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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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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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发生,似乎伯父做了什麼恶事一样。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个老人是恶人,一定有什麼误会或者秘密,一定是的。
    阮瞻抬起头看著窗外,好像回想起往事,过了半响才说,「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却绝不是个恶人。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发生的这些事,现在开始觉得,我的出生,被拋弃,被找回以及他的死亡都和一个天大的秘密有关。」
    「你不再恨他了吗?」
    「奇怪吗?」阮瞻苦笑了一下,「我在想,他也许也是有苦衷的,就像我对小夏一样。明明--」他顿了一顿,「可是却硬逼自己远离她。」
    「捨不得她,是吗?要接受她吗?」
    「要看情况。」
    「看来休息是有好处的。你躺了两个多月,虽然会趁小夏不备整夜修炼,但看来想通很多。看来,我哪天也要受点伤躺上一躺,到时候借你的小夏来伺候伺候我。」万里听阮瞻的语气裡有要和命运抗争,并争取自己幸福的意思,笑了笑,说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他很高兴好友想通了,而且自从知道阿瞻父亲的事,他也决定要促成小夏和阿瞻的感情,自己绝不插上一杠子,节外生枝,可是真的到了阿瞻要接受小夏的时候,他的心又像落了一篷的乱针,刺得他说不清哪裡疼痛,只是扎得难受。
    他一度太自信了,觉得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对小夏有多餘的想法,可是当他驀然发现情感已经失控,它已经氾滥成灾,现在生生要他捨弃,就如生生挖掉他的血肉一样。可是,对於阿瞻和小夏,他始终是个旁观者,从没有走进过这感情一步。
    他爱的第一个人,死了;他娶的人,他大概没有真正爱过;他再度敞开心屝爱著的人,却深深地爱著他最好的朋友--这就是他的悲哀。
    「不错。」阮瞻皱紧了眉头,「你有那麼多倾慕者,随便喊一声,包你比我这两个月的日子还要像傀儡。」
    万里哈哈大笑,虽然心裡还是疼著。可是他从没见过阮瞻孩子气的模样,从他小时候就沉静得像个大人,此刻听到有人要借小夏,好像有人要抢他的东西一样,急忙捍卫,可笑又可爱的模样应该照下来留念才好。
    「你笑什麼?」
    「笑你的扑克脸终於有了虚假微笑和冷口冷面以外的神气。还傀儡?我看你当傀儡当得很开心啊!哈哈。」
    「白痴!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欢你什麼!」阮瞻斥了一句。
    万里还是浅笑不停,难得阮瞻的内心有那麼轻鬆和目标明确的时候,对这一点上,他是真正為朋友开心的。可是,心裡的疼又漫了上来,连忙压制住,只问道,「你準备什麼时候和她表白呢?渡过你的死劫的时候吧?厚,我倒真想看看冰山男要怎麼对个女人说出『爱』字。」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阮瞻转过身去,竟然有点害羞。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没想到今天会这样,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还要研究一下怎麼对付那一对恶煞呢!」
    「你知道要去哪裡找她们吗?」
    「小夏说--」说起这个名字,阮瞻的声音都不禁轻柔了起来,「她以前给那个『赌神』何富贵準备过一份法律文件,是关於开发荒山的。那座山叫做铁头山,就在何富贵的家乡。我在想,那麼个嗜赌如命的人,怎麼可能想做正行,那座山这麼多年也没有被人看出开发的价值,怎麼一个赌得卖老婆的混蛋就看出什麼宝来了?!再想想,那两个恶煞為什麼帮他?可以推测,这座山也许是那两个恶煞要的,有可能是那山聚了灵气,她们要修炼、安家,也有可能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该知道,如果那座山的开发权属於了何富贵,那两个恶煞就可以利用她们的傀儡為所欲為。不然,她们為什麼要选择何富贵?為什麼会出现在金石镇?」
    「说得没错。」万里点点头,「只有她们有包下整座山的动机,而且她们也有出现在那个地点和时间上的便利。至於為什麼培养何富贵做赌神,可能是和他嗜赌如命,心裡潜藏著恶念,而且比较好控制有关。要知道开发荒山是需要相当一大笔钱的,我和包大同说过这位『赌神』,他说民间确实有一种说法,只要找到很凶的童子坟,然后半夜烧香回家,期间凶险异常,但只要不被吓死就能逢赌必胜。有没有人成功过不得而知,但是何富贵能在这麼短的时间积聚这麼大笔财富,那铁定是靠战无不胜的赌博来的。前几天警察在隔壁街抓了一个赌局,仅一桌就有百万的赌资呢。」
    「他的钱不是好来的,这个不用怀疑。但不管何富贵是经过了那番传说中的折腾,还是那两个恶煞在赌局中帮他成為了所谓的『赌神』,他也只是个帮兇而已,或者只是一个达到目的的工具。」
    「没错。」万里表示同意,「那你準备什麼时候动身?」
    「明天。」
    「要人帮忙吗?」
    「不需要,这两个东西我要自己解决!顺便给何富贵的老婆报仇,小夏很想这麼做,我就帮她做到。再说,你有工作,另外还要留在这裡帮我照顾小夏,包大同还要盯著酒吧呢。放这这样廉价劳动力不用,我会后悔的。」阮瞻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可见想通之后,心情开朗不少。
    「要怎麼做呢?」
    「那两个恶煞不是和何富贵在一起吗?我就找到何富贵,和他们大赌一把!」阮瞻微微一笑,嘴角轻抿了一下,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有一点邪恶——
    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第八篇 赌神 第十三章 百元大钞
    
    找到何富贵并不难,他正如阮瞻事先的猜测,就在金石镇上。他虽然一直在全国各地流窜参赌,但既然已经订了开发荒山的合同,想来他的主子会让他在家乡待上一段时间,以帮助她们完成秘密的行动。也许在别人眼裡,他是赌神,但在他主子的眼裡,也不过一条狗罢了。
    让阮瞻有些意外的是,那两个恶煞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找来,可是竟然不躲,显然她们要做的事是非常重要的,重要到可以让她们冒险。
    小心谨慎的,阮瞻先花了几天时间在镇上和山上逛了一大圈,然后在确定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到镇上打听情况,一听之下,整件事还真透著古怪。
    在金石镇的镇民眼中,何富贵的暴富简直是个奇蹟,大家心裡都明白他是因何而富,但既然没有人调查他,人们也只有羡慕的份儿。这在镇上造成了相当不良的影响,参赌的人骤然增多,每个人都想像何富贵一样一夜暴富。赌博之风过剩的结果,就是镇上的警方开始了严厉的禁赌活动,到现在反而一处地下赌庄也没有了。
    而何富贵穷人乍富,自然大作奢华的派头,现在他原来的房址上正在盖一栋三层的洋楼,也不管冬季是否适宜盖房子。因為房子还没有盖好,他一直住在镇裡最贵的旅店裡,花钱如流水一样的乱买东西,有时候竟然派保鏢邻县去採购。以前看不起他的人,现在没有一个不巴结他的,许多妙龄女郎也对他频施媚眼,渴望嫁给这个男人做续絃。这些愚蠢的女人只看到了金钱散发的光芒,看到何富贵开发荒山可能带来更大的财富,从没有想过,赌博带来的财富哪能够长久,也忘记了这个可耻的人曾经為了赌钱而卖掉自己的老婆。
    对於荒山的开发,镇上的人倒是一致拥护,因為那毕竟带来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可以让赚到更多的钱。不过在阮瞻看来,何富贵的其他行為非常正常,他对那座铁头山的开发却著实让人摸不著头脑。
    他不懂开矿,也明白中国的矿產在开发过程中的方法不科学而浪费严重,把许多还有很高价值得矿石当矿渣扔掉了。金石镇以前没有开发过矿,因此没有任何设备。何富贵在设备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已经雇佣了镇民利用最原始开矿了--爆炸,挖石头。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古时候的採石场。
    更怪的是,他炸平了两个山峰的山头后也不把石头分类进行辨别,或者进行下一部工序,而是让人们把石头都扔到一道不太深,但却极其狭窄的山缝中。他只说那些石头不是所需要的矿石,但是只要担了石头去那裡就有钱给,所以工人们好奇了一阵后就不再问了。
    这座山虽然名為『铁头』山,但却不是一个圆圆的头状,而是两个半圆的山包连在一起,从远处看很像一个字体柔和的『M』,而那道裂缝就是最中间的部分。阮瞻这时候真恨自己不懂风水,不明白他為什麼帮那两个恶煞填上这道裂缝,可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山并不是聚集灵气之地。
    那她们為什麼要选在这裡隐匿起来?难道他猜错了,她们并不是长期藏身在这裡,而是要从这裡得到什麼?那麼,她们要得到什麼呢?
    眼见天色已近午夜,阮瞻决定开始他的赌局。镇上的地下赌庄全都被取缔了,现成的赌局已经没有了,他决定上门来个一对一的对赌。其实这倒省了他的事,毕竟他不想这件事闹得太大,知道的人越少,对他越有利。而且通过时间不多的观察,阮瞻发现何富贵因為没有赌钱而难受之极,就和犯了毒癮而没有毒品的人一样。就算是这镇上的地下赌庄还存在,面对著他这个逢赌必胜的赌神,谁又敢接待他,和他赌钱呢?
    这两天,阮瞻看到何富贵弄了个地称,閒极无聊的跑到石场和工人赌石块的斤两、还站在大街上和小孩子赌过往行人的下一个是男是女,赢了他的人,他会给一百块钱,但没有人赢过他!从这可以看出,何富贵想赌都要想疯了。只要他登门,何富贵必然会答应,至於那两个恶煞,他不会给她们反对的机会。
    小夏说过,她们是附在何富贵的耳环上的,他猜那是她们的本命物,就是一开始就附著的东西,拿到那对耳环,会非常容易控制她们。何富贵是人,阮瞻不想打倒他抢东西,因為他还有四个保鏢,那将是很费力的。也不想用法术迷倒他们,因為那会耗费功力,他还要留著功力对付那对恶煞呢!所以,他和何富贵赌,就赌那对耳环。
    背包裡,有他带来的五百块钱,想想他和何大富翁比起来还真是寒酸,也就够赌一把的。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提醒自己一次也不能输,要把这位自入邪以来战无不胜的赌神赢个乾净,可惜小夏看不到这场景。
    想起小夏,阮瞻的心裡涌上了一股柔情。他这麼做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她。他要借这两个恶煞的口找到父亲的下落,问明白父亲有什麼苦衷,还要问清逢三之难是怎麼回事。他捨不下她,所以他不能安静的面对命运,非要找出渡过死劫的办法不可!
    驀地,他感觉一股阴气从对面袭来,不厉害,但是怨气很浓。此时他正走在一条小巷裡,穿过这条小巷,就是镇上最高级的旅店裡。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抬头,月光下斑驳的树影裡,一条黑影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如同垂死的蛾子,悽惨而又可怖。
    「别作怪!」他冷冷地说,「没有用的。」
    一阵风吹起,地上的一张废纸被吹向了半空,从那个吊在树枝上的女人身影中穿过,那女人歪过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我知道你是何富贵的老婆,但是你这样报不了仇的,伤害的不过是无辜的人,这样你的怨气只能越来越浓,於你有害无利。」阮瞻的声调仍然淡淡的。
    可能看出了阮瞻不是凡人,也知道阮瞻是為何富贵而来,这吊死鬼像一片枯叶一样从树上飘落,跪倒在阮瞻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声音在小巷裡听来格外凄厉和阴森。
    阮瞻随便一挥后,把她的哭声围在结界之内,免得引人注目,吓著无辜的镇民。
    「想报仇,可是接近不了他是吗?」他站在小巷中,并不低头看,也没有任何举动。在外人看来,没有一点异常之处。
    何富贵的老婆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哭泣。
    「你知道他是怎麼成為赌神的吗?这个答案於我没有关係,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他去了童子坟,贡了鸡血饭。最重要的是有那两个恶煞帮他!」
    果然与他猜测的近似。阮瞻心想,同时从包裡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地上,「附在这上面,我保证你有机会亲自报仇。」
    「恶煞--恶煞--」何富贵的老婆一哆嗦,不停的念叨著。显然她曾经试图接近何富贵,不知道吃了什麼大亏,到现在还心有餘悸的样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她们所伤。」阮瞻轻嘆一口气,「这两天你一直在暗处,我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瞒你,我现在就去找你前老公的晦气。今晚,他的赌运就到头了,那两个恶煞的运气也到头了。你若相信我的话就跟著我,如果不信,也随你。只是你别再现形吓人了,否则我不饶你!」
    何富贵的老婆听他这麼说,看他冷静沉著的模样,不再犹豫了,一抖身附在纸钞之上。
    阮瞻伸手虚空一抓,那钱就飞到他手中。他伸指在钞票的两面划了两个符咒,保证上面的阴气不会过早显露,让那两个恶煞警觉,然后对著钞票说。「本来你对小夏起过歹意,我不想帮你,甚至想惩治你,可是她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才放过你,还给你机会报仇。希望你报了仇后就尘归尘、土归土去,不要再惹是非。」
    钞票在他手中动了一下,表示答应。阮瞻再不多话,把钱塞回到背包中,大步向何富贵住的旅店走去。他知道何富贵已经在赌博中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不到清晨是睡不下去了,所以并不著急。快到酒店的时候施法隐住身形和气息,背包也贴上了隐形符,才进入酒店内部。
    旅店的服务员早趴在前台上睡著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大门无风自开,阮瞻就那麼施施然的来到了顶层何富贵的房间。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定房间内有微弱的两道邪气,虽然极力隐藏,但逃不开他日渐增强的法力的探测,知道那两个恶煞也在其中,鬆了一口气。他就是為她们而来,假如她们恰巧不在,他还得费事再来一趟。
    现身,伸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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