得浑身抽搐。
    而那件鬼魂皮衣,则被随手丢开,在地下如同水母一样的软体动物似的东突西撞,看得万里头皮发麻,当它溜过他脚面时,他只得跳上沙发站着。
    “喂,你管管这个,它跑出去会吓死人的。”
    “它出不去!”阮瞻轻轻放下小夏,站了起来,默念几声,伸手一指,地上爬来爬去的人皮被定在那里,虽然扭曲不止,但却不能乱动了,象掉落在地上的一幅恐怖画。
    “你们怎么做到的?”它恨恨地问,“那个人保证过会顺利,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一上小夏的身我们就知道了,我们深知她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是你占了她的皮囊就可以的。”万里说,“我们在讨论足球时,就制订了对付你的计划。”
    顾与方想起,他们在看球时,说到什么球衣的颜色不好,衬得球员象不认识一样。而且阮瞻还在一张纸上画过什么,说是球员的外文名子是如此写法。原来,他们只是在计划捉她,把那个女人从她的控制中解放。
    “阿瞻,你又骗我!”她仇恨地大叫。地上的人皮卷了又摊平,摊平又卷起,显得十分痛苦。
    她忍受灵魂的煎熬,死后的遗体被剥皮的悲惨,还要潜伏在自己的皮上被制成衣服,只为了要杀死她的仇人,带走她的所爱,结果一切成空。她从没有想过,她一心念着的、她认识两年多的,竟然是一个有法力的男人!
    “我从没骗过你,也没有义务接受你什么。”阮瞻冷漠地说,但也带着三分不忍。
    从小夏一变样子,他就知道有什么附在她的身上,虽然顾与方身后的人,很高明的隐藏了它身上的鬼气,连血木剑也只是有点反应,而不能发出光芒,但他就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是心灵的感应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时他的力量没有恢复,而顾与方还在警惕中,如果弄得不好会伤害到小夏。所以,他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万里,虽然疑惑他的行为,但二人从小到大的友谊让他们彼此太了解了。因此,只要稍微暗示,两人就可以很好的沟通。
    “顾与方,相识一场,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
    “不用你放过,可惜我两次都没能杀了她!”她的怨气弥漫着。
    “没有她我也不会爱你,我不要任何人,你明白吗?你答应我回头,我再放过你一次。”阮瞻举起血木剑,但仍没有忍心刺下。
    人皮衣服听了阮瞻的话安静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平摊在地上的头颤动不已,“不,我不会放过她,决不!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
    阮瞻叹了口气,举起血木剑。
    “再杀死我一次吧,来呀!”顾与方大叫,“你以为你的心上人会好起来吗?她早就被白鞋吸走了魂魄,这时候不知在哪里受煎熬呢!哈哈哈哈╠╠”
    阮瞻白了脸,“拿残裂幡来。”他对万里说。
    
第三篇 落花洞女 第二十三章 饿鬼道
    
    “原来这就是他的底限。”杨幕友舒出了一口气。
    “我就说他没那么大能力啦,偏你那么小心。”洪好好腻在杨幕友的身上,两人还一起看着水盆,“他这是干什么?”她指着水盆中阮瞻的样子问。
    “他想把岳小夏的魂领回去,可是我拘回来的魂魄,哪能让他拿得回去。”杨幕友冷笑。
    “他还没除了顾与方吗?这样会不会让顾与方泄了我们的底?”
    “这就是所谓‘好人’的弱点,总是念在情份上不能对威胁自己的东西斩草除根,其实这不过是弱者的行为,强者总是会不择手段的。”杨幕友搂住洪好好,“不过,顾与方是不会泄我们的底的,她被仇恨和忌妒完全控制了,岳小夏不死,阮瞻不爱她,她是不会罢休的。”
    “可她也真是笨,有了岳小夏的皮囊也骗不了那两个臭男人,装也装不像!”洪好好轻蔑地说。
    “被情绪控制的,不管是人是鬼,都会丧失基本的判断力,何况那两个男人都很精明,怎么会不露出破绽?”他说着又低头看水盆。
    水盆映照出阮瞻终究没有用血木剑灭了顾与方,而是把她拘在残裂幡里,然后颓然坐下,一脸担忧。接着水面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又一只飞鹤报销了。”洪好好说。
    “没关系,这就是顾与方的好处,要没有她差点勒死岳小夏,让岳小夏住了一晚上医院,我们也不能从护士那里买到她的血,也就不能再继续跟踪她了。这世界就是这样,只有懂得利用人和鬼,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才能成功啊。”
    “所以人家就是爱你一个啊!”洪好好不失时机地撒娇,“可是,这件事她就没有办好。”
    “她太急切了,我早就知道她不行,她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废子,用来试试阮瞻要有多大能耐。”杨幕友轻轻摇了摇头,“这小子不简单,他目前虽然能力不足,可是有心机,能忍耐,有眼力和感觉,这是我道中人最重要的素质。你看他早就看出岳小夏被附体,可是因为当时没有必胜的把握,就隐藏住自己的意图,还能计划演义得那么真实周密,实在是了不起。而且,我看得出来,他的能力是被封印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不过这样一来就必须除掉他了,否则谁知道哪一天他会跳出来和我作对。”
    到时候他的能力大起来,还不知是什么情形。他感觉阮瞻就象他肉里的刺,目前虽然不会威胁他,可是让他很疼,而且坐立不安。这感觉如此之强烈,让他对阮瞻的兴趣大于一切。
    “怎么除掉他?”洪好好问,心里有点不舍。
    这么好的男人,不是她的就算了,却还要杀了,而且肯定会连魂魄也不会被放过,真是可惜。
    “除掉他不容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杨幕友阴沉地说,“没有弱点和欲望的人是不容易对付的,所谓无欲则刚。可是他有弱点,那就是岳小夏,他想保护她,那就是他的欲望,这样他就永远处于下风了。”
    “岳小夏真要留下吗?”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我不管你为什么恨她,可是你要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她是我的第十三个,我没有时间再去找别人了,你要清楚这一点。”
    洪好好见杨幕友的神态严厉起来,连忙点头。可是她心里并不同意他的说词,要找第十三个人还不简单嘛?她知道他其实只是想伤害阮瞻最重要的人,这样他才快乐,他从来都是在别人最痛的地方下手。
    “你把她的魂放在哪里了?”杨幕友打断洪好好的遐想。
    “哦,我放在╠╠饿鬼道了。”洪好好偷望了杨幕友一眼,“是不是把她招回来?”
    杨幕友笑了起来,“有那么讨厌她吗?这么狠的事都做得出来。好吧,让你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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