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回合惊心动魄的开奖,秦十三赢了个盆满钵满开心的不亦乐乎。宝王爷输了个精光就差身上那遮羞的衣服没被人剥去了,张剥光的地盘上赌输了被剥光是必然结果,这一点宝王爷来之前就有了觉悟。
“十三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宝王爷心有不甘,连问问题都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心里不平衡的还是被剥光衣服冻的。
看见飞扬跋扈的宝王爷落到了这步凄惨田地,秦十三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如果这世界上连我都赌输了岂不太没天理?”那股狂傲劲儿惹来周围一片嫉恨眼光。
十三走到那个纹身男跟前,礼貌一笑,“突然我不想下注了,可不可以让我摇会儿色子?”
那纹身男瞪了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矮子,“小子滚一边儿去,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我为什么不能碰呢,难不成里面有鬼?”十三质问道。
“有鬼?我们鸿运赌坊向来光明磊落!”见纹身男说不出话来,张鸿从后门进来大声说道。
“原来是张老板啊,秦某无意冒犯,只不过在下赌运实在太好了想玩点别的,可那位大哥不给我玩,还望您大人大量。”
虽然张剥光声明赌坊绝对光明,但不给十三色子似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看十三毛孩子一个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思前想后命令道:“阿刀,把色子给他!”
一连几局,十三摇得非常开心,可那可怜的宝王爷依然一直在输,即使换了人摇他还是赢不了简直倒霉到家了,赌坊里一赤条条的大老爷们儿像个小姑娘一样气得直跺脚。
突然十三手里的色子滚到地上,不幸被宝王爷的铁脚黏上,脚一抬起不见色子只见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一颗银光闪闪的水银珠儿。
看到这场面赌坊乱了套,所有人都大喊着要赌坊赔钱,本来是碰运气的事儿谁想到这个黑心鬼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榨取他们的血汗钱,一时间人们发疯似的砸桌子砸椅子,张剥光吓得夹着尾巴逃跑。
又被人追杀了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鸿运赌坊所为大家有目共睹,这个张剥光如果不受到惩罚那咱们这么多年的骗是白受了,而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心鬼居然敢把本王骗成这样,如果不惩罚他本王就不姓赫连!”宝王爷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站在赌桌上供人瞻仰,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满是被骗的不甘。待人群散尽,宝王爷会心的朝十三眨了一下眼。
出了赌坊,为掩盖自己的窘态宝王爷被轿子接走,留下秦十三一人漫无目的的在街头闲逛。
刚走出赌坊没几步,张剥光带着一群地痞流氓手执棍棒追了出来。“别让他跑了!居然敢砸本大爷的场子,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那群手下听到命令飞快的冲向这个砸了自己饭碗的家伙,光天化日的砸什么不好非砸人家饭碗,这不等于要人命吗,看着若无其事的秦十三所有人都有种把她打成猪头的冲动。
那张剥光仔细打量着十三逃跑的背影,精明的一笑,赶忙嘱咐手下:“千万别把他的脸打坏!把他卖给司空大人的千金能换好多钱呢!”
十三见情况不妙,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大街上和赌坊的人拉起了壮观的马拉松。一群花痴的女子看见十三的身影立刻加入她的拉拉队,别管先前多矜持,一见到她帅气的身影立刻化作一群脱兔。
“十三十三你最棒!那群丑男追不上!”类似这样的助威此起彼伏,本来还算平静的街道热闹万分。
都说助威可以给人鼓励,可事实吧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可能是被震耳欲聋的助威声吓昏了头,十三不小心进了死胡同。
张剥光用攫取的目光盯着她看,口水直流,哈哈,银子,大把大把的银子!
“你们想干什么!以多敌寡胜之不武!”随着他们的靠近,十三尖叫着后退。
突然,头顶飘过一朵红云落到十三面前,柔媚的声音冲那群地痞流氓警告着:“秦十三是我的人,要死只能死在我手里,识相的滚蛋!”
十三一听声音激动不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美人眉妩,向来都流行什么英雄救美这次倒来了一个美女救熊,难道是上一次见面大美人爱上了风流倜傥的十三?
大美人的话虽然说得挺狠,可配上她美丽的脸实在没有威慑力,那群地痞靠的更近了。
眉妩扫了一眼这十来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熟练地一甩袖子,十多个涂满毒药的暗器朝他们飞去,那个张剥光在痴迷于财色之时闭上了双眼,彻底挂掉。
看见这么熟练的杀人手法,别说大美人了,就算来一群大帅哥十三也不想继续看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小命儿可就不保,当下得出结论,蛇蝎美人,美如蛇蝎,不躲要命。
笨拙的扒住墙头想要翻过去,大美人站在一旁用一只手一拎,就像拎兔耳朵一样拎着他,天知道这大美人哪来的神力。
眼泪都快出来了,强忍着挤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大美人,咱们又见面了。”
大美人不好惹
眉妩把她拎到自己眼前,笑靥如花,魅惑众生,可惜十三被人拎着再美的风景也无心欣赏,嘴角在笑可眼角却耷拉下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美人,刚才谢谢你为我解围,放开我好吗?咱们无冤无仇的,求你不要杀我!”
笑着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狭长的眼睛不是妩媚而是凶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再温柔的令人骨头发酥,“无冤无仇?那天在琉璃苑你对我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大美人说话怎么突然这么粗鲁了,声音粗得跟个男人似的,看来她的温柔妩媚都是装出来的,果然老妈说的对人不可貌相。“大美人,美人姐姐,您的胳膊累了吧?要不要不我放下来先歇会儿,我秦十三贱命一条可如果累着了您可得不偿失啊。”十三谄媚的笑着,简直是狗腿中的极品,这种情况下都能狗腿的出来,连她自己都有点崇拜自己了。
就你会笑?大美人笑得比她还灿烂,见美人笑了她以为说通了,大美人要将她放下来了,心里激动地像揣了头小鹿。可谁知美人可恶的很,简直就是笑面虎一个,居然在她那么激动地情况下笑着泼了盆凉水,“就你这分量累不着我,今天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最毒妇人心啊,大美人今天来真的了,十三吓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或许是想增加一点悲惨的效果,哭成什么样都不去擦,本来还算帅气的小脸哭得有点恶心人,“美人姐姐,您别开玩笑了,如果要钱要色我秦十三都可以给你,也许这些对你有点用,可我的命真得不值钱,我就是贱命一条,从小没爹,七岁没娘,没人疼没人爱,看人白眼吃百家饭长大的,就算死了也像死了只老鼠臭虫一样,别玷污了您漂亮的双手。我知道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受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白眼,看在咱们同命相连的份上放我一马可以吗?”
眉妩冷笑着,眼前这个少年油嘴滑舌十句话里九句都是假的剩下的那一句还是废话,他的伤心看着跟真得一样,没准儿是为了活命装出来的,眼睛一闭不去管她哭成什么样,另一只手憋足劲准备拍向她的后脑勺,突然十三一挥袖子,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眉妩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一样。
和十三一起倒在地上的眉妩幽怨的盯着这个第二次对自己下药的人,吃一堑长一智,可自己怎么又这么地不小心被她骗了,牙缝里狠狠挤出三个字:“你卑鄙!”
十三坐在地上搂住她的肩膀,温柔一笑,“我知道刚才我的做法确实很卑鄙,我也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刚才的话一句不假。我现在还不想死,所以要用一切手段保护自己,包括下药,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功夫为什么要留在琉璃苑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呢,或许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没资格询问。如果你想离开那里就告诉我,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的。”说着温柔的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笑得如同一汪春水。
眉妩愤怒的盯着第二次吻自己的轻佻少年,他第二次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也是第二次让自己无能为力,可他的温柔那么令人沉醉,这个人和其他任何贪图自己美色的人都不一样,她感觉得到。
随着她背影的远去,眉妩的眼神由愤怒逐渐变得柔和,“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的。”淡淡的一句话如同承诺一般印在自己心上,冰封多年的心似乎因为她片刻的温柔开始融化。最终,眉妩决定放过秦十三。
拆穿赌局猫腻
逃离魔掌的秦十三一直想着那个险些杀死自己的眉妩,究竟是什么事情将那么美的一个人变得如此凶残,人性本应该是善良的,美丽的她也一样,因为刚才明明看到了眉妩杀自己时眼神中的不忍。也许她和自己一样也戴着伪装坚强的面具吧,每天都笑得那么开心却不知心里淌过多少泪水,眉妩终究是个苦命的人。
坚强的面具还是得戴上,该笑的时候还得笑,没人愿意看一张臭脸。十三溜达着走进了睿王府,胡将军和宝王爷正在喝茶聊天,看似等候多时。
“大哥二哥真是好雅兴啊,实在对不住了。路上遇到赌坊的喽啰耽搁了。”
“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厉害,我现在还是想不明白色子里的水银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穿上衣服的宝王爷还没有从赌坊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纠结很久也不清楚个所以然,一见到秦十三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人刚进屋就被他摁到椅子上,又端茶又倒水,丝毫不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王爷。
十三接过茶杯细细品味,这王府的东西果然都是宝贝,就连茶叶都比别人家的香。不过喝了人家的茶就必须授人以礼,这礼送俗了影响兄弟间的感情,所以只能投其所好。
十三从怀里掏出一颗色子,用力往桌上一磕,胸有成竹的说:“二哥你信不信这次晃出来的一定是六。”
看不惯十三的得意劲儿,胡将军白了她一眼,“你说六难道就真是六了,你以为你是神仙!”
宝王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啊,你还别小瞧了咱四弟,在赌坊这么多天还没见他输过,你是没见着今天在赌坊里咱四弟赢得有多潇洒。”
“四弟多潇洒我是没见着,不过你输得多狼狈倒是被我抓了个正着!”胡将军见王爷那一脸的崇拜劲儿,当场就给他泼了瓢冷水清醒清醒。
宝王爷推了他一把,转头搬椅子坐在十三旁边,不理会那个捏着自己把柄不放的讨厌大哥。
十三用碗摇了一阵,一开碗,果真和她说得一样,六个点。
“肯定是巧合!”胡将军不甘心的说。
又摇了一次,揭开碗,依然是六点。
胡将军还是不满意,无赖的嚷道:“你一定是动手脚了!”
十三坦然一笑,把色子和碗递给胡将军,“大哥,这回你自己摇自己开,我相信还是六个点。”
胡将军将信将疑的结果碗,摇了好半天,小心翼翼的拿开碗,见鬼的是真和十三说得一样,色子还真是六个点。
宝王爷朝他得意的一挑眉,“这回你服了吧?”
事实摆在眼前不服不行,胡将军的好奇心算是被她勾起来了,“四弟,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十三睁圆了眼睛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调皮的笑着,将色子放到地上,使劲踩了好几脚,可惜色子质量非常可靠脚都踩疼了也不见它烂掉。最后无奈的捡起色子,递给胡将军,可怜兮兮的说:“大哥还是请您把色子捏开吧,小弟我果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脚也没啥力气,废人一个呐!”
十三适时的溜须着,意思就是在夸胡将军天生神力无人能比,其他人和他比起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听了这话,胡将军笑逐颜开,一把就将色子捏成两半。
色子是空的,里面豆大的一颗水银滚来滚去。
“大哥二哥,其实呢这种空心加水银的构造就是我想要几点就几点的玄机,开始的时候我将色子在桌上使劲磕了一下,那时候六点冲上,一使劲水银就被撞击到离六点最远的地方,所以之后再摇色子六点相对的一端分量重自然沉底,而六点也就露在上面。”十三详尽的给他们解说着,一面掏出两个一样的色子扔给他们作纪念。
宝王爷和胡将军恍然大悟,宝贝似的收起十三送给他们的色子,“小子,还真有你的!”宝王爷宠溺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十三见他们挺高兴,不失时机的说:“看吧,我把人家赌坊的看家本领都说破了,你们也该把皇上赏的雪莲给我了吧!”
“事情既然办成了,雪莲就拿走吧!”胡将军大方的将一精致的木盒递给她。
病美人的怨念
拿到雪莲的十三一路上只想着盒子里的无价之宝,笑得跟朵花一样,路上那些姐姐妹妹们还以为她是在对自己笑,羞涩的目送她的背影。
兴冲冲的跑回那个叫做家的地方,一座很大但很破旧的宅子,看得出房子的主人不讲究排场,也不在意房子的外观,很随意的一个人。
院子空荡荡的,除了屋子里一阵痛苦的咳嗽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偌大的宅子里似乎只有十三和一个生病的年轻女子相依为命。
听到咳嗽声十三焦急地推开门跑到床前,“紫衣你又不舒服了吗?”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美丽少女,因为长年得病精致的小脸显得憔悴不堪,她对十三的关心好像很反感,十三一过来她就把脸转到一边。
十三已经习惯了紫衣的冷淡,笑嘻嘻的把刚到手的雪莲拿给她看,“紫衣,我拿到世上稀有的雪莲了,还差三味药你的病就有得治了!”
虚弱的抬起手把盒子摔倒地上,红着眼圈大喊着:“治好了又怎样,我的心被你伤到了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欺骗了我十几年,我白白喜欢了你十几年,突然知道你是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
锦盒被摔成两半,雪莲也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这摔碎的是一颗真诚的心,可惜床上的人看不到。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药材被无情的摔在地上,习惯了强颜欢笑的十三再也笑不出来,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在酸涩地涌动,她如喝了一碗没有去心的莲子羹,很苦涩,“是我不好,一直都没告诉你,但你不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好吗!虽然这辈子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永远的好姐妹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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